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崽崽
崽崽
“一而、一而、”練功房裏，幼崽站在前排，手臂舉過頭頂繼而并攏旋身，踩着音樂節奏，肉肉腿忙碌的搗騰，抽抽着艱難邁出幾步。
左右腳就像不聽話宜一樣，互搏互掐，鬥個你死我活後，終于宣告罷工。
吧唧……
霸總朝地上一跪，又一次摔跤。
一束聚光燈從頭頂落下，将霸總籠罩其中。
他兩手撐在地上，燈光下影子被拖得長長的，幼崽表情怔愕，滿滿的全是不可置信。
幼崽先是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向自己虛軟無力的雙腿。
長嘆一聲，三歲幼崽的身體素質太差了！竟然連一個舞蹈連步都做不完！霸總握緊拳頭，挫敗的對着地面一個搗拳。
可惡吖！幼崽狂怒！
舉着手機電筒的項舟：“？”
霸總注意到地面自己被拖長的影子，猛然扭頭，對上傻白甜老爸的目光，哼！幼崽圓溜溜的眼睛朝項舟一瞪。
項舟豎起身後無形的尾巴，問：“怎麽樣？老爸這個燈光師，做的還不錯吧？”
霸總撐着膝蓋艱難起身，他扯下上縱的衣服，蓋住露出的西瓜圓肚皮。認命的想，事到如今，除了刻苦訓練，也別無他法了。
一邊，葉小宇攤在地上：“咱們休息一會吧，能不能休息一會？你只有三歲，而我，才只有四歲啊！”
項舟舉着手機打光：“你才三歲啊，他才四歲啊！啊！”
霸總屈起手掌，勾了勾手指。
“咱們已經訓練三個小時了……啊！”葉小宇說着覺得委屈，躺在語氣有些哽咽。
三歲，最好的黃金年齡，怎麽能就這麽荒廢了？
幼崽不敢茍同，他接過項舟遞來的奶瓶，嘬罷兩口溫開水，一抹額頭細汗，兩步邁開，繼續練習！
一二一，一二一。
左左右右，前前後後，轉圈，恰恰锵。
項舟欣慰且驚訝的看着幼崽，他萬萬沒想到，才三歲的幼崽，僅只是看了幾遍視頻。
雖跳不對幾個舞步。但竟然已經可以學到恰恰舞步那令人眼暈的氣勢了！
幼崽的肚皮duang~的上，duang的下，伴随着霸總轉身的動作，還會從衣服底下悄悄溜出來。
但在父親的眼裏，兒子就如同聚光燈下閃閃發光的巨星。飛揚而出的汗珠如同閃耀銀河的星辰！
項舟感動的捂住嘴巴，情緒激動之餘，忍不住擡起雙手，海豹式拍掌：“好！很好！非常好！”
葉小宇軟在地上，怔愣看着揮汗如雨的三歲幼崽，許久，他仿佛突然受了刺激，從地板上一躍而起。
“洛洛！”葉小宇神情振奮，“我來了!”
幼崽點頭，朝葉小宇伸出友情之手，兩人虛摟着，跳兩步摔三跤，摔了跤又爬起來。
葉小宇忽然覺得不對勁，“為什麽我跳女孩的這邊啊？”
幼崽：“……”
幾歲的小孩子怎麽會注意這個？
霸總忽悠：“這個不重藥。”
葉小宇點頭：“不重要，不！這很重要，老師說了，小男孩不能去小女孩的廁所，也不能掀女孩子的裙擺！”
霸總：“……”
葉小宇要跳小男孩的舞步。
霸總三十年的人生裏，從來沒有沾過和女孩有關的東西。且舞服他已經選好了，方籌志提供的，不能改變。
“就這麽——跳——”幼崽雙手用力擋着葉小宇，不準他換位置，小臉憋的漲紅，“卟，不行！”
葉小宇側身一讓，想要突然一蹦，跳到幼崽站的位置上，幼崽嚴防死守，張着小臂不準葉小宇換位置。
“我是男孩紙。”
“我也是男孩子。”
“我是……”
“我是！”
不一會，兩只幼崽便緊貼在一起，開始像兩只在地上旋轉的陀螺，互相成方向，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不停旋轉。
項舟：“……”
“哈哈哈哈哈。”
項家父子在葉家住了三天，萌崽萌崽向前沖的第二次錄制就開始了，清晨，葉大雷家的司機将兩對父子送到節目組郊區的別墅。
葉小宇昏睡在座椅上，幼崽和項舟先一步下車。
一進入別墅區，便進入了節目的直播鏡頭範圍。
蹲守許久的網友和粉絲一股腦湧進直播間，一眼就看到幼崽群中，格外矚目的項家父子。
彈幕：
「洛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日不見食不下咽，你終于出現了。」
「洛洛，姨姨親親。」
「來看小宇，好奇項爸爸的微博預告啊，兩個崽崽究竟練習的怎麽樣了啊！」
「什麽時候正式比賽啊，已經等不及了！」
這時，幼崽身後遠遠傳來一聲呼喚：“洛奧特！！”
一輛車停下，車門洞開，一個背着一個藍色書包的幼崽，蹭蹭朝着霸總狂奔而來。
彈幕：
「哦，不用看，就知道是洛崽的迷弟。」
「這個熟悉的聲音！」
「小少爺啊啊啊！」
幼崽正獨自朝前走着，他聽見聲音剛一回頭，就被肉彈沖擊撞得正着。杜少川懶散跟在身後，見狀想要伸手一撈，已然來不及了。
幼崽被撞的一個趔趄，而此刻肉彈沖擊還沒停下，小杜塍毫不客氣的伸腳一絆。
霸總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表情愣愣。
杜少川：“……”
這一刻，杜少川的腦袋裏閃過一個可能，他腳下一頓，剛轉身準備逃開，肩上便被按上一只手。
杜少川條件反射，反手按住那只手，正要一擰項舟手臂，業已太遲，眼前天旋地轉，他被毫不客氣的一個過肩摔，按倒在地。
項舟兩眼反射出逼人的光芒，對着地上的杜少川怒道：“誰都不能欺負我兒子！”
小杜塍坐在幼崽的身上：“哈哈！洛奧特！看招！”說罷豎起激光手臂，對着一臉麻木的霸總不斷發射發射。
躺在地上的幼崽：“……”
躺在地上的杜少川：“……”
霸總後背背着小書包，摔的倒是不痛，他看着小杜塍，問：“你砌，學了摔跤？”
小杜塍興奮點頭：“是啊！爸爸叫我表演武術！”
項舟看着杜少川，呵呵一笑：“看出來了，你也沒少練吧。”
杜少川：“……”
項舟消了氣，将杜少川從地上拽起來，一拍後者肩上灰塵，“你要學什麽？可以請教我啊，我的武術都是家傳絕學！”
那個過肩摔确實很專業，杜少川一揉酸痛肩膀，覺得輕松了些後，才問：“家傳？”
“是啊，我上面有五個哥哥，還有叔嬸的兒女們。大家在家沒事做，就互相毆打兄弟姐妹。”項舟道。
杜少川表情一變，說：“你沒少挨打嗎？”
項舟：“你怎麽知道？”
杜少川：“……”
項舟：“家裏都說打是親罵是愛，所以我不怎麽在意啦。”
杜少川：“……”
彈幕：
「影帝的表情，哈哈哈哈」
「哦，項爸爸似乎什麽都說了，又什麽都沒說。」
「一言難盡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好形象哦。」
「哈哈哈哈，我洛總聽到了！表情好震驚！」
“爸爸牽。”項舟朝幼崽說。
霸總移開手，他不喜歡牽着走，自己被着裝有溫開水的小書包，幼崽仰臉，看着項舟：“粑粑。”
項舟嗳了聲。
霸總眯起雙眼，問：“窩有很多叔叔？”
項舟掰着手指數了下：“你有五個伯伯哦，然後表親堂親的哥哥姐姐若幹，爸爸實在數不過來……還有……寶寶？”
項舟停下腳步，回頭一望愣在原地的幼崽，不解問：“怎麽了？”
大、大家族……
幼崽瞳孔微震，所以，他的任務遠不只是養活父母和鹹魚爺爺奶奶和姥姥姥爺。
他要……撐起一個，大概是項家一個規模的大家族嗎？
忽地，霸總想起，他曾經資助過一個貧困山區，那個山區的村民全是一個姓，村鄰就是親鄰。
一個村，幾百人，全是親人！
啊啊啊……
幼崽只覺頭暈眼花，這給三歲的他，實在造成了太大的沖擊！
“家、家人們……工作麽？”幼崽膽戰心驚的問。
工作？項舟有些疑惑，處理國家事務算工作嗎？議院的大臣們給國民發工資，順便還給國民發工資。
作為一個資源型國家，家鄉的礦産和石油資源足夠養活所有人，甚至再多來幾倍人口也沒關系。
工作只是大家打發時間的消遣，甚至可以說是玩樂。
項舟摸着下巴，思忖後回答：“不。”
霸總：“……”
彈幕：
「我去，項家到底什麽來頭，居然全家上下都不工作的嗎？」
「社畜流下了眼淚。」
「哦，難道項爸爸是入贅的溫家？」
「溫漓媽媽什麽來頭？」
「項爸爸是鳳凰男？不對啊，總不能全家人都不用上班啊。」
此刻，百萬UP萌大人的直播間。
面對一群好奇疑問，萌大人點頭道：“是這樣的，他們這種家庭，只要有大家長在，其餘人确實可以想不上班就不上班的。”
彈幕：
「到底是什麽家庭啊！能不能說出來！」
萌大人吼道：“我不敢啊！”
彈幕：
“好久不見哦，寶貝們。”別墅門外，主持蟲依舊穿着蟲蟲向前沖的cos服裝，他搖了搖手中的樹葉子，熱情的朝三十位幼崽打招呼。
“蟲蟲嚎。”此起彼伏的稚嫩回應。
主持蟲哈哈大笑，他翻了下手中的臺本，朝幼崽們宣布本期的錄制規則：“請選手們注意了啊，本期錄制規則十分特殊，從現在開始，以一百分為滿分，崽崽們所做的每件事情都要經過打分哦，這個分數的百分志三十，将計入比賽的舞臺分數！”
聽罷規則的霸總心裏冷冷一笑，對不起了，雖然以他的身份來說，這樣有些勝之不武，但是……
“日常評分，将由一個神秘嘉賓進行打分！”主持蟲大聲道。
神秘嘉賓？幼崽一愣，旋即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心裏湧起一股不好的念頭。
彈幕：
「？神秘嘉賓，你們知道是誰嗎？」
「不清楚，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是不是季莫，聽到點風聲，節目組确實在找飛行嘉賓了。」
「據說是有錢了，接了好幾個冠名來着。（狗頭）（狗頭）」
“洛洛，”一個稚嫩聲音響起，霸總瞥臉，看到一個黑發幼崽，将一只小手帕遞給他。
幼崽聲音很小，即便佩戴着收音麥，聲音也很小，“擦、擦……”
“屑屑。”霸總微一欠身，接過手帕，他擦過手後，思考了一會，“窩洗過後還泥。”
黑發幼崽輕輕搖頭，朝霸總露出一個腼腆笑容。
“洛洛，我們去玩吧！”有人喊着小洛章。
霸總回頭一瞥，正想離開，又忽地側身偏頭打量黑發幼崽，“窩叫項洛章。”他說，“泥嚎。”
黑發幼崽雙眼瞬間明亮起來，他緊握着雙手，激動看着幼崽：“窩、我……”
“洛洛！”
“洛奧特！”
不停有人催促着幼崽，黑發小孩見狀愈發緊張起來，他雙眼迅速泛紅，卻怎麽也說不出自己想說的話。
霸總見狀朝遠處一擺手，他站立在黑發幼崽身前，和他認真對視，耐心等待。
“窩……窩是……”黑發幼崽緊張的湊近幼崽。
霸總嗯了一聲，以示鼓勵。
彈幕：
「天吶，洛洛好暖好紳士啊！」
「他是最小的，但好像經常讓着哥哥們嗳！」
「哦，這個崽崽也很好看，以前怎麽沒見過？」
「是傅家的，傅爸爸叫傅戎邢好像是退伍兵，和兒子關系很生疏，而且小傅好像是口吃。」
「嗚嗚，洛洛是天使嘛？」
「姨姨要昏古七了，真的太萌了。」
「主持蟲：又是無人關心的一天。」
遠處的爸爸團們。
“神秘嘉賓？”
“你們聽說了嗎”
“現在就開始考核了啊，這個分數應該和咱們沒有關系吧。”
項舟露出小臂肌肉：“誰不給我兒子滿分？”
杜少川：“……”
葉大雷抽了一口煙：“什麽嘉賓，我出雙倍的錢買下他，給大家都打滿分。”
“那個，小朋友們請安靜哦，老鷹捉小雞的游戲一會再玩好不好啊？”主持蟲拿着喇叭，加大音量。
彈幕：
「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無人問津。」
主持人見狀，只得自己說的自己的，道：“咳，同時咱們粑粑的行為也會影響幼崽的評分！”
霸總正在用手帕給傅希雲擦眼淚，聞言表情瞬間垮下。
小傅被吓得哆嗦起來：“窩、窩……”
項舟遠遠驚呼，遙聲喊道：“兒子，爸爸會給你争氣的！”
右眼皮跳動，幼崽打了一個噴嚏，打噴嚏家眼皮跳，上一次出現這種雙重debuff時，是上一輩子，他猝死的前一天。
霸總：“……”
主持蟲大聲喊道，“孩子們，讓我們歡迎這次的神秘嘉賓，麥斯先……”
主持人話音未落，停在不遠出的車就被人猛然一把拽開，麥斯一躍而出，揚起手臂朝鏡頭敷衍：“hello！”，繼而看向幼崽群，目光精準鎖定一人。
彈幕：
「這人是誰啊？」
「似乎是球王嗳。」
「我的天！真的是他！！！啊啊啊啊！！」
「天吶，這什麽牌面啊。我聽說球王退休後是不接受任何公開會面的，更別說是綜藝了啊！」
「我去，真的假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破綜，簡直太有牌面啦！」
「球王的眼睛好大啊，瞪得像銅鈴。」
幼崽單手插兜。
不由心下感慨，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
“嗨，”主持蟲朝麥斯揚手招呼，“麥……”
球王如同一陣旋風從主持人身邊刮過，沖向人群，直奔幼崽，目标精準，雙眼堅定：“我的——”
項舟如狼嗅見了風中的獵物氣息，耳朵瞬間支起，警覺看着麥斯：“喂——”
“這個不能揍。”杜少川和葉大雷同時出手，一左一右架住項舟。
一陣微風揚起，刮起幼崽柔軟的發絲，他站在原地沒動，雙腳騰空，被人高高舉起，再重重跌進一個堅挺懷抱。
“嗚嗚嗚！是你嗎？”
“是你嗎？！我的摯友！嗚嗚嗚！你死的好慘啊！”
衆人：“……”
彈幕：
「故事的發生往往超乎想象。」
「洛崽：你禮貌嗎？」
「這……怎麽說這種話？這多冒犯吶！」
霸總閉上眼，嘆了一口氣，他擡起手，小手按在四十多歲哭得猶如孩子一般的大人臉上：“步系，大叔，您認錯人了。”
麥斯：“……”
麥斯哭得更厲害了：“天吶！上帝啊！你好狠的心啊！”
“哈哈，”主持蟲朝着鏡頭幹笑兩聲，“那個，麥斯先生大概是見到了咱們的新晉小球星，所以比較激動哈……”
“你、放、開、我、的、兒、子……”鏡頭裏，項舟腰上挂着杜少川和葉大雷負重前行，他一步一步朝麥斯走去，雙眼怒火熊熊，艱難抻長雙臂去抓麥斯。
麥斯抱着幼崽，渾然不覺危險近在眼前：“嗚嗚嗚，我的摯友。”
“OMG！”忽地，麥斯一聲驚呼，他撈住褲子，迅速跳開，花顏失色：“what？who are you！？”
幼崽探頭，越過麥斯的肩頭一瞧，繼而眯起雙眼，一頭黑線。
彈幕：
「洛崽：我這丢人現眼的爹。」
「洛崽：我那丢人現眼的爹。」
「洛崽：失禮了。」
「洛崽：我代表家長朝您道歉。」
-
上午，麥斯的歡迎會錄制結束。
幼崽們正排隊拿着小飯盤等着打飯吃午餐。
本周的錄制裏，爸爸們的表現分和扣除分都将算在幼崽的一百分總分裏，所以不僅是幼崽們需要好好表現，爸爸也要努力，為兒子賺取平時分。
所以……當看到今天打飯的工作人員替換成了爸爸們後，幼崽的眼皮再次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
“兒子，”輪到幼崽時，項舟遮住嘴巴，小聲朝幼崽道，“你想吃什麽？爸爸給你打多多的！”
項舟帶着廚師帽，手握打飯勺，用力在鐵桶裏一挖，挖了一大勺，蓋在幼崽的粉色小飯盤裏。
幼崽手一沉，差點端不穩飯盤。
站在項舟身邊，負責兩外兩個菜碟的杜少川：“……”
項舟又問：“菜呢？爸爸給你多加點，多吃點，嗷！”
說着啪叽一勺紅燒肉蓋到白色飯粒上，紅色發亮的肉湯滴在了幼崽的小手上，霸總雙手微顫，“粑、粑粑，我吃不……”
“湯呢？”項舟興致勃勃道，“喝什麽？酸奶還是紫菜蛋花湯？爸爸都給你拿一份吼！”
彈幕：
「哈哈哈哈哈。」
「項爸爸！你兒子吃不完的！」
「從項爸爸的表情裏看到了幸福。」
「這個食堂叔叔的手好穩，要是我們學校的就好了。」
麥斯突然出現，抽出一張黃牌拍在項舟身上，“分配不均，這位爸爸，你太偏心自己的兒子，以權謀私，扣五分！”
項舟看着麥斯，揚臂揮舞：“偷崽賊！”
麥斯：“……”
球王沒有否認，朝幼崽露出微妙表情。
幼崽避開了麥斯的眼神，他走向下一個窗口，托起沉重的飯盤，舉到杜少川面前。
杜少川看一眼虎視眈眈的麥斯，又看一眼碗裏沉甸甸的幼崽，嘴角抽動，用勺子舀起一勺素菜，繼而篩糠一般抖動手臂。
彈幕：
「請将這位員工解聘，謝謝。」
「項爸爸瞪着好大的眼睛啊，非常不滿意杜影帝了，哈哈哈。」
一根豆芽落進幼崽的碗裏，杜少川道：“下一個。”
話音未落，一張黃牌便貼上影帝的腦門。
麥斯：“一根豆芽！葷素不均會導致寶寶們營養攝取不均勻！這位先生，你不該克扣一個可愛孩子的午餐。”
杜少川：“……”
項舟發出好大一聲：“哼！”示意自己非常不滿意，竟然只給他兒子吃一根豆芽！豈有此理！
幼崽不着痕跡的松了一口氣，朝杜少川颔首，“蟹蟹。”
杜少川擺手。
一邊，項舟再次吃了一張黃牌。
杜少川扭頭，就将自己兒子碗裏滿滿兩大勺飯菜：“……”
小杜塍窘迫看着杜少川：“爸爸……”
一根豆芽落進碗裏，麥斯将黃牌按在杜少川身上：“扣分！”
“扣分！”
“扣分！”
“我扣扣扣！”
項舟受不了的大喊：“小孩子多吃點肉怎麽了辣！”
麥斯：“……”
看着這一切的幼崽：“……”
幼崽們打完飯了，食堂裏剩下的飯菜則歸爸爸團解決，飯桶菜碟裏已經所剩無幾。
爸爸們：“……”
“今天誰負責打飯啊？”
“項總……”
啪叽，一塊紅燒肉落在空空蕩蕩的碗裏，杜少川擡眼，對上項舟得意洋洋的表情。
項舟：“飯菜不夠了，将就吃吧。”
一根豆芽飄進碗裏，項舟低頭。
杜少川：“菜也不夠了，項總将就着吃吧。”
麥斯：“扣分！扣分！禁止公報私仇！”
其餘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