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
現在國內各大娛樂公司公關宣傳部門的現狀是——公關未必能，但是挑事一定行，所以把這件事交給他們，很快就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艾吉娛樂買熱搜的時候沒有簡單的買成‘曲俊良發博澄清’這樣很直白的內容，畢竟‘曲俊良’這個名字，熟悉它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不會有太多人有興趣點進去。
所以他們換成了‘曲靜妍弟弟眼中的曲靜妍’，不但成功拱火，還因為帶了曲靜妍的大名，又成功給曲靜妍刷了一個熱搜，這些熱度最後都是會歸到曲靜妍頭上的，一舉兩得，多好。
‘曲靜妍’這三個字本身就意味着熱度，而且之前那場圈內少見的‘親姐弟在節目上互撕’的戰争，讓許多觀衆真是漲了見識。
雖然許多人覺得、并且批判說，現在已經進入了一個娛樂至死的時代，但是國人的本性還是比較內斂的，又有家醜不可外揚這樣的固有觀念，所以不像歐美國家，甚至還有專門做這種類型的家族綜藝，
而且最重要的是，曲靜妍雖然是個藝人，但是她的家人卻是素人，而且是有着比較高的社會地位的素人，父親是國內最知名的涉外律師之一，還是國內最好的幾家律所之一——裕豐的合夥人，母親是京城舞蹈學院的老師，弟弟也同樣是海外名牌大學的碩士畢業，還是那種大學加碩士四年讀完的絕對精英。
倒不是說社會地位高就一定會被高看一眼，而是這些人的高社會地位證明了這絕對不是一次有意的炒作。
不能否認，除了一部分真情實感為了曲靜妍打抱不平的人以外，還有相當大的一部分人不過是抱着看熱鬧，又或者說看八卦的心态來的，他們想看的是真正的家庭矛盾，而不是為了炒作某人故意演出來的那種。
畢竟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還不如去看電視劇，畢竟同樣是假的，那個還會更精彩一些。
同時因為這件事的前情是發生在《初入職場》這個綜藝當中的，而《初入職場》的情況和《心動公寓》不同，《初入職場》只是停止了錄制，并沒有下架，這一點對所有剛剛知道這件事的人來說非常友好。
節目就在那裏，什麽時候想看随時可以去看，完全可以自己得出結論，不用擔心偏聽偏信，最終被別人的話誤導。
而看完了節目之後，難免會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曲靜妍和曲俊良兩人在節目中就只是各自說了非常主觀的見解。
做一個不是很恰當的比喻的話，就好像是一場辯論，雙方的一辯各自發言，說明了自己的觀點以後就結束了，最熱鬧的，也是很多觀衆最喜歡的互相反駁的環節一點都沒有，甚至最重要的雙方的總結發言也同樣不存在。
讓人有些空落落的，總覺得還應該有個後續一樣。
可惜的是這畢竟是現實而不是電視劇，電視劇是肯定會有下一集的，最終所有的矛盾都結束了，才會迎來大結局，但是現實不一樣，現實充斥滿了無奈和妥協，許多時候争議和矛盾只會被擱置而不會被解決。
為什麽那麽多人會真情實感的去曲俊良的賬號底下發言？就像曲靜妍當初在節目中說的那樣——她站出來是為了鼓勵那些和她有着同樣境遇的女孩子，告訴她們可以從自己的成功中汲取力量。
其他人也同樣想給這件事一個完美的結果，讓後來人和正在受苦的女孩子看見一個，她們可以擁有的，并且已經有人擁有了的成功的未來。
這麽多非常有利的因素集合在一起，熱搜很快就有了和它的位置相匹配的熱度，甚至還在不斷上升當中，這個過程太快了，一切都仿佛不過是轉瞬之間，曲俊良眼睜睜的看着這件明明是由他發起的事情，被一些他根本就無力控制的力量，引領到了一個他不願意看見的方向。
雖然曲俊良本人自認是一個對現代操控輿論手段比較了解的年輕人，但是說實話，這件事他也是第一次做，心裏難免會有些緊張和不安。
曲俊良又是一個掌控欲非常強的人，本來把這件事交給別人來做，他就很難放心得下，在他發完博文以後，水軍倒是很快就位了，而且用的話也是曲俊良寫的，這倒是讓他很滿意。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買的營銷號的通稿卻遲遲沒有到位，他有點生氣和着急的打電話去催，“你們怎麽回事？為什麽到現在我還沒有看見相關的通稿？我是聽說你們名聲很好才會選的，沒有必要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賠上名聲吧？”
曲俊良原本以為面對他的質問，對方會很快的承認錯誤，并且按照他的要求去辦，沒想到對方只是嗤笑了一聲，毫不在意的對他說，“你急什麽？”
如果是以前的曲俊良，在面對生活中不如意的事情的時候，還是能保持着所謂的教養和紳士風度的。
畢竟他對自己的能力和天賦有着充分的自信，相信眼前遇到的所謂困難都不過是暫時的，最終一切都會像他事先預想的方向發展，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有耐心的等待，他耐心的表現還能向其他人證明自己的胸有成竹和優秀教養。
但是現在的曲俊良是稍微看見了一些這個世界殘酷本質的曲俊良，他發現自己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處變不驚。
他以為自己的自信是來源于他本人強大的實力和優秀的頭腦，但實際上他發現是因為這麽多年他都在自己的舒适區裏打轉罷了，而且他知道，就算自己失敗了，也有自己的父親作為自己的強有力的支援。
父親的強大就是他的強大，父親的實力就是他的實力，在他羽翼豐滿以前，他都會一直在父親的庇護下生活，父親的蔭蔽将會讓他無往不利。
就算有一天他遇到了父親無法解決的事情，那也是因為他本人來到了父親都無法企及的高度，成為了一個比父親還要更加優秀的人。
而絕對不是現在的樣子——他還羽翼未豐，卻要面對連父親都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
這樣真實和殘酷的現實撕碎了曲俊良本就脆弱的假面，讓他露出了性格中卑劣的那一面，他毫不猶豫的對營銷號方面負責和他對接的工作人員說：“如果你們真的像你們說的那麽專業的話，那你們現在就應該知道我是誰。”
“也應該知道我和我父親的職業，”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威脅，“你們應該知道如果你們不遵守約定的話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對方這次語氣中變成了赤、裸的嘲笑，他模仿者曲俊良的話，“如果你真的像你自己說的那樣，是什麽受過精英教育的海歸人士，那就應該明白一個很淺顯的道理——寫通稿是需要時間的。”
“是，我知道你給我們寫了通稿，并且我們也同意就用這個，但是對于其他看見通稿的人來說，哪怕你紅到不行，哪怕我們派了專人盯着你的賬號，是不是在你發了博文以後，我們再開始寫通稿也需要時間？”對方的話聽起來比曲俊良想象中的還要更有道理，“立刻跟上的話，就算傻子也知道這是你買的營銷了。”
對方的話中充滿的笑意，“你還要堅持你自己的想法嗎？”
曲俊良被說服了，他還算懂得這種事情不是誰掏錢誰就是大爺，該低頭的時候低頭不丢人的道理，所以他立刻道歉，“真是不好意思，這種事情我也不太了解，所以未免就心急了些。”
一般來講，雇主主動低頭，對方怎麽也該給個臺階讓他下來，說些什麽‘也是我們這邊不好，沒有事先和你說明白’之類的場面話，雙方一通努力把這一頁揭過去，但沒想到對方态度傲居至極，毫不客氣的說，“你知道就好！”
甚至音量沒有任何降低的故意抱怨給他聽，“還是海歸呢，連外行不能指導內行的道理都不懂。”說完立刻挂斷了電話。
曲俊良被對方的态度氣的要命，甚至都動了換一家的想法，不過他還是想到要是自己主動反悔，對方還可能用這件事威脅自己，那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被威脅的可能，曲俊良原本發熱的頭腦立刻冷靜了下來，他立刻意識到了一件恐怕非常不妙的事情，就是自己這麽做很有可能被對方威脅。
但是他勉強鎮定了下來，他說服了自己，他事前做了調查，這是一個很大的營銷團體，他們手下養了非常多的營銷號，不可能為了這點蠅頭小利動心，而且他們也知道自己和父親都是律師，不會有人傻到威脅律師的。
但是心裏依舊煩的不行，這件事更加讓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幼稚和不足，這種認知讓他比真的被威脅了還要難受。
但是曲俊良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這件事，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事情上，可當他真的把注意力轉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博文下面的評論風格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原來那些有水軍參與的內容零星的夾雜在真正的網友們的評論中，顯得十分微弱無力。
‘你不是以為把這些混賬話發出來就能夠成功的颠倒黑白了吧？’
‘你是在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嗎？’
‘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能讓你堂堂正正的把這些東西發出來？’
‘我簡直要吐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她是你姐姐？’
‘你們兩個人是平等的，知道嗎？你有的東西她也應該有！’
‘如果非要說，你才是弟弟，你才是後來的那個！搶東西的人不是她，而是你！’
‘我現在更想知道一件事情，他把這篇東西發出來，到底是想要愚弄大衆，還是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他只是把自己感受到的、看到的、認為的東西告訴所有人？’
‘如果他想要愚弄大衆，那就證明他不過是個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的最大的傻子，但如果是後一種，那就只能證明高學歷也無法讓既得利益者覺醒’
‘看完他所有的話，我就只明白了一件事，指望加害者反省是永遠不可能的，就算你把所有的事實都擺在了他的眼前，他也根本無法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這些評論都還算是比較理智的，更多的只是一味的辱罵，因為她們已然看清了曲俊良的本質，知道她們說的話想要讓他覺醒、讓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都是在做夢。
這麽多年學校、社會和國家關于男女平等的教育，都完全被他當成了耳旁風，她們這些對他來說無足輕重的外人的幾句話就能讓他幡然醒悟嗎？還不如幹脆就罵他一頓，抒發一下因為這個人的存在而給自己的帶來的郁悶之情。
曲俊良一開始以為這些人都是曲靜妍的粉絲，就在心中猜測是不是因為曲靜妍也同樣發了博號召她們過來網暴他，畢竟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曲靜妍還真是走錯了一步非常重要的棋，讓形勢瞬間對曲俊良有利起來。
雖然從一開始就是曲俊良現在節目裏說曲靜妍的壞話，現在也是曲俊良主動發博污蔑曲靜妍，但是別忘了，曲俊良是素人，而曲靜妍是藝人，兩人之間的戰鬥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所以曲俊良說曲靜妍只不過是家事，是一個弟弟對于姐姐的抱怨，但曲靜妍如果說曲俊良的話，那就是號召粉絲網暴。
但是曲俊良發現事情好像和他想象當中的不太一樣，曲靜妍的miniblog賬號還是平靜的一塌糊塗，最新的一條還是某酸奶品牌的推廣。
那這些人是哪來的？
就在這時候，曲俊良又接到了另一個不好的消息，營銷號那邊通知他，‘時間差不多了，你的通稿我們給你發了。’
看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曲俊良差點就要怒罵出聲了，就算曲俊良直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覺得自己說曲靜妍的話有什麽問題，那些人的話簡直幼稚的可笑，什麽公平、平等之類的廢話，他們活到現在為止見過真正的公平和平等嗎？
人從出生為止見到的一切都是不平等也不公平的，憑什麽父母提供給兩個孩子的資源就是應該是公平的？在大自然當中動物的母親也同樣會對強壯的孩子給與更多的關心和食物，這根本就是進化過程中的本能。
不過曲俊良還是知道，在自己的觀念不被大衆認可的時候，要做的事情是暫時低下頭隐忍，絕對不是站出來大聲宣揚自己和大衆相反的觀點，那就叫做挑釁和火上澆油，歷史上多少先賢都是因為宣揚和大衆不同的觀點而被綁上絞刑架又或者被燒死的？
就算無法被大衆接受的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中，可真正聰明的人也沒有必要堵上自己的性命和前途去喚醒愚昧無知的大衆。
可營銷號此時發出來的通稿毫無疑問就是在火上澆油，很多人在看過那些文章之後變得更加憤怒，不僅僅是通稿當中的內容讓她們感覺到了不适，而是這些通稿的存在證明了曲俊良黑曲靜妍是有計劃的大規模的行動。
如果說曲俊良之前的表現，只證明了他的思想錯誤，那麽這和她們沒什麽大關系，畢竟這是他的家庭教育導致的。
甚至極端點說，也可以說成不是曲俊良的錯，他是被教育成這個樣子的，他現在幼稚的表現是發現了自己受到的教育和現實的不同，他感到委屈，想要把自己的想法和觀念說出來得到更多人的認同。
雖然有點惡心，但是還不算太壞，甚至愚蠢的可笑。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充分證明了曲俊良的做法是有預謀的，他是想要操控輿論想要曲靜妍死！
簡直就是又蠢又壞。
曲俊良整個人急的不行，就在此時，曲俊良聽見了敲門聲，敲門聲很輕，同時也很弱，曲俊良猜測大概是自己的母親，他把聲音提的稍微高了一點，“請進。”
果然推門進來的人是秦曼珍，明明面對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秦曼珍的态度卻顯得很卑微，她試探性的問：“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小的時候曲俊良還是很喜歡這個無論什麽時候說話都細聲細語，做事也非常尊重他的意願的母親的，可是随着年齡的增長，這種喜愛逐漸變為了輕蔑乃至是厭惡。
秦曼珍的存在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益處，她是一株柔弱的菟絲子，而他是一顆将要成長為參天大樹的樹苗，這個世界上會有大樹喜歡菟絲子嗎？
“如果您來只是問我這個的話，那麽是的，您打擾到我了。”曲俊良強忍着不難煩回答。
秦曼珍的眼中閃過了某種受傷的情緒，只是她已經選擇了放棄自己的女兒，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被自己的兒子放棄了，她強迫自己笑了笑，然後道歉，“真是不好意思，但是你父親找你。”
聽見這話，曲俊良立刻變得恐慌起來，那是一種小孩子犯了錯誤被大人知道以後，內心升起的一種無法抑制住的恐慌，但是他又覺得他父親不是關注社交賬號的人，這件事不應該這麽早被他發現。
所以他立刻詢問秦曼珍，“父親說因為什麽了嗎？”
秦曼珍的眼中閃過了某種茫然的情緒，“他沒說。”
他就知道她沒用，曲俊良不耐煩的想，于是站起來徑直路過秦曼珍來到了書房。
這次曲俊良吸取了教訓，他先敲了敲門，等裏面說了‘請進’以後，他才推門進去。
“父親……”曲俊良有些弱氣的說。
曲裕來開門見山，沒有任何鋪墊的說，“你有沒有興趣繼續出國留學，把博士讀了？”
“您說什麽？”曲俊良震驚的說，“我為什麽要出國？”
曲俊良雖然有意識自己可能要避一陣子風頭，但他知道互聯網是沒有記憶力的，很快一般人就會忘記這件事，而他将來的同事的都是有教養的，不會主動提起這件事，他也自然可以就當做這件事不存在。
按照曲俊良原本的計劃，在他痛快的報複完曲靜妍之後，他将會周游世界一段時間，把身體和心情都調整好，然後重新回到父親的律所任職，等待着他的還将是光明的未來。
曲裕來緊緊的皺眉，他反問，“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麽嗎？”
曲俊良心裏一顫，他強裝鎮定的說，“就算我在網上罵了曲靜妍兩句，那又怎樣？”說着她越發委屈和理直氣壯起來，“說到底，就是您答應過我要給我報仇的，我看您一直沒有動作，才選擇自己動手了。”
曲裕來瞳孔緊縮，他震驚的問：“你說什麽？！”
曲俊良這才意識到是自己緊張過度，但他很快就變得更加憤怒，他父親還不知道他剛才做的事情，就已經決定要把他送走？
曲氏父子之間第一次發生了近乎劇烈的争吵，也就是兩人都沒有動用武力的意識，否則就算血流成河也不奇怪，最終曲俊良沒能拗過曲裕來，選擇了妥協。
曲裕來看曲俊良屈服了，這次把語氣放軟，“你沒必要過于傷心，畢竟我就只有一個兒子，現在也不過是讓你出去躲一躲，等這種不良影響消失了，然後你再回來。”
曲裕來愛曲俊良嗎？愛的。
但是這種愛太少了，他想要有個兒子的原因裏，傳宗接代這樣基本而又古老的想法只占據了很少的一部分，更多的是他想通過用兒子打壓女兒的方式，為童年的自己狠狠的出一口惡氣。
所以現在兒子的存在影響到了曲裕來的風評，所以他就決定暫時遠遠的把曲俊良打發走，等風頭過了再說。
曲俊良當時默不作聲的回到了房間，就仿佛對一切都認命了。
可是第二天，曲裕來發現曲俊良消失了。
還沒等他決定好找還是不找曲俊良，就接到了自己姐姐們的電話，他的姐姐們對待他的方式一如既往的冷酷而殘忍，“我想有些話也沒有必要說的太刻骨，那對彼此都不好。總之因為一些你我都知道的原因，我們的合作終止了。”
下周一，當曲裕來去律所上班的時候，裕豐的另外一位合夥人豐祺祥一臉為難的對他說，“我聽說最近你家裏事兒挺多的，要不最近不用着急律所的事情，先把家裏的事情處理好吧。”
意識到不對勁的曲裕來立刻反問，“你什麽意思。”
豐祺祥臉上的表情淡了許多，“有些話不用說的太過于露骨吧？這樣不太好，會傷感情的。”
“豐祺祥，裕豐有你也有我！你有什麽資格把我趕出去？”曲裕來對豐祺祥怒目而視。
“曾經只有你有我的時候，是的，可是現在裕豐是個大律所了，合夥人超過二百人接近三百人，你我也不過只是律所的一顆小小螺絲釘。”豐祺祥搖了搖頭，“你現在名聲不好，很多有女性高層的公司因為你不願意選擇我們，而你手上又丢了幾個大客戶，我找不到讓你留下的理由。”
裕豐确實是個很大的律所，但是國內大律所和大律所之間的競争也相當激烈，尤其是互聯網企業的興起以後，許多年輕人也更傾向于選擇心态上更加年輕、能接受更多新鮮事物的律所，所以當初他們才會同意參加《初入職場》這個節目，向自己的未來客戶表示出自己的态度。
可是卻因為曲裕來，把這件事毀了，裕豐的形象受到了非常大的打擊，變成一個內藏貓膩，任人唯親的小作坊。
而之前曲裕來手裏的大客戶是他最大的底氣，可現在他手裏的大客戶走了，律所本來的客戶還因為厭惡曲裕來而威脅他們要離開，那答案就很明顯。
曲裕來必須離開。
曲裕來抗争無果，被其他合夥人強制宣布，将于三十天以後離開裕豐，這個曾經以曲裕來的名字作為招牌的，他為止奮鬥了半生，甚至比家庭、家人還要更重要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