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曲姐，黃哥說今天來接你下班。”曲靜妍的新助理嬌嬌先是看了一眼手機，然後帶着幾分緊張的對她說。
嬌嬌全名郝天嬌，不過助理的名字為了好念又好記，不是小什麽就疊字，所以郝天嬌這個聽起來又霸氣又彰顯父母對她的愛意的名字就變成可愛的‘嬌嬌’了。
“行，我知道了。”曲靜妍點了點頭，然後沖着她又笑了一聲，“你也不用這麽緊張，畢竟我也不吃人。”
今天是嬌嬌第一天跟在曲靜妍身邊，至于黃明達這個經紀人，因為要留在公司給曲靜妍接洽和審核突然暴增的無論是劇本還是綜藝的邀請，所以不在。
這樣一來所有的事兒都壓在了嬌嬌一個人身上，所以整個人少不得有點緊張。
雖然曲靜妍今天一整天無論是對同場的演員還是身邊的工作人員都沒有生氣或者訓斥過，但是怎麽說曲靜妍也是‘兇名在外’，讓嬌嬌不得不打起十萬分的精神來對待。
說實話，被藝人訓斥兩句沒什麽大不了的，嬌嬌以前是在公司幹臨時助理的，藝人一般對自己的貼身助理都挺不錯的，但是對臨時助理就态度就比較一般，甚至比不上對待節目組或者劇組的工作人員。
特別是臨時助理因為沒有什麽經驗，工作上出了問題的時候。那時候被訓斥兩句算是藝人願意搭理她，真的要氣的不行就直接把人退回公司，要求‘換一個正常的來’。
這和貼身助理一開始磨合期換人的時候是常事，誰也不會放在心上完全不同。
畢竟能被公司指派成貼身助理的工作能力一般都沒有什麽問題，沒辦法好好合作都是因為性格原因，這個誰也沒有辦法。
可是臨時助理從一開始承擔的就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工作，要是這種工作還幹不好，那就證明這個人根本不适合幹這行。
但即使退回來了，也千萬不能哭，更不能撒潑或者求情，這是大忌，如果只是犯錯還有可能再訓練一下得到新的機會，但要是敢這麽做，絕對在業內就不用混了。
從之前黃明達和曲靜妍交流的時候也能看的出來，黃明達的本性比較多疑，做事喜歡先往壞了想人，這次也是這樣。
雖然黃明達有意讓嬌嬌做曲靜妍的貼身助理，不過怕嬌嬌年紀小不經事，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了個暈頭轉向，反倒給曲靜妍添麻煩。所以只告訴她是曲靜妍身邊缺人，所以臨時先派個助理來，讓嬌嬌先幹着，但是暗示嬌嬌如果她幹的好，要是曲靜妍用慣了懶得換人，她也就留下了。
不過說實話，嬌嬌這個人膽子真的小，性格又有點悲觀，她現在完全把黃明達對她說的話當成了給她畫的的大餅，只敢想着無功無過的在曲靜妍身邊增長點經驗，別出錯，至于當曲靜妍的貼身助理，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這種事她完全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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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靜妍看出來嬌嬌心裏是怎麽想的了，所以才有意開玩笑逗她一下，讓她放輕松一點。
嬌嬌聽完曲靜妍看玩笑般的話以後，勉為其難的笑了一下，曲靜妍看了她的反應就知道這孩子恐怕心裏承受能力不太好，兩人怕是不合适。
倒不是說曲靜妍會對自己身邊親近的人也怼來怼去的，黃明達要不是她經紀人，就看他懷疑人還敢這麽不高明的樣子，曲靜妍早就怼他了。
但是一般來講貼身助理是最和藝人同仇敵忾的那個人，跟在曲靜妍這種走話題路線的藝人身邊，貼身助理沒有一個強大的心髒的話，可能會做事情緒化，無論是熱血上頭發言或者行為不當，又或者是情緒變動大還需要藝人反過頭來安撫，都是一件不妥當的事情。
所以曲靜妍也不再開玩笑，溫和的沖她笑了一下，“不用緊張，今天沒什麽事兒，等我拍完下一場戲咱們就收工了。”
聽見曲靜妍這麽說，原本十分煎熬的嬌嬌瞬間心情平靜了下來，也不覺得難熬了，還有餘力沖曲靜妍笑了笑，走上前去略帶幾分讨好的問她，“曲姐要不要打點散粉？”
曲靜妍對她說了一句，“麻煩你了。”就在心裏考慮拍戲的事情了。
曲靜妍在《美人如月》劇組的戲份現在已經接近尾聲，雖然在劇中她飾演的關盈盈其實差不多活到了大結局才被賜死，但是電視劇拍攝的時候并不是嚴格的按照時間順序來的，有些劇組甚至為了趕工期還會專門分成AB組，導演帶一組，副導演帶一組。
所以盡管劇組開機才一個多月，曲靜妍就已經快要殺青了。
這個劇本殺青以後，雖然有不少非艾吉視頻投資的外戲也向她遞了劇本，其中确實不乏劇本還可以人設不錯的。不過她還是打算從東家給的戲裏挑一個，也算是表忠心了，證明自己不是紅了就飄的人。
心裏正想着，副導演過來敲了敲門，身子只站在門口笑着說，“小曲你可以準備了。”
自從曲靜妍紅了以後，這麽說也不太準确，其實是從曲靜妍正式簽了艾吉娛樂以後，來通知曲靜妍可以去候場的就不再是場務而是副導演了。
“好的，謝謝王導，我這就去。”雖然這個時間比預定的要早，不過在劇組就是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發生，身為演員随叫随到是義務。曲靜妍笑着應了副導演一聲，随後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臉上的妝容和身上頭上的配飾。
嬌嬌一看曲靜妍站了起來，立刻也跟着站起來陪着看看曲靜妍看不到、不方便看的地方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我拍戲的時候你不用跟着，”曲靜妍對嬌嬌說，“我拍戲的時候不用看劇本的。”
今天曲靜妍拍第一場戲的時候嬌嬌跟着她去了，其實曲靜妍沒有什麽用得到她的地方，不過想着未來嬌嬌要是做了她的貼身助理，有需要和劇組協商的時候，讓她熟悉一下環境也好。
但現在看來不用了，現在又是冬天，何苦讓這個小姑娘跟着她在寒風裏頭凍着。
“但是衣服和水……”嬌嬌看着曲靜妍有些猶豫的說。
曲靜妍擺了擺手，“衣服有場務幫我看着，實在不行一件軍大衣放地上又有什麽要緊？喝水沒必要，你就在屋吧，外頭也挺冷的，你沒帶手套和帽子是吧？剛才看你手和耳朵都凍紅了。”
嬌嬌的手下意識的蜷縮了一下，她光想着怎麽給曲靜妍帶夠所有要用的東西了，身上背着一個大號的背包，跟百寶箱似的什麽都有，卻忘了自己的事兒了，她情緒有些低落的說，“對不起。”
“受凍的是你，你跟我道歉什麽，”曲靜妍沖她笑笑，安撫的說，“屋裏暖和着吧，啊，聽話，別出去凍着了，要是凍壞了我跟你講，可不好養回來，小姑娘生凍瘡遭罪不說，也不好看啊。”
曲靜妍身上披着軍大衣就出門了，留下稍微有點忐忑但同時又覺得心裏暖暖的小姑娘留下。
“小曲，這兒。”女主角葉婉沖曲靜妍招了招手。
“葉姐，”曲靜妍快走兩步笑着來到了葉婉的身旁，“一想到這場戲之後我就沒有和葉姐一起的戲了我就有點難受。”
葉婉今年三十九歲，前期女主十六歲的時候扮嫩稍微顯得有點寡淡、疲憊，但是随着女主黑化以後濃妝跟上來了，就顯出本來明豔大氣的美了。
說實話，葉婉和曲靜妍的長相是同一挂的，但是好在葉婉是那種端莊大氣的，曲靜妍是那種豔麗逼人的，而且兩人年紀相差較大，有十多歲，資源上沒有競争，自然也不涉及到嫉妒。
因為兩人有不少非常重要的，對整部劇影響較大的對手戲，一開始葉婉怕曲靜妍太年輕撐不起來，所以就想着和她對對戲，萬一發現曲靜妍實在是不行也能臨陣磨槍教一教，但沒想到曲靜妍的演技是真的好。
兩人聊了聊天，發現是校友，性格也相合，經常一起聊天，曲靜妍不是自己一個人一個休息室的時候，葉婉還總請曲靜妍去她的大休息室待着。
“我發現你就是嘴甜。”葉婉被她逗笑了，“這有什麽的，要是這劇火了，什麽綜藝之類的，咱們還有的上呢，倒是非把人都看煩了不可。”
随後葉婉頓了一下，帶着幾分暗示的說，“不過很多事情也說不準，保不齊咱們又有對手戲呢？”
葉婉是女主角，她說話輕易不會無的放矢，既然她這麽說，那就一定是意有所指。
曲靜妍臉上笑容未變，說着，“怎麽會，我這邊劇本可是沒了，而且說實話，冬天拍古裝劇是真的遭罪，這要是都市劇還挺好的。”心裏卻在懷疑是不是劇組那邊又或者是艾吉娛樂想要給她加戲。
要知道不是所有的加戲都是好事情，畢竟劇集是固定的，有人加戲就有人少戲，總歸是要得罪人的。
而且一般沒有原著的又或者幹脆就是魔改原著的加戲看不出來，得罪人可能也值得了。
可《美人如月》是個挺大的IP，當初宣布影視化的時候就放出過要尊重原著的話來，原書作者更是在編劇中挂名，雖然曲靜妍一次也沒在現場見過她更是沒和她說過話吧。
但是劇組又或者說宣傳的賣點就是這個，單為了曲靜妍一個人加戲毀了這些，她豈不是要成為千古罪人？
葉婉聽見曲靜妍這麽說，臉上的笑容變得真實了許多，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倒也對，這個天氣，但凡能我也不想出來上班，你能早點回家享福也是一件好事。”
平心而論，葉婉自己覺得還是和曲靜妍挺投緣的，不過投緣歸投緣，加戲不是小事，這是大女主劇，除了葉婉以外的別人都是陪襯，曲靜妍飾演的角色本來就戲份有點重，可以說是一條和女主形成對比的暗線，這要是還給她加戲，就算減得不是葉婉的戲份，也有喧賓奪主的可能。
別管曲靜妍現在說的到底算不算數，但是這個态度擺出來了，就讓葉婉舒心許多。
曲靜妍臉上笑的嬌憨，“可不是嘛，葉姐說到我心坎上了。”
曲靜妍這邊話音剛落，就聽見導演的聲音從他專用的那個喇叭當中傳了出來，“因為涉及的人員比較多，今天這場戲咱們先彩排一下啊。別看是彩排，但是也非常重要，不要嘻嘻哈哈的！副導演和場務現在指揮一下站位。”
今天排的大概可以說是這部劇當中最大的一個場面，就是葉婉飾演的女主的封後禮，基本上全劇當中能活到這個時候的角色是都在了。
人越多現場就亂，劇組也是這樣，全員加在一起近五十人，正正經經混亂了一陣子，就像是學生們做廣播體操以前，雖然站好了位置，但是沒正式開始以前總是忍不住交頭接耳兩句一樣，演員們之間也是有說有笑的。
導演只是導演，說起話來的威信是沒有班主任大的，所以舉起他的喇叭無奈的維持了幾次秩序，但每次就只是安靜了一小會兒，很快就回複如常。
最要命的是其實互相之間說小話的不止有演員，還有忙裏忙外的工作人員，演員閉嘴了而他們是必須的說話交流的，但是演員一看有人說話，就也跟着聊起來了。
到最後導演也是無奈了，反正現在只是走位，又不是什麽重要的環節，發火也是完全沒必要，所以幹脆放棄維持秩序了。
“恭喜你啊。”站位在曲靜妍背後的一個女演員用指甲戳了一下曲靜妍。
曲靜妍本來就不喜歡別人碰她，這個人還不是普通的碰她，而是戳了她一下，頓時讓她心生厭惡，只是這種小事翻臉沒必要，于是她耐心的轉過頭去，問對方，“怎麽了？”
對方露出了一個有點誇張的表情，話裏話外透着酸氣的說，“還裝呢？”然後故意提高聲音，“我們都知道了。”
周圍人被對方提高的聲音吸引，向這裏投來目光。
其實加戲了被人酸兩句挺正常的，因為說不準最後剪輯的時候被拿掉的就是誰的戲份，所以誰來說兩句都可以，但是一般都是私底下酸幾句，加戲的也客氣的說點，“我也挺不好意思的，都是導演擡愛。”也就過去了。
可像這種故意結仇的真是少見，怎麽說能被導演加戲的演員都有過人之處，或者是資方讓的，又或者是導演的手中寶，和對方結仇圖什麽呢？
既然對方有意結仇，曲靜妍也就不客氣了，瞬間變臉，“你知道什麽了啊？說出來給我分享一下呗？”
對方沒想到曲靜妍居然會這麽不客氣，下意識的稍微向後仰了一下，然後又覺得自己說的沒錯，瞬間理直氣壯起來，“不就是加戲的事兒嗎？既然你敢做，又有什麽怕人說的啊？”
曲靜妍看着對方，反問，“你既然敢說，那你敢負責嗎？我現在就問你，我要是沒加戲怎麽辦？”
曲靜妍這話一出，周圍人都是一驚，也不知道為什麽，曲靜妍要加戲的事情在整個劇組傳的沸沸揚揚的，說實話，現在大概除了曲靜妍和她的新助理嬌嬌不知道以外，就連給劇組放盒飯的工作人員都知道了。
那位和曲靜妍杠起來的女演員名叫王玉媛，巧的是她和曲靜妍同為艾吉娛樂的藝人，她可以說是艾吉娛樂最開始簽下來的幾位藝人之一，不過從曲靜妍壓根就不知道她叫什麽這個事實來看，足以見得這個人根本就不出名。
曲靜妍加戲的事情被嚷得人盡皆知也正是她幹的好事兒，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心裏失衡。
王玉媛和她的經紀人都是那種愛看別人家過日子的人，就是別人家不如她或者和她差不多還好，若是比她要強，那簡直能要她的命。
以前整個艾吉娛樂都沒有什麽出名的藝人，大家沒事兒在一塊兒躺在糧倉裏當米蟲，大家都混日子的時候也挺好的，突然空降了一個曲靜妍，本就引人注目，沒想到這個人還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瞬間資源飛升。
仿佛昨天才剛聽說這個人的名字，知道她要來艾吉娛樂來了，今天這個人就火了，不但火了，而且還火的不行。
随後少東家給了五百萬，有了宣傳自主權，艾吉娛樂的所有資源随她先挑……這樣的別人盼都盼不來的好事，一下子都給曲靜妍了，公司內部有人眼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大多數人都是在心裏想想，随便找人私底下酸兩句就得了，畢竟人家紅了也挨罵了啊，再說人家是憑本事火起來的，不服自己也想辦法啊。
像王玉媛這樣直接就撞上來的猛士，真的是少數。
王玉媛這個情況倒也算得上是特殊，畢竟她本就和曲靜妍在一個劇組，四舍五入的多一點也算是看着曲靜妍從一個被場務叫着上場的演員飛升到被副導演請來上場的演員。
前兩天又聽自己的經紀人恨鐵不成鋼的對她說，“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曲靜妍，同為一個公司的藝人，我這邊想給你争取來一個角色，費勁的要命，曲靜妍那邊角色拼命往她手上塞不說，就是你們倆現在拍的那個劇，導演組還想着要給她加戲呢！你這邊呢？我能把你的戲份保住就不錯了！”
王玉媛本身就是很容易嫉妒的那種人，原本看曲靜妍過得好眼睛就要紅的滴血了，再被經紀人這麽一刺激，瞬間心裏就陰暗了起來。
‘憑什麽所有好事兒都是她的？這不公平！’王玉媛的心裏瞬間被這件事占滿了，‘既然得了好處，那當然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行。’
于是王玉媛故意在整個劇組裏散播‘曲靜妍有意要加戲，并且導演組迫于無奈只好同意’這個和事實相反的消息，雖然王玉媛知道自己這麽做也不會讓曲靜妍受到什麽大損失，但是王玉媛心裏開心。
至少這讓她覺得公平了一些。
此時被曲靜妍這麽一嗆，王玉媛瞬間就意識到恐怕事情和她想的不同，她雖然心理陰暗但是絕對不傻，于是立刻問曲靜妍，“那你就說，你要是加戲了怎麽辦吧？”
這是要堵死曲靜妍說‘你不是說我要加戲嗎？那我就加給你看，你的戲份沒了！’
曲靜妍當然知道她的這些小心眼，不過她本來就不想加戲，自然說話底氣足，“我要是加戲了就讓我一輩子紅不起來，你敢發誓嗎？”
王玉媛聲音矮了一截，嘀咕道，“沒加就沒加呗，沒加戲本來就是應該的，怎麽還有這麽不要臉的人，幹了應該幹的事兒，莫非還要我誇你嗎？”
王玉媛越說越覺得自己理直氣壯，“有些人啊，覺得自己紅了就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好像全天下非得圍着她轉一樣，我呸，想當大小姐回家當去！”
“你哪位。”曲靜妍突然打斷她，非常冷靜的說。
“你說什麽？”王玉媛一下子氣紅了臉，猛地擡高了自己的聲音，“你說什麽！！”
對于這種在公開場合敢主動酸人或者諷刺人的人，大多數是那種愛碰瓷人的那種，而且還好登月碰瓷，他們是不怕你和她對嗆的，因為一旦你理他們了，就證明他們在你眼中存在了，他們甚至會宣揚自己和你是平起平坐的存在。
所以絕不能輕易的嗆回去，而是應該狠踩這種人的痛腳，告訴對方，他根本就不配！
“我說你哪位。”曲靜妍語氣不變的又重複了一次。
周圍人也差不多該看明白了，既然曲靜妍敢發這種誓，就證明她們聽見的是假消息，是有人故意告訴她們的，誰不厭惡自己被人當槍？
于是飾演麗嫔的張穎嗤笑一聲，“有些人啊，酸就酸吧，也不知道酸一個自己能夠得到的，你把人家當對手，人家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曲靜妍笑眯眯的說，“诶，張老師這話說的不對，莊子講‘鸱得腐鼠，鹓鶵過，曰：‘赫！’這位自然也可以赫我。”
曲姐：你以為誰都有資格被我怼嗎？你不配！
《莊子·秋水》：惠子相梁，莊子往見之。或謂惠子曰：“莊子來，欲代汝相。”于是惠子恐，搜于國中，三日三夜。莊子往見之，曰：“南方有鳥，名曰鹓鶵，子知之乎？夫鹓鶵，發于南海，而飛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食（竹實）不食，非醴泉（甘泉）不飲。于是鸱得腐鼠，鹓鶵過之，曰：‘赫！’今子欲以子之梁國赫我耶？”
莊子的話大意是，一直貓頭鷹撿到了一只死掉的腐爛的老鼠，當成寶貝，對着鳳凰大吼怕它下來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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