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拔智齒
拔智齒
馮博文拿出手機，迅速打開二維碼頁面：“方糖，加一下微信吧，我看你也不登錄扣扣，同學聚會給你留言了。”
方糖幹笑兩聲：“□□號密碼找不到，好久沒登錄了，我加你。”
馮博文順口問道：“這個月底的同學聚會，你去嗎？”
同學聚會？方糖聽趙清提起過，她向來不愛參加同學聚會，再加上之前在北京，後來逐漸就沒人喊她了。
方糖搖搖頭：“不去吧，最近比較忙。”
忙就是說辭而已，馮博文也清楚，這次同學聚會的發起人是馮博文，他希望能多動員幾個同學參加，而且還喊了當年的任課老師一起來，算是十多年後最大規模的一次聚會了。
方糖和馮博文簡單聊幾句，馮博文揮手：“我去食堂了，以後微信聯系。”
周瑩手還捂着臉，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方糖，這位好脾氣的馮醫生是你初中同學呀？你怎麽認識這麽多優質男生。”
方糖攤手：“你也聽到了，我倆好多年沒聯系了，而且，馮班長初中的時候很胖的，沒想到現在竟然瘦了這麽多，如果他沒喊我，我絕對認不出來的。”
周瑩拉住方糖：“那你去同學聚會看看呗？你不是說和陳帥哥都是假的嗎？發展一下其他資源。”
方糖拉着她出了醫院：“我不太想去。”
關系親密的，自己私下也就聚了，同學聚會炫耀多過敘舊，她這個無編人員，有什麽可參加的。
離開醫院，周瑩非要去找陳憲南和他澄清，方糖攔了半天才把她勸回去，揉揉眼睛，困意襲來，方糖回家睡了一會兒，被手機鈴聲吵醒，是趙清的。
還是關于同學聚會的。
趙清想去，初中的英語老師和趙清關系很好，為着這個原因她也不想錯過，露露報了旅游團，正好和同學聚會的時間撞上了，趙清只好找方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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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不住趙清的死纏爛打，方糖嘆氣答應，據說有個同學混的很好，說這次同學聚會的費用不需要均攤，他一個人承包了。
財大氣粗，這場聚會炫富的基調仿佛就這麽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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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憲南的胳膊上的水泡沒有漸好的趨勢，方糖拽着他去了醫院，挂號開藥，半個多小時搞定。
方糖松口氣，如果陳帥哥的胳膊上留疤，她就太對不起他了。
陳憲南自己倒是不在意：“男人就應該糙一點。”
方糖沒理會他的話，問他：“陳教練想吃什麽？我請客。”
話音剛落，馮博文的聲音響起，透着意外、透着欣喜。
看見來人，陳憲南的眉頭不由得微皺，他控制的很好，旋即收斂了情緒。
對方直接無視他，沖着方糖走過來：“真是你呀？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怎麽來醫院了？”
方糖指指陳憲南：“朋友受傷。”
馮博文呵呵兩聲：“我下午有時間，一起吃飯？”
方糖還沒說話，陳憲南淡漠道：“好啊，謝了。”
方糖：……
馮博文：……
陳憲南自顧自向前走：“附近我不熟，去哪家？”
馮博文硬着頭皮在前面帶路，方糖小聲和陳憲南說：“你幹嘛，我和馮班長也不熟，一起吃飯怪尴尬的。”
方糖的話令陳憲南嘴角微微上揚，大概是不熟兩個字取悅了他，陳憲南低聲道：“放心，不會讓你欠人情，我請客。”
果然，飯吃到一半，陳憲南找借口出去付了款，馮博文得知方糖參加同學聚會十分高興：“太好了，這次能聚三十多個人，基本能來的同學都來了。”
陳憲南在一旁吃飯做背景板，全程也沒說幾句話，偶爾馮博文的眼神飄過去，露出一絲迷惑，他不明白，好好的同學敘舊飯，怎麽來了這麽一位。
大部分時間都是馮博文在說，方糖負責嗯啊附和，時隔多年沒有聯系，她和馮班長也沒太多共同話題。
馮博文提起了周瑩：“你那位朋友過兩天要來拔智齒吧？你還是一起來嗎？”
方糖點點頭：“嗯，還是陪她一起來。”
馮博文哦了一聲，說到時候提前告訴我。
陳憲南略吃味：“方糖，也不知道我的胳膊哪天能好？”
陳憲南的袖子挽起，馮博文瞥了一眼，心道一個大男人比女人還嬌氣，不就是燙個水泡嗎？晚兩天再來都要恢複了。
這一頓飯方糖吃的味同嚼蠟，總覺得席間的氛圍不太對勁，但自己又說不出來。
第二天上班，方糖和周瑩吐槽：“我覺得陳憲南怪怪的，就……以前吧，覺得他很紳士很溫和，現在覺得他像個無賴。首先，排除他喜歡我這個選項，然後你可以說話了。
周瑩在整理随堂小測紙，一摞紙整整齊齊的碼好，她托着下巴：“…… 那我覺得我可以閉嘴了，糖姐。”
看來從周瑩這裏，她是拿不到什麽有效的建議了。
鑒于陳憲南幫過自己很多次，方糖決定大方一點，不和他計較，不就是無賴一點嗎？好像也能接受？
方糖細忖，自從陳憲南出現，她的生活充實多了。
不懂的數學題有他耐心解答、教游泳認真負責，陳憲南出現，連老媽對她的抱怨都少了許多。
以前周末，方糖總是苦于不知道做什麽，除了做題和工作，她沒有其他的安排。
現在每到周末，或許是迫于家長的壓力，陳憲南總會喊她出來玩，去動物園看熊貓，去鮮花市場買花束，亦或是去吃一家網紅店，每周都有事可做。
方糖也習慣流連于陳憲南的工作室，他锔活，她做題，電鑽的聲音偶爾響起，沒有預料之中的煩惱，反而心裏有腳踏實地一般的滿足。
方糖嘆氣，人的習慣真的很可怕。
陳憲南問方糖哪天拔智齒，方糖告訴他周末，陳憲南說開車帶她和周瑩一起去，他順便去看胳膊。
以前是誰說的來着？男人可以糙一點，打臉可夠快的。
不過陳憲南願意去醫院，方糖也放下心，一個人也是陪，三個人也是去，沒什麽差別。
只是馮博文看見三個人一起來醫院，神色有些郁悶，但他沒多說什麽，帶着周瑩進去。
方糖上次來的時候，白淨臉的小護士還是一副臭臉，今天竟然露出了難得的微笑：“你是馮醫生的同學吧，來拔智齒？”
方糖指指裏面：“陪朋友來的。”
對方掃掃身側的陳憲南，臉上的笑容愈發濃烈：“有什麽不懂的盡管問我。”
方糖撓撓頭，她上次來，小護士從上往下把她掃了一遍，臉色冷的像浸着冰，一副公事公辦臉，今天怎麽如此熱情？
方糖八卦心起，問陳憲南：“你覺得馮班長和周瑩合适嗎？”
陳憲南靠在座椅上，雙手抱臂，聞言眯眼：“他們兩個？”
他嗯了一聲：“我覺得很合适，你可以牽線試試。”
談的成自然好，少了一個大麻煩，陳憲南暗想。
方糖興趣愈加，掰着手指頭自己念叨起來：“年齡，周瑩略大一點，不知道馮班長介不介意，至于工作，老師配醫生，黃金搭配，另外兩個人外貌也般配。”
方糖越講越興奮，仿佛兩個人馬上就能步入婚姻殿堂了。
離開醫院方糖忍不住給周瑩拉媒，聞言，周瑩連忙搖頭：“馮醫生不是我的菜，太無趣了。”
方糖滿臉黑線：“上次誰說馮班長帥來着？”
周瑩頭頭是道：“顏值嘛确實不低，只是氣場和我不合啊，就我這種人你也知道，馮醫生的性子和我在一起，早晚得被我氣死，他适合找一個溫婉一些的。”
說罷她看向方糖，一個勁搖頭：“你也不行。”
周瑩又說道：“發現沒？科室的小護士暗戀馮醫生呢，人家近水樓臺的。”
方糖明白周瑩說的是誰，她這才反應過來，那天小護士不會把她當成潛在的情敵了吧？
看來以後醫院還是少去，方糖捂捂臉，希望她這口牙能争點氣。
時間過的飛快，很快到了同學聚會周。
為了這個聚會，趙清提前一星期就拉着方糖四處逛街買衣服，方糖瞧趙清置辦了兩三身，覺得誇張：“至于嗎？就是一個同學聚會，我還以為你要去選美了。”
趙清白了她一眼：“之前的聚會因為懷孕我沒參加，算起來已經好幾年沒見這些同學了，我不得鉚足勁打扮打扮，不然都成黃臉婆了。”
趙清生了孩子身材也沒變樣，和以前相差無幾，趙清拉着她又買了一雙鞋：“你穿什麽？”
方糖聳聳肩：“不重要，衣櫃裏随便扒拉兩件。”
“那也太随便了，你身材也不差，我幫你選一身。”
在趙清的指揮下，方糖去試衣間試來試去，半小時，終于試到使趙清眼前一亮的一身：“就它了。”
付款的時候方糖調侃：“趙姐，您這麽豪邁，我以為要送小妹衣服呢。”
趙清哼了一聲：“姐也窮，等趕明中彩票了，送你一輛車哈？”
“好，下輩子我等着你的車。”
同學聚會在市裏的一家飯店，奢華低調，方糖咂舌，看來這位同學沒少賺。
她蹭趙清車一起來的，到了包間，一共有三桌，其中兩桌都坐滿了人，有人眼尖看見方糖：“哎呦，這不是方糖嗎？屈就來咱們同學聚會啦？稀客稀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