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小五，我們今天也不回去嗎？九婆不是說別在山裏呆着嗎？”
叫小五的是一個看着十八九歲的小年輕。聽到同伴這句話，撇撇嘴：“你聽那老不死的幹嘛？我們村很多糧食都在大龍哥那個‘東西’裏面。現在他被護衛隊抓走了，糧食也沒了。不在山裏呆着，你留在村裏喝西北風啊！”
這兩個正在說話的人，正是跟大龍同村的小混子。
那天晚上，大龍一個人說去郊區的大倉庫收東西。他們還樂呵呵地計劃着，等大龍回來後，能收到什麽好東西。要知道，大龍可是天選之子。居然有傳說中的“空間”！
也是因為這個空間的出現，才讓他們村上上下下都聽大龍的吩咐。
大龍是個有謀略的人。帶着他們掃蕩了不少店鋪。唯一遺憾的就是整個市區的林家超市，都沒能沾到邊。
所以，半個月前。老程那個窩囊廢告訴他們青水山莊的情況後。大龍就領着他們去幹一票大的。後來雖然被警察抓走，但兄弟們很快就放出來。
本以為這個事兒就這麽寸，誰知道老程又通知他們。那林家超市在郊區倉庫還有滿滿一個倉庫的貨。
這樣的好事，肯定只能屬于大龍這個天選之子了！
誰知道，大龍這一去就再也沒能回來。
要不是護衛隊上門調查情況，他們都不知道大龍居然被逮着了。
他這一被抓不要緊，他們全村就斷糧了。
可不是嘛！大龍擁有空間，就是他們村裏的王。自然，村裏人幾乎所有糧食都被他給收走了。只除了幾家家裏有老骨頭的，不樂意參與進來。
這才讓村裏最後還有點餘糧。
但這點糧食是不夠養活他們整個村子的。所以，他們這些膽識過人的、曾經跟着大龍一起混的，自然就跑山上來弄吃的了。
還別說，這梧安山雖然被太陽暴曬，到處是枯草枯樹。但只要到深山裏面，還是能在背陰的地方，找到些野菜根或者小動物的。
就這樣，他們這一行七號人，才能好端端地活在山裏。
小五無視同伴的勸說，特別是九婆這個老東西的話。直接說道：“現在都已經四點多了，還回去幹嘛？別走到半路，太陽就出來了。”
他們昨晚運氣不好，轉悠了很多地方，最終找到了一只幹巴巴的兔子。這不，兔子分了吃完，才發現時間已經到了淩晨4點多了。
幸好，這山裏有不少山洞，他們可以躲進去白天休息。晚上再出來打獵找吃的。
一行五個人說說笑笑地找到最近的山洞就貓了進去。
這氣溫一高，以前潮濕的山洞，也變得幹燥舒服。
五個人随意躺在山洞，沒過多久就打起了呼嚕。
小五倒是睡不着，直接點了根煙抽起來。
他們村裏，他跟大龍的關系是最好的。大龍被抓後，一點聲音都沒有冒出來。也不知道他那個空間露餡沒有？小五每次想到自己沒有空間，就覺得很郁悶。
想太多的他根本沒有注意到煙頭抖動的間隙，星星點點火光掉落在山洞的角落。
淩晨4點45分，梧安山的一個山洞裏。
小五覺得自己好像被放在烤箱裏面炙烤一般。全身熱燙燙。鼻間聞着的是一股股草木燃燒的氣味。
等他撐開眼皮子一看，整個人吓懵了。
山洞口已經被大火覆蓋，并朝着洞裏洞外蔓延開來。火舌吞噬的速度很快，加上周遭環境都是些枯草枯樹。
不等小五反應過來，火舌直接把身邊的同伴吞噬了。
他這才注意到，這幾個人的胸膛已經沒有了起伏。應該是被煙氣嗆死的。
只不過，他也逃不過去。
因為很快，火舌就朝着他席卷而來。一陣陣凄厲的尖叫聲随即遍布整個山洞。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能夠回應他了。
山洞裏，炙烤人1體在上演。山洞外，火舌吞噬的速度更加駭人。
就好像，不到十多分鐘，方圓十多平的區域，已經被大火燃燒殆盡。
高溫的天氣、幹燥的草木更是助長的火焰的吞噬速度。
距離梧安山最近的幾個小村子，很快就有人聞到空氣中草木燃燒的味道。也觸摸到從敞開窗戶吹進來的黑色草木灰。
這個時候已經是淩晨五點多了。天灰蒙蒙，但高山上那一大團紅豔豔的火光，是所有人沒有辦法無視的。
“着火啦……”
距離梧安山也不算遠青水山莊，自然也有人發現了山上着火。
林蘇的鼻子特別靈，即使家裏門窗緊閉，方便空調運行，也不能阻止她聞到一陣又一陣的草木燃燒味道。
潛意識林蘇覺得不對勁，立刻從睡夢中睜開雙眼。
她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有人在社區大群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應該是從高樓拍攝的，拍攝的時候放大了倍數。但能夠看到，之前一片黃的梧安山，有不少地方燃起了巨大的火焰。
林蘇想也不想，立刻按響了床頭的緊急按鈕。
這個緊急按鈕只要按下，家中所有安裝了這個裝置的房間就會發出警報聲。同時，警報會傳到物業中心。目前，物業中心沒有物業人員。但是，系統是自動鏈接的。
所以很快，別墅區有不少人都聽到了警報聲。
睡夢中被吵醒，大家都搞不清狀況。拿起手機一看，好家夥。社區大群已經有很多人在發梧安山着火的消息。
林蘇這會兒已經穿戴整齊，跟父母一起在客廳等待最新的消息。
不同于社區大群裏部分樂觀的人。林蘇擔心山火會漫延開來。
雖然外頭時不時響起消防車經過的聲音。但是，現在外面太陽已經慢慢升起。溫度會從夜晚的五十多飙升到六十多。而高溫肯定會助長火焰的威力。
再有一個，太陽出來後。人們就不能直接出現在室外。只能穿着厚重的隔離服，跟無情的火焰戰鬥。
但顯然，這更加加重救火的壓力。
這不，雖然不能外出，但是林蘇一直關注着社區大群的情況。
梧安山是安市唯一的山。這山雖然海拔不高，但是卻是一個山峰群。這座山包括了大大小小五座山峰。
這些山峰幾乎是連在一起，環繞在安市的西南一側。現在，位于郊區一側的山峰起火後。火勢已經順着山峰的蔓延方向，朝着其他區域蔓延開來。
林蘇一邊吃着從空間拿出來的燒麥，一邊看着社區大群的最新消息。
社區吳主任最新的通知，是讓大家躲在家裏，避免被陽光直射。不少人都跟吳主任差不多的想法。好好躲在家裏就行了。也有人跟林蘇一樣，憂心忡忡。在大群裏面問要不要收拾行李。出事的話方便盡快撤離。
這一條消息林蘇很贊同。
她直接在她跟溫時雲、何家兄妹的聊天群裏說起這個事情。
林蘇：【大家最好收拾些行李。我擔心這火一時半會兒滅不了。】
溫時雲：【市區那邊暫時沒有問題。如果要撤離的話，首選多帶水跟糧食，還有常用藥。】
何清菲：【不會吧！我這好不容易休息。怎麽就出了這種事情。】
何榮軒：【我也覺得先準備起來比較好。我爸媽在醫院值班，家裏就我們兄妹跟爺奶。】
林蘇：【先準備行李，別到時候真撤離就抓瞎了。】
跟林蘇有着同樣擔憂的程佳佳，這會兒真是急死了。
“明明夢裏都沒有這一次的大火。為什麽？為什麽？這個小區很安全的，可以活到大地震……”
“那該死的夢，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表妹，你嘀嘀咕咕在那說什麽？”
程佳佳那個偷賣她物資的表哥，見程佳佳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樣，就忍不住吐槽。
這程佳佳真是在大城市工作，人給弄傻了，天天自言自語。如果不是賴在這裏有吃有喝，他都想回村裏了。
“佳佳，你表哥關心你了。你怎麽回事？一直在嘀嘀咕咕？”
程媽媽看不過去，忍不住也唠叨起來。這個世道，家裏女兒是女人，沒啥力氣。她跟老頭子又是老人家，更加沒有力氣。女兒不扒着他表哥的話，說不得就很容易被人欺負。
程佳佳被念叨得回神：“我要收東西，你們自己看着辦……”
沒頭沒尾的話，讓客廳三人面面相觑。
而程佳佳已經找出一個行李箱，開始往箱子裏面塞東西。雖然有空間，但她可是很會做表面功夫的。
甭管人類對于這一次山火有着怎樣的想法。但是，山火該蔓延還是會蔓延的。
這不，上午10點多。小區附近的天空，幾乎可以用黑灰灰來形容。
滿天滿地都是草木燃燒過後的黑灰。這些黑灰随着微風飄蕩在小區上空。有些黑灰甚至帶着點火星子。
這樣的現象，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要知道，因為連日以來的超高溫，室外所有植物已經幹枯。這種火星子只要沾上枯草枯樹，就又會引發一場大火。
社區雖然還沒有通知撤離。但是，林蘇已經決定先找個沒有枯草枯樹、沒有黑灰的地方躲一躲。
這不，她這裏把發現發到小群，很快就得到溫時雲跟何家兄妹的響應。
大家也沒帶太多東西，都是輕裝上陣。一人只帶一個行李箱。
出發前，所有人都先填飽肚子。然後，穿上最為重要的隔離服。
等各自把自家房門鎖好後，林蘇開出一臺旅游區專用的電瓶車。
這種電瓶車一共有十個座位，四周是敞開的，只有活動的鐵欄杆作為固定。
“喲，居然還有這樣的好東西。我還以為你不讓我們騎電動車，是準備走路呢！”
何榮軒驚喜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林蘇笑眯眯地讓他把何爺爺、何奶奶攙扶到車上。同時，把駕駛座讓出來給溫時雲。
溫時雲負責這一次開車，而她要實時監控火場情況。
離開前，林蘇特意在他們別墅區的群裏。跟大夥兒說撤離的事情。
林蘇：【我們家跟溫家、何家先撤了。這山火看着沒那麽容易熄滅。大家還是做好準備。】
五號樓賴華明：【去哪裏？能捎上我們一家三口嗎？】
林蘇還以為對方是在小群說的。剛想拒絕，結果發現對方是私戳自己。
林蘇想了想，最後回複：【五分鐘之內過來，就捎上你。】
本以為對方過不來，沒想到三分鐘之後。賴華明氣喘籲籲地抱着女兒跑了過來。而他媳婦劉美林則是在後面拉着行李箱跟着。
這一家三口也都穿着隔離服，跑起來特別困難。
等他們一家上車，車子開動後，衆人這才有時間感受這個烈日炙烤的大白天。
在車後幾人聊天的聲音中，林蘇隔着隔離服的面罩，看向頭頂那個看着特別巨大的太陽。
有了草木灰的遮擋，她沒有感覺到特別刺眼。但是，那種熱量，即使隔離服內置微型空調。林蘇依然覺得熱得要命。
而這個時候，別墅區的小群，大家都因為林蘇的話着急起來。
有的人發現賴家跟着他們一起走了，就更加着急。
不過，這種着急在十五分鐘後，衆人又多平靜了許多。因為有人在群裏放了一張圖片。
圖片中是幾部攜帶滅火裝置的直升飛機，直接朝着山火發生的區域而去。
群裏，周蜜這個時候跳出來：【林蘇，你們可都是膽小鬼。沒見直升飛機都來救火嗎？咱距離火場還遠着呢！】
老程的媳婦也跟着發道：【林家都不是好人，害我老公。一群黑心肝的蠢貨，居然就這樣逃了……】
發出這句話的時候，老程媳婦看向兒子。準備等今晚天黑後，帶着兒子好好在那幾家“逛逛”。
林蘇自然也注意到直升飛機的出現。
但是，熱搜裏已經有人發了很多照片。市裏直接調配了所有的消防車過來。但很多車子都沒來得及改良。在半道上，因為路面溫度過高。輪胎直接熔化而無法前行。
部分離得近的到了火場後，卻面臨着無水救火的困境。
沒錯，因為高溫，他們市已經很久沒有使用管道供水。每個區域每天都有定點水車。而這些管道已經很久沒有水流過。
為了這一次的滅火，市裏緊急通知可以送水。但是這水的量不大，水壓自然也小。對于滅火杯水車薪。
更加恐怖的是，這火燃燒的速度很快。快到距離最近的、正在收拾防火隔離帶的護衛隊成員都來不及閃躲。直接被吞噬了一個小隊。
這些生命的逝去，對于遠離火場的人來說，完全不知道。但是，火焰在山上蔓延的速度，只要住得高都能看到。
這種氣氛下，直升飛機出現滅火，就讓很多人覺得鼓舞。
只不過，事情往往不盡如人意。
這不，直升機剛靠近火場。還沒來得及進行操作，油箱直接發生爆燃。
高高的天空上出現這樣的狀況，所有人在這一刻心都被揪住。
林蘇也在第一時間聽說直升機爆燃的消息。這讓她馬上想到8月底那次機場爆燃事故。
高溫實在過于可怕。而直升機在火場上空顯然也頂不住這個高溫。
不要說高空的直升機了，就是參與滅火的所有護衛隊成員，裏面一大部分都主職消防工作。特意為了山火抽調過來的人員。他們一個個都在靠近火場的時候，身體出現不同程度的燙傷。
山火的溫度很快，往往都是幾百度到上千度的。他們這些人身上隔離服被高溫破壞後，首先出現的是高溫燙傷。接着因為太陽光線的照射，不少人開始出現水泡病的症狀。
而這樣慘烈的畫面，很多普通人并不知曉。
他們不知道身後這些英雄的遭遇。只是在心中祈禱大火盡快熄滅。
別墅區的小群裏，在發生直升機爆炸後。群裏就再也沒有人發聲。林蘇知道，他們應該都在準備撤離的東西。
這不，上午11點42分。吳主任直接在社區大群發布臨時撤離通知。而撤離的目的地是市體育館。
林蘇他們在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剛好到了市區。
白天的公路上是沒有多少人的。所以他們開車過來可謂是一路暢通。就是對面馬路時不時有各種官方車輛快速駛過。可以想見，山火應該很嚴重。
看完吳主任發布的撤離通知後，林蘇擡頭看向梧安山的方向。在那裏，滾滾濃煙朝着天空上升，無數看不清的黑灰四處散落。黃色的山上燃燒的紅色火焰。空氣中甚至能隐隐約約聞到草木燃燒的味道。
“不是吧！居然市區都能聞到草木灰的。”
按照梧安山的走向，論理市中心是最安全的。但是，現在就連這裏都能聞到味道。可以想見山火蔓延的速度有多快。
“賴哥，咱整個社區都向體育館那邊撤離。你們家是跟着大部隊一起去體育館。還是說自己找地方住？”
林蘇他們之前準備落腳的地方，是她之前在市區租住的房子。那房子面積夠大，足夠他們一起住。
但是，現在社區有統一安排的地方。而她的房子可是在三十多層高樓。現在經常出現間歇性斷電。住在三十多層還是不方便。而且還有一條，如果出現任何意外的話，肯定是體育館比較适合跑路。
她那個單元樓棟之前出現過電梯墜落事故。聽說後面已經修好。但林蘇總覺得不安全。
賴華明知道這些人都是靠得住的。直接問道：“你們去體育館嗎？去的話，我跟你們一起去”
于是，一行人就這樣愉快地調轉車頭，直奔市體育館。
與此同時，青水山莊別墅區。
“早知道跟着林家走，聽說他們還有電瓶車。”
大家磨磨蹭蹭從家裏出來，有人拉着一個行李箱，有人則是搞了四五個。
社區吳主任見狀，立刻皺眉：“通告說了，一人只能帶一個中型尺寸的行李箱。多帶的人自己走路去市區。”
“不是……吳主任……”
吳主任可不是來跟他們商量的：“你們可以選擇自己前去，也可以選擇做我們社區安排的車輛。選後者的話，請按照規定執行。”
說完話後，吳主任馬不停蹄趕完下一家。所以他也沒注意到，有一戶人家決定不撤離了。
林蘇他們是在中午12點42分到達體育館門口。這裏，暫時還沒有人安排過來。
“你們是哪個小區的？”
體育館門口有工作人員負責登記，看着他們開着電瓶車過來，眼神都透露着好奇。
溫時雲跟何榮軒上去跟人交談了一會兒，之後何榮軒說道：“拿身份證排隊刷卡就可以進去了。體育館只安置我們社區。”
這一次突如其來的山火，影響最嚴重的其實是郊區的村子。那些跑出來的村民都去到社區工作站等待救助。而跑不掉的人，早被大火吞噬。
不過，也因為大白天逃命，這些人中有不少人身上都冒出水泡。其中，就包括那位林蘇他們認識的九婆。
“九婆，這些人可真有錢。”
第一批能夠撤離的人都是穿着隔離服的。如果不怕得水泡病，沒有隔離服也能上車走。但顯然，很多人是不敢的。
而這些沒有隔離服的人，會安排到晚點撤離。如果那個時候大火蔓延速度很快，就不會有人在意隔離服。
“結草，我都說我這把老骨頭，不用帶着我跑呢！”
九婆今年已經八十了。村裏是第一時間發現着火的。她都不準備跑了，沒想到村裏的結草把自己一把背上就逃命。
兩人逃是逃出來了，但手臂、臉上、腿上都有各種水泡。
程佳佳正坐在第一批撤離的車隊裏面，自然看到了這些村民的慘狀。
“妹子，你家只有你一個人啊！”有個自來熟的人拉着程佳佳聊天。
程佳佳并沒有回答，而是看向自己居住的地方。在那裏，她的父母跟表哥，因為沒有隔離服，正躲在家裏罵罵咧咧。
不過，程佳佳可不管這些吸血鬼。她的精力一直放在這次突然出現的山火。
這山火如果不能熄滅的話，是不是她就不能回家了。那她花那麽多錢改造房子，不是虧死了嗎？
程佳佳越想越生氣。但是她不能做什麽。只寄希望于預知夢能夠一一應驗。
體育館這裏，林蘇他們一行人已經找好的位置。
這個體育館是安市最大的體育館。臺上是2萬個座位，臺下是一個大型的運動場跟跑道。體育館的頂棚可以自由移動。目前，處于關閉抵擋陽光的狀态。
他們也沒分開住，而是自己找到體育館高層座位區域安頓下來。這裏的座椅早已經拆卸幹淨，帳篷撐開十分方便。
林蘇家選的靠在牆角的區域，隔壁依次是溫家、何家以及賴家。四家人湊到一塊，能夠互相照應。
“也不知道山火的情況怎樣？”
何清菲跟林蘇站在一邊，看着男人搭帳篷。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空氣中，依然能夠聞到一絲絲草木燃燒的味道。這裏面是完全避光的，他們都早已經把隔離服脫了下來。
林蘇一路上一直刷着手機，自然知道情況很不樂觀。
主要是天氣太熱太幹燥，地表的植物幾乎幹枯。這樣的環境，滅火太難了。
同時，這樣的火災，也讓林蘇後悔沒有囤積大量的滅火粉末。
另一頭，山火燃燒的區域，出現了一隊四肢殘缺、面容猙獰的隊伍。
不同于其他拿着高壓水木倉滅火的隊伍。他們被領到了一個更加高的，但又距離火場不遠的山峰上。
這隊人站好位置後，只見一大片一大片的泥沙忽然從天而降，直接朝火焰的最中心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