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教主還是左使
教主還是左使
這個世界的柯以塵,性子太過冷漠,所以夏宜珊跟他溝通了半天也只得到了一些自己根本聽不懂的回答。
好在他現在看起來很忙,只說了一會兒話便離開了。
小翠見柯以塵走遠了才小心翼翼的回來,她好奇的看着夏宜珊:“夫人,您會說話了?”
夏宜珊點點頭,她見小姑娘單純可愛便開啓了套話模式,很快便從小丫頭嘴裏套出了她想要的信息,而後又重新陷入震驚。
因為過去的夫人一直都是癡癡傻傻的,所以她現在震驚的樣子在小翠眼裏就是又開始犯傻,于是閉嘴不再說話,悄悄的把門關好離開。
夏宜珊從小翠口裏得知,這裏是神教,也就是世人眼裏的魔教,三年前教主把自己救回來一直帶在身邊,不知道怎麽就有了一個孩子,後來就直接成了親,而自成親以後自己便開始被冷落,至于個中原因小翠不得而知,畢竟兩個人一個不怎麽說話、另一個不會說話,當時發生的事情無人知曉。
夏宜珊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才消化掉這些信息,總的來說自己是被柯以塵救回來的,然後奉子成婚,随後被變相打入冷宮,按照這個邏輯分析難道說這個孩子不是他的?自己給他戴了綠帽子?
還沒分析出個所以然來,匆匆回來的小翠又帶回來一顆大雷:“夫人,小少爺救回來。”
夏宜珊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的便宜兒子被綁架了,想到要見他心裏還有些怪怪的,還沒生就有了個兒子啊。
作為一個母親,即使夏宜珊還沒适應自己有個兒子的事實也得先去見一面,畢竟受過驚吓的孩子最希望見到的還是自己的母親。
見到便宜兒子後夏宜珊覺得這個世界整個兒就是個玩笑,那個孩子和上個世界自己看到的一模一樣,不,或許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因為她看到護送孩子回來的幾個人分外的眼熟。
別人的暫且不說,個子最高煞氣最重的那個就是化成灰自己也忘不了,他就是上個世界殺了自己不知道多少遍的人,次數多到自己想揪着他的領子問殺的爽不爽。
教主、孩子、殺手,幾個情景全部吻合,夏宜珊訝然,想來自己該是從新傳入了這個世界,唯一的變化就是從左使夫人變成了教主夫人。
夏宜珊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是在同一個人世界,那柯以塵到底是那個教主還是那個柯左使呢,畢竟一個世界只能有一個,自己在上一次被柯左使殺了以後才來到了這裏,那到底是死亡成功轉了世界,還是回檔回的太多所以瞎神給自己換了一個地方繼續回檔。
愁的滿頭包的夏宜珊抓着頭發猛搖頭,一個人站在了她的面前,她擡頭一看,那人帶着一張銅制面具,看不到五官,但是身上的感覺讓夏宜珊特別的熟悉,她心裏帶着僥幸問:“你是……”
Advertisement
那人沒有說話,小翠悄悄湊到她耳邊說:“她是柯左使。”
夏宜珊心裏一動:“那他叫什麽名字?”
小翠搖搖頭:“不知道,從來沒有人提過,只知道他姓柯。”
夏宜珊已經知道了現在的教主叫柯以塵,而柯左使姓柯的話……難道他們是同一個人?
不應該啊,天道不會允許同一個人以兩個不同的身份存在,後轉念一想,在瞎神眼裏天道算個屁,她悄悄問小翠:“那你見過柯左使的樣子嗎?和教主長得像不像。”
小翠迷茫的搖搖頭:“沒有,柯左使向來面具不離身,我自小在教中長大,從未見他摘過。”
夏宜珊清楚的記得自己見到的那個柯左使并未戴面具,而且皮膚看起來也不像是長期佩戴面具不見陽光的樣子,如此說來自己是真的轉了世界,而這個世界柯以塵當了教主。
這麽想就覺得柯以塵好可憐,想必是瞎神懶得再編個世界出來,所以也沒給柯左使重新安排身份,直接一個面具遮住臉了事,莫名有點同情他。
夏宜珊突然躍躍欲試的想摘掉柯左使的面具,想看看那張臉是和柯以塵長的一樣還是根本就是一個黑洞。
柯左使無視夏宜珊的好奇,把孩子交給他轉身離開。
夏宜珊突然被塞了一個孩子頓時手足無措,她沒照顧過這麽小的孩子,一時間動都不敢動,生怕把這個軟乎乎的小家夥弄壞了。
小翠見她窘迫的樣子笑嘻嘻跑去找孩子的乳母,很快就帶了一個歲數不算大,面容可親的婦人進來,夏宜珊送了一口氣,還算柯以塵腦袋靠譜,沒讓一個傻子照看自己的孩子,看這乳母的樣子也是精挑細選的。
小孩子是睡夢中被帶走的,又被下了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偷走過,救回來之後解了藥性與平時無異,抱着夏宜珊的胳膊玩的開心說什麽都不肯走,夏宜珊也只能耐着性子哄他,直到小家夥累了再次睡着。
看着被抱走的孩子夏宜珊奇跡般的母性大發,雖然生孩子的時候自己還沒來,但是這個孩子又确實的與自己血脈相連,如果自己死了,那孩子就沒有母親了,感覺好可憐,但是如果自己留在這個世界又覺得自己好可憐。
小翠見夏宜珊的表情不停的變,疑惑的問:“夫人可是不舒服?”
夏宜珊看了看小翠心想,算了先接觸到柯以塵再說,不然自己想什麽都是白費,于是笑眯眯的問小翠:“翠呀,我該怎麽見教主呀。”
小翠驚訝的瞪圓眼睛:“您是夫人啊,想見教主直接去就可以啊。”
夏宜珊不解:“你不是說教主冷落我從來都不來的嗎?”
“教主的确不來,但是您去見他也從來沒被拒絕過。”小翠撓撓腦袋說:“劉神醫說你們是小兩口床頭吵架床尾巴和。”
夏宜珊心裏暗暗鄙視,這都什麽破比喻,不過想見就能見這一點還是很不錯的,于是心裏暗暗決定明天一早就先去接觸一下再說。
當天夜裏,夏宜珊翻來覆去睡不着,她不認為自己是因為認床,以前和大和尚住山洞都能迅速入睡的人根本就不存在認床的問題,所以她便起身披着衣服出去到外面涼亭看看月亮,順便思考人生。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柯以塵也在涼亭裏不知道想着什麽,難得的退去了全身的冷漠,恢複到了夏宜珊熟悉的氣息。
熟悉的感覺讓夏宜珊心裏安穩下來,随意坐在他的身邊開啓了聊天模式:“嗨,你當初為什麽救我回來。”
退去冷漠的柯以塵,說話也溫和了起來::“自我記事起就一直做一個夢,夢裏的那個人,是我又不是我,在夢裏別人的臉都是模糊的,只有你的臉特別清晰,所以我一直想找你出來。”
夏宜珊松了一口氣,看這樣子應該是對自己的感覺還在,只是他記憶受限想不起來。
柯以塵說道:“我只是想問你為什麽每晚都出現在我的夢裏,誰知找到你之後卻發現是個癡傻兒。”
夏宜珊悲憤的說:“那你怎麽問到床上去了,還生了個孩子,你居然連個癡兒都不放過,禽獸!”
柯以塵的臉色有些古怪:“是你強上了我。”
夏宜珊崩潰:“你那麽高的武功,我能強上你?真當我是傻子了。”
柯以塵猶豫再三沒有說出你本來就是傻子這句話,而是耐心解釋道:“我那天在練功,一旦中斷便走火入魔。”
呵呵噠,夏宜珊一個字都不信,不能中斷卻能享受,騙鬼呢,果然就是個大豬蹄子。
談話中斷,兩人一致的不再說話看向天上的繁星,看着看着,夏宜珊便困了,她想,自己睡不着大概不是認床,而是認那個熟悉的氣息,想着想着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柯以塵皺眉看了她許久,嘴唇微微張了張,總覺有什麽事被自己忘了,千言萬語只化作兩個字盤桓在唇邊:“珊兒。”
夏宜珊似有所感,動了動腦袋,随後繼續趴在石桌上睡,柯以塵把她抱起來往回走,她本能的依偎進柯以塵的懷裏,十分的自然。
正好來查夜的小翠見到夫人被抱回來驚訝的張開嘴,柯以塵冷冷的撇了她一眼,她果斷的低下頭,縮到角落裏。
柯以塵把人放在床上蓋好被子,離開的時候恢複了他一貫冷漠的樣子,冰冷将眸子裏的色彩完全覆蓋。
夏宜珊再一次出現在夢境的時候已經習以為常,她一看自己出現在山裏就知道自己會看到誰,她熟門熟路的飄向山洞,對,就是飄,自從她發現夢裏可以用飄的以後就再也沒用雙腿走過路,這個感覺特別爽,很有一代大仙的風範。
山洞口果不其然有個和尚的在念經,不過是個老和尚,臉上已經爬上了深淺不一的皺紋,神态也彰顯着此人年歲已不低,只是眉眼之間依稀還能看得出來年輕時候的豐神俊朗。
夏宜珊像以前那樣坐在他的側面看着他念經,大和尚似心有所感,睜開了眼睛,打量了一番這個山洞,又看了一眼夏宜珊所在的位置,長嘆一聲合上眼睛念經,慢慢的沒有了氣息。
夏宜珊:“嘿,你殺青啦。”
大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