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崽崽來啦
崽崽來啦
彈幕：
「老婆？項粑粑，你！你你你！捂胸口jpg」
「項粑粑要擊劍嗎？」
「擊劍是什麽？」
「樓上的還是不懂為好。」
「既然你都喊我老婆了，那我叫你一聲老公，你敢應嗎？」
此刻，正天天守在電視機前看直播的溫漓媽媽：“……”
三頭身被放到地上，他癟着嘴巴，噗出一個酒嗝，兩腮酡紅一片，像是年畫上的福娃娃，水靈可愛。
彈幕：
「這也太可愛了，啊啊啊啊，洛總的臉蛋是不是像布丁那趟ＱＱ的啊！」
「太可愛了，又是想偷崽的一天。」
「我洛總喝酒了！？」
「媽也，我就說好像看見了，但不确定！」
「雖然喝醉的霸總很可愛，但是！項粑粑，是跪榴蓮還是跪榴蓮，你選一個吧。」
幼崽站在地面，視野幾乎只能到一米八左右的球童們膝蓋上一些，霸總感覺天旋地轉，只能支開雙手，才能勉強保持平穩。
該、該系的，是他大意了，忘了自己現在只有三歲，盡管喝的時候只淺淺抿了兩滴就被項舟抱走了，但……
幼崽晃了晃腦袋。
經理一身筆挺西裝，幾乎九十度折腰，躬身小聲朝幼崽說：“洛總，小費取過來了。”
“昂。”霸總偏頭一看，伸出一只小手手。
幼崽身前，球場的球童整齊劃一列隊而站，繼而齊齊鞠躬，高聲喊：“小洛總好！”
三頭身：“……”
霸總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抓了抓腳趾，沒必要，真沒必要。
經理手中端着放錢的托盤，亦步亦趨跟在拿着三頭身身邊。
這麽小只的、這麽圓滾滾的霸總。個個一米八寬肩窄腰的猛男球童們忍不住交頭接耳。
等幼崽走到身前時，又不疊蹲下身，朝着幼崽的方向單膝着地。
經理将一沓錢遞給幼崽，幼崽接過略微墊腳，再遞給球童。
球童單膝着地接過小費，昂聲道：“小洛總真帥！”
霸總隐約不适。
幼崽又遞過一沓小費給下一個球童。
球童：“小洛總真酷！”
霸總微微尴尬。
球童：“小洛總真霸氣！”
霸總控制着上翹嘴角。
球童：“小洛總炫酷霸拽狂。”
霸總忍不住挺了挺小胸脯。
球童伸出手，興奮道：“小洛總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
霸總：“……”
衆人：“……”
工作人員1：“這個球童的聲音真洪亮啊……”
工作人員2:“怪尬的……”
霸總垂下頭，手裏的小費還沒遞出去，球童心裏惴惴時，就見幼崽将另一只空手朝經理一伸，小手指曲了曲。
經理福至心靈，又遞給霸總一沓錢。
啪！
霸總低着頭，将雙倍小費按在球童的手上。
全場一靜，繼而爆發出哄笑。
方籌志：“……”
我、我的錢……
彈幕：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以為幼崽會被尬到！沒想到是被誇爽了！哈哈哈哈哈！」
「笑死啦！！」
「好尬哦，可是好開心。」
「救命，洛崽崽又将貢獻一組表情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區區三歲，已經到達了人生巅峰。」
「我也想被一米八的大帥單膝跪地的誇誇我，嗚嗚嗚。」
「我也……」
「今晚的白日夢有素材了。」
“小洛總寶地生意念念盛，福門財源日日增！”
啪！雙倍小費，幼崽樂得吐了個酒泡泡。
“小洛總生意如春年年好，財源似水滾滾來！”
啪！雙倍小費。
“小洛總……”
幼崽醉意上頭，臉頰浮現憨憨笑容，不等球童再說吉祥話，他就從經理的托盤裏抱了滿懷現金，一沓一沓的發出去。
雙倍！雙倍！雙倍！
整個現場，都洋溢着歡快的氛圍。
只有方籌志腳一軟，扶着桌子勉力站起。
彈幕：
「哦……」
「太奢靡了吧。」
「沒想到有一天會看見一個幼崽一擲千金。」
「留下了羨慕的淚水……」
小費發完了，霸總轉身，臉上酒氣更盛，抽了一個嗝，“砌，砌來……”
“哎喲，”遠處，坐在光頭脖子上的葉小宇抻長脖子大喊，“叫你們起來啦！”
猛男球童們紛紛起身離開，似乎是被三頭身萌的不行，路過是還忍不住伸手捏一把幼崽的小臉：“謝謝小洛總。”
幼崽：“……嗝！”
太可愛了！又一個球童忍不住伸手偷偷揉了下霸總的腦袋。
又一個……一個……
凡是路過的人，都排成了長隊，一個一個的走過來捏幼崽的臉臉和腦袋。
彈幕：
「太過分了！你們拿了小費怎麽還占人便宜！」
「加我一個！」
「加我一個！」
「等等！怎麽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混進隊伍裏了！」
「還有來打球的路人啊！」
「啊啊啊啊啊啊！他們都在白嫖我洛總！」
「樓上的可能沒去逛微博，已經有好多粉絲在往球場去了……」
「哈哈哈哈！小杜塍怎麽也混進隊伍了？哎呀，還沒撸到洛崽就被別的叔叔阿姨揉來揉去了。」
「嗚嗚嗚，我也要！我也要！」
幼崽：“……”
霸總捏緊小拳頭。
彈幕：
「快別動！我洛總要發威了！」
「惡龍咆哮！」
「嗷嗚！」
「快後退！後退！看洛總發飙！」
「我為什麽會從彈幕裏品出一股哄孩子的感覺？」
「我也……」
“你們，”幼崽跌跌撞撞退後，擡手手指過一排人，怒喝道，“下不為膩！”聲音仍舊是未褪的奶氣。
啊……
猛男們發出低低驚嘆，心都要化了。
彈幕：
「噠咩噠咩，洛洛好兇兇！」
「啊啊啊！被超聲波重創了啦！要洛洛親親才能起來！」
「洛洛，泥要對人家負責哦。」
「……這個彈幕真的好惡心，嗚嗚嗚，要洛崽哄哄才能好。」
「你們給我夠了！」
「艹，變态什麽時候也開始量産了？」
世界的紛紛擾擾和方籌志并無多大的幹系，他撐在桌邊，看着手機嘀嘀彈出的同行抑或親友的調侃。
幾條熱搜挂在微博上，全世界都知道他賭球輸給了一個三歲的幼崽。
導演腆着笑臉：“嘿嘿，方總，合約翻倍啦，嘻嘻嘻咦。”
方籌志：“……”
方籌志實在忍無可忍了，轉身握拳，繼而猛地扭臉，一躍而起，按住導演一通狂揍。
最後一筆小費發完，三頭身搖搖晃晃站到隊伍末尾，擡手優雅道：“蟹蟹方總。”
衆人齊聲，這瞬間，聲音也被幼崽同化了似的：“蟹蟹方總！”
人浪破開，露出了正在打人和正在挨打的方籌志和導演。
衆人一靜。
彈幕：
「強人鎖男？」
「誰鎖誰？是導演還是方總？」
「哦哦哦！打架了打架了！」
方籌志：“……”
方籌志只差一點就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了，他松開導演，撸下袖管，讪讪一笑，說：“洛總客氣了客氣了。”
導演還躺在地上，心想你要是說話不算話，我就這麽躺着不起來了。
幼崽抽了一個酒嗝，差點給自己抽倒了。
三頭身一個趔趄，撞在粑粑的腿上，他雙眼已經迷迷的不行了，卻還不忘正事，搖搖晃晃說：“合……同……”
蹭的，導演從地上鯉魚打挺，躍身而起：“這這這！新合同，在我這兒呢！”
霸總見狀微微一笑，擡手示意，“方總，請。”
這麽多人看着，還有直播鏡頭，方籌志見狀也不再說什麽了，翻開合同扉頁，确認只有數額變動後，接過導演遞過來的筆，咬牙簽下了自己名字。
“耶斯！”導演激動振拳，忍不住轉身喊道，“洛總，你也太牛逼了！”
最後一個環節，球場經理拍手，兩個工作人員搬着一個半個人高的禮盒出來，“這是給打進一杆進洞的球員獎勵。”
工作人員扯下帷幕。
一只陳舊卻幹淨的球杆被架在玻璃櫥裏，球杆底座，有一個潦草的簽名，似乎正閃閃發光。
在場的球員齊齊倒抽了一個涼氣。
攝影很懂的特寫了那個簽名。
彈幕：
「救命啊……」
「？？？」
「行外人不懂，求豪哥說一下。」
「球王的簽名啊，那個蟬聯十二冠世界冠軍的時候在自己球杆上的簽名啊！重點是！！！他已經退休了啊！」
「千金難免買的簽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麽！為什麽我去年一杆進洞不獎勵這個！就因為我已經三十歲了嗎？」
此刻，山坡上看熱鬧的幾位前輩也再也維持不了風度，齊齊噴出了一口水。
方籌志呆在原地。
經理彎身跟幼崽道：“小洛總，這個球杆，我們給您送回家嗎？”
冒酒泡泡的幼崽随之一笑，露出八顆雪白乳牙：“送給方總吧。”
“好的。”經理微微一笑，繼而回神，錯愕看着三歲的幼崽，“啥，啥玩意？！”
衆人：“……”
項舟淡淡一笑。
彈幕：
「…………」
「我聽錯了沒有？」
「沒有吧……」
「這幾個字雖然帶着奶味，但好像還挺清晰的。」
「禮尚往來？」
「哦！天吶，這支球杆也值兩份合同了吧。」
「真三歲……嗎？是不是不清楚這支球杆的份量啊！」
「我倒不覺得，一支球杆而已，喜歡的珍愛備至，不喜歡的就是一擺設。但是這麽一操作，反而有一種商人圓滑于世的感覺。我有一種預感，這場球賽結束後，節目組會收到很多合作的邀約……與其說有劇本，但一杆進洞确實大家有目共睹，所以，我更傾向于是項爸爸授意，我不信一個孩子能做到這個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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