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托爾斯知道今天無論如何都得做出點犧牲,站起身看着被抓進來的另外幾個人,走過去一人一個巴掌,後又狠狠的說道:“一群吃裏扒外的東西,我給你們的錢不夠用?這麽幫外人害我?”
“托哥,我沒有……”
“沒有什麽?我什麽時候讓你們去害二少了?”
那幾個人看着托爾斯陰狠的眼神,有些瑟瑟的說,“不是您……”
“嗯?”
托爾斯一個眼神過去,那幾個人立馬噤聲。
托爾斯走到桌子跟前從抽屜裏拿出一把小□□,頭也不擡的和蘇沉淪說道:“我的人犯了事,既然二少要一個交代,我也不能坐視不理,這不合道上規矩。”
說完對着那幾個被抓着的人嘭嘭嘭連開幾槍,直中要害,只見那幾個人口吐鮮血,便倒在了地上。
蘇沉淪和黑子他們心裏冷笑着。
看到這景象,蘇沉淪知道也再從托爾斯這得不到什麽,才嘆口氣說:“托爾對你這兄弟們下手可夠狠啊,既然不是你指使的那我也沒啥好說的。”
托爾斯搖頭,“現在老美那邊想讓我們兩家起沖突,各種鬧事,二少你可要擦亮眼睛別被他們騙了。”
蘇沉淪沒再說什麽,“嗯托爾你也要小心,指不定哪天這禍事就到你身上了。”
說完看着躺在地下被打死的幾個人,“可憐的人啊。”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聽到蘇沉淪車離開的聲音,托爾斯才怒氣沖沖的将手裏的槍砸到了一邊的牆上,“一群廢物,那麽多人都能被活捉,養你們有什麽用,來人,把這幾個廢物扔到海裏。”
“是。托哥”進來幾個人把已經沒有呼吸的幾個人拖了出去。
Advertisement
托爾斯站在窗前看着蘇沉淪離開的方向,“媽的,就不信整不死你。”
……
黑子邊開車邊看着後視鏡中臉色鐵青的蘇沉淪,“我們就這麽放過托爾斯?”
“放過?呵呵,先讓他舒服些日子,我們現在還沒到跟他撕破臉的時候,他過些時候不是要和香港那邊要捆綁合作?到時候送他份大禮,呵呵。”
蘇沉淪用最從容的語氣說出了陰狠的話,黑子聽完就知道他說的什麽意思,笑着說“好嘞,讓他也嘗嘗蹲號子的滋味。”
蘇沉淪看向車外,“讓他也感受一下警民一家親。”
……
來到醫院,張柯還在手術室,蘇沉淪挨着查理坐下來,問道:“沒事吧她?”
“醫生說沒啥大事,取出子彈休息段時間就行。”
“那怎麽這麽長時間還沒出來?”蘇沉淪疑惑的問。
查理聳聳肩表示不知情。
蘇沉淪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休息間快睡着的時候,手術室的門才開了,主治醫生看到蘇沉淪走過去簡單的說了下病況,“二少來了,這姑娘沒啥大事,就子彈打太深,出血過多,耽誤了些時間,急着傷口近期別碰水。”
蘇沉淪點頭,“辛苦麥加,有時間出去喝一個。”
被他稱作麥加的醫生拍拍蘇沉淪的肩膀,“喝啥喝,忘了上次我和你說的了麽。”
蘇沉淪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之前被人暗算,受槍傷,麥加就建議他少喝酒。
蘇沉淪癟癟嘴點頭,“是是是,謹記您的話。”
“這姑娘再過一個多小時麻藥過去就行了,你進去看看吧。”說完轉身走了。
病房裏靜悄悄的,張柯臉色煞白的躺在病床上,蘇沉淪走到跟前,俯看着她。
蘇沉淪抹了一把臉,坐下來想着什麽出了神,被兜裏連續震動的手機驚回神,蘇沉淪看着手機裏的號碼,轉身離開了病房。
張柯在恢複的這些日子,一直有個阿媽在照顧,但在她受傷的這段時間并沒有見到蘇沉淪,也沒有見到黑子他們,張柯猜測他們應該是又去哪裏和人交易去了,這些天也是難得的清靜。
張柯大部分時間都在書房和卧室之間穿梭,照顧她的阿媽閑下來的時候會和她聊一聊自己孩子的事情,張柯也不習慣插嘴,只是靜靜地聽着,感覺很美好,這是她缺少的,她常聽着陷入沉思,自己的家人在哪裏,她的家在哪?蘇沉淪沒告訴過她,興許是沒有吧,她這麽想着。
連續在家待了一個月,張柯也實在是有些悶的慌,便選擇了風和日麗的一天出門走走,金三角這地方不發達,所以出租車都是敞篷三輪車,倒也涼爽。
平時張柯很少來鬧市地區,除非是陪蘇沉淪他們執行任務。但這段時間一個人窩在屋裏實在無聊……
看到一處裝飾複古的酒吧,這種反差到讓張柯很感興趣,沒多想就進去随意找了一個安靜的位置坐下來。
服務員走過來問道:“小姐想喝些什麽?”
張柯接過他手裏的菜單,看了幾眼,遂合上,“來杯威士忌,謝謝”,然後擡頭遞給服務員。
這服務員盯着張柯說了句“好”然後也沒有離開,“阿柯?”
“?”張柯眨眨眼,“額,對,我是,你,認識我?”倒是有些意外。
“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你這變化看起來有些大,離開我們這裏你去了哪,也不說回來再看看兄弟們。”這個服務員看起來很興奮。
張柯一臉蒙圈,“不好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之前在這裏工作過?”
這個服務員看張柯語氣,有些疑惑,“對啊,這也沒多長時間你就忘記了,要讓老王他們知道一定會很傷心的。”
“……”張柯下意識的摸摸耳朵,“哦,也不是,前段時間我受了傷所以記憶比較碎片化,你別介意。”
這服務員一聽她這麽說,“啊?難怪都不來看我們。”
“嗯,如果你要是方便的話跟我說說我以前什麽樣子的?”張柯有些興奮的說。
這個服務員看了下左手上的手表,沉思幾秒又說,“這樣阿柯,你現在這坐着,再有一個小時就有人來和我交接班,然後我也好好和你敘敘舊。”
張柯高興的點頭,“謝謝你。”
“沒事兒,你居然在失憶的情況下來到這,真是不容易,你等會兒,我去給你拿酒,我請。”說完沒等張柯說什麽就笑着離開了。
張柯想不清當時自己進這裏的原因,沒曾想還是故地重游,忍不住私下端詳着,這個時候人還不是很多,相對比較安靜,只能聽到不斷流出的舒緩音樂和鄰座的低聲交談着。
這種氛圍張柯很喜歡,這時,那個服務員給她送來酒,然後說了句“慢用”,張柯點點頭表示感謝。
在養病的這些天也是不知道哪一天是周幾,不過看着窗外三三兩兩走過的人,應該不是周末,不然應該會成群結隊的才對,張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思忖着。
就有些微辣,她只是輕微抿了一口,記得醫生吩咐她在這段時間盡量不要喝酒,對愈合傷口不利。
想着,張柯把玩着手裏的酒杯,輕輕搖晃着。
一個小時似乎有些長,張柯只能觀察着外面和酒吧裏偶爾進出的客人,可能是職業習慣,她從一個人的打扮和氣場就能猜出這個人的性格。
倒也頗有趣味,出神間隙,外面有一男一女吵了起來,看起來像情侶,雖然坐在裏面張柯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但從女孩子面對着她說話的嘴型來看似乎埋怨男孩子忘記她的生日,一個小巧可人的女孩子,張柯看着那個場面就忍不住心裏樂了,不知道對面的男孩子長什麽樣,不過看身材板正應該是差不了。
忽然間發現自己有些窺人隐私,不自主的低下頭又抿了口酒,再擡頭,這一對情侶已經離開了。
張柯看着他們的背影自言自語道,“我的生日是什麽時候呢?夏天還是冬天……”
覺着有些傷感,張柯搖搖頭。
已經忙完換下工作服的那個服務員來到她身邊,“怎麽了,為什麽直搖頭。”
張柯啞然,尴尬的笑笑,“沒事,剛看到一對小情侶吵架覺得很有意思。”
這個服務員挑挑眉,“走吧,我們去對面的餐廳吃飯去,這半天你也餓了吧。”
張柯沒意見,起身和他一起離開了酒吧,便向對面走去。
“你都不知道阿柯,你們走了以後,咱這裏也大換血,好多人都離開了,現在這裏你認識的,”想想不對,又說,“認識你的也沒幾個了。”
“哦。那你知道我當時離開的原因嗎?”張柯順着他說的問道。
“你真的是什麽都不記得了?”
張柯有些不好意思得點點頭。
“好吧,其實你之前是個護士,不知道什麽原因不當了,來到了這個酒吧打工,後來又回去當護士了。“說着這個服務員搖搖頭,“你說你們女人是不是都善變。”
張柯對于他說的只能回複一個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你離開後,沒幾天王領班也離開了,也是再也沒回來看過我們,虧我們當時那麽好。”這個服務員有些賭氣的說着。
說是吃飯,張柯也沒什麽食欲,只是迫切的想知道關于過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