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告白預行練習（一）
第四章：告白預行練習（一）
期末考迫在眉睫，耀連休息日都被塞去大成功那邊上課，她本人對大成功有些愧疚，但是大成功倒是覺得無所謂。
“反正是按課時收費。”大成功表示。
每天循環往複的學習，在期末考的前一周，耀連着睡了好幾節課，每節課都拜托吹雪叫醒自己，但是根本止不住睡覺的欲望，最終一口氣睡到了中午。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小耀，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對吧。”本多說道，“有聽不懂的地方可以來問我，晚上要好好睡覺。”
“嗯，謝謝你。”
說是這麽說，實際上根本做不到。耀自己也很清楚這點，白天睡過去的結果就是晚上必須補回來，不然就會越欠越多，然後就陷入了死循環。
盡管耀真的認真學習了，欠下的課也不是一個月可以補上，加上新的課又大部分睡了過去，期末考試的結果和以前沒有任何變化。耀站在排名表前，發呆了好久。一直到放學去補習班見大成功，她都沒有從考試結果中走出來，甚至七森邀請自己去咖啡店坐坐都沒聽見。
“小耀，沒問題吧。”本多擔心地看着耀離開的背影，“初中的時候就是因為壓力太大才會産生變成現在這樣，要是能做什麽就好了。”
“作為青梅竹馬，也不想看她這樣呢。”風真來找朋友們一起放學，剛好也目睹了這一幕。
本多注意到晝不在風真的旁邊，下意識詢問：“咦，我以為玲君今天會和小晝一起回去。”
“被花椿姐妹叫走了，說是要一起策劃一下暑假怎麽玩。”風真聳聳肩，“所以我就過來了，七森也走了？”
“嗯，他剛才想邀請小耀，結果被拒絕了，就自己一個人很低落地回去了。”本多點點頭，“為什麽呢，總覺得看着小耀，就總是忍不住想操心，好奇怪，這種感覺和看着妹妹的時候不一樣。”
“怎麽，難道想說變成了他們的家長嗎？”風真打趣道，“走吧，我們都要去打工的吧，再不快點就要遲到了。”
“啊，對啊！等等，我馬上收拾完！”
忍不住想操心啊。風真的目光看向了窗外，才下午三點多，又是七月，太陽還明晃晃地在天上挂着，操場上的油漆部分被照得可以反光，樹林陰翳，蟬作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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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種時候才會有種暑假真的到了的感覺。
風真：“我說，本多。”
本多：“嗯？怎麽了？”
風真：“花火大會的時候，再五個人一起去吧，和去年一樣。”
本多：“好主意，還能讓小耀放松一下。到時候大家一起去吧！”
風真：“我說你啊，是不是太在意讓耀放松這件事了，開玩笑。”
本多：“哎，是這樣嗎？為什麽呢，為什麽我會在意呢。”
風真：“這裏是需要思考的地方嗎喂，因為是朋友吧。”
本多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雖然他依然覺得不太對，但是暫時還是認同了風真的說法：“确實，因為是朋友嘛。”
七月份的一天，七森躺在床上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在收信人上填寫了耀的名字，然後按下郵件的發送：“今天也要去補習嗎？”
幾乎是秒回：“是的哦，根本起不來。QAQ”
看着後面的表情符號，七森忍不住揚起嘴角。
可愛。
“下課的時候我可以去接你嗎？然後再去哪裏轉轉？(〃’▽’〃)”發送。
“可以啊，我也想在回家前繞點路呢。(*▽*)”
然後附上了補習班的地址和下課時間，七森在心裏喊了一聲“好耶”，之後，抱着枕頭在床上翻了個身，滿腦子都是終于可以見到耀時的畫面。
手機又響了起來。
“啊，但是我沒怎麽化妝哦，因為早起上課的關系。”
“沒關系，你當我們認識了多久。”發送。
然後又回了個可愛的表情包。
七月已經來到最後幾天，因為耀要上課的關系，他們很久沒有見面了，雖然在SNS上經常聊天，但是文字和面對面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促使七森發出郵件的動機是前幾天本多發SNS給他，說他去耀的補習的地方參觀了，還和耀一起吃了她喜歡的巧克力冰淇淋，雖然很甜但是真的很好吃，接着推特上就發出了他們兩個的合照，背景是一個紅發老師的側臉。本多說那個就是耀的補習老師。
末了還寫了一句：“花火大會，真令人期待啊。”
怎麽想都是暗示他們兩個要單獨去花火大會的意思。七森的胸口煩悶了起來，他不想看見耀和別的男生單獨去花火大會玩，更何況他多少發現本多在無意識中一直很關心耀的事情——盡管兩人都還沒察覺這份關心代表着什麽意思。
“如果耀和多本在一起的話……”
七森的腦海裏浮現出兩個人在自己面前親熱、唧唧我我的畫面，那股煩躁感更加深刻，多本到底有哪裏好了，那家夥、那家夥。
他突然止住了這個想法。
這不就是嫉妒嗎。說到底，自己沒有告白，哪來的理由嫉妒耀和其他人更親近，更何況，從假期開始，他們就沒見過面，如果這個時候感情變淡了也是很正常的，萬一被趁虛而入也是合理的。
七森把手機丢在了床上，從床上坐了起來。
離下課還有十分鐘的時候，耀從窗口看見了NANA模式的七森，本以為會是平常的樣子，沒想到七森仿佛是鼓足了勁頭一樣，耀看的有點晃神。
“男朋友？”大成功一邊改耀這節課寫完的卷子，一邊瞄了一眼站在窗外惹來一衆女生議論的身材高挑的少年，“不對，你之前說你沒有男朋友，就是之前那個女裝博主吧。”
“嗯，你記得啊。”耀盯着在外面靠着牆壁玩手機的七森，她當然也看到很多女生在議論，一邊想着不愧是模特NANA，一邊又覺得有些不愉快。
我都沒有被搭讪過。
耀這麽想完，也意識到另一件事情，NANA很受女生歡迎，之前偶爾的幾次七森打扮成NANA的樣子出去約會，也是一直被矚目。或許自己在潛意識裏就覺得，這樣的自己是配不上NANA，所以她之前才會給出“NANA像是天邊人，更喜歡平常的七森實”的答案，因為平常的七森不被人注意，戴着厚厚的眼鏡又是社恐室內派，和自己很像。
但是NANA和實是一個人，我卻沒有作為“NANA”那樣的一面。
“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我覺得你也不用太擔心他喜不喜歡你的問題。”大成功改完了作文，将整份卷子推到耀的面前，“這裏、這裏、還有這裏，改完就可以下課了。”
或許是覺得有趣，趁着耀專心地低頭改卷子的時候，大成功往後坐了一點，然後把手臂放在了耀的椅子上，如果從窗口看進來會以為他摟着耀，但實際上只是視覺差。
大成功偷瞄了一眼窗外的七森，對方皺起眉頭，死死地瞪着他的手。
呼，真可怕，真是青春啊。大成功收回了手，畢竟他對和自己學生談戀愛沒什麽興趣，單純想幫學生看看她喜歡的人對她有沒有意思。
真好呢，清水，他好像還蠻喜歡你的。
“實，我下課了。”耀背着書包，在七森的手臂上拍了一下，“我們走吧。”
“嗯。”不知道為什麽七森好像瞪了一眼大成功。
耀發現自己出來的時候，周圍那些圍着轉的女生都已經不在附近了，她想要試探一下，最終卻變成以一種有點氣鼓鼓的聲音開口：“你把聯系方式都給她們了嗎？”這讓她微紅了臉頰。
“怎麽可能，他們要是知道我平常是什麽樣的人，絕對會幻滅的好嗎。”七森收起手機，跟着耀一起走出補習教室。不過，耀剛才的氣鼓鼓的反應讓七森很受用，“你在吃醋嗎？”
本以為會得到否認的回答，結果耀這一次卻很坦率。
“嗯。我都沒有被男生搭讪過。”
“那樣的話，我會很困擾的。”
“為什麽？”
這次輪到七森紅了紅臉：“因為不想被其他人發現你的可愛。雖然只給我看有點可惜，不過這正合我意。嗯。”七森伸出手，“為了不再次被女生搭讪，要牽手嗎？”
雖然耀并不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系，但她順從地握住了七森的手。
“對了，你要和多本一起去花火大會嗎？”七森問道，“我看見多本的SNS了。”
“誤會啦，是大家一起，還有風真和晝，咦，行君還沒邀請你嗎？”
原來不是約會啊。
知道這點之後，七森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嘴角揚的多高。
“估計是忙忘了吧。”他回複道。
花火大會當天，耀和晝一起穿着紅色和藍色的浴衣來到了和男生們約定的地點，男生們還沒來到現場，兩個人就默契地同時玩起手機。
“哦呀，怎麽有兩個漂亮的小姐姐。如果你們沒有同伴的話，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玩。”
耀剛擡起頭看了一眼，那兩個少年突然集體咂舌。
“切。”
“切是什麽意思啊，讓你們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耀将晝擋在背後，如果是為了保護晝，她就能鼓起勇氣。
那兩個少年卻說：“你是Sess的學生吧，要是被他發現我們搭讪了他的學生，我們會有麻煩的。”
耀很驚訝她會在這裏聽到大成功的名字：“你們認識大成老師？”
“是朋友。Sess囑咐過我們不要對你出手。”其中一個戴着藍色連衣帽的少年回答了這個問題，“那我們走了。再見。”
為什麽大成功讓他們不要出手，他們就能停下，而且為什麽他們會和大成功認識？耀的心裏堆滿了疑問。她想開口問些什麽，卻聽見了本多歡快的聲音。
“小耀！小晝！你們在這裏啊！”
“這兩個人是誰？”風真盯着正準備離開的兩個人。
“是來搭讪的。”晝從耀的背後探出腦袋，“不過耀已經解決了。”
這個回答讓本來準備做點什麽的風真和本多齊刷刷地看向耀。
“走了，向Sess問好。”
“他也來了？”
“他說會來。”不良少年們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那兩人走遠後，風真、本多和耀三雙眼睛盯着耀，指望她給出個合适的解釋，耀的腦子飛快地旋轉着，必須得想個辦法轉移注意力，畢竟她也不懂為什麽，這時，她發現少了一個人，于是，立刻開口：“實呢？”
話題被順利轉移走，風真看了眼手機：“說是路上堵了，馬上就到。叫我們先去會場玩。”
“那我們就出發吧！耀最近都在補習班，也很辛苦呢。”本多說着，擡起手拍拍耀梳好的頭發，“好孩子、好孩子。”
“怎麽覺得你和家長一樣。”風真吐槽。
“我妹妹努力學習之後，我都是這樣做的哦。”
因為七森不在，風真又自然而然地和晝走在了前面，耀也就非常理所當然的和本多一起穿梭在花火大會的會場，有了聽衆的本多激發了做老師的潛能，開始滔滔不絕地講着去年沒有講完的關于花火大會的知識。
實，我好想你。耀在心裏喊道。
“所以說花火大會的前身——”
“啊，我看見我的補習老師了。”
“哎？”
耀像是看見救命恩人一樣，三兩步來到用頭巾包裹住頭發、穿着圍裙、熟練地用着鐵板鏟的紅發男人面前。
“大成老師！”
聽到耀的呼喚，大成功擡起頭，在看到耀的時候露出笑容：“這不是耀嗎？玩得開心嗎？”
“還好吧，老師怎麽在這裏？”
“兼職。”大成功手上的動作根本不帶停下，翻動炒面的動作十分娴熟，“難得有個可以賺外快的機會可不能錯過，想吃點啥？”
“你請客的話。”
“哈哈，行啊，怎麽能讓唯一的學生在我這裏花錢吃炒面。”大成功把煎好的一份用紙袋子包裝好，遞給旁邊等着的客人，開始着手耀的份。
耀一邊盯着大成功的動作，一邊繼續說着——她知道只要自己停下來，本多就要開始上課了：“對了，我剛才在地鐵站口被人搭讪了。”
“是嗎？沒事吧。”
“嗯，對面一看是我，就說‘不能對Sess的學生出手’，然後就走了，老師，你認識的人嗎？”
“啊，是他們啊。”大成功一下子就知道耀在說誰，“經常一起打游戲吃冰棒，雖然看起來是不良少年，但是都是好孩子，只是需要一點指引。”
“老師倒是很清楚？”
大成功停下手中的動作，看着她：“因為我以前也是這樣的人，是大迫老師把我拉回正道的，所以我也想要幫助和曾經的我一樣的人，這才選擇成為老師。啊，我現在不能摸你頭呢。手上都是油。”他說完後，繼續翻炒起來。
“老師啊。”從剛才起就默不作聲的本多，聽到最後一段話後，居然難得的安靜了下來，“或許做老師也不錯呢。”
“哦，你很上道嘛？我記得你是叫本多？”
然後兩個人就聊了起來，反而是一開始跑來的耀被晾在原地。耀剛準備看看手機，發消息問七森走到哪裏，她就感覺自己的手被人從後面握住，她猛然轉頭，是額頭上還沾着汗珠的七森。後發後梳，用了點發膠固定造型，沒有戴眼鏡，這是NANA模式的七森。
“實，你來的好遲啊。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對不起，路上真的太堵了。你可以生氣的，雖然我也不是故意想要來這麽遲讓你生氣的。”
“算了，來了就行。”耀搖搖頭，她回握住七森的手，介紹道，“這個是大成功老師，我補習課的老師，你之前見過的，老師，這是七森，七森實，之前你也見過的。”
“你好。”
“你好，稍等一下，清水點的炒面馬上就好。”大成功有些騰不出手，笑了笑，當做是打招呼。
七森記得大成功，那天他故意在自己面前用錯位的辦法讓自己不爽的事情，他當然沒忘，明明知道是錯位，自己卻還是很成功地不爽了。
“為什麽補習班的老師會在這裏？”
“兼職哦，別看我這樣，炒一晚上的面能賺不少零花錢。”
“哦——”
大成功瞄了一眼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忍不住調侃道：“你們在交往嗎？”
這個問題得到了本多的附和：“這麽說起來，你們的關系好像一直都很好的樣子？真的沒有在偷偷交往嗎？”
兩個人的一唱一和讓七森和耀同時陷入一種尴尬的氣氛中，耀紅着耳朵看着地面，如果是平常她早就否定了，但是因為她也很想知道在七森眼裏，自己是怎樣的存在，就閉上了嘴。
好巧不巧，七森也是這麽想，面對沉默不語的兩個人，大成功繼續調侃：“怎麽了，突然就安靜下來了。”
“沒有在交往吧。”耀不敢擡起頭看其他人，只是低着頭，假裝對隔壁攤的撈金魚活動很有興趣。
“啊，對，還沒有交往。”七森也趕緊說道，他瞄了一眼在看金魚的耀，朝另外兩個人招招手，小聲地對他們兩個耳語，“還沒有告白。”
“就當我多管閑事，”大成功也用耳語回複他，“清水一直覺得你不會喜歡她。”
“對的，對的，耀可是想過，不管是誰，只要表白她就會接受的哦。”本多也小聲地附和，“你要是不上，我可就動手了？咦，我為什麽要這麽說。”
“為什麽你們兩個會這麽清楚啊。”
“因為我是她的補習老師？”
“因為我是她的隔壁桌的朋友？”
在大成功和本多的一唱一和中，七森幹脆也一鼓作氣，他轉向耀，問道：“如果要被告白的話，耀希望是怎樣的場景呢？”
“哎？”
“這個笨蛋。”
“笨蛋呢。”
大成功不忍看下去，低下頭，給自己的炒面進行收尾工作，本多反而對接下去要發生的事情産生了興趣，目不轉睛地來回盯着兩人。
耀用自己的手指撓撓自己的臉頰，給出了回答：“學校附近不是有個教堂嗎？王子公主的童話裏說，王子會在教堂裏對公主告白，然後兩個人就會永遠幸福地生活下去。”
“耀也想要那樣的告白嗎？”
“嗯，雖然晝才是公主，但是，女孩子總是會幻想自己是公主，然後得到王子的愛的嘛。不過其實，只要氣氛到了的話，怎樣的告白都可以，大概。”
……
最後的煙花綻放的時刻即将到來，耀牽着七森的手，心裏久久不能平靜，她還在想剛才七森的問題，希望被怎麽告白。
其實她沒有說實話。
其實是怎樣的場合都沒有關系，如果是實的話，不管是什麽場合，都一定會答應，只要是實來告白的話。
如果不是呢。耀發現自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無論是誰，只要來告白她就會接受的人了，或許是因為，自己自初中之後，真的又一次喜歡上了一個人，所以自私地只想要得到喜歡的人的告白。
“啊，開始了！”
随着本多的聲音，五個人一起看向天空中，各種各樣的顏色的煙花在天空中綻放，雪花型的煙花在空中占據了一個巨大的空間，接着又是小動物的形狀、樹葉的形狀。
河堤上滿是或站着、或坐着的人群，小孩子們也停下了跑動，通道上還有牽着手來玩的情侶們或是一家人們，不論是誰都紛紛仰起頭，享受着夏日最重要的節日的高潮。
“…喜歡你。”
恍惚間，耀以為自己聽到了七森的告白，但是當她準備轉過頭去時，另一邊的本多的聲音卻傳入了耳中。
“小耀、小耀，”本多興奮地呼喚着她，“你知道嗎？其實根據調查，有很多人會借着花火大會的時候模拟告白哦，因為煙花的聲音很大，如果沒有被聽到也沒事，如果被聽到了也不容易被拒絕。”
“為什麽？”
“因為如果聽錯了，卻主動去拒絕或接受，可能會導致一些尴尬的場景，如果沒有聽錯，也不能肯定是自己喜歡的人對自己的告白。”本多解釋道，“說不定會是附近的其他人的告白不小心被自己聽到了呢。”
“那樣的話，不就浪費了嗎？得不到回複的告白什麽的。”
“對，對。”本多很贊同這個觀點，“所以雖然很多人借花火大會告白，但是能成功的的比例其實不高呢。”
那麽剛才自己聽到的，到底是不是七森的告白呢。站在他們前面的一對少年少女突然的擁抱，讓耀相信自己剛才是把前面人的告白當成了七森的告白，并慶幸還好自己先聽了本多的話，沒有回應。
而她在兩人交往之後才知道，其實那天，七森真的嘗試了告白，甚至做好了如果被拒絕就說是給喜歡的人的告白的“告白預行練習”的準備。當然，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至少在目前為止，兩個人還是保持着不說破的關系，盡管他們的雙手已經緊握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