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中央空調?分手!(十一)
中央空調?分手!(十一)
11章
“安雪跟譚博淵說了什麽?”
“宿主要知道麽?您不是經常說,太早知道一些事情,就沒有探秘的心情了麽?”
“有些事情還是要早做準備的好,譚博淵他太生氣了,這跟劇情資料裏寫的可不一點兒都不一樣。”墨輕舟垂眸出神,眼裏有些疑惑,他确實是因為心急,提前挑明了和譚博淵的關系,安雪從中是手段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在資料裏他們大學的時候才在一起。
那個時候,安雪已經在墨家住了好幾年了,和墨輕舟身邊的人都已經混熟了,更是處心積慮的把自己受欺負的形象根深蒂固的刻畫在了一些人的腦海裏,但哪怕是這樣,安雪在譚博淵面前罵慘裝可憐的時候,因着熱戀期的緣故,譚博淵也沒有這麽大的怒火,那這次是為什麽?
001沉默了好一會兒,腕表上才閃現出一堆字。
“我暗示家裏的保姆克扣她的吃穿用度,甚至找人來恐吓她?她到真相的出來啊。”
墨輕舟又在座位上坐了好一會兒,期間應付了一衆前來問詢的好心人,見時間差不多了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前面的座位上又坐下了一個人,半天沒有開口說話,墨輕舟皺了皺眉,在要站起身的時候,對面開口了,“我說過了,他不适合你。”
“我也說過了,這是我的事情!”墨輕舟說完,就一下子站起了身,快步走出了咖啡廳,那如影随形的壓迫感才漸漸消散,他有些後悔招惹這個人了,這個人在劇情裏起的作用其實也沒有那麽大,但是為什麽在接觸的過程中,這個人給他的感覺越來越熟悉,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這個人明明一副很熟悉他的樣子,可是在原劇情裏,這個人可是和墨輕舟毫無瓜葛的,因着又一次的見面,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墨輕舟,便隐隐生出了快點兒逃離的心思,他總覺得事情已經慢慢脫離了他的掌控,會朝着不可預料的地步發展。
畢竟這是他的第一個世界,關于這個世界會如何對待他這個外來者,他是一概不知的,而001顯然也不比他好到哪兒去,而這個世界自然是他的第一個試驗品,他自然不會做太多出格的事情,不過有時候慢刀子殺人,會更疼呢。
爽快的事情做多了,這次就來個溫水煮青蛙吧。
一回到家,墨輕舟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回到家,二話不說就直接推開了安雪的房門,正在桌子前寫着什麽的安雪,擡起頭,面上沒有絲毫驚訝的樣子,看見墨輕舟,笑得如往常一樣溫柔,“輕舟哥哥,你不是和博淵哥哥出去了麽,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晚啊,博淵哥哥早就回家了。”
說到這兒,安雪像是想起了什麽,連忙拿起手機,嘴上還不忘嘀咕,“博淵哥哥說,等你回來了讓我給他打個電話呢,你們,你們不會是吵架了吧?”
“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
Advertisement
“輕舟哥哥,你在說什麽?”安雪摁着手機的手停了下來,無辜的眨巴着眼睛,倒還真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墨輕舟勾了勾嘴角,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就是整天這麽一副樣子,讓所有人覺得是我欺負你的?不錯啊,挺像的,我都差點兒要信了。”
“哥哥要是沒有看我不順眼,那怎麽會不管在任何地方,都不給我好臉色看?哥哥要是沒有欺負我,那我怎麽每天都委屈巴巴的坐着公交車去上學?我要不是寄人籬下,怎麽會一有時間就出去打工?還要住在你們家原來的儲物間?”安雪的聲音楚楚可憐,可是看着墨輕舟的眼神卻是惡意滿滿,“而哥哥呢?出門車接車送,花錢大手大腳,住着朝陽的最大最敞亮的房間,還一見到我就惡語相向。”
“你就是這麽跟譚博淵說的?”墨輕舟微微側了側身,憤怒讓他的臉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我只是,只是不小心讓博淵哥哥知道了我的生活情況,都是我不好,是我一時大意,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我可以去向博源哥哥解釋的。我求你,求你不要趕我和媽媽走,我們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安雪緊咬着下唇,再擡起頭的時候,眼裏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
墨輕舟心裏一動,情緒更為激動,“那你現在就去向他解釋,把所有事情都解釋清楚,不然你們明天就從我家滾出去,我……”
“還有什麽好解釋的,我都聽到了。”熟悉卻又冷淡的有些陌生的聲音,從墨輕舟背後響起,墨輕舟有些難以置信的回過頭,譚博淵就站在他身後的不遠處,可臉上冷漠的表情,又讓他覺得他們隔得很遠很遠。
“博淵哥哥,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其實輕舟哥哥他……”安雪突然抽噎了一下,馬上小心的看了墨輕舟一眼,剛想繼續開口,就被譚博淵打斷了,“夠了,我都知道了,你也不用再說了。”說完,沒再看墨輕舟一眼,就轉身離開了,就跟他的突然來訪一樣,又莫名其妙的離開。
之後的時間,兩人的關系完全進入了冰凍期,譚博淵如往常一樣溫和待人,但臉上的笑容确實少了許多,而墨輕舟依然張張揚揚的,該吃吃該玩玩,可是在他們身邊的發小,一個個的都是難受憋在心裏,口難開。
“粥兒,你們這到底是怎麽了?鬧別扭了?怎麽這麽吓人。”石濤難得搭上了墨輕舟久違的肩膀,瞅着墨輕舟的臉色,一臉的關心,譚博淵那個礙眼的人不在,他其實覺得也挺好的,最起碼沒人再把他擠兌到一邊去了,可是粥兒又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他的心裏自然也好受不了。
“鬧別扭?和誰鬧別扭,我沒那麽閑。”墨輕舟沒好氣的甩開石濤的胳膊,一轉身,就看見譚博淵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現在墨輕舟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石濤剛剛是什麽意思了,剛回過神,石濤就已經一蹦三千裏,跑沒影了。
現在就剩下兩個人站在這裏,墨輕舟臉上露出了躊躇,但到底還是舍不得離開,悄悄的瞄了一眼站在那邊的人,誰成想正好被抓了個正着,墨輕舟一個機靈,眼睛立馬飄向了別處。
譚博淵見他這樣,到底還是不忍心,幾步走了過去,摸了摸面前人的小腦袋,“還在跟我生氣?”
“先離開連個眼神都不給的人,可不是我。”墨輕舟依然低着頭,嘴裏不滿的嘟囔。
“我……”譚博淵皺了皺眉,有那麽一瞬的就糾結,但到底沒有再說下去,愛之深,責之切,他不想讓自己喜歡的人變成另一副刻薄的樣子,可是他又知道,此時他只要一開口,兩人就不會再和解。到底是年幼,譚博淵怎麽會想到現在粉飾太平,那安雪這件事就會變成一個心結,只要一觸即,兩人的矛盾便會頃刻爆發。
譚博淵試探性的伸出手,搭上了墨輕舟的肩膀,墨輕舟一直低着頭,倒是溫順的沒有反抗,面上做足了一副口嫌體正直的樣子,見他這樣,譚博淵馬上就開心的笑了起來,笑容溫柔的一如當初,沉浸在和喜歡的人和好的喜悅中的他,自然不會注意到那躲在樹後的一抹裙角。
時間就這麽按部就班的過着,墨輕舟就像是原劇情的扮演者一般,只是盡心盡力的演好屬于他的角色,被安雪惡意冤枉了,就只是硬撐着一副驕傲的樣子,發小們看了着急,墨輕舟便馬上拿出‘他竟然不相信我,既然他不相信我,我也一點兒不稀罕解釋’的論調,等被逼急了,無非也就是硬氣的和譚博淵大吵一架,然後等着他來找自己。
而安雪也在墨輕舟不動聲色的作用下,真的慢慢由原來的的一顆不大不小的釘子,變成了他和譚博淵之間的誅心之劍。
随着幾人的高中畢業,紛紛步入大學,事情是越演越烈了。
“你昨天晚上沒回宿舍?打你電話也不接,你去哪兒了?”咖啡廳裏,墨輕舟慢慢的攪拌着手中的咖啡,神情淡淡的看着落地窗外。
坐在這裏的兩人肯定是沒有心思觀察,來往行人漸漸放慢的腳步,兩人一精致一溫潤,哪怕氣氛并不美好,也讓人心生向往。
雙眼無神的望着窗外,很明顯這是墨輕舟生氣的表現,譚博淵悠悠的嘆了口氣,欲言又止了幾回,終于還是下定決心說了出來,“我去安雪的學校了。”
“你去她的學校?幹什麽去了?還夜不歸宿,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譚博淵你腦子沒毛病吧?”墨輕舟挑了挑眉,語氣裏的嘲諷簡直都要溢出來了。
又是這幅樣子,譚博淵原本想好好說話的打算,便又被心裏升起的煩躁打亂,“我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就是有毛病,那你呢?你這麽一副理所當然的職責的我的樣子,又算什麽?”說到最後,譚博淵忍不住提高了音量,等想到這裏是公共場合,他皺了皺眉,深深的吸了口氣,緩和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