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看不懂
看不懂
白狗看她傻愣着,便踢了她一腳。
陸星月小腿一痛,回過神來,不再多想,點了選項一。
就在這時,變故突生。
只見,大胡子男人一邊唱着歌,一邊朝他的同伴靠近,在距離他同伴兩尺處時,他突然使出一記斷子絕孫腿,正中其同伴的□□。
被擊中命根子的可憐家夥虎軀一震,雙腿一夾,眼睛像是死于一般,快要凸出眼眶之外,只是,死魚的眼睛什麽光彩,但是他的眼中盛滿了痛苦震驚難以置信恐懼等情緒,這畫面,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正好從最佳角度看見的陸星月不忍心再看,撇過頭去。
醜狗和白狗雖然只是系統,沒有痛覺和感情,但是見此情況,也是不忍再看。
陸星月懷着同情的心,打了報警電話。
報警之後,陸星月隔着遠遠地問:“你們為什麽會在這裏?”
大胡子男人被他的同伴追着打,兩人都很忙,沒空理她。
見問不出什麽事來,陸星月就去廚房拿了一瓶可樂和幾塊小蛋糕,吃吃喝喝,看他們尬歌尬舞互相毆打。
上次是受罪,但這次是享受。
将功抵過,陸星月決定以後對白狗好一點兒。
白狗這玩意兒還是很好用的,不像醜狗那醜東西,除了天天念叨讓她去拉仇恨值之外,屁用沒有,完全就是一個累贅。
大約過了五分鐘,敲門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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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月正好吃完最後一塊蛋糕,她喝了一口可樂,随後看向白狗,白狗點頭。
陸星月眼前,光幕再次出現。
【是否結束播放?
選項一:是。
選項二:否。】
對于這個插件突然人性化開始,陸星月從一開始的受寵若驚到現在,已經習慣了。她抽了張紙巾,擦擦嘴,起身走到門口位置,這才點了一下是,随後開門。
迎接她的是倆黑黝黝的槍口。
陸星月舉起雙手,一臉懵。
門外站着三個警察,他們看了一眼陸星月移開槍,對準陸星月的身後。
“啊啊啊啊啊——”
一聲粗礦的吼叫聲在陸星月的身後徹響。
陸星月轉頭一看,之間大胡子男一臉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的茫然,而他的同伴則是雙手捂□□,上蹦下跳,臉色扭曲,十分痛苦。
三個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不過這兩個男人手上拿着刀,顯示出他們是危險人物。
“放下刀!舉起雙手!”站在中間的警察對着大胡子男他們大喊。
大胡子男看看陷入瘋狂的同伴,再看看門口的四個人,咽了一口口水之後,緩緩将刀放在地上,舉起了雙手。
警察們越過陸星月,過去制服了還在捂着□□痛苦喊叫的男人,随後給他們倆都上了手铐。
一個警察留下給陸星月做了筆錄。
陸星月:“我剛剛正要出門的時候,他們正好站在門口,看我開門,就拿刀指着我,讓我不要出聲,我怕被殺,就沒出聲。沒想到他們還沒對我做什麽,就莫名奇妙的開始內讧,我就趁着他們內讧的時候報警了。”
警察:“你為什麽在報警之後還留在這裏?”
陸星月:“因為這裏是我家啊。”
警察:“……”
陸星月補充道:“而且,如果因為我要走,他們看見之後,不再內讧了,我不就慘了嗎?”
不管怎麽聽,陸星月的話都很可疑。她有時間報警,沒時間離開?
但是現場的情況來看,陸星月确實是這個房子的屋主,而且從那兩個罪犯的态度來看,陸星月确實是受害者。
随後警察又問了一些問題,陸星月一一回答之後,警察看沒什麽很可疑的地方,便離開了。走前還叮囑她以後要小心,晚上太晚回家要和人同行之類的。
陸星月乖乖接受警察同志的好意。
陸星月因為剛剛吃蛋糕配可樂,吃的有點撐,因此也不想出門去喝酒了,不然估計得吐一地。
第二天,警察同志打了電話給陸星月,問她是否認識一個自稱王哥人。
陸星月表示認識,随後把知道的信息告訴了警察同志,讓警察同志去她公司找王哥的個人信息。
陸星月再次看見王哥的時候,是在警察局。
陸星月是作為證人加受害者去的。
王哥要求和陸星月單獨對話,之後才肯承認一切罪行。
陸星月得知這個消息,立馬去了。有什麽會比看見想要殘害自己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更加讓人開心的事呢?
警察局,審訊室內,陸星月和王哥面對面坐着。
王哥面色憔悴,手被拷在桌上。
陸星月滿面紅光,手裏拿着一杯加了很多冰塊的果汁。
“好久不見。”陸星月主動打招呼。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見你嗎?”王哥問。
陸星月喝了一口果汁,悠悠道:“不好奇。我更加好奇,你不恨我嗎?”
王哥笑了:“我怎麽會恨你呢?”
陸星月皺眉,覺得這人怪怪的。
“我為什麽不恨你?”王哥自己問了一個問題,然後自己回答道:“因為這将是我最後一次看見你這副光鮮亮麗的模樣了,你好好珍惜吧。”
陸星月繼續喝果汁。
王哥等了好長世間沒等到她再問為什麽,有點不快,只好自己說:“你知道為什麽嗎?”
陸星月起身,打斷他自問自答式的說話方式,道:“不想知道,再見。”
王哥張張嘴,說話的節奏被打亂,一時間忘記之前安排好的話了。
陸星月幹脆出了門,這個人渣,不讓她好好看笑話,她自然也不能随着他的意。
出了審訊室,負責王哥的警察又問了陸星月幾個問題之後,就讓陸星月離開了。
出了警察局,陸星月抱起白狗,一只手托着它的身子,一只手摸着它的後背。白狗比醜狗小一圈,小巧玲珑,抱着可愛就方便。重點是,它長的好看。
“你們在裏面說了什麽?”白狗的聲音輕輕地,只有陸星月一個人能聽見。
“似乎有人想害我。”陸星月回答。
白狗輕輕地笑了一聲,說:“不怕,正面肝,正好拉波仇恨值。”
陸星月微微低頭,笑了笑。關鍵是,不知道想害她的人是誰啊,傻狗。
看王哥的那副只想看她笑話的樣子,絕對不會好心的告訴她,只能靠自己去發現了。
一輛車停在陸星月的面前,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現在面對這張臉,陸星月已經可以平淡面對了,習慣是個好東西。
“好巧。”陸星月對他說。
“你在警察局外面做什麽?報案?”江萬裏問。
陸星月搖頭,說:“來見個人。”
江萬裏問:“男朋友?”
陸星月搖頭,心裏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為什麽,這種感覺如此熟悉?
江萬裏又問:“那是誰?”
啊,對!就是這種不停不停被問話,怎麽回答都會有新的問題出現的感覺……就像看見記者的明星,就像過年回家面對七大姑八大姨的可憐後輩。
陸星月認真瞧了瞧他的臉,揮散了腦子裏莫名奇妙的聯想,說:“你為什麽總是問我問題?”
江萬裏沉默片刻,轉頭看向前排開車的人,說:“開車。”
陸星月眼見着車窗慢慢上升,擋住了那張令人失神的臉,再看着車緩緩移動,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這個人,這個男人…真的,非常莫名奇妙。
陸星月覺得有點看不懂現在的年輕人了。
不過像是江萬裏這種危險系數高到無法估測的人的心理,一般人看不懂才對,這證明她是一個正常人。
陸星月的心思千回百轉,繞繞彎彎,終于回到了正題。
到底是誰想害她?
據警察所說的,王哥是一個月前就打算找人刮花她的臉了。而一個月前,她得罪的人也只有王哥和肖采白,他們之間會認識也不是很奇怪的事,畢竟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但是會讓王哥那麽确定能搞死她的人,肖采白還不夠格。
雖然肖采白在圈子裏混了一段世間,但是她的身價和資源都一般,名氣也不高。人嘛,也不算絕頂聰明,實在沒有值得警惕的地方。
那麽,王哥所認為很厲害的那個人是誰?
陸星月想來想去,想到了洛連華。
洛連華有充分的時間和王哥接觸,也有充分的手段可以讓王哥乖乖聽她的話,但是她沒有充分的理由害她。
原着中洛連華是一個別人不惹她,也沒有阻礙她,她就會無視掉,換言之,沒有得罪她,又沒有阻礙她的人,在她的眼裏是走動的肉塊沒區別,不值得在意。而陸星月正好就屬于這一類,她應該也不是王哥所認為的那個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