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
齊諾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很震驚,起初他還有點不相信,但是說這話的人說的煞有介事的,還說什麽,親眼看到司凡被帶走了。
接着,小黑貓又急匆匆的去證實了:[我去查了一下,發現是真的!]
齊諾就有些不解,司凡好端端的怎麽會被帶走?難道對方做了什麽不好的事嗎?
齊諾現在還傻乎乎的一無所知呢,他甚至還覺得自己當初的車禍是一場意外呢,完全沒有想過,自己出車禍的地方,為什麽正好沒有監控,他以為是湊巧了呢。
不過就算是什麽也不知道,齊諾對司凡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在他看來,警察既然能把司凡帶走,說明對方确實又做了什麽不好的事的嫌疑,當然如果對方沒有做警察也自然會把他放走。
不過也沒有幸災樂禍了,倒不是說齊諾有多善良了,只是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做不出來對別人幸災樂禍的事,哪怕那個人是他讨厭的人。
他也覺得沒什麽意思,如果司凡真的做了不好的事,那就讓對方接受懲罰吧。
不過小黑貓倒是對此美滋滋的,直接原地翻了三個跟頭,發出嘎嘎嘎的笑聲:[笑死了,希望警察把他關起來吧!不要再讓這個禍害出來了,簡直就是危害你們人類的社會!]
原本沒什麽感覺的齊諾,看到小黑貓翻跟頭,沒忍住笑了,畢竟能看到一只貓翻跟頭,也是挺不容易的,是他覺得還怪稀奇的,雖然小黑貓并不是真正的貓。
因為這件事,小黑貓一整天都美滋滋,齊諾上課的時候就不說了,小黑貓怕打擾到他,自覺的把他屏蔽了,但是一下課,齊諾就能聽到小黑貓的歌聲。
嗯……五音不全的,但是偏偏小黑貓本貓還唱的美滋滋的,絲毫不覺得自己唱的有什麽不好,其中的快樂還挺感染人的。
齊諾一整天也是笑眯眯的。
這會兒下課,齊諾就聽着小黑貓在唱:[別看我只是一只貓,貓兒的聰明難以想象~]*
也不知道小黑貓是從哪裏翻出這首童年經典歌曲的,正聽着走調的歌聲,齊諾又接到了張清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對面就傳來了誇張的笑聲:“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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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諾甚至能聽到張清啪啪的大腿的聲音,就那力道,估計都能把自己的大腿給拍爛,也不知道什麽事能讓他高興成這樣。
不過很快齊諾就知道了,只聽張清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諾諾!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司凡被帶走了。”
沒想到張清也是因為這件事這麽開心,按理說他和司凡無冤無仇的,兩人甚至毫無焦急,聽到這個消息不至于這麽開心,但是,張清和齊諾關系好啊!
他自認為是齊諾的好朋友了,之前欺負過自己好朋友的人,他自然要做到同仇敵忾,況且齊諾那家夥脾氣那麽好,以前還不知道怎麽被欺負呢,想想都覺得生氣!
于是,從別的富二代那裏打聽到這個消息後,張清第一反應就是爽啊!第二反應……就是把這件事告訴齊諾,讓對方跟自己一起開心開心了。
沒想到齊諾竟然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張清也不覺得失望,笑嘻嘻的說:“你不知道當時是什麽情況,哈哈哈,笑死了,當時警察不是上門了嗎?
可能是司凡犯了什麽事還不确定,所以挺低調的,也是對司凡的保護,雖然我覺得這家夥根本不需要保護!結果你猜怎麽着……”
按張清的說法,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警察低調的來到齊家,掏出證明,表示要帶走司凡配合調查,李眉就吓了一跳,臉都白了。
她一路追着警察跑到門口,撒潑打滾的,大喊大叫的問是不是誤會了,讓警察把她兒子給放了。
警察自然不會聽她的話,還禮貌的安撫了她兩句,誰知道李眉見這樣沒有用,就指着警察說他們冒充警察,把警察都給氣笑了。
警察就嚴肅的警告李眉,讓她不要妨礙公務,但李眉就是不聽,還扯着警察的衣服尖叫着讓他們放人。
接着,可能是嫌丢人,躲在家裏的齊俊峰終于忍不住出來了,畢竟李眉鬧了這麽一會兒,周圍的鄰居都出來看熱鬧了,本來沒什麽人知道,現在全知道了,他可丢不起這人。
齊家雖然也住的是別墅,但和褚家的別墅還是有很大的去別的,他家住的是聯排別墅,一家和一家離的也不算遠,李眉聲音那麽大,自然有人跑出來看熱鬧了。
齊俊峰看着周圍他曾經看不起的鄰居,眼中閃爍着八卦的光芒,對着他們指指點點的,齊俊峰就覺得如芒在背,見李眉還在鬧,就直接擡手給李眉了一個巴掌。
他那一巴掌力氣可不算小,聽當時在現場的人說,李眉的臉腫的特別高,跟發面饅頭似的,說話都不清楚了。
當然,她也不敢說話了。
齊俊峰直接讓家裏的傭人趕緊把人帶回去,然後又禮貌的給警察道歉。
他可能覺得這樣能挽回一點顏面吧?但是顯然不可能,如今齊家那幾個簡直要被人給笑話死了。
張清斷斷續續的把細節給說完了,也不知道他從哪裏聽到這麽仔細的情況。
張清啧啧:“話說齊俊峰可真狠啊,現在好多人都說他以前的溫文爾雅都是裝的,畢竟下手太重了。”
張清這人腦子直,沒有什麽彎彎繞繞的,完全沒想過齊俊峰是齊諾生理上的父親,不能說的事,在他看來,齊俊峰幹的拿着混蛋事,齊諾還人認他個鬼啊,不罵他就算好了。
張清又說:“不過我可不同情李眉。”
齊諾想到李眉曾經在他面前如何耀武揚威,以及說的那些話,還刻意在他面前表示齊俊峰對她的在乎,如今就覺得很搞笑。
他不得不承認,齊俊峰的确是一個足夠冷酷的人,因為對方并不會愛任何人。
當初母親還在的時候,對方表現的很愛他,母親去世,對方立刻另娶,對他完全不在意,轉而一副特別寵愛李眉的樣子。
那時候,齊諾還天真的想,難道父親愛上李眉了嗎?為什麽對方移情別戀這麽快?不過十歲的齊諾自然想不通了。
現在他才明白過來,什麽不愛了,什麽移情別戀,齊俊峰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誰。
他覺得以前還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的他還怪傻的。
不過他對李眉也沒有多少同情,不管齊俊峰怎麽樣,這也不是對方作惡的理由。
——
齊諾很快就把這件事抛在了腦後,不停的想也沒什麽意思,他不能左右警察調查的結果,也不能回到過去改變什麽。
所以,還不如把眼光放到現在呢,有那時間,他還能多跟褚樾說說話。
這會兒褚樾抱着他,把他放在對方的膝蓋上,兩人面對面的坐着。
齊諾有點臉紅,他發現褚樾有時還挺喜歡兩人這樣的,尤其是……之前兩人做開心的事的時候。
這樣的姿勢好像更加的……
哎呀,不能想不能想,齊諾臉紅撲撲的,連忙搖搖頭,擡手用手背冰了冰臉,讓自己冷靜下來。
明明以前的他可單純了,怎麽現在這麽愛想東想西的。
結果,他對着褚樾的手心就被親了一下,濕熱得觸感讓齊諾觸電般的縮了一下手指,連忙把手放下來,臉紅紅的看着褚樾。
哎呀,幹嘛突然親他啊,他還沒冷靜下來呢。
褚樾手指碰了碰他紅撲撲的臉頰:“諾諾想什麽呢,嗯?”
齊諾發現今天的大反派好溫柔啊!他臉更紅了,努力抿唇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什麽也沒想。”
“撒謊。”褚樾在他臉上拂過的手指,變成了捏,兩根修長得手指輕輕夾着齊諾臉上軟軟得肉揉捏着,像是什麽好玩的東西似的,他輕笑:“是不是在想什麽不健康的東西?”
齊諾心說你怎麽一看一個準啊,他眨眨眼,眼神飄忽的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褚樾:“什麽?你怎麽這樣說啊?”
褚樾掰了掰齊諾不安分的腦袋,讓它正對着自己:“因為你都不敢看我,是在想我……嗎?”
中間幾個字自動消音,但是齊諾還是控制不住臉紅了:“……”
他咬了咬唇,鼓起勇氣親了一下褚樾,在對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連忙分開:“哎呀,你別說了嘛。”
再說下去,他真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褚樾愣了一下,挑眉道:“這是賄賂?”
齊諾害羞的撓了撓臉:“……嗯。”
褚樾笑出了聲,抱着齊諾,下巴放在對方得肩膀上,聲音溫柔:“嗯,那就不說了。”
齊諾點了點頭,又想:“你剛剛是不是有事想跟我說啊。”
褚樾頓了一下,捏了捏他的耳垂:“你怎麽知道?”
齊諾理所當然道:“猜的呀。”
兩人相處了這麽久,可不是光褚樾了解齊諾,齊諾同樣也了解對方啊。
褚樾“嗯”了一聲,說道:“确實有件事。”
他說完,卻沒有立刻往下說,齊諾感覺對方好像有點遲疑,也許這件事并不是那麽好說。
他雖然疑惑竟然有讓大反派遲疑的事,但是也沒有催促對方,就這樣默默的等着。
褚樾終于開口,沒有說他要說的那件事,反而說:“無論如何,我都會陪着你,所以,不要害怕。”
齊諾愣了愣,感覺這件事可能跟自己有關,他乖乖的點點頭,聲音軟軟道:“我不怕,因為有你呀。”
他感覺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後,褚樾好像把他抱的更緊了一些。
褚樾緩緩道:“聽說了司凡被帶走的事嗎?”
齊諾點點頭,半開玩笑道:“聽說了,不會還和我有關系吧?”
褚樾聲音沉了幾分:“的确跟你有關。”
齊諾愣了一下,接着就聽褚樾說了事情的始末。
等褚樾說完,齊諾半天沒說話。
他感覺褚樾親了一下他的臉頰,溫柔又小心翼翼地吻,帶着無聲的安慰。
齊諾說:“也就是說,我的車禍并不是意外?”
褚樾聲音發沉:“嗯。”
齊諾呆呆的,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他無辜的問:“為什麽啊?明明我已經決定上大學就離開齊家了,我又不會妨礙到他們什麽,而且我也沒有那麽厲害,為什麽他們……”
褚樾抱着齊諾的手臂收緊,聲音也發緊:“我知道,不怪你,諾諾,這不怪你。”
齊諾吸了吸鼻子,忍耐着什麽,又問:“那他……知道嗎?”
褚樾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齊諾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他的沉默,已經讓齊諾知道了對方的回答。
他把臉埋在褚樾的肩膀上,淚水滲入布料帶起一陣熱意,齊諾卻手腳發冷:“為什麽啊,為什麽……”
他以為自己已經完全不在乎了,可是,當知道這件事後,他卻發現,自己內心深處對于齊俊峰竟然還有那麽一抹的期待。
畢竟十歲之前的回憶那麽珍貴,而那時候,齊俊峰都是以一種完美父親的姿态出現的。
那怕後來對方冷漠無比,齊諾對他已經失望,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他對齊俊峰竟然還有期待。
他當然不會傻乎乎的期待齊俊峰對他還有感情,但他也不會想到,齊俊峰會任由別人要他的命。
明明他什麽也沒做,他只是想好好的活下去啊。
褚樾感受到肩膀上的濕意,甚至有種想殺人的沖動,但面對齊諾,他卻依舊溫柔,輕拍着齊諾的背,安慰對方:“不怪你,寶寶不怪你……”
不知道哭了多久,齊諾吸了吸鼻子,悶悶道:“大反派,你說真的會有人愛我嗎?”
就連他的父親都這樣,他又陷入了深深的懷疑。
褚樾內心刺痛,他低聲道:“寶寶,不論如何,還有我愛你。”
齊諾眼眶紅紅的,從褚樾的肩膀上起來,他看着褚樾,還傻乎乎的道歉:“對不起哦,謝謝你。”
——對不起,我不應該說那樣的話,謝謝你還願意愛我。
齊諾吸了吸鼻子,努力堅強的微笑:“我沒事啦,至少我還有你呀,已經很幸運了。”
褚樾扯了扯嘴角,心疼的摸了摸他的眼眶:“不想笑可以不用笑,你在我面前可以不用僞裝自己。”
齊諾小臉垮下來:“好吧,我只是想快點讓自己開心起來。”
褚樾蹭了蹭他的臉頰:“乖,哄你開心是我應該做的。”
齊諾明明剛剛還挺難過的,聽到這句話卻被甜了一下,他忽然覺得,對啊!他還有大反派呢。
他一下趴在褚樾懷裏,抓着對方的手把玩,軟軟道:“你真好。”
褚樾:“諾諾才好,聰明又好看,性格還好,沒有人會不喜歡你,嗯,如果不喜歡,說明他們沒眼光。”
齊諾成功被他一本正經的話逗笑了,在他懷裏拱了拱:“哎呀,但你之前還說我是小笨蛋呢。”
褚樾:“……”
他沉痛道:“以前是我的錯。”
齊諾這下笑的聲音更大了,明明褚樾也沒說什麽,但是就是挺搞笑的,可能是對方的表情比較好笑。
他擡手,新奇的捧着褚樾的臉捏了捏,又忍不住笑了。
齊諾一本正經的說:“你長的這麽好看,你沒錯!”
褚樾見他開心起來,臉色也柔和下來。
齊諾又想,大反派長的這麽好看,現在是他的啦,他還可以上手摸呢!這麽一想就覺得美滋滋了。
齊諾心情徹底好了,也不想那些糟心事了,這種事想來想去虐的還是自己嘛,不如開心一點。
等褚樾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就發現齊諾趴在床上睡着了,他臉趴在枕頭上,壓的嘴巴都嘟起來了,看着有幾分可愛的孩子氣。
褚樾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為他脫去鞋襪,脫掉衣服,給他蓋上被子。
齊諾哼哼唧唧的,可能是褚樾打擾他睡覺了,褚樾親了一下他的額頭,他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麽,還是能感覺到似的,嘴角帶着一抹開心的笑。
褚樾陰霾的心情被這抹笑驅散,他輕輕揉了揉齊諾軟軟的頭發。
——
齊諾第二天請了一段時間的假,去警察局做筆錄,褚樾陪着他去的。
褚樾害怕齊諾傷心,倒是齊諾全程淡定,把自己該說的都說了,當然,有些事情不能說。
至于他車禍後為什麽失蹤了一段時間,齊諾就說了提前和褚樾商量好的說法,——他被褚樾救了,然後一直在褚樾那裏養病。
這從另一個角度來講并不算是撒謊,因為他确實一直在褚樾那裏。
出警察局的時候,齊諾發現褚樾還看着自己,他輕松的抓着褚樾的手甩了甩:“哎呀,我已經沒事了。”
他又湊近褚樾,小小聲說:“其實感覺我還賺了呢,可以變成小貓咪,還遇見了你,多好啊。嗯,當然不是說車禍好,就覺得感覺老天還待我不薄呢。”
說完,他同時在心裏感謝小黑貓,雖然嘴上那麽說,但事實上這一切都得感謝小黑貓才對。
小黑貓甩甩尾巴:[我們諾諾值得!]
兩人開開心心的牽着手上了車,他們并不知道,身後的某處,一雙狠毒的眼睛正看着他們。
李眉神色激動得想要追上去,可惜齊諾和褚樾已經坐着車離開了,李眉皺着眉頭,發瘋般得在原地怒吼。
來往的行人好奇的看過來,也被她惡狠狠的瞪了回去。
李眉渾身發抖,她可以說是陷入了魔怔,滿腦子都在想,都怪齊諾,都是因為齊諾,他為什麽沒有死,他這種人為什麽還要活在世界上,乖乖的去死不好嗎?沒什麽還要反過來害她兒子!
她覺得是齊諾害了司凡,卻沒有想過,如果不是司凡去制造那場車禍,他會有現在的事嗎?
不過,這種人如果知道反思的話,也就不會幹出那些缺德事了。
齊諾如果看到李眉如今的樣子,一定會吓一跳,對方臉上的傷還沒有徹底好,臉還有些腫,一向注意形象的她此時頭發亂糟糟的,像極了一個瘋子,衣服也是皺巴巴的,和以前精致漂亮的影響判若兩人。
今天李眉過來,是因為司凡鬧着要見她,司凡被關了幾天,依舊不願意交代,如今又鬧着見李眉,公安人員想着李眉畢竟是司凡的母親,也許能勸一勸他,就答應了。
其實司凡之前還準備使用特殊手段的,但不知道為什麽,這裏的人都對他很有防備,他的手段根本就使用不了。
他覺得,這一切肯定都是齊諾搞的鬼!
李眉進了公安局,有個女警察帶着她去見司凡,還好心勸對方:“你跟他好好說說,不要做無謂的抵抗,如果願意主動交代犯罪事實,也許能……”
話還沒說完,李眉猛地扭頭看向女警察,發瘋般大吼:“你說什麽?我兒子沒有犯罪!”
她歇斯底裏的樣子像極了精神有問題的人,女警察當然不至于被吓到,皺了皺眉,打算回頭跟上級說一說,她覺得這次可能沒什麽效果。
不管怎麽樣,李眉還是見到了司凡,司凡如今也特別狼狽,拘留所和他以前的生活肯定不能比。
他眼下一片青黑,無精打采的,仿佛瘦了一圈,眼裏滿是紅血絲,看着有些可怕。
李眉當即就沒忍住哭了:“小凡我的小凡啊,你怎麽成這樣了,這裏的人是不是對你不好,都怪齊諾那個賤人……”
李眉嘴裏罵這個罵那個,罵的特別難聽,她如今已經完全沒了顧忌,什麽髒話都往外蹦,一旁的警察都有點看不過去了,幾次打斷她,李眉也不理會,就不停的罵。
最後還是警察表示她在這樣,就讓她離開,李眉才安靜下來。
剛剛那一會兒,司凡什麽也沒說,他低着頭,眼中閃出一抹不耐煩,再擡頭,又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司凡哭着:“媽,你救救我,你幫幫我好不好!”
李眉心疼不已:“小凡你放心,媽給你找最好的律師,你放心,媽肯定救你的出來,我去求你爸,我去求他,你是他兒子,他不能不管你!”
司凡心說,他還不了解齊俊峰嗎?對方絕對不會救他,甚至會急于跟他劃清界限,想讓齊俊峰救他?根本不可能!
司凡明白,他只能靠自己,他看着李眉,這個女人是很蠢,但不了否定,很愛她的兒子,司凡對此無比清楚。
所以,他有把握,自己還能出去,只要……找到幕後的真兇。
司凡忽然大哭起來:“媽,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你就認罪吧,我不想再欺騙警察了,那些明明是你做的……”
李眉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往日刻薄的眸子竟露出幾分傷心的神色,她嘴唇顫抖着,半天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