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初次分化的易感期信息素濃郁程度超乎想象,很快教學樓裏很多alpha們受到了影響,幾乎沒有人想到會在學校遇到這種事情,全部慌亂的拿出抑制劑狂噴。
畢琳作為班長聽說夏言不舒服去了衛生間準備去看看,可還未靠近就被馥郁的薄荷味信息素誘的快要喘不過氣,回到教室才發現沒帶抑制劑。
于是立刻跟隔壁學校的姐姐求助。
衛生間裏,夏言咬牙迅速将自己反鎖住,以為這樣可以阻擋住暴走的信息素,可根本就是徒勞。
渾身像是被人放在火爐上烤,忍不住想要脫掉身上的羽絨服和校服,燥熱的渴望像洶湧的浪潮拍擊着她。
上次在醫院檢檢查完回去了解了一些知識,Omega如果易感期,會想要alpha的标記。
夏言不明白,在她看來人和動物的區別就是人是有理智懂的克制,然而在易感期面前什麽強大的意志力都顯得弱小。
脖子後面的腺體陣陣燥熱,一波接一波的欲-望沖擊着大腦皮層,一雙杏目死死的盯着那扇大門,眼淚不争氣的奪眶而出。
怎麽還沒有人來幫幫她?
夏言蜷縮在牆角,為了保持理智緊緊的咬着嘴唇,直到嘴裏嘗到了淡淡的甜腥。
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
林晚一路從學校狂跑過來,随即沖進附中的大門,保安甚至還沒來得及說出登記兩個字就只看見一陣風似的背影。
夏言在哪個班級來着……可惡,自己竟然不知道小屁孩在哪個班級。
“同學你認不認識夏言?”不管了,随便在操場上抓了個人問,好在運氣不錯,正是夏言正在上體育課的班級同學。
“不知道,剛才上課說是身體不服請假去教室休息了吧。”同學還順帶好心的指了指教學樓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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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迅速朝那個beta說的班級跑去,忽然,旁邊最近的那棟教學樓傳來躁動。
“不好了,有Omega發情了!!”
越靠近,信息素味道愈發的濃郁,濃郁的薄荷香氣讓林晚的腺體頓時有了反應,但她是成年alpha,自控力好的多。
可眼下沒有抑制劑依舊還是難受,天知道她是憑着多麽強大意志力才靠近的。
過道盡頭的衛生間門口堆滿了人。
不受影響的Omega同學和beta老師們拿來抑制劑保護附近的alpha,并第一時間撥打了求助電話。
“夏言在哪?我是她姐姐。”林晚吼着沖進人群問。
畢琳從人群裏捂着鼻子悶聲喘息回答:“她把自己關在裏面了。”
林晚接過老師遞過來的抑制劑,朝腺體噴了噴,然後拉了拉高領毛衣擋住鼻子,一副要奔赴火場救人的模樣,但這種情況和救火差不多同樣緊急。
要是夏言一直不停的釋放信息素,對于才分化的Omega來說身體傷害很大。
“砰”的一聲,林晚拿來過道上的滅火器砸開了衛生間大門沖了進去。
在看清裏面的畫面後,心髒像是被人猛地一把攥住,呼吸一滞立刻朝門外大喊:“你們別進來。”
由于對方是alpha自帶氣場壓迫,後面跟着要湧進去幫忙的Omega和beta們立刻退了回去。
夏言躺在地上,高高的馬尾辮松垮垮的搭在臉上,或許是因為熱,身上的衣服被她扯得一片淩亂,露出雪白的胸口,像是一灘水化在地上,對于剛才砸門的的響動沒有一絲反應。
林晚立刻脫下身上的大衣和圍巾,快速将人包裹住,然後搓了搓手,握着那雙快要被凍僵的小手。
“夏言。”她喊着她的名字。
而眼前的夏言彷佛不再是那個青澀的小屁孩。
對信息素的渴望将她催化成了一顆半熟的水蜜桃,臉頰坨紅,身子微微顫抖着。
“信息素……”
懷裏的人已經認不出來人,嘴裏胡言亂語着。
“夏言,別怕。”林晚撿起旁邊的衣服,抱起夏言:“我送你去醫院。”
但她Omega的信息素真的太濃郁了,剛才噴的抑制劑早已失效,林晚也快要把持不住,鼻腔和肺部快要被好聞的薄荷香氣沾滿,撐的快要炸開。
腺體開始滾燙,但依然咬牙抱着人起來。
突然間,一滴冰涼落下,驚動了懷裏的人抖了抖睫毛,接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緩緩睜開。
“林晚姐姐。”夏言用氣音喊着,喉嚨幹澀如沙。
“外面的現在進來幫忙。”林晚朝外面喊道。
這時老師和學生們進來,醫生也及時趕到從林晚懷裏接過人,第一時間給夏言注射了強效抑制劑,撕去她脖子上的隐形貼換上抑制貼。
林晚懷裏空落腿跟着一軟,撐住身後的水管才勉強站穩,然後緩緩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
“夏言的姐姐,你別傷心,你妹妹會沒事的。”旁邊,有同學輕聲拍肩安慰她。
林晚深吸了口氣,扯了扯嘴角有幾分無奈,根本不想解釋,看着身邊圍着清一色的Omega,跌跌撞撞的朝救護車走去。
新鮮空氣灌進肺腑,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可臉上依舊淚流不止,甚至忍不住需要吸鼻子讓自己緩解。
林晚對Omega信息素過敏這件事除了親近的家人幾乎沒有任何人知道。只要Omega的信息素刺激腺體後就會忍不住落淚。
沒錯,無關心情,純生理式落淚。
再加上夏言薄荷味的信息素又是林晚最喜歡的香味,真的忍不住要大哭一場,可這裏是學校,趕緊沖到醫生旁邊讓給自己也來一針抑制劑。
*
元旦假期,夏言在家調整分化帶來的一些身體不适,也一直追問林晚自己那天的情況。
林晚搖頭只說是正常暈了過去。
這下她是Omega了,身上的信息素不穩定,只要靠太近總能聞到那股淡淡的薄荷味,像有什麽東西勾着人靠近。
林晚害怕,遂在家随時都和對方保持距離。
“林晚姐姐。”夏言坐在沙發上嘴裏塞着一牙蘋果,像個倉鼠:“我記起來了。”
對于林晚那天出現在學校的事情像是做夢,可就是真實發生了,是她第一時間從隔壁趕過來“救”了她。
夏言想回憶起更多的細節,可記憶都太模糊,因為那天在衛生間被凍的也發了燒。
可有一件事情絕對不會記錯,那就是她睜開眼睛看到了林晚的感覺,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和上次在泳池裏溺水時一模一樣。
然後,模糊的視線中,浮木的眼中水光彙集,驀地一滴清涼落在了臉上。
林晚當時擔心她,擔心的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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