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章
第 72 章
在夜店伴着別人的嗨勁吃了個宵夜，然後轉戰下一家主題KTV，因為沒有提前預定，只剩了兩個選擇。
他選了時空隧道，等服務生送完果盤退出去以後，他才解釋為什麽不讓她來選擇：“Pussy有那方面的暗示，裏面的布置可能會引起不适。”
啊？
“陳绮貞有首歌叫這個名，我以為是關于她的……”
他笑，摟住了她一起點歌，第一首就是《Pussy》。
很大的包房，就他們兩個，可以無所顧忌地跳舞嗨唱。
比起剛才的人海，她更喜歡這樣的空間。可她是她，他是他，她不能因為自己喜歡，就強迫他圈禁在這個小小的二人世界。
玩痛快了，回家路上，她說：“我想找個口語老師，一個星期上兩次課，再上一次插花。”
“好，其它時間歸我，行嗎？”
她垂頭按掉響鈴的手機，笑着看他，說：“可是你也有要忙的事啊！”
“能協調好的。”
“那行。對了，我想買跟窗簾顏色相近的沙發罩，網上有賣。”
“好。”
“我不喜歡藍色的碗，要換白色。”
“好。”
“最好帶點淡藍色花樣。”
“挺好的。”
“陽臺上的高腳凳是方的，我想換圓的。”
“可以。”
“都可以嗎？”
“當然。”
到家門口了，她不急着開門，轉身面對他，笑一笑，認真說：“我一直都沒有過真正屬于自己的房間，做事之前總是要看別人臉色，要考慮別人的感受，要征得別人的同意。總是忐忑，畏手畏腳，我知道這是小家子氣，我努力改。聞南竹，我想成為你這樣的人，雖然這輩子不可能有大的成就，但我希望能像你一樣大大方方地行事。”
他沒評價，垂頭親親她，手從她腋下穿過去，開了鎖。
她轉身要往裏走，被身後的他一把抱起。她低聲驚呼，他帶上門，緊貼着她耳朵說：“這裏是你的地盤，你最大，全由你做主，包括我。女王陛下，請問需不需要我的服侍？”
她笑到不能自已，任他予取予求。
心态不一樣了，再回公司上班，她配合其他同事工作時更積極。她确實沒有那麽厚的底蘊，但現在學習也不晚。
蘇莎再次強調：“財氣養人，天吶，我竟然有幸跟富婆做同事。”
金美琪幫着于聽楓解釋：“人家很低調的，主要是自信，自信最迷人。”
放學歸來的小雞擠在于聽楓身邊，說：“聽聽最漂亮，像辛德瑞拉。”
聞南竹出門兩天，從機場直接來這邊等她下班。莫妮卡停車時認出了特斯拉，一回公司就趕人。
“望妻石來了，你趕緊走，別占車位啊。”
他只說會來接她，并沒有說已經到了。于聽楓有些驚訝，但不想行特權，繼續工作，說：“馬上就好了。”
莫妮卡湊過來瞟一眼，贊許地說：“好家夥，學得這麽快。”
于聽楓笑着解釋：“蘇莎弄的，叫我幫她檢查一下。”
莫妮卡看的是本子上手寫的內容，她說：“早點拜個師，有空的時候讓她多帶帶你。你們這種心細的人最适合做顧問，公司能不能擴大，就看你了，哈哈！”
策劃師提成比例高，如果真能做到，那就好了。
不管能不能成，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
上車以後，她說：“想去買電腦。”
“走。”
買好電腦，裝上婚慶設計軟件，開始嘗試自己擺弄。
晚上各有各的工作內容，于是又添置了一張雙人書桌，為了節約空間，把她基本不用的梳妝臺淘汰了。
本來這是個提換房的機會，但他看她興致勃勃地買小物件布置這套房子，認真思考過後，暫時擱置了這個計劃。
他們辦公需要桌子，彧蔚放假也要用學習桌，還得跑一趟。她挑選，他拼裝，從前這些事，都是一個電話交代，讓別人去做，現在全部親力親為，他自覺自願。
這個月的休假包括兒童節，但仍然只有兩天。她要工作，他說他能抽出空去接孩子，剛好是工作日，順便帶去提交名字更換申請。
彧蔚還有大提琴和拉丁語課要上，到晚餐前，于聽楓才見到他。
小孩一看見她，立刻說：“阿姨，以後我叫俞蔚起，俞彧蔚像結巴，蔚字還有個yu的讀音，那就是yu yu yu了，不好。”
“俞蔚起，這個名字挺好的。你希望我們怎麽稱呼你？”
“蔚起。”他想到那個小笨蛋，又加一句，“叫圍棋也行。”
馬術和法語都停了，第二天是自由日，于聽楓帶他去公司。他剛報新名字，小雞立刻喊：“小魚小魚，小魚好玩。”
莫妮卡要帶小雞出去過節，禮尚往來地帶上了小魚同學。白天莫妮卡帶孩子們玩，晚上于聽楓請她們吃飯、唱歌。
于聽楓的歌唱水平墊底，但她覺得，在KTV，人多更有意思。聽小朋友唱歌，快樂加倍，聽“山寨歌劇女王”頻頻破音更是有趣。
聞南竹吃了兩天“素”，2號早上，司機很早趕來接蔚起。小孩一出門，他立刻逮住準備起床的她請求補償。
他似乎很迷戀她的身體，不厭其煩地親吻撫摸。
她老是想起冷靜期的那次會面，他問“可以嗎”，她想不起那時的他是什麽表情，所以一遍又一遍地回憶，試圖找出線索。
他愛我嗎？
這個問題一直萦繞在心頭，她想知道答案，又怕他說出來。
愛的終點是婚姻，他們試過一次，不可行。
她拒絕了他的插手，托莫妮卡找到了一個英語專業的在讀研究生糾正發音。
這個小老師似乎很急着找兼職，4號晚上就上門來報到，進門後笑着自我介紹：“于小姐，晚上好，我是康小姐的學妹Ethel ，我每天這個時間有空，你這邊方便嗎？”
不說中文名字，這一點讓聞南竹很不滿意，剛要起身，于聽楓回頭看他，他只好放棄發表意見，繼續查看郵件。
于聽楓把人領到陽臺上去，先把自己的訴求說了。
Ethel 點頭，說：“收費方面，你這邊有沒有意見？”
于聽楓搖頭，說：“我在婚慶公司上班，周末的晚上可能要加班，我想定在周一和周四，碰上節假日，可能有變動，我會提前說明的。”
“好。那我們今天先從音标開始。”
“美式，要美式發音。”
“好的。”
Ethel 完成教學任務離開，聞南竹立刻過來表達不滿：“既然是在晚上，那我來陪你學就好了，時間都讓她占去了，不好。錢照給，別讓她來了。”
“不行！”
話一出口，她先驚訝了——她什麽時候能這樣輕松地反駁他了？
他臉上也有驚訝，她搶着說：“跟你學不好，是我的問題，我能把她當老師看待，不能這樣對你，沒法認真學。”
他笑了，說：“為什麽？我們也可以扮老師和學生，要不要訂個制服？像上次那樣，一邊教一邊……忙點什麽。”
她不由自主地臉紅了。
他緊逼到跟前，壞笑着說：“還可以是醫患，或者……”
她将巴掌蓋在他臉上，手動禁言他，他在她的手掌下繼續笑，實在可惡。
她擡起左手抵在他胸膛，和右手一齊用力推他。他順勢倒在沙發上，用腿夾着她往這邊帶，讓她跌在自己身上。
“在這試試吧？”
“不行！”她忍不住想測試他，努力隐藏心裏的想法，認真說，“很累，不想做。”
他沒有癡纏，不停地整理她的頭發，淡淡地應：“好，不做。”
但他很快又補充道：“抱一抱總可以吧？”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