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
因每一步棋宋時鳶都得深思熟慮,所以這局棋下得很慢。
鄭太後等待得有些無趣,又打量起宋時鳶來。
然後一臉嫌棄地吐槽道:“臉不好看就罷了,還沒胸沒屁股的,睡起來有甚趣味?”
宋時鳶驚呆了,簡直不敢相信鄭太後會說出如此粗俗的話語來。
然後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咳、咳、咳……”
她臉蛋雖然只能算清秀,但身段可是沒得挑,胸大腰細腿長,誰看了不說一句尤/物?
不過那是前世。
現在她身子還未長成,身前、身後弧度都不太明顯,所以看起來有些幹癟。
緩了一會子後,她才小聲道:“太後娘娘,臣女還小呢。”
言下之意,還有成長的空間。
鄭太後“嗤”了一聲,冷冷道:“你最好能出落成個人樣,否則本宮不介意叫人給你灌些樓子裏的虎/狼之藥,助你一助。”
樓子裏的虎/狼之藥?
樓子是指青/樓?
那裏邊能有甚好藥?一聽就很不可描述。
艹,你堂堂一個攝政監國的皇太後,如此關心臣子的房/中/事,是不是太過了?
Advertisement
宋時鳶顏色複雜地觑了鄭太後一眼,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鄭太後卻不放過她:“哀家跟你說話呢,耳朵聾了?”
宋時鳶無語,梗着脖子,不怕死地說道:“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沒準岑大人就喜歡臣女這樣沒胸沒屁/股的幹癟身材呢?”
頓了頓後,又補了一句:“您也說了,岑大人眼疾已然病入膏肓。”
鄭太後将棋子罐往棋盤上一摔,棋子頓時散亂一團,将原本就一塌糊塗的棋局徹底打亂。
她瞪着宋時鳶,怒道:“宋時鳶,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跟哀家擡杠!”
“臣女不敢。”宋時鳶站起身來,低垂着頭,弱弱道:“臣女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鄭太後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然後冷哼一聲:“你最好祈禱岑大人不會膩了你,否則單憑今兒你頂撞哀家的這些話,哀家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宋時鳶抿唇輕笑道:“看來為了臣女的小命着想,臣女得巴緊岑大人了。幸好臣女在這上頭還有些天賦,倒也不算太為難。”
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
鄭太後被氣笑了。
指着她,對莊姑姑道:“如此不怕死的人兒,哀家還是頭一回見,也算是長見識了。”
莊姑姑笑道:“想是宋姑娘看出太後娘娘是個嘴硬心軟的,所以這才不懼。”
頓了頓,又欣慰道:“前些日子太後娘娘不還抱怨,說如今愈發難聽到句真話了麽?宋姑娘這般不曲意奉承的,反倒難得。”
鄭太後側頭,瞪着莊姑姑,沒好氣道:“你收了她多少銀錢,竟這般替她說好話?”
莊姑姑笑道:“太後娘娘說笑了,宋姑娘出身寒門,父親又是個清正廉明的,那點子家底,只怕都拿出來給她開飯館了,哪裏還有閑錢打賞奴婢?”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岑大人雖闊綽,但宋姑娘這樣驕矜的人兒,名分未定前,怕是不肯收他的銀錢的。”
話音剛落,宋時鳶就搖了搖頭,插嘴道:“姑姑這可就錯了,我前前後後的,已然收了岑大人三千兩銀子了。”
既然莊姑姑說她不曲意逢迎,那她就實事求是一點。
莊姑姑:“……”
鄭太後詫異地看着她,無語道:“你怕不是個傻子吧?”
這種外人無從知曉的秘密,她竟然自個主動說出來?
未出閣女子花用外男的銀錢,是什麽光彩的事兒?
她閉了閉眼睛,片刻後,深吸一口氣,然後吩咐莊姑姑道:“找個穩重些的嬷嬷去她身邊提點着點,別再讓哀家聽到這般沒頭腦的言論。”
“是。”莊姑姑應聲。
這下輪到宋時鳶無語了。
怎地又送人給自己使?
別說是太後娘娘身邊的嬷嬷了,在宮裏略有些臉面的嬷嬷,出宮後,大戶人家都搶着聘給家裏姑娘當教養嬷嬷。
月錢少說也得十幾二十兩。
他們宋家小門小戶的,真的負擔不起!
宋時鳶忙推辭道:“不敢勞煩太後娘娘身邊的嬷嬷,臣女以後定謹言慎行,不叫太後娘娘操心。”
“誰操心你了?哀家不過是怕你丢岑大人的臉罷了。”鄭太後冷哼一聲。
随即霸氣十足地說道:“再啰嗦,就不是派一個嬷嬷了,直接派十個嬷嬷到你身邊,天天念叨你,念得你耳朵長繭子。”
好狠!
宋時鳶果斷識時務地道謝:“多謝太後娘娘賞賜,臣女感激不盡。”
鄭太後白了她一眼。
眼珠子一轉,将手一擡,吩咐莊嬷嬷跟太監總管高祥:“都退下罷。”
莊嬷嬷跟高祥齊聲應“是”,然後倒退着出去了。
這是要做什麽?宋時鳶寒毛直豎,內心警惕起來。
鄭太後擡眼看過來,淡淡道:“你們可有過肌/膚之親了?”
在古代,肌/膚之親,指的是敦/倫。
鄭太後竟然如此直白地問出來,怕不是瘋了吧?
見宋時鳶沉默着不吭聲,鄭太後又冷冷道:“你若不說的話,哀家不介意讓莊姑姑替你驗身。”
宋時鳶立時道:“沒有。”
“沒有?”鄭太後聲音陡然拔高,随即浮現出失望的表情來。
宋時鳶:“???”
鄭太後失望個什麽勁?
想了想,宋時鳶又補了一句:“岑大人是君子,又真心愛慕臣女,怎可能幹出那等罔顧人倫綱常的事兒來?”
誰知鄭太後聽完這話,臉色更難看了。
然後棋也不下了,直接将宋時鳶給轟了出來。
宋時鳶簡直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跟岑九容敦倫與否幹鄭太後何事?
管得未免太寬了些!
難怪原女主紀望書會誤會她跟岑九容有一腿,就鄭太後這行事風格,想不誤會都難。
“宋姑娘。”才剛走到禦花園,莊姑姑從後頭追過來。
指着身後一位顴骨略高,一看就很不好打交道的嬷嬷,氣喘籲籲道:“這位是楊嬷嬷,以後就是姑娘的教養嬷嬷了,姑娘且領她回府罷。”
宋時鳶抿了抿唇。
領這麽個嚴肅刻板的嬷嬷回去,往後她怕是沒悠閑日子過了。
但不領又不行,這可是鄭太後賞的人,她不能不識擡舉。
只能先順着鄭太後的意思,将人領回去,待問過岑九容的意思,再定奪。
她笑道:“多謝姑姑費心。”
然後又朝楊嬷嬷福了一福身,說道::“往後就有勞嬷嬷了。”
楊嬷嬷立時扭身避開,嘴裏惶恐道:“姑娘折煞老奴了。”
跟那日在養心殿門口撞上的那幾個大臣如出一轍。
都懼怕岑九容的淫/威。
宋時鳶唇角得意的勾了勾。
怕他就好,如此這楊嬷嬷就不敢折騰自己。
流年不利,從老家回來自己家這邊,開了下空調線路就燒了,今天說來修也沒來,明天看看吧。
沒修好的話明天可能沒更新,今天手機碼的,馬上手機沒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