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成了第一仙尊

第18章 受傷

受傷

戰場上騎兵的冤魂附在一些微小且群居的小蟲上。有簡單的理智，喜吃陰屍陰器，其他東西也能入口。遇到生人常用刀劍殺之，其過程痛苦萬分。十分記仇，如果不小心踩死一只，會傾巢出動，不死不休。

羽安城百姓沒提城內活人無辜消失的情況。沐清月估計這些蟲子的神智剛剛蘇醒。她看到眼前的蟲子抓起自己剛剛掉落的紅衣碎片“咔嚓咔嚓”咽了下去，心裏不斷感慨。

“還真是什麽都吃啊！”

清雲樓藏書所記載，兵馬蟲頭斷即身死。

那妖蟲嚼完碎布，頭盔下的猩紅看向了地上站着的沐清月。八條下肢靈敏地轉向前方，頭上僅有的一個觸角突然伸長向沐清月襲來。

還不待那觸角靠近，銀白色的靈光在洞內閃現。那妖物的頭頂徹底變禿，綠色的液體流向頭盔，糊了那蟲子一眼。

蟲子大怒，白色的光芒突然從手中亮起。雙手高舉白光，咆哮着向沐清月的方向沖來。

沐清月看着那猙獰的牙齒，紅綠相間的眼睛，高高舉起的雙手，摔倒在地立即爬起的八條下肢，似銅鑼嗓子的咆哮聲。

沐清月捂了捂胸口。真是好可——————好可笑啊！

月色愈深，冷月如霜。

“嘭———”

首陽發出一道金色的靈光解決最後一大片兵馬蟲。看着沐清月的方向皺起眉頭，神色不寧。放出神識感應到四周再無妖物。随即即刻轉身向遠處禦劍前去。

洞穴裏。

那蟲子爬的太快，被自己的前肢絆了一下，來了個平地摔。随即怒火更甚，手忙腳亂地爬起，再次雙手高舉向沐清月沖來。

沐清月“噗”地笑出了聲。

“好笨的妖物！”她心想。

一瞬間恢複正經。理智不完全，實力絕對不俗，能指揮那麽多兵馬蟲，生前絕對是個智慧超群的将領。沐清月不會輕敵。她凝聚全身靈力，再次施展法術，倏地向那蟲子的頭部襲去。

那妖蟲不虧是領袖，偏身一躲，先射出一團白光，趁着洞內晃眼，再次向沐清月沖來。左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握着一把生鏽的寶劍，向沐清月的方向狠狠一揮，馬上就要把她劈成兩半。

那寶劍突然在半空停下，“哐當”一聲落地。那兵馬蟲的脖子突然破了一個大洞，從洞前可以看到後方的牆壁。

銀光再次流轉，兵馬蟲的頭與身子徹底分離。一大片綠色的液體濺起，洞穴內的味道瞬間變得腐臭。“咚”的一聲，那妖物的身體也倒在地上。頭和身體瑤瑤相對，身下的地面被綠色浸透，漸漸擴大。

沐清月扶着稍遠的牆壁彎着腰連連做嘔，好半天也緩不過來。

“這是吃了多少腐屍啊，這麽惡心也真能咽下去啊！”

沐清月難受地蹲在地上默默吐槽，身子一陣發軟，眼前模糊一片。

待有了力氣，她扶着牆壁慢慢地直起身體。

“噗……”

沐清月突然吐出一大口鮮血。後背的皮肉突然被一股力道劃開，鋪天蓋地地劇痛火灼般瞬間從背部席卷全身。

沐清月猛地向後甩出一記靈力。這道靈力用盡了她所剩的全部力氣，她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向地面倒去。

“清月！”

沐清月跌到一片柔軟裏，意識模糊地聽到一聲焦急地呼喚，聞着那熟悉的味道，腦海中閃過一句話。

“不會真的相克吧！”

随後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昏死過去。

陽光明媚，秋風浩蕩，婉轉清脆的鳥鳴聲在閑雲谷上空遙遙傳開，谷內綠意盎然，溪水潺潺，野花叢開一片欣欣向榮。

閑雲谷清雲樓。

沐清月緩緩地睜開眼睛，稍稍一動，後背立即傳來一陣疼痛，腥甜的味道驟然湧向喉嚨，一口鮮血猝然噴了出來。後背傳來一片濡濕，剛包紮好的傷口裂開了。

沐清月難受地閉緊了嘴唇，眼底蒙上了一層薄霧。也許過了很久，眼前恢複了清明。她顫動着睫毛一動不動地打量着眼前的場景。

是她的清雲小屋。她被換了一身裏衣，趴在枕頭上。房門輕輕推開的聲響傳來，沐清月轉動眼珠看向門口。

首陽看着地上身上那攤血跡，極速地跑到跟前。雙手發抖地在她身前不停揮舞，不知道從那下手。

“別怕！我去拿藥！”

說罷不再管床上趴着的沐清月，火急火燎地沖了出去。

一陣艱巨的折騰後，沐清月的後背被重新上了藥包紮好，又換了一身裏衣，漱了口，吃了冰元丹。這才安心地再次趴在枕頭上。

值得一說的是，是首陽和玄玉一齊給她換的衣服，首陽一點兒都沒避嫌。惹得玄玉連連朝他翻白眼，再也不顧優雅。沐清月見首陽那仿佛她快死了的勁，也就沒有管他。

待恢複了點力氣後，沐清月看向趴在她身前的兩人。他們倆眼裏滿是血絲，眼底一片烏黑，嘴唇幹裂，臉色白的不似活人。她一陣無語，到底是誰受了重傷啊！随即突然想到什麽，眼神擔憂地開口問道。

“你們沒事吧！那蟲子劃到你們了嗎？”

首陽和玄玉齊齊搖頭。沐清月看着他們那臉色要求他們脫了上衣自己檢查。僵持許久，倆人無法，只得出去一個一個地讓她查看。

毫發無損，沐清月放下了心來。

倆人再次齊齊趴在床頭看着她。沐清月有氣無力地問道：“我記得我把那蟲子徹底弄死了，到底是什麽東西傷的我啊？首陽，你見到了嗎？”

“一把劍。一把生鏽的劍。”首陽的聲音暗啞中帶着冷厲。

玄玉的聲音也有點啞，悶悶不樂地接過首陽的話開口道：“那把劍也開了靈智，威力不輸那妖物。要不是師尊你反應快，再加上那劍有些生鏽。這傷，就不是傷了。”

“你們呢？”沐清月看着玄玉發紅的眼睛轉移話題道：“你們那邊都處理好了嗎？後續呢？和百姓交代了嗎？”

首陽低聲道：“放心，都好了，你安心養傷！”

玄玉補充道：“我們這邊沒遇到那麽大的兵馬蟲，都是一寸大小。把那些妖蟲都滅掉後我就去找你。沒想到…”

“首陽當時不斷給你輸送靈力護住你的心脈。那把劍也被師尊你的那道靈光徹底粉碎。首陽先帶你回谷。我又查看了地仙坡的全部情形，确定一只都沒有遺留後。先去羽安城告訴了那些百姓，又給他們留了些安神止血的丹藥。他們紛紛感念清月仙尊大恩，說會常常供奉參拜神飼的。後來塵埃落定，我就回來了。”

“那些富商沒為難你吧！”沐清月昏昏欲睡。

“他們不敢！”玄玉的聲音越來越低。

“閑雲谷好好地，羽安城好好地，你也要好起來。睡吧！”

玄玉給沐清月蓋好被子，轉身欲離開。走到門口，看着紋絲不動的首陽，眯了眯眼。

“你不走？”聲音極低。

“怕她再吐血，我守着她！”聲音寂若未聞。

玄玉看着床前很是般配的兩人，沒再說什麽，輕輕關上門，去摘藥材煉丹了。

首陽一直注視着床上的身影。擡手輕輕地摸了下烏發，低頭在沐清月的臉頰上吻了一下。心裏終于平靜下來，趴在床邊，就這麽一直看着她。

幾天後，沐清月終于經過兩人的允許不用再在床上趴着。趴在首陽自制的輪椅上到院內看螞蟻去了。

夕陽西下，天邊只剩一縷餘光，柔和的照在沐清月的身上，暖洋洋的，舒服的她發出了一聲謂嘆。

“玄玉啊！那把劍是不是什麽上古殺器啊！這傷怎麽好的這麽慢啊！”

玄玉在石凳上坐着給她剝葡萄，聞言看向了她的後背，嘀咕道：“是挺奇怪？上次首陽捅那一劍不出半月，師尊你就活蹦亂跳了。那也是把靈劍，這次都十多天了，傷口怎麽還沒結痂？”

“我這天天趴着動都不能動，我還要這樣多久啊！你以前看的不會是些不正經地醫書吧！要不你去城中給我找個大夫吧！”

首陽一直垂着眼沉默地看着她，聞言忍不住開口說道：“玄玉讀的都是清雲樓的藏書，醫術堪比藥聖。傷口愈合的慢，估計是那柄劍的原因。只可惜我去的時候劍已經被你劈成粉碎，不知長何樣。”

沐清月想了片刻，開口說道：“不是什麽名器。我在清雲樓從未見過，難道是那裏的書太少了，沒有記載？”

玄玉矢口否認道：“清雲樓的書都是落陽宗和六虛宗的珍品，還有許多是秘境中發現的。要論藏書清雲樓敢稱第二。”

“那第一呢？”沐清月好奇。

“照神山！”首陽面色嚴肅地回答。

“那倒是！”

首陽看着她的後背，鄭重地沉諾道：“等你好了，我會盡快修煉的！”

沐清月讪讪地說道：“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随後眼神向下，看起了螞蟻。

彈指之間，時間稍縱即逝。

又過了三個月，沐清月的傷終于結痂褪去，只剩粉紅的一片割痕。首陽和玄玉每天輪流給她抹祛疤的藥，疤痕越來越淡，不仔細看幾乎注意不到了。

沐清月從床上幸福地起來，伸了個懶腰。首陽的聲音從地上傳來。

“醒了？”

沐清月愣住，差點忘了。首陽這幾個月可是天天與她同室而眠的。剛開始的時候還一直賴在床上，美其名曰怕她掉下去。她天天趴着動都不能動掉個……

後來她的傷結痂後，一腳就把首陽踢下了床。首陽也不生氣，也不走，從此沐清月床前的地板成了他的窩。

“我去準備飯菜。”

首陽把地上的被褥整理好後，伺候沐清月穿上了衣服。開始她是不允許的，單身了快兩百年，房間裏突然出現個男的要跟她搶床，喂她吃飯，給她穿衣的。她真是不對勁了好久。無奈她怎麽攆首陽都不當回事，就這樣吧！

首陽看着她只字不語但乖乖伸出的手臂，眼底裏滿是暗喜。首陽已經把她調整的習慣了他的存在，這還只是開始，慢慢來！

首陽給沐清月束緊腰帶，沐清月突然倒抽了口冷氣。看着自己的腰身狐疑地開口：“我吃胖了！”

首陽安慰道：“沒有，是我勒的太緊了，你太瘦，要多吃。”

說罷首陽把腰帶往松地調了調，便起身出去了。不一會兒，端進來一個托盤，後面還跟着玄玉，玄玉手裏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東西。

沐清月大驚：“我怎麽還要喝這個！我不是已經好了！丹藥呢！我不教你你都不會煉丹了？”

玄玉把沐清月拖到桌子邊，把她按在座位上。沒理她的話，先給她把了把脈。

随後把那碗黑乎乎推到她面前，開口說道：“你的傷普通丹藥治得慢，先喝了這個。這藥得飯前喝！”

沐清月一臉心如死灰的看着首陽，首陽也沒理她，給她盛了一碗魚湯放到她面前。

“自己喝，還是我喂你。”這說的當然是藥。

沐清月連忙端過藥碗猛地一口幹了。開玩笑，首陽的喂是用嘴喂，喂了就不撒開。當着玄玉，她還是很要臉的。雖然第一次也是當着玄玉的面，但她長記性了好嘛！

三人一桌同用完膳後，沐清月打算去練會兒劍，都荒廢快半年了，真對不起她的兩位好師尊啊！首陽和玄玉無事一直陪着她。

銀白的劍虹并着清亮的劍吟劃破空氣。一片樹葉掉落，霎時被一招向前的直劍割成兩半。翻飛的衣袍随着劍勢旋身。地上落葉紛起，周圍的空氣随着劍氣變得淩厲起來。

玄玉看着那精彩的舞劍面色卻越來越凝重，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師尊的靈力怎麽越來越弱了！”

首陽眉頭緊蹙，雙手環胸，面無表情，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沐清月，透着一股狠戾。

“是弱了！身手也慢了！”

兩人盯的越來越緊，玄玉突然開口問道：“你有沒有覺得師尊胖了？”

情人眼裏出西施，首陽一點兒都不覺得，反倒覺得她每天吃的太少了。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沒有！還是太瘦！”

玄玉接着觀察沐清月，發現她四肢依舊纖細，只是腰有些粗了，一陣頭腦風暴。突然，她想到什麽似的。猛地低下頭擡起手，幾根手指交疊起來。片刻後，她頓時像被天雷劈着了似的，滿臉的不可置信，嘴巴合都合不攏。

首陽餘光瞥見了她的動作，看她那傻樣本不想理她。但事關沐清月，他只好冷冷地開口問道：“算出什麽了！她怎麽了！”

玄玉突然扭頭看向首陽，表情依舊驚恐。腰身胖！六個月！

玄玉狠狠地做了個深呼吸，随後一臉沉重地看着首陽道：“你們龍族子嗣如何？”

問出的話與沐清月無關，首陽不想理她了。玄玉又追問了一遍，他略微不耐地開口說道：“不昌。千萬年沒有子嗣是常事！”

“那你怎麽來的？”

首陽嘴唇蠕動了一下，還是開口回道：“瓊花宗有秘藥，我母親吃了幾百年，勉強懷上。所以我血脈不純，成了蛟龍。”

玄玉沒想到還有這茬。等等，她猛地瞪大眼睛：“你母親是瓊花宗的人？！”

“嗯。瓊花宗花凝，崇蘭尊主的親妹妹。”

玄玉了然了，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那你怎麽不認祖歸宗。母親是瓊花宗的宗主之妹，父親是照神山的妖皇龍族。随便認那個都比閑雲谷名氣大吧。”

首陽斜了她一眼。

“我樂意。”

玄玉無法，只得告訴他一件震悚的猜測。

“你有沒有想過，師尊她傷好的慢，靈力不足，身手遲緩，是因為肚子裏有個孩子在吸收她的靈力。”

首陽驀地轉過了頭，眼睛直直地盯着玄玉，心裏突然竄上一股邪火，呼吸變得粗重。

“你在說什麽？！”

陽光透過淡淡的雲層，灑在閑雲谷的空地上。

沐清月右手持劍，劍尖朝下，突然迅速向上刺去，劍氣如蒼龍出海，騰雲駕霧。随即以腰為軸，劍身幾乎同時向左右兩側劃出一道圓弧，猶如龍蛇蜿蜒，靈動飄逸。不過一瞬，衣袖飄舞，劍尖再次直指前方，劃破天地，直指蒼穹。

劍氣如虹，身姿矯健，一招一式行雲流水，真真是令人嘆為觀止，猶如畫卷。

另一邊的畫風卻截然不同。

“你在說什麽？！”

首陽震驚的看着玄玉問出這一句話，心裏不斷燥熱，不知道是驚還是喜。

玄玉眼神複雜地凝視着他，頓了片刻還是繼續說道：“尋常人若是吃的多了，定是四肢和身體一起長肉。可師尊…”

“你不覺得她除了肚子大點，別的地方越來越纖細了嗎？她近來食量又頗大，怎麽可能越吃越瘦呢！”

首陽呼吸越來越急，快速地接道：“可你不是天天給她把脈嗎？你的醫術…你确定嗎？！”

玄玉視線轉移，盯着不遠處的身子，輕聲說道：“也許我的醫術還不夠精湛。也許上古一族的血脈太過隐秘。我不知道。”

“這麽說她肯定有孕了！我和清月的孩子！”首陽目光炙熱的看向前方，心裏升起無限的期待。

沐清月對他的情意肯定是有的。但是她對首陽的逃避太明顯了。首陽到現在都不知道她是喜歡上了他，還是習慣了他。首陽一直不敢明着問出口，問不出來就意味着兩人只能原地僵持。

懷孕說明什麽。說明他們這輩子注定要一直糾纏在一起，他再努力一點，他們就能結道侶，定契約，生生世世都會有所牽連。

玄玉餘光瞥見他那激動不已的情緒，淡淡地補充道：“龍族血脈不俗，雖極難繁衍，但一旦出生最少也是通靈期。你可知是為何？”

首陽突然一陣心悸，喉嚨滾動了一下，他想起了自己澀聲說道：“吸收母體的靈力甚至，內丹！”

随即轉身認真地看着玄玉道：“這個孩子怎麽打？”

玄玉冷笑了一下，歪着腦袋陰陽怪氣道：“你這時候知道怕了，聽到孩子你不是還很高興嗎？只能保一個，要我給你保小嗎？”

“你舍得保小嗎？”首陽打斷了她。

玄玉頓時啞然，冷着臉轉身不再說話。

首陽皺眉嚴肅地道：“我沒跟你開玩笑，這孩子要怎麽打？”

玄玉聲音愈發冷寒：“我也沒跟你開玩笑，龍族一脈，打不掉，只能生。”

首陽眉眼緊蹙，看着沐清月的身體低聲道：“只能生？那清月呢？她怎麽辦。”

随即下定決心，聲音堅定地對玄玉開口：“你想辦法，怎樣都行，我只要她！”

玄玉低頭沉思，淡淡地“嗯”了一聲。

“這件事…”

“等有辦法了，再告訴師尊吧！”

清雲院內。

沐清月正在就着米飯吃首陽端來的糖醋荷藕，一碗魚湯放在了她的面前。

沐清月喝了一口湯把嘴裏的菜咽下去随意問道：“玄玉呢？好長時間沒見她了，她除妖了？”

首陽一直無聲地注視着她，聞言輕輕地“嗯”了聲。

“去那除妖了？怎麽沒跟我說？那妖物厲害嗎？”

首陽給她夾了一筷子菜，漫不經心地說道：“問過了，甚是平庸，所以沒告訴你。”

“既然不厲害，都這麽久了她應該快回來了吧。”

首陽擡頭看向沐清月，眼神泛起波瀾。

“你有事要她做？”

沐清月心不在焉地說道：“也沒什麽事，就是玄玉做的菜味道跟這個不大一樣，這個不太好吃。你在那買回來的，下次不要去了。”

首陽看着自己做的那一桌飯菜，默默地垂下了眼簾。

“你覺得味道不好？”

“很不好！這個姜汁肉片太淡了都是姜汁味，這個糖醋荷藕太甜了，還有這碗湯，這是什麽魚熬的啊？太腥了！”

首陽一一記下了沐清月的口味，暗自決定等玄玉回來要更努力學做菜，畢竟自己才是要跟清月過一輩子的。

月色朦胧，萬籁寂靜，寒風陰冷。

深秋了，首陽把屋裏的窗戶關好，防止夜風吹進屋內。又把被子給沐清月往上掖了掖，低頭輕吻一下，無聲地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