第59章
第59章
齊諾把要回齊家拿東西的事很褚樾說了,那裏還有母親留下來的東西,他無論如何都必須拿回來。
那怕明知道齊俊峰可能沒安好心,也許是對齊俊峰已經徹底失望啦,齊諾想起對方的時候,也沒有太大的感覺了。
大反派說的對,這不是他的錯,不應該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褚樾不太放心齊諾,專門抽出時間,陪他一起去齊家。
快到齊家的時候,齊諾抿唇看向褚樾,後者握住他的手,輕輕捏了捏:“別緊張,我在。”
一句話,讓齊諾重新放松下來,笑着點點頭。
等車子停下,齊諾呼出一口氣,推開車門下了車。
齊俊峰已經滿臉堆笑的在門口等着了,對方态度格外的殷切,快步走到兩人跟前:“你們來了?我遠遠就看到你們過來了,諾諾你也真是,怎麽回趟家還讓褚總陪你回來,多耽誤他的時間啊。”
事實上,雖然齊俊峰嘴上這麽說,但是看到褚樾,他心裏可開心了,要知道,以褚樾的身份,這可是他平日裏根本就接觸不打了的人啊。
只要能跟對方搞好關系,那……
這麽想着,齊俊峰笑容更加真誠了一些,還笑眯眯的跟褚樾說:“我們家諾諾在你那邊住,會不會太麻煩你了,我已經把他的房間收拾好了,這孩子也真是,一直不願意搬回來。”
齊諾不太适應的皺了皺眉,他從來沒見過齊俊峰這副樣子,現在看着對方點頭哈腰的,覺得特別惡心。
褚樾壓根沒有理會齊俊峰,擡手輕輕拍了拍齊諾的腦袋,低聲道:“去拿東西吧。”
齊俊峰一聽,傻眼了:“別着急啊,這多久沒回來了,諾諾你跟爸說會話吧,這麽久沒見……”
他說着說着,眼眶竟然有些發紅,好像真的是一個想念兒子得老父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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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樾冷淡的看了齊俊峰一眼,想繼續跟齊諾說什麽,沒想到一直沉默的齊諾竟然冷酷的看着齊俊峰道:“我知道你是為了什麽,我不會讓褚樾幫你的。”
齊俊峰立刻控制不住的黑了臉,完全顧不上褚樾在場,色厲內荏的大聲道:“我是你爸,就算我曾經有錯,我們都是一家人,你以為我養你這麽大是白養的嗎?!”
褚樾冷着臉擋在齊諾面前,目光陰沉的看着齊俊峰:“養他?你怎麽養的他?任由你那繼妻羞辱他?還是說,讓你表面是繼子實際是私生子欺負他?”
褚樾看着齊俊峰,神色似乎有些可惜:“你應該慶幸,你是他血緣上的父親,否則……”
他并沒有說否則什麽,但齊俊峰似乎聽出了他的話外音,臉色白的吓人。
片刻後,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好好好,你也知道我是他爸,這輩子他都改變不了,我明天就去他學校裏鬧,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跟着外面的男人跑了,不認我這個親生父親,我要讓他身敗名裂。”
齊諾看着男人歇斯底裏的樣子,心中一陣發冷,反而越發的清醒:“你去吧。”
他第一次毫不閃躲,直直的看向齊俊峰:“你随便鬧,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怎麽當父親的,我最多得到一些同情,你呢?你真的能得到你想要的嗎?”
說完,齊諾冷靜的對褚樾說:“沒事,他不敢的,我了解他,他很愛面子,不會去鬧的。”
齊俊峰被猜中了心思,氣的臉色通紅,是,他确實做不到像個瘋子一樣,去那麽多人面前鬧,即便沒有褚樾得幫忙,他好歹也是齊氏的董事長。
人正因為擁有了自己在乎的東西,所以才變得畏手畏腳。
如今的齊氏,已經算是齊俊峰看的比命還重要的東西了。
齊俊峰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齊諾去拿了一個行李箱下來,然後要跟褚樾離開。
齊俊峰發了瘋一般,威脅道:“你要是确定這麽做,明天!我就召開記者會,告訴所有人,跟你斷絕父子關系!你以後再也沒有繼承齊氏的機會,你想清楚了,跟着他又有什麽用,他随時可以把你踹開,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
齊諾停下腳步,扭頭看向齊俊峰。
齊俊峰以為他猶豫了,後悔了,露出得意的笑。
結果,很快他的笑容就僵在臉上,只聽齊諾說:“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在乎那些東西嗎?因為這些東西,你變得連人都不是了,太可怕了。”
齊俊峰氣的捂住中胸口,擡起胳膊就想打他,褚樾淡淡道:“你動他一下試試。”
齊俊峰動作僵在原地,他捂着胸口,渾身發抖,沒一會兒,竟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褚樾嫌惡的皺了皺眉,看了眼不遠處的傭人,拉着齊諾得手:“走吧,不用管他。”
不遠處的傭人已經哆哆嗦嗦的打電話叫救護車了,齊俊峰這樣死了倒挺好,可惜他還死不了。
——
齊諾回到家裏,打開有些舊的行李箱,裏面都是些小東西,大多都不值錢,值錢的早被李眉或者齊俊峰拿走賣掉了。
他從裏面翻出一個破舊的布娃娃,布娃娃很醜,縫的歪歪扭扭的,嘴巴還一邊長一邊短。
但齊諾看到這個布娃娃的時候,開心的笑了,他跟褚樾說:“這是我媽媽給我縫的,我以前可喜歡這個布娃娃了。”
說完,他神神秘秘的說:“你可能不知道哦,我媽媽可厲害了,我外公外婆很早就去世了,她一個人硬是力排衆議接收了公司,而且把公司還擴大了一些規模。
不過她也有不會的東西,就比如說做針線活,之前有一次我有一件特別喜歡的衣服破了,她給我縫,結果不知道怎麽回事,把袖子都縫起來了哈哈,我就說怎麽塞都塞不進去。
但就算這樣,她還是在我生日的時候,花了好長時間給我做個這個布娃娃,其實……剛開始看着是有點醜,但是看的時間長了,還挺好看的,你說是不是?”
褚樾看着那麽醜兮兮的布娃娃,笑了:“嗯,很好看。”
“嘿嘿。”齊諾抱着布娃娃蹭了蹭,美滋滋的:“沒想到它還能回來,我都以為它被丢掉了,這還是我媽媽親手縫的呢。”
褚樾說:“你媽媽很愛你。”
“對啊。”齊諾笑着笑着,又有點笑不出來了:“可是……我媽媽真的回不來了……”
齊諾眼眶發紅,他看着褚樾問:“你說為什麽啊?她明明那麽好,她才三十多歲,明明可以陪我好久的……”
褚樾心中一痛,一把抱住齊諾,輕輕的拍着他的後背:“想哭就哭出來吧,不用憋着。”
齊諾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砸,他哭起來沒什麽聲音,但這種無聲的哭泣更加讓人心疼。
齊諾吶吶:“你說……為什麽啊?她還經常做很多好事,明明是個好人,好人不應該活的很久嗎?”
齊諾:“你說,她是不是做的好事足夠了,去更好的地方了。”
褚樾輕聲說:“嗯,也許她會在那個地方看着你。”
齊諾悶悶道:“真的嗎?”
褚樾:“真的,說不定我就是她送來疼你的。”
齊諾破涕為笑:“那我媽媽果然很疼我,一直想着我,把最——好的人都送到我身邊了。”
褚樾也跟着他笑:“所以我會對你特別特別好,不然咱媽得收拾我了。”
齊諾傻笑:“那我幫你求情嘛,我媽媽可好了,才不會很兇的。”
褚樾捏捏他的耳垂:“我對你不好你還幫我求情。”
齊諾:“你很好啊,也許不是故意的嘛,誰都有犯錯誤的時候,改了就好了嘛。”
褚樾就親了他一下:“乖,我也舍不得不會你好,最愛你。”
齊諾有些害羞的在他懷裏拱了拱,不好意思的摳了摳他的衣服:“那我明天帶你去見我媽媽?我要把你介紹給她!她肯定特別滿意你。”
褚樾笑着說:“好。”
——
第二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齊諾沒有買那種黃白的菊花,而是買了一朵特別漂亮的滿天星。
花朵上還帶着透明的水珠,顯得更加嬌豔。
齊諾蹦蹦跳跳的說:“這是我媽媽最愛的花,以前我家的陽臺上,就種了很多滿天星,被她養的可好了,有時候還會吸引蝴蝶過來呢!”
褚樾就這樣看着他,靜靜的聽着他絮絮叨叨的說着以前的是,時不時問上一句,他聽的很認真的,完全滿足了齊諾的傾訴欲。
兩人到了墓碑前,墓碑上的女人笑的一臉開心,黑白色的照片仿佛因為她的笑都有了色彩,她看着很年輕,才三十歲出頭的樣子。
齊諾将滿天星放到墓碑前,那雙和女人特別像的雙眼注視着墓碑上得女人,伸手幫她擦去墓碑上的灰塵:“媽媽,你看我帶誰過來了!”
齊諾:“哦,你可能不認識,但是我告訴你哦,他現在是怎麽最——愛的人,沒錯,你可能猜到了,他是我男朋友,怎麽樣?是不是看着就特別好?”
褚樾跟着一起蹲下,幫他收拾墓碑。
一陣微風吹過,一朵滿天星的花瓣落在齊諾的頭頂,他驚呼一聲:“快幫我拿下來,小心一點呀!”
褚樾動作輕柔的撥開他的頭發,取下花瓣交給他。
齊諾驚喜的捧着花瓣,問褚樾:“你說媽媽是不是同意我們了?”
褚樾勾唇:“嗯。”
他看向墓碑上的女人,說:“媽,我會好好對他。”
沒有過多的語言,只有沉甸甸的承諾。
齊諾好好的将花瓣收起來,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最後他輕咳一聲,神神秘秘的推了推褚樾:“你先離開一下,我要跟媽媽說點悄悄話。”
褚樾捏捏他的臉:“說什麽呢,還不讓我聽?”
齊諾:“哎呀哎呀,你先走嘛。”
褚樾無奈的起身:“我在車那邊等你?”
齊諾“嗯嗯”點頭,确定他離開了,又一個人念念叨叨的說:“媽媽,其實我還認識了特別好的朋友哦,說起來我能和褚樾在一起,還得多感謝他呢!”
小黑貓立刻很嚴肅的站着打招呼:[阿姨好,你叫我小黑就可以了,剛剛諾諾說什麽最愛褚樾,你可別信他的話,那只是在褚樾面前那麽說而已,我,小黑,才是他的最愛。]
說完,小黑貓又害羞的垂下黑臉:[當然我們只是純潔的友情啦,人家還是喜歡女孩子的~]
齊諾搶答:“我知道,他之前喜歡一只德文卷毛貓,确實是女孩子!”
小黑貓身體僵住:[能不能別在阿姨這裏提這麽尴尬的往事啊!]
齊諾立刻捂住嘴巴:“好吧好吧,我不說。”
小黑貓又嘀嘀咕咕的說:[阿姨,你可得好好說說諾諾,他實在是太戀愛腦了,你看他愛褚樾愛的呦,我聯系都沒眼看了!]
齊諾聽的臉紅:“還好吧,褚樾也很愛我呀。”
小黑貓哼哼:[你還說你不是戀愛腦。]
齊諾捂了捂臉:“哎呀,不說這個了,對了媽媽,我還有另外一個朋友,我叫他清清,也是特別好的一個人,性格還怪可愛的,就是……就是你以前經常說的小傲嬌,你肯定特別喜歡他!
你如果看着我的話,肯定也認識他啦,他之前還喜歡褚樾呢。不過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褚樾也沒得罪他啊,他好像又有點讨厭褚樾的樣子,也不知道什麽情況。”
齊諾又說了一會兒,腿都有點麻了,他依依不舍的站起身,輕輕摸了一下墓碑:“媽媽,那我改天過來看你哦,我要去找褚樾了,一會兒他該等着急啦。”
——
出了墓園,齊諾一眼便看到站在車邊,身高腿長,長相惹眼的褚樾,他立刻笑了,快步走過去,一把抱住褚樾。
褚樾輕笑:“還是這麽粘人。”
齊諾撅了撅嘴:“哪有啊。”
褚樾連忙順毛:“嗯,就愛你粘着我。”
齊諾嘿嘿笑了。
褚樾問他:“剛剛和媽說什麽了?”
齊諾朝他擠了擠眼睛:“這個是秘密啦,不告訴你~”
褚樾故意道:“那我就傷心了。”
齊諾連忙拍拍他:“哎呀哎呀,別傷心嘛,我還是愛你的。”
褚樾沒忍住笑了:“嗯,不氣了。”
齊諾一下子放心了,雖然褚樾是在開玩笑,但是自己不哄的話,萬一真的生氣可就不好了,他才不願意讓褚樾生氣呢。
回家的路上,齊諾明顯心情好了很多,嘴裏還哼着歌呢。
褚樾卻有些心不在焉,有些事……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齊諾。
——
褚樾安排在齊老太太身邊暗中保護的人過來彙報,齊老太太帶着什麽東西,去了派出所。
老太太在一番心理鬥争一下,将自己的兒子,齊俊峰告了,罪名——謀殺。
當年齊諾的母親白姝并不是死于意外,而是一場蓄意制造的車禍。
而罪魁禍首正是齊俊峰,和他裏應外合的,是白姝的司機。
當初車禍,白姝的司機也受了重傷,但是在前方的司機神奇般得活了下來,而白姝卻當場身亡。
不是沒有人懷疑司機,可是司機也身受重傷,一直在搶救,再加上沒有證據,最後警方将這場事故定性為意外。
但是事實上,這是司機故意為之,司機堵上了自己的命,要拉着白姝一起去死,但司機運氣好,反而活了下來。
齊俊峰給司機許諾了五百萬的好處,以合理的做生意的來源,彙給了司機的兒子。
這件事的真相只有司機知道,司機的兒子甚至還以為是自己真的有經商得天賦,一瞬間有了這麽多錢,原本還算老實的年輕人徹底穩不住心态了。
剛開始還只是花錢大手大腳,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沾上了賭博。
那幾百萬瞬間被輸光了,甚至司機兒子還欠了不少錢,但對方不以為意,覺得自己随随便便就能掙回來,完全不知道那五百萬是怎麽得來的。
司機也不敢把真相說出來,眼看兒子從自信滿滿到快要被追債的人砍了手腳,司機終于還是找上了齊俊峰。
那是一個下午,齊老太太正在花園裏種菜,一個面容滄桑的中年男人被傭人帶進來。
齊老太太當時年紀沒有很大,眼神還算不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白姝得司機。
她起初沒覺得奇怪,畢竟也不會無緣無故懷疑自己兒子,她還以為司機想要回來謀取一份工作。
雖然當初的車禍并不能怪對方,但齊老太太對于司機內心還是有點膈應,她不想讓司機再回來工作。
想了想,決定去找齊俊峰說一說,沒想到,竟然撞破了一個驚天秘密。
兒媳竟然是兒子謀殺的!
齊老太太當時差點暈過去,在她看來,白姝可是他們一家的恩人啊,她兒子是有點能力,但是如果不是白姝,他最多只是一個工資高一點的白領而已。
白姝讓他進入當時的白氏,讓他年紀輕輕當上領導,沒想到齊俊峰不但不知道感恩,反而越發的貪心。
他不願意在白姝手下工作,他想要整個白氏,但是,只要白姝一天活着,他的願望就無法實現。
于是,他生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但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這一切還是被齊老太太撞破了。
齊老太太哭了很久,不知道齊俊峰怎麽解決的司機,司機再也沒來找過他。
齊老太太還對自己兒子帶着一點微末的希望,她想了很久,主動去找齊俊峰,勸對方自首。
齊俊峰得知母親知道了一切,哭的很厲害,跪下來給齊老太太認錯。
齊老太太閉了閉眼睛:“你不應該給我道歉,你最應該道歉的是白姝!”
齊俊峰低下頭,說:“好,等我安排好一切,就去自首。”
齊老太太相信了他的話,然而,沒想到沒過多久,她就被齊俊峰派人送到了老家,一直被人看着,完全不能聯系外界。
這時候齊老太太才明白,自己當初是有多麽的天真,齊俊峰根本就沒有打算自首,他只是在拖延時間,要把自己送走而已。
這時候,齊老太太已經對齊俊峰徹底失望了。
她想了很久,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養出這樣的兒子。
她沒有辦法改變一些,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讓齊俊峰去他該去的地方贖罪。
其實,齊老太太也收集了一些證據,但是還有些不太夠,直到後面,齊俊峰過來找他,在憤怒之下說出了一些。
齊老太太用手機錄了音,她來到警察局,把一些交給了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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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出動的很快,他們到齊氏的時候,齊俊峰還在開會,結果說到一半,衆目睽睽之下被警察帶走了。
一時間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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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老太太哭着抱着聽到消息傻掉的齊諾:“諾諾,都怪我這個老太婆,我寧願沒生這個畜生!”
齊諾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流:“我媽媽她……不是意外……”
齊老太太看着孫子的樣子,傷心不已:“都怪我……都怪我啊!”
齊諾哭着問:“為什麽啊!”
他最想問的是齊俊峰,為什麽!他不愛媽媽可以離婚,為什麽要這樣……,他明明本來是有媽媽的,齊俊峰為什麽要毀掉這一切!
——
齊俊峰謀殺案開庭的時候,齊諾也去了,他如今冷靜了一些,靜靜的坐在旁聽席上,聽着那個男人發了瘋的狡辯。
褚樾默默握緊了他的手,伸手抱住他。
可惜齊俊峰無論怎麽狡辯,都沒辦法騙過法官。
他謀殺白姝的證據确鑿,加上司機後來意外身死,兩案并查,最後确定兇手都是齊俊峰。
在法院宣判他死刑得那一刻,齊俊峰整個人都徹底頹廢下來,他仿佛老了很多歲,他哭着說自己有多後悔,說自己是一時沖動,他原本不想殺白姝的。
他說,是白姝做的太絕,白姝發現了他出軌,并且有私生子的事,不聽他的任何解釋,竟然準備了離婚協議書,要和他離婚。
齊俊峰清楚的知道,如果白姝和他離婚,那他就會失去他所擁有的一切,這比殺了齊俊峰還難受。
那一瞬間,他的大腦神奇的冷靜了下來,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只有死人……才不會奪走他擁有的一切。
而且,如果白姝死了,那當時的白氏,就完全的歸他所有了,因為白姝除了他和司齊諾,沒有任何的親人了。
所以,他就這樣計劃了一切。
齊諾看着他不停的認錯,神色發冷道:“他根本不覺得他有錯,他可能還在想,是他沒有做幹淨,竟然被發現了。”
齊俊峰這樣的人,在這個時候,也依舊在為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