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戰死
戰死
第二天一大早夏宜珊精神滿滿的跟着柯以塵去國寺吃齋,随行的當然還有北月公主,和......瑞王爺。
夏宜珊不明白瑞王爺為什麽非要跟着一起去,因為她不止一次的聽見瑞王爺喊清遠大師禿驢,她以為瑞王該不願意去才是。
柯以塵看着一直跟在北月公主身邊的弟弟心想,這皮小子是開竅了。
時間久了夏宜珊也看出了些門道,她湊到柯以塵跟前說:“你說老七是不是對紫衣有點兒意思。”
柯以塵示意夏宜珊小聲:“噓,那皮猴子難得開竅,可別吓到他。”
夏宜珊不解:“那可以別國細作。”
柯以塵意味深長的說:“北月國是友邦。”
夏宜珊不解:“友邦為什麽還派細作來?”
柯以塵高深莫測的說:“這是上位者的策略,你不懂。”
“啊啊啊,我不懂,你是明白人行不行。”夏宜珊撇撇嘴不再理他,這人真讨厭。
夏宜珊看見精美的齋菜的時候,氣就全消了,要是能到國寺裏當和尚簡直就是金飯碗啊,這菜式除了沒有葷腥以外,品類、味道比之宮中一點兒不差,甚至比宮中的滋味更足。
見夏宜珊吃的高興,柯以塵的心情也好了起來,他坐在對面笑吟吟的看着夏宜珊吃。
饒是夏宜珊神經大條也經不住柯以塵這麽盯着她看,她別扭的說:“你也吃啊,幹嘛光看着我吃。”
“好。”柯以塵也開始慢條斯理的用膳。
北紫衣坐在夏宜珊旁邊默不作聲的吃自己的,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惜她旁邊有一只上跳下竄的皮猴子一直給她布菜,讓她想低調都低調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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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纏了一路的北紫衣終于受不了,放下筷子說道:“紫衣實在當不得王爺如此照顧。”
“當得當得。”瑞王爺笑眯眯的繼續給她布菜。
夏宜珊捂臉,突然有一種自己家皮孩子出去拱別人家白菜的感覺是怎麽回事,感覺怪怪的。
柯以塵瞪了一眼自家弟弟,見他有所收斂才對夏宜珊說:“吃完了嗎?我帶你出去轉轉。”
“好。”夏宜珊三口兩口吃掉剩下的菜:“走吧。”
兩人走不遠就遇到了迎面而來的遲懷:“陛下,臣有事秉奏。”
夏宜珊極為有眼色的說:“你們說你們的,我自己去轉轉。”
見夏宜珊走遠後遲懷才說:“皇上,尉遲世子送上急報,說是炎國有異動。”
柯以塵看着不遠處的廟宇:“他們這是忍不住了。”
遲懷問:“陛下,您還打算按原計劃行事嗎?”
柯以塵堅定地搖搖頭:“不,朕有別的想法。”
“是。”遲懷心裏嘆氣,這些日子皇上對皇後怎麽樣他看在眼裏,早就知道原計劃怕是行不通了。
柯以塵問:“尉遲将軍那裏準備的怎麽樣了?”
“明日大殿上他會提出這件事,陛下...”遲懷猶豫再三,後面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退下吧。”
“是。”
回去的路上夏宜珊一直偷偷的看柯以塵,總感覺他的心情貌似不怎麽好,回頭看看瑞王爺他們,額,算了,辣眼睛,這是誰家丢人的弟弟,自己不認識。
柯以塵閉目養神,一路無話。
接下來的日子鳳儀宮就熱鬧了,夏宜珊專心致志套北月公主的話,北月公主也配合,而瑞王爺使勁渾身解數讨好北月公主,隔三差五就往鳳儀宮跑,惹的太後都把他抓去訓斥了一通。
不出一個月,邊疆來報,炎國入侵,他們随行帶了一位能人異士,一路攻無不克,很快就連拿下三座城池,柯以塵每日裏在南書房熬到很晚。
夏宜珊心裏也焦急起來,雖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戰争吞并都是避免不的,但是她終究不願意眼看着晟國滅亡。
一日夏宜珊去南書房,因為她經常不經通報就進去,十一福海也沒有阻攔他,走到近處的時候她聽見裏面在吵架,斷斷續續的聽不太清,但是她聽見裏面多次出現“皇後”、“退敵”,索性直接推門進去。
一見夏宜珊進來裏面的人瞬間安靜下來,夏宜珊在幾個人的身上看了一圈,最終鎖定遲懷:“遲大人可以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這......”遲懷看向柯以塵。
柯以塵皺眉道:“皇後,你先出去。”
夏宜珊直直的看着柯以塵:“晟國律例,皇後可以與皇上共理國事,臣妾有權知道。”
尉遲征是個直性子,直接開口道:“有什麽不能說的,娘娘也算是我尉遲家的人,我尉遲一族不論男女老少皆以保家衛國為己任,皇後娘娘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知道的。”
柯以塵怒道:“尉遲征。”
尉遲征拱手說道:“皇上想想邊疆的百姓!”
柯以塵怔楞片刻,屋裏的揮揮手,夏宜珊見狀說:“尉遲将軍請講。”
“年前我們在炎國軍中的探子來報,炎國國師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邪術,可以領将士們骁勇善戰,不畏傷痛,此術無人可解,陛下曾經派出多名我晟國頂尖的高手行刺,炎國國師似乎刀槍不入,後經清遠大師推算,除非世上最尊貴的女人出手,否則沒人殺得了那個人。”尉遲征看向夏宜珊的眼神有些不忍:“最尊貴的女人莫過于一國之母。”
夏宜珊了然,她終于明白柯以塵為什麽當時明知道自己有問題還非要封自己為後,她閉了閉眼睛問:“我該怎麽做。”
“娘娘親手殺了國師即可。”遲懷接話道:“那炎國國師雖不懂武藝,但是通曉各種邪術,而且清遠大師的推算也未必準确,娘娘此去着實施九死一生。”
夏宜珊笑道:“怎麽說我也是尉遲家的人、咱們大晟國的一國之母,對上區區炎國,沒再怕的。”
柯以塵怒目而視:“皇後!”
夏宜珊第一次向柯以塵行了大禮:“陛下,臣妾請旨随軍出征。”
“夏宜珊!”
“陛下!”夏宜珊擡頭直直的看着柯以塵,曾經她以為自己的性子一定會是遇事就逃跑,但是真的站到這個位置上的時候自己才發現,有的時候根本就容不得你逃,她心裏的力量告訴她,她就應該這麽做。
柯以塵狠狠的盯着夏宜珊,夏宜珊毫不畏懼的迎面直視,許久之後,柯以塵才艱難的吐出兩個字:“準奏!”
夏宜珊微微一笑:“謝皇上。”
第二日,尉遲征帶兵出征,夏宜珊帶着十幾名暗衛悄然随行,因為她的存在不能讓炎國知道,否則想要刺殺國師難度更甚。
出發不久,柯以塵就收到前線急報,炎國又拿下兩座城池,他把身邊能調動的暗衛盡數派出,命他們拼盡全力護住皇後。
半個月後柯以塵收到尉遲征的密奏,夏宜珊不見了,他知道以夏宜珊的性子肯定不會逃跑,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怕暴露,所以提前獨自行動,這樣的确會打個出其不意,但是僅僅靠她帶着的那幾名暗衛,想要護着她全身而退,簡直難于登天。
不出幾天連連收到戰報,晟國抵抗不利,接連丢掉守衛的城池,柯以塵一怒之下打算披甲上馬禦駕親征。
朝臣們起初還不停的勸阻,各種大道理輪番上陣,可随着戰報一封封的送到,他們漸漸的沉默了下來,城內人心惶惶。
柯以塵命瑞王帶兵駐守皇城,自己僅帶着親衛奔赴前線,有的時候禦駕親征所展現的是一種氣勢、一種鼓舞,晟國最精銳的兵力以在尉遲征的帶領下雨炎國對抗,柯以塵去的意義就在于誓與兵将共存亡。
柯以塵剛剛與尉遲征回合,晟國軍隊就打了一場漂亮勝仗,兵将上下歡欣鼓舞士氣大振,尉遲征趁勝追擊,直接收服了一座城池。
柯以塵并沒有多高興,因為與同時,暗衛帶回了身中劇毒的夏宜珊。
柯以塵皺眉問:“到底怎麽回事。”
天十一回話:“娘娘帶我們去了炎國都城,在國師府外觀察了半月有餘,抓到機會就孤身混了進去,出來的時候就成了這個樣子,屬下等人只得帶着娘娘趕回來。”
柯以塵怒道:“你們就讓她自己闖進去?朕要你們何用!”
暗衛們集體跪下并不反駁,此行确實是他們失職。
夏宜珊虛弱的說:“ 不要怪他們,你可知道那個國師原來是個女子,舉國師府上下無一男子,除了我他們都進不去,而且那裏守衛森嚴,雖然他們武藝高強,也難保不會被發現,畢竟山外有、咳咳。”
大概是說的話多了夏宜珊連連的咳出黑血,氣息越加的微弱:“可惜,我還沒聽到你誇獎、誇獎我的一百句。”
“你別說話了,我這就帶你去找我師父。”柯以塵說完交代尉遲征繼續打退炎國的兵将,自己帶着夏宜珊先行離開。
路上夏宜珊越來越虛弱,柯以塵也越來越急切:“你堅持住,朕不許你死!”
“皇、皇上。”夏宜珊虛弱的說:“求陛下動手,莫要讓我再重來一遭。”
“我不信,你給我挺着,我師父妙手回春一定能救你回來。”柯以塵用力夾緊馬腹,一刻都不敢停下。
夏宜珊的胳膊無力的垂下,慢慢的只剩下微微的出氣,柯以塵的馬勞累過度,倒下後就再也跑不起來。
“啊!!!” 柯以塵看着已經滿面死氣的夏宜珊,狂吼一聲揮劍刺入她的胸口,眼淚自眼角流下。
我發誓這個世界沒有爛尾,因為這個世界是他們感情的開始所以會貫穿到其他世界,未盡事宜需要在其他世界慢慢交代。
夏宜珊:“來來來,一百句誇獎先說一句聽聽。”
柯以塵:”你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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