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當黑子和快手雙雙進來的時候,就看蘇沉淪雙手捂額,坐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問,“什麽事?”
“張柯被抓了。”
“我已經知道了。”
“啊?你都知道了?難怪……”黑子抹抹鼻頭,看了快手一眼。
“現在怎麽辦,托爾斯那邊似乎想要讓你去交換,這不可能啊。”快手緊接着說道。
“沒啥不可能,聽托爾斯剛剛的口氣,阿柯應該傷的不輕。”
“現在連線查理,讓他把托爾斯的暗道調出來,黑子你帶一幫人從暗道進去看有沒有辦法先把阿柯帶出來,我和快手,六子去會會托爾斯,拖延點時間。”
“可是萬一托爾斯把阿柯帶到你們跟前,那我們不是就沒機會了?”黑子講出了心裏的擔憂。
“也不是沒可能,但以我對托爾斯的了解,他那防備心太強,應該不會這麽做,萬一真如你所說,那就只能硬上了。”蘇沉淪說完深深的嘆口氣。
原本想着讓張柯安全回國,待他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去找她,卻沒曾想被托爾斯盯上了。
“他是怎麽找到阿柯住的地方并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的。”黑子有些疑惑,知道張柯住址的沒幾個人。
蘇沉淪思考了下這幾天他的行程,低沉的說道,“我昨天沒忍住,去她住的地方看了看。”
“哦哦,這麽說來,托爾斯那邊一直有人跟蹤你,你居然沒發現。”黑子詫異的看着蘇沉淪。
“昨天有些狀況,心裏亂,也就沒注意身邊的情況,是我失誤。”
“不過這麽說來,阿柯替你擋了一劫,他們原本想二次對你下手,一直沒找着機會,看準了阿柯在你心裏的地位……”黑子還想說什麽,被快手拉住了,使了個眼色。
黑子了然,“哦,我知道了,這就派人潛入托爾斯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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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梗着個脖子就出去了。
蘇沉淪站起身,從櫃子裏拿出一件輕薄的防彈背心邊穿邊跟快手說,“去跟弟兄們說一下,做好防護措施,今晚是一場血拼,我和托爾斯,不是我死就是他亡,沒有回旋餘地了。”
“好。”
“記得讓黑子他們也武裝好,既然托爾斯這次有所防備應該是安排了重兵把手。”
“好,那我出去安排一下。”
“嗯。”
在快手出去以後,蘇沉淪停下手裏的動作,事實上,他現在心亂如麻,他知道此刻的張柯一定特別的無助,且受了很重的傷,蘇沉淪想起了上一次張柯被抓的景象。
歷史一再的重演,可是他卻總也幫不了她,蘇沉淪感到一陣陣絕望。
如果這次真的因為他而讓張柯香消于此,他大概也只能已死告慰。
等他們一行人出現在托爾斯的大本營時,已經是兩個小時過去了。天越來越暗,黑暗能藏匿很多罪惡,而罪惡也來源于黑暗,他們從來都不是此消彼長的關系。
淅淅瀝瀝的小雨逐漸轉為傾盆大雨,這在金三角常見,之于今夜卻賦予不同的意義。
大雨未能澆熄各自身上的戾氣,反而激發了某種暴力情緒。
在蘇沉淪踏入的一刻,托爾斯的人就已經把他們團團圍住。
托爾斯出現在二樓,居高臨下的看着蘇沉淪一行人,“二少好久不見啊。”
“哎喲,別來無恙,怎麽每次來都這麽興師動衆,搞的我都不好意思常來做客了。”蘇沉淪也有樣學樣的跟他叉着話拖延時間。
“沒關系,最後一次了,別擔心,我也不好意思老讓二少這麽折騰哈哈哈哈”托爾斯笑的勢在必得。
“但願是,”蘇沉淪也意有所指。
“我要的人呢?咱們就別繞彎子了,讓我看看是死是活……”
“沒問題,還留有一口氣,但是為了避免受更重的傷,我建議還是遠程看看死活可好?”托爾斯笑的輕浮。
雖然正中蘇沉淪下懷,但想到張柯此刻的處境,蘇沉淪還是忍不住的心口一疼。“好,但願你不是提前錄好的視頻。”
“哈哈哈哈哈,這點江湖規矩我還是有。”說完托爾斯示意打開視頻。
霎時,蘇沉淪左手邊的大屏幕亮了,緊接着就是張柯被挂在牆上衣衫褴褛的鏡頭,此刻她頭垂着頭,如瀑的長發慣性的垂在臉前,讓鏡頭外的蘇沉淪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
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露在外面的皮膚滲着血。
蘇沉淪垂在兩邊的手,不經意的緊握起來。快手緊張的看着蘇沉淪,深怕他克制不住自己。
蘇沉淪暗自運了幾口氣,“哎喲,還真是有分寸,真的是只有一口氣了吧。”
“那絕對是,這口氣可專門給二少留着的,不然連這一口氣也沒有了。”
“說吧,要怎麽做才能把那個半死的人交出來。”蘇沉淪看了看視頻上的時間,兩人已經來來回回半個小時了,估計這會兒黑子他們應該已經進入暗道,因為他聽到耳麥裏有動靜了。
“簡單,二少今兒把自己交代在這裏,其他人帶着這個女人走,我絕不阻攔,說到做到。”
“我這條爛命讓托老板這麽惦記,真是榮幸,但是我這再怎麽着也是代表蘇家,把我交代這,蘇家的顏面該何存。”
“沒辦法,我就這一個要求,要麽你,要麽她,總得交代一個。”
蘇沉淪走上前幾步,算了算時間,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兄弟,使了個眼色,遂擡頭對樓上的托爾斯說,“行,托老板是想親自動手還是怎麽着,站那麽高,我還以為你是怕我這不帶武器的人傷着你,什麽時候這麽娘了,啊?”
蘇沉淪邊說邊攤開手,示意他空空一人。
托爾斯也沒在意他的話,畢竟是他的主場,也不怕他耍什麽手段,畢竟那麽多兄弟裏裏外外包圍着。
這才從樓上慢慢的走下來,此時,大屏幕上的影像已經被關掉。
就剩托爾斯和蘇沉淪的私人恩怨。
托爾斯示意身邊的人過去将蘇沉淪的手綁起來。
快手他們想要上前,蘇沉淪轉身搖頭。
快手和小六才停下來。
“哎喲,還真是兄弟情深,感人。”
“怎麽樣,我這人也被你綁起來了,可以把那個半死的中國女人放了吧。”蘇沉淪被托爾斯的兩個保镖一左一右抓着。
“着什麽急,”說着上前就是一拳,蘇沉淪疼的悶哼一聲,稍微彎了下腰,随後又直起身。
臉色有些發白的看着托爾斯,“這一拳可夠重的,我自認你應該還是一個講江湖規矩的人。”
“哼,江湖規矩能當飯吃,我托爾斯的詞典裏沒有江湖規矩這一說,我就是規矩。”
蘇沉淪輕蔑的一笑,“原來我一直以來的對手是個如此不講誠信的人,我都為你不齒。”
“什麽時候二少變的這麽磨磨唧唧,這亂世哪來那麽多規矩,規矩都是給俗人定的。”托爾斯很猖狂。
此刻,蘇沉淪的耳麥裏傳來黑子的聲音,“我們已找到阿柯,這就帶出去。”
蘇沉淪心下了然,“既然這樣,可別怪我不客氣。”
“死到臨頭還嘴硬,上次你們堵我在KTV沒把我幹掉,就應該想到有今天。”托爾斯說到這裏,又是一拳。
只聽清脆一聲響,蘇沉淪嵌在耳裏的麥,掉出來了。對面的黑子被震得耳朵一陣耳鳴,趕緊拿下來。
蘇沉淪暗叫,壞了。
果真托爾斯也發現了這個小東西。
拿起來在手裏把玩着,敲了敲麥,沒聽到回聲,但是已經開始懷疑為何今晚的蘇沉淪如此的忍氣吞聲。
“這是什麽?”托爾斯走到蘇沉淪跟前,心裏警鈴大作,回頭示意他的人趕緊去看押張柯的地方看看,是不是有人偷襲。
“我說今晚的蘇二少這麽聽話,原來是來這一招聲東擊西啊。”托爾斯這會兒有些不淡定。
“你想多了,我今天可是做好了留命的準備。”蘇沉淪反駁。
忽然去看押處檢查的人慌張的跑回來在托爾斯耳邊說了什麽,托爾斯臉色瞬間鐵青。
蘇沉淪暗暗松了一口氣,看樣子黑子已經将阿柯帶離那裏,只要張柯不在這裏,就好辦了,蘇沉淪嘴角微牽。
被綁着的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快手了然。悄悄按下了通知外邊弟兄動手的信號燈,此刻同樣帶着此信號手鏈齊齊亮了。
紛紛開車向托爾斯的大本營駛來。
但是顯然托爾斯也已經被激怒了,從身邊人身上掏出槍直指着蘇沉淪的腦袋,“既然你的小情人逃了,那就痛快點解決掉你好了。”
說完就扣動扳機。
蘇沉淪順勢一個轉身,将托爾斯撞在一邊,“想取我命,可沒那麽容易。”
說着又是一個回旋踢,将跟上來要抓他的幾個壯漢踢開。
托爾斯連開幾槍,都被蘇沉淪躲開,而此刻在後面等待的快手一行人也已經跟周圍的人打起來。
畢竟托爾斯的人多,幾個來回下來,蘇沉淪這邊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尤其蘇沉淪被綁着手,沒有辦法及時解開,導致在防備和攻擊的時候,速度都慢很多,被接連砍了幾刀。
☆、第 40 章
經過一番争鬥,蘇沉淪這邊已經明顯處于劣勢,被困在裏面的幾個兄弟都有或輕或重不同程度的傷,而那些趕來援助的人也在雨裏和托爾斯的人打成一片。
雨夜是消除罪惡的時候,但在此刻大雨就是兩幫人的助燃劑,并不能澆熄任何人的怒火。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托爾斯不再一個人往前沖,而是遠遠的圍觀,蘇沉淪趁着空隙讓身邊的兄弟把綁在他手上的繩索砍開,活動活動手腕,将近身的一個黑胖子一腳踢到了牆上。
蘇沉淪嘲諷的咧着笑容,“人多也不過爾爾,”然後犀利的眼神看向托爾斯。
托爾斯看着這麽僵持,輸贏難保證,便想再次逃走,不再戀戰,但是顯然他的想法被蘇沉淪識破了,在經過幾個圍追後,被蘇沉淪擋住了去路。
托爾斯冷笑一聲,“兄弟,你們中國有句老話叫,兵貴神速,不要戀戰,你未免太自信了。”
說完從腰間掏出一把□□,槍口直直抵着蘇沉淪的太陽穴,“還猖狂不猖狂,嗯?”
蘇沉淪将手一攤,“反正今晚都得有一個結果,不是你消失就是我消失。”
托爾斯顯然沒耐心跟他廢話,“都別動了,想讓你們的二少立刻消失你們就随意。”
快手他們這才看到角落裏的蘇沉淪後,才停下手,手臂上的傷隐隐在滴着血,雙方倒下的人不在少數。
“別鬥了,給你們一個痛快。”托爾斯笑的冷氣森森。
蘇沉淪聳聳肩,“老托,我們鬥了這麽久,你覺着你今天把我斃了,你能順利的活下來麽?你看看你那幫廢物兄弟現在是個什麽狀态?”蘇沉淪指指大廳中央躺了一片的人。
托爾斯搖頭,“你錯了,他們本也是用來湊數,你真的以為我就這麽點殘兵?”
說着再次按亮了大屏幕,“看到了嗎?你外面的那幫人早被我的人包圍了,你還真以為你能順利的除掉我,別逗了。在我這殺個人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無聲。”
說着不再等蘇沉淪說什麽便扣動扳機,一聲槍響,蘇沉淪閉上了眼睛,快手等一幫人都大叫了一聲,“淪哥……”
仿佛慢鏡頭一樣,蘇沉淪一聲悶哼跪倒在地上,頭低垂着,同時,托爾斯也倒地,捂着拿槍的右手尖叫,世界有些靜止。
快手看到這種情況跑上前扶起蘇沉淪檢查了一下身體,沒有流血的地方。蘇沉淪也緩過氣兒來,摸着被子彈打中的地方,看向旁邊。
“是誰?”托爾斯大喊。
此時,蘇偉從一道門裏走出來,後面跟着一批警察,蘇偉舉着槍的同時,拿出警察的證件,“我是警察,鑒于你多次向中國販賣毒品,特此抓捕你,此次抓捕行動已和你們當地政府接洽,你将被我帶回中國,接受中國法律的制裁。”
“憑什麽,我不是你們中國人,你沒權抓我。”
“我們已掌握你多項侵害中國同胞的犯罪證據,人證物證均齊全,現在,你必須跟我回到中國接受制裁。”
說完,蘇偉收起證件,一揮手,後面幾個中國警察便抓起已經受傷的托爾斯,帶走。
然後蘇偉拿出喇叭,對着外面沉聲說道,“這裏的人都束手就擒,你們已經全部被包圍,伏法者可從輕處理,如若反抗,将受到嚴懲。”
然後循環幾次。
這才看向一旁緩過勁兒的蘇沉淪,“走吧,二少需要你去錄個口供。”
蘇沉淪看了蘇偉一眼,“讓我看看阿柯的情況再去跟你錄口供。”
“呵呵,二少對我們阿柯是真動情了啊,這次我代表中國警方感謝你對阿柯的營救,她傷的不輕,已經由我們的人緊急送往國內治療,你就別惦記了。”
蘇沉淪閉眼深吸口氣,“那就好。”
說完跟着蘇偉走了,快手他們也一并被帶走了。
張柯新傷老傷可是差點沒了命,回國緊急搶救了一天一夜才保住。
整整被送回家休養了三個月才能下床。
可是至此也烙下了毛病,再也不能做高強度運動。也就意外着,她再也無緣打擊犯罪的最前線,歸隊後,隊內打算把她調到後勤,張柯拒絕了。
這份職業是她終身熱愛,且不息以命去搏,但是她現在的情況,她知道自己不再适合呆在這裏,于公于私都不适合。
她曾在毒窩呆了那麽久,且雖是在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助纣為虐,但已然違反了警隊規則,她自己知道。
所以她不想污染她曾經熱愛的職業,所以她選擇離開,對自己負責,對警隊負責。
她的離別儀式,他們小組給她好好的辦了一場歡送會,張柯深情擁抱每一個她曾經并肩作戰過的戰友,同窗,良師,益友。
該離開的終是要離開,王智抱着哽咽的張柯低聲說道,“有時間常回來看看我們,野丫頭。”
張柯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會時常回來找你們喝酒的。”
王智拍拍她的肩膀,“未來祝好,阿柯。”
“我會的。”
當夜酒酣,張柯哭的像一個孩子,她的“家”丢了,再也找不回來了。王智懂她的苦,眼裏都泛着淚光。
*****
待身體完全恢複後,張柯開始了遍布全世界的旅行,見過很多黑暗面,她依然願意相信光明的存在,所以遍訪名川大山,看遍世間人情,原來不管是什麽樣的風景,不管是什麽樣的人種,他們都是一樣的,向往美好。
游歷三年時間,張柯最終選擇了西藏作為停留的終點,她愛書愛音樂,所以在西藏開了一個“有緣人”書音雜貨店,時常和到那裏的有緣人聊聊,而更多時候是在陽臺的躺椅上遠眺珠穆朗姆峰,看雲起雲落,夕陽西下。
*****
蘇沉淪在配合警察将托爾斯成功抓獲後,由于其有功被成功釋放,在釋放當日,蘇沉淪問出了一直以來的疑惑,“蘇警官當時是怎麽潛入托爾斯的大本營的,且掐的那麽準,不早不晚。”
“呵呵,在你們發現托爾斯的逃生口時,我已經對那裏的地形和大本營地圖研究了一個月,本來打算晚些時候再收網,沒曾想阿柯被抓,且你們雙方大打出手……”
剩下的蘇偉沒有再說,蘇沉淪已經明白,趕上了鹬蚌相争的好時候。
蘇沉淪了然,“不管有意無意,總之感謝久了我一條命,放心吧,這邊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絕不會在碰雷區。”
蘇偉點點頭,“那是這裏人們的福利,也是阿柯的福音。”
說到張柯,蘇沉淪眼神一暗,後離開。
正如蘇沉淪自己所說,真的把這天黑道的線全部收掉,開始轉為正常的兩國貿易交流。待一切步入正軌,他也正式離開了金三角,這個禍福并存,有苦有樂的地方。
去往英國游學,學心理學管理,比起商業,人心最難揣測。這兩年時間,他碰到過很多主動的女孩子,或婉約或熱情似火,但是能讓他再次心動的卻沒有一個,也許是心裏一直有個位置存放着一個人,也許是他疲于再去開始了解一個人。
反正游學這兩年,蘇沉淪除了學習,有時間就在各種書店音像店,拍那裏的黃昏日落時。
兩年後回國,依舊重複着同樣的事情,遍布大半個中國,他沒有去找張柯,只是心裏一直有種聲音,去告訴他,他們興許還會見面,不知道什麽形式,不知道什麽地方。
直到他來了西藏。
這個民風淳樸,雪山比民風還要淳樸的地方。
他依舊是習慣性的逛着各種書店音像店,且時間不變,永遠都是黃昏日落時。
在西藏呆了很久,只剩最後一個地方的還沒拍,拍完他就要再次離開這裏踏上新的旅程。
一家名叫“有緣人”的書店也可以說是音像店。
在櫥窗外,他聽到了一首熟悉的歌,“忘記他。”
蘇沉淪內心一陣發麻。
進入書店,人并不是很多,蘇沉淪看着這裏的擺設,四處走走看看,順着樓梯,上到二樓,蘇沉淪整個人都定住了。夕陽西下,躺椅上,一個女子的側臉沐浴在夕陽裏,連毛發都透着慵懶。
蘇沉淪想起了曾經在某一個音像店外的一幕。
一個晴朗的下午,夕陽肆無忌憚的打在一個閉眼流淚的女孩臉上,靜谧的美好,那一刻,刻到了蘇沉淪的骨髓裏。
耳邊“忘記他”的音樂軟軟的越來越低,蘇沉淪整個心都靜下來了,他不知道在那邊看了多久,只覺一直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怪異的他。
蘇沉淪揚起嘴角,輕輕吐了一口氣,放慢腳步,向着那一片暖暖的夕陽走去。來到那個沐浴在夕陽裏的女子前面,看了良久。
等着她蘇醒。
張柯只覺有人擋住了她陽光,睜開眼睛看着這個逆光裏的男人。
只聽他說,“好久不見,我的姑娘。”
張柯慢慢站起身,眼睛變的清明,捂嘴,笑的眉眼彎彎,“好久不見,我的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小說,從2016年11月17日開筆到現在2018年7月4日為止,歷時一年半左右的時間,中間由于工作原因幾度放棄,也曾經歷推翻大綱全部重寫的窘況,誠然不能算順利,為求準确,也曾多次去東南亞國家考察,即便現在為止,可能有些地方都會有出入,但是我還是盡力把它堅持寫完了,也許由于題材問題,未曾上過榜,我也未曾吆喝,只是順其自然,喜歡的一直堅持并忍受我半年一更的書友,小九表示感謝,寫的不敢說有多好,但我在用心讓它更合理化些。後面會繼續開異國他鄉三部曲,書友不求多,但求懂我就好,我會争取磨練自己的文筆讓小說看起來更有可讀性,并且故事更加合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