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目不轉睛③
目不轉睛③
“什麽時候錄音。”
“年前，在我哥公司。”
“為什麽不去我那？”司野咬牙切齒地，抓了抓頭發，有點躁。
“早就說好了。”宋瓷看了看他的樣子，微揚了唇:“我沒車，你送我去。”
“不怕被拍到了？”司野像是高興了點，半掀着眼皮看她。
“讓你當司機我坐後座。”
畢竟沒什麽好回憶，宋瓷腦子裏立馬清晰地重現出那天車裏迷亂暧昧的一夜來。
感官在狹窄的空間裏格外敏銳。
司野繃住臉，微微露出兇相:“我第一次當司機。”
這就是要補償的意思。
然後宋瓷瞥了他一眼，面不改色地:“你不是要老漢推車？還能繼續當。”
司野喉結滾了滾，低笑聲裹進風裏，宋瓷本來就是舔着老臉，這會只當聽不到他笑，大步往前走。
“孺子可教。”
“誰你兒子？”宋瓷瞥了一眼前面兩個人的步子，回頭輕瞪他一眼。
“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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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你老婆？”
“宋瓷。”
司野對答如流，眼裏像是裹着蜜，是那種看一眼都能穿透心上的甜。
“走開。”宋瓷這下是真不理他了，直接跑到厝內小眷村買了杯熱奶茶，三分甜加芋泥。
“小姐姐我要三囍奶茶加芋圓，五分甜，要熱的，謝謝！”林嬰小跑着摟住她的胳膊。
“齁不齁啊。”宋瓷搖搖頭。
“不不不不不不。”林嬰跟搖撥浪鼓似得搖腦袋。
老K站在她另一邊揉了揉她的腦袋，林嬰轉過臉沖他笑，這會人多，他們四個人都默契的帶好了帽子和口罩，老K也就能看到她笑得亮晶晶的眼睛。
司野沒喝，兩步就跟上他們的步子。
賣奶茶的小姐姐，一直往他那看。
跟旁邊的姐妹說:“那個小哥哥好像司野啊？我看錯了嗎？”
宋瓷和林嬰相互交換眼神，大意是:等會往哪邊跑。
司野趁勢走上前，走到她們兩中間伸開手臂，一只手虛搭在林嬰肩上，一只手抓在宋瓷瘦削地肩上，隔着布料輕捏摩挲。
把兩個人拉近點，輕嗤道:“沒出息，我出門什麽時候戴過口罩。”
老K不動聲色地扒下他的手，司野也只得松開搭在宋瓷肩膀得手，有點意猶未盡。
小姐妹又看了好幾眼，越看也越覺得，但過了一會推了推旁邊的妹子:“哪能，你幾時看到司野戴過口罩。”
司野朝她們一人做了個挑釁的眼神。
“也是，估計偷拍的狗仔是不敢明目張膽的，指不定司野哪天逮到就把人攝像機砸了，然後砸他一臉錢。”
很早之前，網上爆出的一條消息，有一家媒體老是去司野家門口蹲點，猜測下一個火得女明星是誰，後來，司野抓了個正着，那時候司野脾氣比現在暴躁，當時就把人攝像機給砸了，又給人轉了十萬塊錢，警告他:“告訴你們主編，等着倒閉。”
特狠，像黑社會頭子。
從此之後，偷拍他的人要麽是網友偶遇要麽是偷拍別人的時候偶然拍到，不敢再去蹲了。
“哈哈哈哈哈對對對，我都能想到司野的表情:拍你媽拍，哪個媒體的？明天不用去上班了，改天就收購。”小姐姐說着說着兩人還笑起來，還學着司野的樣子指了指。
“……”司野的臉黑下來，被帽子擋住了。
林嬰剛把口罩撥到下巴，吸了一口奶茶，差點噴出。
宋瓷微挑眉看他，促狹之意相當明顯。
等他們走了以後，林嬰才笑起來:“不不不，她們說錯了，司野哥應該說，厝內是吧，以後不用在南音開了，我們全部引進茶顏悅色！”
“翻車了吧，哥。”老K拍了拍司野的肩膀，沉痛默哀。
“林嬰是吧，以後不用來南音了，本廣場所有商品暫不對此人出售。”宋瓷微微調侃。
司野不接話，給她發了條微信。
【SY:老板娘發話了，照做。】
靳昀幫宋瓷安排得經紀人叫東哥，之前是情歌天後任素的經紀人，後來陸陸續續也帶過不少歌手，因為一般歌手簽約之後還包括藝人約，公司不僅負責包裝歌手，還會幫他們接下代言，還有一些活動音樂節或者其他，有的歌手還會參加一些節目，比如我是歌手這樣的，全都由公司接洽。
但宋瓷并不簽約，純粹是憑借她和靳昀的純潔兄妹情才多了這麽個金牌經紀人。
兩人洽談了一下出道和專輯的事情，一個下午很快就過去，順道确定下來錄音的時間，專輯預備就在大年初一的時候發布出來。
去錄音的那天是上午，司野果然倚靠在車門等她，他平常出門并不會開那輛騷氣的超跑，這車就是一黑色SUV，算是低調了，雖然還沒過年，但也差不多開春了，天氣很暖和，陽光暖意融融。
司野今天也穿了件衛衣，倒是同他的車顯得格格不入，頭發有點蓬，黑亮黑亮的。
陽光照射下來，下颌線宛若刀削，鋒利流暢。
“早。”
有陽光直直射進眼裏，宋瓷擡起手掌輕輕遮住，瓷白的肌膚，像是沐浴陽光的牛奶。
司野長臂一撈，勾着她的脖子，把人帶過來，宋瓷一下沒站穩，司野另一只手支住她的腰身。
在她唇上輕啄一口，像是品嘗飯後甜點:“早安吻。”
然後松開她，打開後座的車門，手掌擋在她頭頂，看她進去了，語氣輕緩:“我記着呢。”
宋瓷:“……”
司野坐到駕駛座，看着後視鏡裏，她巴掌大的小臉神色一言難盡，笑了笑透着骨子裏的騷氣:“當一次司機，加一次。”
宋瓷微微一笑，毫無脾氣:“下次，我自己當司機。”
司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老妪翻車？”
磨完嘴皮子以後，汽車終于發動了。
“以後坐副駕。”
看十次後視鏡。
看一次路況，看十次宋瓷。
“好。”
宋瓷也不是很開心，她就能看到司野半個側臉而已。
錄音棚的外面，靳昀已經在等了，裏面空調溫度高，他的西裝搭在臂彎裏，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一顆，在和人說話，臉上挂着笑，十分和煦。
“早。”宋瓷走在前面，司野單手插進兜裏，走在她後面，神情懶散，兩個人蜜汁對視，還是火花四濺，雖然彼此都清楚對方的身份。
“你把我死對頭拉過來，竊聽商業機密？我賺錢不容易。”靳昀看着她，把手裏拿的一瓶紅酒遞給她。
“……”宋瓷接過酒。
宋瓷錄音前喜歡猛喝兩杯紅酒，靳昀跟她住了多年，自然知道她的習慣，司野納入眼底。
“你這最值錢的，現在就在你面前站着呢。”司野聳聳肩，拍了拍宋瓷的發頂，然後在旁邊的矮沙發坐下，長腿伸出老遠。
“有臉說。”靳昀拉着宋瓷往裏面走，司野微微蹙眉盯着他的手，然後又散開來。
錄音師是個體型微胖的中年男人，下巴一圈絡腮胡子，看起來有點粗犷，靳昀跟她說叫阿德老師。
在錄音棚錄歌跟外面狀态完全不一樣，歌手必須首先調整好狀态，因為錄音棚完全封閉的狀态，燈光也會很昏暗，這也是為了錄音師和歌手都更注意歌。
“進去之後，有什麽要求你都跟我講，調整空調溫度，或者你喜歡赤腳唱歌需要一塊軟軟的毛毯，或者混響要什麽樣的狀态，像晚風啊，科技感一點現代一點，古典一點都可以，注意溝通，一切以你舒适為準。”
整個錄音棚的老師都是為了歌手而來的，所以他們都希望歌手的狀态好，這樣錄出來的歌才會棒，畢竟在錄音棚的封閉空間裏，所有的瑕疵都會被無限放大。
“她沒問題的。”靳昀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笑得很溫柔。
“我今天也要錄歌，靳昀，你也要跟我說我沒問題的。”司曼如把鏈條包往沙發上一甩，攀上靳昀的胳膊，字字含情。
“稍等，等宋瓷錄完。”阿德老師一目了然不過老板的事情，還是不好置喙。
宋瓷瞥了司曼如一眼:“啧”，然後心情頗好的進去了。
司曼如拉着靳昀在司野旁邊坐下。
“非禮勿視，離我遠點謝謝。”司野俊臉非常冷漠，骨節分明的手指摸到衛衣的帽子，就要扣上來，一副敬而遠之的模樣。
司曼如做了精致指甲的手摁下去。
“瞧瞧，別說姐不幫你啊。”
司野瞥過去，眼尾細長。
她手摁在靳昀的胸膛，大冬天她穿長大衣裏面光腿穿裙子，雪白的半條腿搭在靳昀的大腿上，生怕他跑了。
司野上下看了看，又挪了挪身子，萬分嫌棄。
司曼如白他一眼:“想不想宋瓷過去十年怎麽過的？”
“說。”司野整理了一下衛衣的帽子，還是離他兩遠遠的楚河漢界，只是臉色正了些。
“他會說？”然後司野看了看靳昀，後者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手搭在大腿兩側避開司曼如的腿。
“……”司曼如像是沒想這個問題，只想着把人拖過來。
“跟我談生意有點貴。”靳昀從褲兜裏摸出煙盒遞了一根給司野。
“甭繞彎子，随你開。”司野有點躁，接了煙夾在兩指之間。
司曼如搶了靳昀剛叼在嘴裏的煙，眯着眼含在唇間，湊過去借了火，一副飄飄欲仙的明豔之态。
“過得不好。”靳昀把自己的西裝不動聲色的搭在司曼如裸露的腿上，惹得她一陣嬌笑。
司野臉色微變，本來不想抽的煙，叼在了嘴裏。
司野:今天我沒有福利。
作者:我覺得你需要壯壯:）
【晚安，小甜心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