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改完
改完
“他是你弟弟?”黃明達有點被吓到,随後想到了什麽,猶豫着說,“你弟弟參賽,你當觀察嘉賓不太好吧?”
黃明達是先說了這話才意識到不太對,好像曲靜妍和她家裏的關系不怎麽樣,所以不用擔心她會故意包庇說好話如何。
不過轉念一想,和家裏關系不好也不對啊,點擊就看親姐姐手撕親弟弟可還行?
“這有什麽不好的?”曲靜妍有點奇怪的問,“娛樂圈裏想要一紅紅一家的不少見吧?”
“你弟弟想要出道?”黃明達這下是真的震驚了,心想這一家的追求可真是夠與衆不同的,姐姐高考六百多分為了當明星被個小破公司剝削了四年,弟弟海外名校法律系畢業放着律師不當也想要當明星?
不是,現在明星上崗标準已經這麽高了嗎?
“那倒還真不是,”曲靜妍搖了搖頭,“對于他們來說出名是好事,受人喜歡、受人敬佩是件好事,但是以此為職業太過于丢人。”
這是原主花了很長時間才明白的事情,為什麽明明她和弟弟從小都不是死讀書的孩子,從小父母花費時間和金錢讓他們學習樂器和舞蹈,也鼓勵她們參加文藝彙演等能夠展現她們所學才藝的活動,卻在她考上電影學院以後表現出如此強烈的厭惡。
那種厭惡是如此的不加掩飾,甚至帶着濃濃的惡意,以至于遠超了父母對于不聽話的、自作主張的孩子的不喜。
因為從那一刻起,她在家人的心中就是自甘堕落的,令整個家族蒙羞的。
但事實上,誤導她的,是她的母親。
原主還年幼的時候,她的母親尚未能和她的父親在思想上達成完全的一致。那個時候,她的母親還是向往着舞臺的,只是連續出生、相差僅有一年零一個月的兩個孩子,讓她幾乎沒有了再度站上舞臺的可能。
所以這種向往在不經意間感染了原主,和無論原主做什麽都不會很在意的父親,一心只撲在弟弟身上的父親不同,母親會誇獎她在舞蹈和其他藝術上的天分,也會很高興她取得的獎項。
原主小時候獲得過數次全國性的舞蹈的少兒組金獎、銀獎,甚至還有一次拿到了國際的銀獎,陪她去參加比賽的都是母親。
不過這種情況在小學高年級以後發生了改變,家裏不再允許她參加這些比賽,她也只以為是因為學業的加重,再加上她确實在學習上不如弟弟優秀,所以多花一些時間用來學習也是理所應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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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她就失去了屬于母親的關注,和家裏沒有交流,孤零零一個人的她,自然也就不會知道,給她灌輸了這種向往的母親,已經完全改變了觀念,認為這是一件丢人、可恥的的事情。
“人家就是來玩票的,向大衆證明一下自己有多優秀,證明完了還會去好好的做律師的。”曲靜妍解釋了一下,“而且另外一個原因,大概也是他們對我的丢人現眼忍耐到了極致吧。”
“所以是要勸你回去嗎?”黃明達忍不住開始擔憂起來,甚至內心有點抱怨這都是些什麽事兒啊,好不容易簽到了一個有火的可能的藝人,居然就要被家裏拉回去了?
“不是,應該是和我割裂開,把我弟弟推向大衆證明他們的教育是沒有問題的,然後讓大家明白好竹也出歹筍的道理。”曲靜妍少見的甚至聳了一下肩,這個姿态略不雅觀,但确實是現在最能表現出她內心情緒的動作了。
“從此以後,無論是曲裕來先生還是曲俊良先生,再也不用被同僚或者同事,無論帶着又或者不帶着惡意,以一種開玩笑般的口吻提到他們又在電視上或者網上看見我那些新聞的時候,感覺到羞愧難當了。”
秦曼珍從保姆的手中接過了裝有茶杯和茶壺的托盤,她輕輕的敲了敲家裏書房的門,等待裏面傳來她丈夫的聲音說,“請進。”她才推開門進入屋內。
她把手中的托盤放在了茶幾上,目光掃過她人生中對她最為重要的兩個男人——丈夫和兒子,然後又飛速掃過了這間她并不熟悉的、每次進來都感覺到了更加陌生的房間。
這棟房子是她和曲裕來結婚以後沒有多久買下并搬進來的,那時候曲裕來還不是涉外律師呢。
當時決定買這棟別墅的時候曲裕來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不過最終還是決定咬牙買下來,因為曲裕來聽說別墅用地大概很快就不會再被通過審批,将來住別墅的和住高檔住宅的之間會是天壤之別,再想要跻身所謂的上流社會就很難了。
曲裕來是個律師,目标還是少見的涉外律師,如果鄰居是都是他的客戶,他的太太和客戶的太太坐在一起和開午餐會、喝下午茶、一起去上插花和茶藝課程,他的孩子和客戶的孩子一起讀書、玩耍,是從小就認識的朋友,那将會對他的事業大為有利。
而也确實是在搬進了這棟別墅以後沒有多久,曲裕來就成為了涉外律師。
其實曲裕來的書房并沒有關閉,他也沒有明令禁止他人不可以來,書房的衛生和家裏別的地方一樣,都是統一由保姆打掃的。
只是秦曼珍從曲裕來的态度中感受到了他并不歡迎她來到這裏。
這只是一種感覺,就像是家裏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女兒她和她弟弟在家裏的地位不同,可她的女兒就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一樣。
秦曼珍也同樣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的丈夫曲裕來,把書房劃做是自己的領地,每當她踏入的時候就會覺得受到了冒犯,這裏并不歡迎她的駐足停留,甚至僅僅是到來。
所以秦曼珍來到這個房間的次數屈指可數。
曲裕來的書房僅僅向曲俊良開放,曲俊良從小就被曲裕來抱在懷中進入書房,曲裕來會給他讀詩、讀書,不過很快,曲俊良就能在字典的幫助下看秦曼珍只要掃一眼就頭疼不已的大部頭著作了。
秦曼珍那時候已經對進入書房沒有向往了,但是她的女兒還有,她女兒還在奇怪為什麽這個對她緊閉的房間弟弟卻可以進去。
于是有一天她鼓起勇氣走了進去,看着屋裏正在陪弟弟的讀書的父親,然後小聲的喚了一句,“父親。”
父子二人一同轉頭看他,兩人臉上是連神情都相似的不贊同,只是父親沒有說話,但是兒子把食指放在唇上噓了一聲,認真的又帶着幾分譴責的說,“姐姐,打擾別人是不好的行為,非常不禮貌。”
當時秦曼珍正在不遠處看着,很快她就聽見了女兒啜泣的聲音,不過她還是很堅強的說了一聲,“對不起。”之後,才離開了書房。
或許小孩子的性格就是比成年人更加堅韌,所以她女兒很快就找到了名正言順進入書房的辦法,就是跟在父親和弟弟的身後一起進去。
她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學着弟弟的樣子做事,努力的不打擾任何人,而沒有被打擾到的兩個人也沒有理由驅逐她出去,所以只能漠視她,以這種态度表達對她的不歡迎罷了。
小孩子也同樣是敏銳的,盡管她女兒比同齡的孩子要更成熟、堅定,但是無法承受住這種冷漠的對待,終于是放棄了。
說實話,秦曼珍在發現她女兒放棄的那一瞬間心裏松了一口氣,她女兒似乎也自我調節的很好,臉上也有了笑容。
不過這種笑容非常短暫,因為曲裕來在發現女兒放棄以後的第三天,在晚餐時,對他的兒子說,“曲俊良,你要記住,如果一件事你最終會放棄,那麽從一開就就不要做。”
她女兒同樣聽見了,于是低着頭,眼淚緩緩的流進了自己的碗裏,不過她還是全部吃光了,因為不能浪費食物。
孩子的想法總是多變且狡黠的,在發現自己不可能得到與弟弟同樣的待遇以後,她嘗試模仿秦曼珍的做法,去讨好父親和弟弟,希望借此能夠得到他們的關注。
不過這次她得到了更加嚴厲的批評,當然,這個批評同樣是在餐桌上,父親對弟弟說話的時候,她旁聽來的。
曲裕來對曲俊良說,“曲俊良,你要記住,人活在世,最重要的是要有傲骨,決不能低下自己的頭、彎曲自己的脊梁,我可以接受你不夠優秀,但絕不能接受你品德的低下。”
秦曼珍現在回想起來,那大概是她見過她女兒哭得最為痛苦的一次,她少見的哭出了聲,以至于就連她的父親和弟弟向她投來了厭惡的目光她都無暇顧及了。
秦曼珍為了不讓她打攪自己的丈夫和兒子,把女兒帶回了屋裏,當然她也沒有陪她,而是很快就回到了餐桌旁,曲裕來不高興的對她說,“秦曼珍,你要好好的教育曲靜妍,不可以再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秦曼珍誠惶誠恐的答應下來。
但好在她女兒也沒有那麽的不可救藥,在所有人吃完飯以後,還是懂得回來把自己剩下的冷飯吃完的道理。
秦曼珍在心裏猶豫了很久,她不知道該怎麽教育她的女兒,難不成要告訴她,‘因為你是女性所以你永遠不可能得到你父親的關注’嗎?
不過在秦曼珍找到合适的說法以前,她的女兒就改變了。
從那天起,她女兒放棄了争取和弟弟同樣的待遇,她放棄主動出現在這個家裏的公共區域,她像一個不存在的幽靈,若不是吃飯的時候能看見她,好像就連秦曼珍都要忘記這個女兒的存在了。
然後就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她就這麽長大了,秦曼珍能回憶起兒子從小到大每個時期的樣子,但是關于女兒,好像就只剩下小時候兩個人一起參加各種比賽,然後仿佛只是一眨眼,就是現在了。
她女兒不懂他們在想什麽,他們也同樣弄不懂她女兒在想什麽。
他們原本以為她是好懂的,她是世間普通至極的一個庸才,她渴望自己不應當得到的東西,她用盡全力甚至不如她弟弟站在父親的肩膀上輕輕伸出手就的得到的更多,不過她最終學會了放棄,學會了安于平庸。
他們漫不經心的對她的未來作出了規劃,沒有和她商量,甚至未曾告知她。
她将會去讀文學系或者哲學系,然後受父親和弟弟的蔭蔽嫁給一個好人家,像她母親一樣做富太太。
她的畢生所學不是用來創造價值,而是用來不至于讓夫家瞧不起她,用來和同樣檔次的太太們打好關系,做丈夫的賢內助。
可是她卻擅自去考了什麽表演系。
當錄取通知寄回家的時候,曲裕來憤怒至極,他怒視、厭惡的看向這個一直以來都還算合格,就算沒給他帶來什麽益處也沒有拖後腿的女兒,他不想和她說一句話,只是憤怒的等着她承認錯誤。
而他将在确認她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以後,把她送出國,讓她在異國感受到沒有家人的支持是多麽痛苦以後,再花費兩到三年的時間選擇原諒她。
哪怕是被曲裕來最為重視的兒子,也會懼怕這種對待。
可是這種漠視對于女兒來說是不生效的,因為她從小就生活在這種環境下。
時間過得太快了,她的女兒離開了家,現在算算已經有近五年了。
而可笑的是,她女兒離開家以後,在這個家的存在感卻比以前大了許多,她的名字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在曲裕來和曲俊良的口中。
從一開始的只是在餐桌上作為談資,到後來她的名字出現在這間從未向她正式開放過的書房當中,被她的父親和弟弟談起。
秦曼珍此時擡頭看了一眼她的丈夫和兒子,兩人因為她的到來而停止了談話,曲裕來臉上沒有什麽表情,曲俊良伸手接過托盤對母親說了一句謝謝以後,臉上就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奇怪她為什麽還沒有離開。
秦曼珍在心裏苦笑了一聲,然後什麽都沒有說就離開了。
“我最後再詢問你一遍,”曲裕來認真的看着曲俊良的眼睛,“你真的要參加那個節目嗎?”
曲俊良也同樣很認真的回視曲裕來,“是的,無論會有什麽樣的代價,我都願意支付。”
曲裕來在內心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的聲音少見的軟化起來,他帶着幾分嘆息的說,“你還是太容易被周圍人影響了,心性還應該更加堅定才對,你這樣的心态會犯錯誤的。”
曲俊良卻有不同的想法,“我覺得國內的一些默認的做法是不對的,我有權利也有必要為自己發聲,和我不喜歡的東西作出切割,向其餘證明他們的看法是錯誤的,我就是我自己,我姐姐的失敗不能證明我的失敗。”
“你不是常說她在嘩衆取寵讓你很困擾嗎?”曲裕來反問。
“是的,因此我要證明,也同樣要告訴她,如何做才是正确的。”曲俊良堅定自己的觀念。
“不要被無關的人影響到自己,這幾年來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曲裕來有些無奈,他有些後悔把兒子送到美國去讀書了,國外的作風影響到了他,讓他成為了一個不能堅定自我,容易被外界影響的人。
他甚至還一味的追求潮流,口口聲聲說要作出什麽改革,要去積極的迎合這個時代,迎合互聯網帶來的巨大浪潮。
而更讓曲裕來頭疼的是,他的事務所內也有同樣的聲音,并且還不小。
“她不是無關的人,她是我的姐姐,是我無論怎麽用力割舍也無法割舍掉的存在,直到她成為別人的妻子為止,她所有的舉動都會影響到我。”曲俊良微微皺眉,外國人很願意開玩笑,他的同學們在得知他有一個做明星的姐姐以後,經常會詢問他一些很惡心的問題。
還會模仿電視劇《律政佳人》中情節,問他,“你姐姐會在申請學校的時候拍自己泳裝的視頻嗎?”“你姐姐會穿兔女郎裝來參加舞會嗎?”
如果不是自己的教養不允許,曲俊良真的想狠狠一拳砸在他們的鼻子上,可是他好不容易才融入他們中間,他甚至不能說自己很讨厭這種話題,否則他們又會開始嘲笑他是個書呆子,不懂得幽默,開不起玩笑。
曲俊良在美國讀書期間過得很痛苦,當然這種痛苦并不是課業上的,他父親就是涉外律師,可以說要不是他還需要一個文憑,來這裏學習對他毫無意義。
而是因為不習慣,在這裏不是你自己努力就可以的,你的優秀很難得到認可,很多作業都要小組一起完成,這讓他不得不去交際。
他在考試後去詢問教授自己的排名,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最優秀的那一個,但是教授卻很奇怪的問他,“為什麽要和其他人相比?我們為什麽要排名?你的自信就這樣薄弱嗎?如果不建立在和他人的競争上就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什麽樣的嗎?你要戰勝的不是別人,而是成為更好的自己。”
曲俊良當時雖然臉上是一副受教的表情,但內心卻十分厭煩,這種說教毫無意義,這個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最終他們還是要競争的,很多時候只有最好的那個人才能留下來。
優秀的人天生應該領導其他人,就像男人天生應該領導女性,強者天生應該領導弱者,如果不給他向大衆證明自己的機會,他怎麽領導自己小組裏的其他人?
這種煩躁和不适應生生折磨了他四年,原本按照曲裕來的計劃,曲俊良應該先在國外的律所做三年,然後再回國直接成為涉外律師。
但是曲俊良熬不住了,他必須回國,他馬上就要回國,國外是個充斥滿了低能兒和僞善者的地方,他們居然還有一套能自洽的邏輯,憑什麽給低能兒蒙上一層遮羞布,他們就能和他平起平坐?
所以當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他名字的節目組找上他的時候,他只是稍一矜持就同意了。
他太需要一個讓別人都認可他的機會了,和同樣優秀的人同等的競争,然後狠狠的碾壓他們,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最優秀的!
這場比賽需要觀衆,越多越好!
富貴不歸鄉如錦衣夜行,如果不能被大衆認可的優秀等同于不存在!
這種折磨讓他幾乎很難維持一直以來披在自己身上的成熟和風度。
姿态是勝利者做給敗者看的東西,是強者憐憫弱者、願意維護弱者的自尊給出的施舍。
如果他不能成為勝者和強者,那麽這些姿态又有什麽用處!
曲裕來搖了搖頭,如果曲俊良連這種程度的影響都抵禦不了,甚至還要靠外部的、甚至是外行人的認可來滿足自己的自尊和自信的話,他也很難被稱為真正的優秀。
不過年輕人嘛,不犯錯是不可能的,讓他跌個跟頭認清自己也好,好在這次是在他的控制下,總比将來在外受到挫折要好。
所以曲裕來輕輕嘆氣,他看着曲俊良,“曲俊良,你既然認為自己是成年人,能為自己做決定,那麽記住我對你說的話,人應當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曲俊良的姿态如同新生的朝陽,如同野心勃勃的幼獅,他擲地有聲的說,“當然,無論何種結果,我都能承受。”
不夠曲俊良很快又有些擔憂的問,“不過為什麽要我去你的律所實習呢?這樣別人知道了會說我勝之不武的。”
曲裕來看着自己的兒子,深感他還是過于年輕,無論他比同齡人在能力上優秀多少,心裏卻還是一個沒有遭受過現實毒打的孩子,他甚至有點後悔自己給他鋪路鋪的太順暢了,以至于幾乎讓他沒有吃過什麽苦頭。
曲裕來問他,“你覺得別的律所會把你留下嗎?”
“當然,”曲俊良理所應當的說,“我是最優秀的那個。”
“可是你是我的兒子,沒有任何一個律所會把你留下的。”曲俊良無奈的說,“否則到時候你獲得了offer又離職,豈不是證明了我的律所比他們的優秀?”
“但是我是最優秀的那一個啊。”曲俊良不能理解,他的優秀宛如皓月之光,豈是螢火所能遮擋的?
“就算你是同齡人當中的佼佼者,但是和你競争的也同樣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而評價你的是和我能力相當的人,想要找到你的毛病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比如現在曲裕來就能想到一些手段,輕易的就能摧毀這個人,“要是再加上節目組的惡剪,你在大衆心中變得不優秀也沒什麽奇怪的。”
他曲裕來把曲俊良培養的那麽優秀可不是為了給別人當墊腳石的。
所以曲裕來的律所甚至還投給了節目組一筆錢,确保節目組不會進行惡剪,當然因為節目同樣也有艾吉視頻的投資,所以合同只給了在律所拍攝的所有素材律所有權監管節目組不會進行惡用以對律所的名譽造成損失。
但是演播廳裏的片段他們是沒有資格看的,演播廳裏的藝人說什麽,他們也管不着。
這讓曲裕來升起了幾分擔憂,不過應該也沒什麽大問題。
曲俊良羞愧的低下了頭,他果斷的承認自己的錯誤,“對不起,父親,是我想得簡單了。”
“所以,你的決定是?”曲裕來問。
“但是我還要這麽做,我要參加這個節目。”曲俊良堅定的說。
“就算你的失敗可能會連累到我,就算你的失敗可能會讓你的未來有一段艱難的日子,你的決定也不會發生改變?”曲裕來追問。
“是的,我做好了承擔一切的準備。”
一月五號,此世界曲靜妍所在的國家的全國法制宣傳日,曲靜妍被官方宣布為普法大使。
第二天,艾吉視頻旗下的綜藝《初入職場》開始進行錄制。
原章替換完畢,替換近五千字,感謝重新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