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康熙有個背後靈

第26章

第 26 章

被說壞哥哥的宋晉怎會善罷甘休，抱起小家夥又搓又揉，直到他改口為止。

跟玄烨商量後，底氣很足的宋晉開始了轟轟烈烈的醫院建造工作。

宋晉問玄烨要了幾個信的過的人，開始試驗電子産品在古代的适用範圍。玄烨不太想讓宋晉這樣做，但宋晉一個搞房地産的門外漢實在不想将所有知識學過一遍再傳授給他人，知識太多太雜太難了，為什麽工業革命後很難再出一個全才？那還不是因為以後的知識分門別類專業性特別強，社會分工越來越細，需要專業人才嗎？

不巧，他是研究計算機技術的，和房地産行業沒有一點關系。誰能想到啊，他一個搞計算機的，穿越後不僅要裝神仙還要搞房地産，戲劇性真不是一般地強。

佟國維就是玄烨找來的信得過的人之一，宋晉也是看着他從公鴨嗓少年長成現在人模人樣的青年的，使喚他很順手。

“這個也是雪花嗎？”宋晉皺着眉問。

佟國維滿臉茫然地點頭，他不明白這位神仙在研究些什麽，讓他對着一個板子裏的畫面看了好幾個小時，還把那種黑白點點稱作雪花，他看着這畫面和雪花一點相似之處都沒有。這個板子似乎是某種仙器，但可能出了某些狀況，反正神仙臉色不太好看。

宋晉怎麽高興得起來？當初他用攝影機拍下來的玄烨登基的視頻就沒問題，但所有關于現代的影像在佟國維眼中都是信號不好的那種雪花。宋晉心中僅存的那點僥幸被掐滅了，這種對古人的限制和沒有還登基的玄烨一模一樣。

“他們還不如我呢！”玄烨嘆了口氣，“可惜我也幫不上忙。”

“別想太多，小學二年級的課程怎麽會講這些東西？”宋晉拍了拍他的腦袋，猜測道，“應該等你十八歲或者加冠的時候限制才能全都解除。”小家夥目前解鎖的課程裏有一門趣味化學，裏面的內容都格外簡單有趣，但對蓋房子的幫助可以忽略。

玄烨點點頭，他知道十八歲是後世青年男女成年的歲數，但不論是十八歲還是二十歲，都好遠好遠呢。

無法走捷徑的宋晉只好撸起袖子加油幹，開網課二倍速努力學習，想當初他高考的時候都沒這麽努力。學了十天半個月，宋晉總算把一些最基本的關鍵整理完畢。

宋晉學習的這些天，佟國維幫忙整理好了別人孝敬上來的地契，順便了估算價值，到時候可以按比例視為土地入股。宋晉從來都不覺得他要建的醫院不會回本，這年頭誰還不生病？尤其是那些有錢的達官貴人，沒病也要求個安心，更何況就像玄烨說的那樣，他這個神仙的名頭還挺好使的。

宋晉說要西郊的地，送上來的地契就全都是西郊的。三百多年前的北京城只有後世國際化大都市二環那麽大，西郊也就在三環左右。

土地如此輕松就到手，宋晉準備開始下一階段都準備了，便吩咐道，“佟國維，我這裏有幾樁賺錢的事，你去問問有沒有想入股的。”

“好！保證給您辦的妥妥的！”佟國維麻溜地應下。這一段時間他一直跟在宋晉身邊，見識過宋晉的能力，已經完全把宋晉當神仙孝敬了。

宋晉沒做過房地産，更何況是從零開始的那種，但他帶過項目，作為領導者，就是要把工作分派給員工。大包大攬的領導都不合格，把自己累死也不一定能把事情辦成。

也不知道佟國維是怎麽跟其他人溝通的，第二天索尼作為代表來了一趟。

索尼老狐貍面上帶笑，先和宋晉寒暄了一通，然後才開門見山，“請問您有什麽章程？”

“章程麽，暫時沒有，我相信你們的能力，你們自行安排，想必你們會讓我和玄烨滿意的。”宋晉四兩撥千斤，絕對不往自己身上攬活。

索尼臉上表情不變，“看您說的，身為臣子，怎能不讓帝王滿意呢？”

宋晉點了點頭，“我把技術交給你們，剩下的你們自己去做吧，利潤分三成給國庫，兩成給玄烨，剩下五成你們自己分。”

“五成？”索尼皺眉，“上神能否退一步？五成讓那麽多人分，是不是少了些？”

宋晉笑着搖了搖頭，“您說笑了，有不願意加入的，就別分這杯羹了。”掌握主動權的從來都是他，他沒有獅子大開口三七分四六分已經夠意思了，畢竟以後還要找他們幹活兒呢，先讓他們嘗一嘗甜頭。索尼顯然也明白這一點，本就沒指望宋晉會退讓，只是裝模作樣讨價還價一番。

在這種時候，宋晉格外喜歡當初不得已給自己披上的神仙馬甲，如果用人的身份和索尼老狐貍談判，哪像現在這麽容易。有點邏輯的小說裏的穿越者不是位高權重就是謹小慎微抱大腿才敢把東西拿出來，而披一層神仙馬甲，邏輯都得讓步。不怪皇帝們都自稱天子，實在是這個名頭太好用了。

建一座房子需要什麽？除了鋼筋水泥混凝土之外，還要有建築設計師、建築工人、安全設備等等等等。作為一個外行人，淺淺研究了一番宋晉覺得蓋房子太難了，于是他決定轉移矛盾，将蓋房子的難題交給其他人，他做好一個統籌工作者和橋梁便好。

建房子第一步，準備材料，宋晉交給索尼的便是水泥、玻璃、鋼筋等建築原材料的制作方法。這些知識是宋晉花了好幾天才整理出來的，如果可以的話，宋晉更想直接放視頻給其他人看，奈何神秘的限制它不允許。宋晉只好将它們的用途都羅列出來，并一一附上了照片——管他們能不能看到，至少他看着舒服。

“這這這！”索尼已經激動得說不出來話了。

宋晉挑了挑眉，“怎麽樣？沒讓你們吃虧吧？”

“當然沒有！”索尼立刻否認，“上神拿出的東西物超所值！”

宋晉可不是不知所謂的小白穿越者，他當透明阿飄那幾年可不是白當的，盡管很不喜歡到這邊來，他還是盡職盡責地将這裏的風俗人情科技水平差不多研究透了，雖然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

玻璃、水泥也就罷了，最重要的便是鋼筋。古代經濟中，鋼鐵作為武器的原料極為重要，其地位自不必多說。現在雖有火｜铳、火｜炮，但最重要的武器還是大刀長矛等冷兵器。

索尼應下後，宋晉又添了一把火，表演了一次憑空取物，空地上出現許多玻璃制品，夾雜着一些水泥和鋼鐵産物。他在空間裏搜羅了一堆東西又網購了一波，湊足了排面。

再一次搞出大場面的宋晉又享受了一次頂禮膜拜，他熟門熟路地讓跪地的人起來，然後向索尼介紹他取出來的東西。

玻璃雕花、玻璃燈、玻璃魚缸、玻璃茶幾……不差錢的宋晉買了不少東西。除了玻璃産品外，還有一些水泥仿古磚、水泥預制板和不鏽鋼鍋碗瓢盆。

“這是禮物，索尼大人自行分配吧，不會用的東西來問我。”宋晉不等索尼回過神，就變透明了。

“哥哥真大方，哥哥都沒有送過我。”玄烨酸溜溜的。

宋晉瞥了他一眼，“是誰說不要的？”

“說不要哥哥就不給了嗎？”玄烨唉聲嘆氣。

“我早就想讓你換上玻璃窗，是誰說不好更改古制？”宋晉揪了揪玄烨的耳朵，“你要的東西我有不給的嗎？”

“诶呀~對不起嘛~哥哥我錯啦！”玄烨果斷認錯。

宋晉沒好氣的拍拍他的頭，“我做這麽多事都是為了誰？”

“嘿嘿嘿，都是為了我~謝謝哥哥~”玄烨抱住宋晉不撒手，“哥哥最好啦～”

“行了行了，吃醋就直說，在這裏拐彎抹角的撒嬌，多大個人了。”宋晉還不知道玄烨是怎麽回事嗎？

前兩天練習騎射時辰泰的辮子散了，整資料整累了的宋晉出來看娃上課，看到這一幕就起了惡趣味，從空間裏拿出一個大大的紅色蝴蝶結發夾給他夾上了，為表一視同仁，宋晉也給了其他三個伴讀小朋友一人一個蝴蝶結發夾，沒有得到蝴蝶結發夾的玄烨就不高興了。

宋晉剛開始沒回過味來，忙着整資料也沒顧得上他，小家夥這兩天說話都怪裏怪氣的，宋晉才想起來有這麽一茬，送了玄烨一箱蝴蝶結才哄好他。

“我還小吶！”玄烨吐了吐舌頭。

“所以喜歡蝴蝶結？”宋晉很不理解。

“多漂亮的蝴蝶結！”小家夥嘆了口氣，“我從來都不知道哥哥有這麽漂亮的裝飾！”

“……”宋晉保持沉默，他和三百多年前的小男生審美有代溝。

“索尼大人今天辮子上綁了一個白色蝴蝶結，哥哥沒有看到嗎？”玄烨也很不能理解他哥哥對戴蝴蝶結的抗拒。

“沒有……”宋晉表情僵硬，有這回事嗎？他一直面對着索尼，根本沒注意老狐貍的身後。天吶！他不會以一己之力推動了潮流吧？如果是玻璃潮流、水泥潮流、鋼鐵潮流倒還好，蝴蝶結潮流真不在他的計劃範圍內。

宋晉不好意思直接去問，便陰差陽錯無從得知真相。說白了還是他的神仙馬甲的鍋，神仙送的東西，就算不喜歡誰會說不好？更何況大部分人還是比較喜歡這種令人眼前一亮的新鮮的裝飾的。

于是宋晉尴尬地發現北京城的蝴蝶結熱潮猝不及防的到來了，宮裏宮外、大臣百姓、男女老少，蝴蝶結席卷的範圍不可小觑。

愛美是人的本性，不少人推陳出新，各種大小、材質的蝴蝶結噴湧而出，蝴蝶結産品能将人的全身上下裝飾個遍。圍了一圈蝴蝶結的瓜皮帽、蝴蝶結花紋的馬褂、綁着蝴蝶結的靴子、蝴蝶結發簪……正常的不正常的奇形怪狀的，作為不小心引起蝴蝶結潮流的源頭，宋晉只覺得眼睛疼，他太佩服這些清朝人的腦洞了。

但看多了也就習慣了，宋晉目前要做的最緊要的事還是建醫院。

經過反複思考的宋晉已經放棄修建高樓大廈了，不是他不想，是條件達不到。宋晉可以購買建築工具和防護工具，但最關鍵的是沒人會用，包括宋晉。他倒是可以學，但那麽多東西，等學會再教給其他人，要到猴年馬月了，宋晉才不會那麽為難自己。總而言之，宋晉不可能完全複原一個有能力建造上百層的高樓大廈現代工地的。

古代的建築最高可達六十七米，宋晉從來不敢小看古代工匠的力量。宋晉非要用水泥鋼筋建這座新式醫院更多是為了造勢，不然用木質建材也不是不行。

宋晉拿出的東西制作原理都不是很難，只要先把水泥搞好，就可以修建承受燒制玻璃和煉鋼的火窯。燒制玻璃和煉鋼都是技術活，宋晉雖然盡量将一些化學用語轉化成古代詞彙，但有一些實在找不到，只好擱置在那裏，讓索尼找來的工匠自己研究。

宋晉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能研究出來，但他不會為了他們非必須的成果擱置醫院的工程進度。在清朝工匠把東西研究出來前，醫院就已經動工了，用的是宋晉買來的水泥、鋼筋和預制板。感謝網絡購物，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買不到。

建醫院的動作可不小，還是神仙建的醫院，在醫院落成前，這裏已經成了京城熱門旅游景點。偶爾去工地上轉轉監工的宋晉經常會遇到成群結隊去觀光的帶有蝴蝶結裝飾的百姓，宋晉真是哭笑不得。工地邊上有禦林軍守着，百姓不敢靠近，但人來人往，莫名在工地一裏開外形成了集市。

宋晉也不知道他們在看什麽，平地起高樓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站那麽遠什麽也看不到。

後世建一座醫院周期都要大概兩到三年，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宋晉本就沒指望短時間內能建成。

建造醫院的同時，宋晉開始着手醫務人員培訓。外行人不指導內行人，這年頭的醫生大部分是師徒傳承或者父子傳承制，裏面水深得很，牽一發而動全身，宋晉本想打造一個醫學院雛形，了解過後發覺他太想當然了，只能拿出藥品、工具和先進醫學理論知識慢慢引導。

不得不說，宋晉選擇醫藥行業為切入點是非常明智的，僅沖着先進醫學手段，就有大批高官貴族揮舞着銀票求一點點方便。

總是擔任乙方的宋晉感覺像做夢一樣，“沒想到他們會那麽瘋狂。”

玄烨托着下巴，不以為然，“等到醫院落成他們會更瘋狂。”

“瘋狂好啊，都瘋起來才能把這一灘死水盤活。”宋晉也學小家夥将手墊在下巴下方，感慨道。穿都穿了，不改變一把歷史，豈不是對不起他穿越者的身份？宋晉有自知之明，讓他和朝堂上那些成精的大臣們掰腕子那就是找死，不如等玄烨長大再行圖謀。他很記仇的，當初有些人試圖讓小家夥染上天花的事他記得一清二楚，這個仇遲早得報了。

玄烨笑得像只小狐貍，“然後渾水摸魚對不對？”

“對！我攪渾水你摸魚！”宋晉就喜歡小家夥的機靈勁兒。

宋晉時不時去郊外看一看醫院建設的進度，更多時候是和太醫們“交流”醫術。礙于神秘限制，宋晉只能當一個信息中轉站，将整理好的資料論文打印出來，讓太醫們研究學習。得虧打印出來的資料能用，不然宋晉要撂挑子不幹了。

玄烨為這事兒還難過了好久，這些打印出來的資料在小家夥眼中依舊是馬賽克，這是神秘力量的鍋，宋晉也沒什麽好辦法。

網課和搜索引擎都是好東西，如果可以的話，宋晉真的想扔幾個手機平板電腦給太醫，他真的真的一點都不想和熱情如火的太醫們打交道。雖然不用和他們面對面交流，但他們對醫術的熱情過于旺盛，宋晉每天僅是搜索問題答案都要花費好些時間。

三百多年是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就連許多中藥的名字都發生了變化，更別提醫學這個令無數人攀登的高峰了。宋晉學過一點醫術，但也僅限于打針輸液和一些常見簡單的急救措施，連半吊子醫生都算不上，讓他和太醫院裏那群大拿交流醫術，簡直就是難為他。

但太醫們不懂宋晉的心，他們對宋晉大加贊揚，對外界稱神仙不僅交給他們牛痘之法，還傳授他們神醫之書和神仙之器，凡有所問神仙皆可答。在宋晉不知道的時候，他的神仙名頭越來越亮越來越牢固了。

“他們怎麽這麽說？！”宋晉聽說這個消息時差點把手裏的杯子摔出去。

“此為實情，您不必多思。”在宋晉旁邊伏案記錄的人聞言擡起頭勸解道。此人名為納蘭明珠，原本是禦前二等侍衛，因沾了被選為皇帝伴讀的兒子的光，被玄烨調到宋晉身邊聽憑差遣。

宋晉得知大名鼎鼎的明相成為自己的下屬後十分淡然，連本該有的驚訝都沒幾分。實在是因為見到的歷史名人太多了，區區一個納蘭明珠難以讓他心生波瀾。

納蘭明珠能被派到宋晉身邊意味着玄烨認為他絕對可信，宋晉便把記錄的任務交給了他。

“沒有多思，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們不知道，你能不知道嗎？”宋晉喝了口茶，懶洋洋地倚着靠背。太醫們把提出的問題寫在紙上，納蘭明珠負責讀問題和記錄答案，宋晉只需要專心致志善用網絡和搜索引擎，所以納蘭明珠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底細。

“正因為了解，下臣才對您更加更加信服！”納蘭明珠激動地起身行禮，宋晉在他下跪之前将他攔了下來。

“不用下跪不用請罪”，宋晉嘆了口氣，他實在不習慣動不動就下跪的習俗。納蘭明珠能成為權臣，心計和頭腦一點也不缺，宋晉笑了笑，“倒是跟玄烨說的一樣。”

明珠連連表示不敢當，宋晉便不再多說，繼續投入到“外行人指導內行人”的海量資料搜索中。

明珠的心思卻是更加堅定了些，他肩負振興家族之責，将近不惑之年依舊是一個小小的侍衛，他怎會甘心？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長子被選為伴讀，他也因此受益，得了一份好差事，盡管官職暫時未變，但未來可期。

在太醫們需要新學的醫學知識逐漸達到飽和時，牛痘終于出成果了。經過多輪甄選培育，負責牛痘項目的太醫培養出的牛痘痘種達到了宋晉所說的低死亡率标準。

“上天庇佑！”索尼熱淚盈眶，“小小天花有何懼？我大清得神授之術！”一堆大臣接連附和，各種溢美之辭不絕于耳，宋晉尴尬得要冒煙了。他以為他已經習慣了，事實證明他并沒有。

令人腳趾扣地的寒暄結束，被誇獎的宋晉默默降低了存在感，把舞臺中心讓給了諸位大臣。

參與過很多大小朝的宋晉對這種議事模式已經很熟悉了，抛出一個話題然後各種扯皮，先進行利益分配再辦事，總之很煩人。

康熙初年的議政王大臣會議權力很大，人數多達六十人，其成員為各旗實權佐領，多出身為于宗室，“議政王大臣”之稱雖在皇太極崇德年間才出現，但滿族上層貴族通過會議參與國政的制度早在清太/祖努爾哈赤就已經實行了。對于年幼的玄烨來說，這是一座龐然大物，要想去除，必須蟄伏。

議政王大臣會議在乾隆時期才正式廢除，宋晉可不會傻得冒泡直接和它硬剛，在玄烨親政之前，朝廷運轉還得靠議政大臣們維系。

宋晉對他們所謂的利益分配不感興趣，他出現在這裏是因為他為玄烨争取到了目前最緊要的聽政權，玄烨可以在議政王大臣會議中當一個吉祥物。

天花泛濫，在最終版牛痘培育成功之前，朝廷就已經着手推廣牛痘，因此針對牛痘事宜議政大臣們并沒有吵多久，很快就做出了先為家族中的稚童種痘的決定，玄烨幾個沒有出過天花的兄弟也會被安排種痘。

“牛痘出，天花之患可以絕矣！”索尼摸着胡子感慨。

“大善！”鳌拜等人附和。

宋晉笑笑，這才邁出了第一步而已。百年國恥，莫不敢忘，我華夏應立于世界之端。穿都穿了，何妨努力一把？

玄烨好奇地看着宋晉，神仙哥哥在想什麽好事呢？笑得如此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