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
第 23 章
接下來的3個小時,兩人像是開了挂一樣,一連找到了一個箱子和兩把鑰匙,并且成功地打開了手中的一個箱子。
中途又碰到了阿洛和顏蕊,兩人倒是笑嘻嘻的,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餘白不太想跟阿洛說話,也沒細問,就拉着顧時卿走了。
晚上六點集合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這種中式的建築,一到晚上,屋檐廊下都挂着紅燈籠,其實是有些陰森的。
節目組先安排了大家吃晚飯,等到七點才會讓鬼出來“殺人”。
吃完飯,大家統計了一下手裏的線索。其實看衆人的表情也知道結果了,阿洛和顏蕊那組,成飛和盛淑華那組,餘白和顧時卿這組都有了至少兩條線索,而林東和賴楚雲這組只有一條,袁野和何毅豐也只有一條。
“我手上只有一個箱子,沒有鑰匙了。”阿洛攤了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成飛也說:“我也是,我也沒有鑰匙了。”
“我們還有一把鑰匙!”餘白突然開口。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小白,我平時對你那麽好,你把鑰匙給我吧!”袁野笑着說。
“我求生欲很強的,餘白,你要是把鑰匙給我,我保證多給你拍點照片,然後給你修的美美的。”賴楚雲開玩笑地說。
餘白與顧時卿對視了一眼,得到他的同意後,餘白掏出了剩下的那把鑰匙,舉到了衆人的面前。
“這把鑰匙可以給你們試一試,誰的箱子能打開,就歸他。”
袁野表示女士優先,他把機會先讓給了賴楚雲,但是賴楚雲失敗了。袁野也試了一次,也沒打開。
“唉!天要亡我嗎?”袁野哀嚎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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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哈哈笑起來,然後室內的燈光突然閃了閃,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接着就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餘白有些不安地往後退了一步,撞到了一個人。
“小心!”顧時卿順手扶了一下餘白的腰。
“是誰在叫……”餘白的話還沒說完,燈突然亮了。
本來有十個人的大廳,一下子少了兩個人,正是賴楚雲和袁野!
“啊!好恐怖。”顏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導演組慣會搞氣氛!”阿洛無語地吐槽了一句。
餘白終于回過神來,發現顧時卿的手還放在他的腰上,頓時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不着痕跡的往邊上讓開了一點。
顧時卿也像是才發現一般,自然的收回了手。
“唉,這就少了兩個人了!”何毅豐嘆了一口氣。他們這組,袁野把“生”的希望留給了他。林東那組,留下的是他自己。落單的兩人,順勢就湊成了一對。
酒店的服務員帶着衆人去房間休息。在游戲階段,房間裏也裝了攝像頭,除了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是全程跟拍的。
顧時卿回了房間後,把今天找到的兩條線索又拿出來看了看。
第一條線索,上面寫着“西秦飲渭水”。
第二條線索,上面是一幅畫,畫的是一條逆流而上的魚。
正當他在思考這兩條線索有什麽關聯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顧時卿透過貓眼,看到了門外的人,竟然是餘白和成飛。
門一打開,先開口的是成飛:“石哥,能請我們進去坐一會兒嗎?”
顧時卿看了餘白一眼,見他臉頰有些粉紅,擔心他是不是又開始發燒了,就微微側身,讓兩人進了門。
顧時卿轉身給兩人倒了兩杯水,然後坐在沙發上問道:“找我有事?”
成飛看了餘白一眼,臉上揚起一個明媚的笑:“其實是淑華姐讓我來問問,我們現在手裏有兩條線索,你們也有兩條,能不能共享一下,這樣我們就有四條線索了。”
顧時卿看餘白一直不說話,眉頭不由蹙起。他想了想,說了一聲好,然後把自己的兩條線索拿給了成飛。
成飛沒想到顧時卿這麽輕易就答應了,也拿出了寫着線索的紙條。
顧時卿只掃了一眼,就将紙又還給了他。
成飛還在琢磨顧時卿給的線索,見他那麽快就把紙條還給他,更詫異了。
“石哥這麽快就看完了?”
顧時卿點了點頭,兩張紙的內容都很簡單,瞟一眼就全記住了。一張寫着“人要虛心一點”,另一張也是一副畫,上面烏雲滾滾,像是要下雷雨了。
成飛看出顧時卿一副很明顯想送客的樣子,就識趣的說要先走了。餘白聞言,也跟着站了起來。臨出門時,顧時卿叫住了他。
“小餘,你先等一下。”
餘白有點慢半拍的停下腳步,回頭看他:“怎麽了?”
顧時卿随手關上了房門,然後擡手要去摸他的額頭。這次餘白倒是沒掙紮,很乖的站在那裏,讓他摸。
“晚上的退燒藥吃了嗎?”顧時卿覺得有點燙手,果然又發燒了。
餘白點了點頭,“剛才吃了。”
顧時卿想了想,問道:“你想提前離開這裏嗎?”
餘白的思維有些遲鈍,好一會兒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你已經找到離開這裏的主線索了?”
顧時卿沒有點頭,他知道室內攝像頭還在拍。一般這種綜藝,即便是真的找到了線索,也會等游戲快結束時才拿出來,只要能逃避懲罰就行。這樣能盡可能的多為自己争取一點鏡頭,畢竟你要是提前離開了,第二天的拍攝就跟你沒關系了。
他不确定餘白是否願意提前離開,他可是寧願發燒都想來參加節目錄制的。
但是餘白今天的情況确實不太好,被攝像機跟拍了一天,正常人都要頂不住了,別說他本來就在發燒,光靠吃藥根本壓不住。
顧時卿看他燒的有些迷迷糊糊的,立刻幫他做了決定。
“你先在我這裏休息一會兒,我出去一下就回來。”
顧時卿扶他到沙發上坐下。
餘白也沒細想他要出去做什麽,他吃的藥有點嗜睡的副作用,如今正有些發困。顧時卿把自己的大衣蓋在了他身上,餘白也就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顧時卿見餘白睡了,轉身出了房門。房門一打開,就見斜對面的一扇門也打開了,成飛笑着從裏面走出來,擡眼看到顧時卿,笑容在臉上僵了一下,然後迅速恢複正常,反手關上了房門。
“石哥要出去嗎?”成飛很自然的打招呼。
顧時卿輕嗯了一聲,從他身邊經過。他記得,斜對面那間房間住的是阿洛,看來有些人真是坐不住了。
顧時卿一個人出了酒店,往花園方向走,半路竟然碰到了盛淑華。
“石先生,這麽巧啊!”盛淑華客氣地打招呼。
“盛小姐也來賞月嗎?”顧時卿似笑非笑的問。
“賞月?”盛淑華擡頭看了一眼天上,月亮倒是又大又圓的。“對,我賞完了。”
“那就早些回去休息。”顧時卿沒打算跟她多聊,與她擦身而過。
盛淑華望着他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顧時卿在花園裏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大門口的那個噴泉前。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噴泉已停止了,露出了噴泉池中間的盤龍柱。柱子上盤着七八條龍,月光下的龍首看着異常可怖。
顧時卿繞着盤龍柱看了看,伸手去摸柱身,然後在其中一條龍的嘴裏摸到了一個圓球。
龍含寶珠是很普遍的造型,更何況那顆寶珠的顏色跟柱子的顏色很像,不是親手摸到,根本無法察覺異樣。
顧時卿将圓球拿了出來,用手一捏,球就裂成了兩半,從裏面掉出了一張紙條。他看了一眼紙上的內容,忽然笑了。
攝像師知道顧時卿這是找到了最終的線索了,想湊上去拍一下紙上的內容,顧時卿卻快速的将紙條撕成了兩半,
他将有字的那一半收了起來,然後拿出筆,在另一半空白的紙上寫了幾個字,又把紙條放進了“龍珠”裏,最後将那個球塞回了龍嘴裏,然後若無其事的回房間了。
攝像助理沒看到顧時卿換紙條,只是跟導演組反饋了一下游戲進度,齊峰那邊知道顧時卿這麽快就猜到了答案,也很詫異。
顧時卿回到房間時,餘白已經睡着了。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10點多了。他猶豫了一下,拍了拍餘白的肩膀,還是将他叫醒了。
餘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有些沒反應過來他在哪裏。那樣子呆呆的,特別可愛,讓顧時卿忍不住要去揉他的頭發,在最後關頭,硬生生改成了摸額頭。
“小餘,你還在發燒,最好輸個液,我帶你離開這裏吧!”
餘白的大腦還沒重啓,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
顧時卿替他披上了衣服,扶着他站起身,打開房門往外走。
餘白再次醒來時,陽光正透過薄薄的窗紗,照在他的床上。他眨了眨惺忪的眼睛,好半天才想起來,他不是在錄節目嗎?
他騰的一下坐起身,想看看時間,一看都快11點了,他哀嚎了一聲,怎麽睡的這麽晚,竟然沒人叫他。
等他再一看,發現他身處小洋樓的房間,而不是古宅酒店的房間。
“我是沒睡醒嗎?還是斷片兒了?”餘白撓了撓自己的頭。
房門傳來輕輕地敲門聲,餘白踩着拖鞋跌跌撞撞地去開門,門口站着助理小文,手裏還拿着一些早餐。
“餘哥,你醒啦!”
“我要是沒醒,誰給你開門?”餘白無語地回答。
“嘿嘿,那你覺得精神怎麽樣?我看你現在就算又唱又跳的開演唱會都不成問題了。”
“我是睡糊塗了嗎?我不是在古宅錄節目嗎?怎麽會在這裏?”餘白還有些沒回過神。
“拍攝工作已經結束了。”小文把手裏的早點放在了桌上。
“什麽?不是說好拍三天的嗎?這才過了一天,怎麽就拍完了?”
小文給他披了一件外套,推着他進衛生間洗漱。
“別人的還沒結束,你的已經拍完了。昨天你逃離了那個鬧鬼的古宅,所以提前結束了。”
餘白刷牙的動作停了一下,他是真的斷片了,怎麽一點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回來的呢?
“我是怎麽回來的?我記得我們吃過晚飯,阿野和楚雲被抓走了,然後我們就回了房間……對了,阿野和楚雲回來了嗎?”
小文點點頭:“回來了,他們比你還早一些。你是跟石先生一起回來的,聽說是石先生找到了逃出古宅的線索,所以帶你一起回來了。”
找到了線索?餘白把溫熱的毛巾敷在自己的臉上,感受到臉上的毛孔微微的擴張,大腦也慢慢複蘇了。
餘白昨天半夜回來的時候,已經輸過一次液了,今天早起的精神倒是好了很多。吃早飯的時候,小文讓醫生又來看了一次,醫生沒讓他再輸液,只讓他繼續吃藥。
餘白的早飯還沒吃完,導演組就來人了,導演助理說:“餘老師,你和石先生是這期節目最先離開古宅的嘉賓,我們在節目結束時會有獎勵。在此之前,你們還需要留在小洋樓這邊,我們還有另外的任務交給你。”
餘白當然沒有意見,他現在是完全淩亂了,這種情況他從來沒遇到過,為了節目效果,一般嘉賓都會留到最後的,哪有這樣錄到一半就提前離開的,這不是等同于退出了嗎?
好在導演組又給他開了別的副本,總算不用坐冷板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