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成了第一仙尊

第11章 真相

真相

胸口破了個大窟窿，額頭也被什麽利物劃成兩半，腦漿都溢了出來。仔細看去，那兩具屍體竟是一男一女，顧正原與外室生的兩個親生兒女。

顧正原閉着眼睛，雙腿盤起。全身靈光閃爍，正在努力調息。

一婦人沖了進來，看見地上的屍體愣了好久，随即走向那兩具殘屍，拽着衣服，號啕大哭。

心中的悲憤情緒無法緩解，那婦人随即擡起頭，看着床上那熟悉的陌生人，帶着哭腔破口大罵。

“顧正原，你瘋了，你看看這是誰？你要內丹，要元神，你去晉安院找啊。你怎麽能傷了他們。我當初就不應該救你，讓你死在那河水裏喂魚，讓那豺狼虎豹啃了你的肉，剜了你的骨！我真是瞎了眼，我怎麽會救你！我的兒啊，我對不起你們啊！”

那婦人還在大叫，不斷說着“不得好死”“下地獄”“喂了狗”的話。顧正原的狀态本來就不好，被她哭的更是沒法靜心。猛地睜開了眼睛，那眼睛是血紅色的，再配上那渾身亂竄的靈力，誰看都覺得那是走火入魔了。

那婦人完全沒有感知到危險的降臨，還像以前正常時相處一樣，有什麽罵什麽。她還在抱着孩子的屍體哀嚎，她的身體驟然飛了起來，一下子飄到了顧正原身前。她不解的擡頭，滿是淚水的眼睛與那雙通紅的血眸撞上了。

她的腦海捕捉到了危險，滿臉驚訝。随即猛然掙紮起來，擡手一掌打在顧正原胸口。顧正原沒有理智一時不察被那一掌打的癱倒在床上。那婦人趁機逃跑。

走到門口想起了她那兩個孩子，轉身回去，想幫他們安葬。

顧正原又坐直了身體，雙眼的通紅退卻了些許。看着地上的慘狀，心裏閃過一絲疼痛，看着那婦人說了句“紅娘”。

那婦人聽見往日的稱呼，委屈地再次哭出了眼淚，斷斷續續地翻起了舊賬。

“這次麒麟城的禍事又不只是我的錯，當初我只是殺了幾個魅族不入流的小人物，可你卻把那魅族尊主的妻子殺了。那尊主的妻子還懷着一對雙生子。”

“本來當時你就該死了。你又沒靈力，要不是那女人突然生産，你以為你能殺了她。”

“你取走了她的妖丹，那女人卻用盡全部元神給你下了詛咒。要不是我給你出主意用七七四十九根鎖魂訂把她和那攤血肉封印在地下。你現在能活得下來？”

“如今已過去十幾年了，那女人早就魂飛魄散了，你這又是在幹什麽？”

顧正原走下了床。把床邊和地上的兩具屍體擺好。默默地看着屍體，聽着耳邊的哭訴。

待那聲音小了，他走過去抱住了那婦人，輕輕摩挲着紅娘的背。

“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孩子。可我也是沒辦法啊！”

“那女人雖然魂飛魄散了，但自從你煉化了她的妖丹給我吞了後，我時常神志不清。那次要不是你把布竹婉的元神抽出來給我吞掉，我早就靈力爆體死去了。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

紅娘回抱住了他，可憐地說道：“要不是為了跟你天長地久，我也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我知道，我對不住你，委屈你了。”

顧正原體內的靈脈又難受起來，那抱着紅娘的手上青筋暴起，雙眼再次變得通紅，艱難的維持着最後一絲理智，對紅娘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紅娘，你很愛我對嗎？你是不是為了我什麽都願意做？”

紅娘輕斥了一聲，像在撒嬌。

“我都為你殺了這麽多人了，要不是你，我一女子，我怎麽敢！”

顧正原松開了她，看着她的眼睛。紅娘見他的眼睛又紅了，想起剛才的事，害怕地往後縮身體。顧正原雙手摁住她的肩膀，強勢地吻了下去。紅娘的身體慢慢變軟。

一吻畢，顧正原那雙血紅的眸子深情地看着紅娘，張開嘴唇對她說道：“我也愛你！”

紅娘正迷失在這溫情裏，神志有些不清，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随即腦子天旋地轉，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她痛苦地喘着氣，維持着最後一絲理智看向了顧正原的雙手。

他的手裏抓着一攤血肉，血液流滿了他的雙手，他的雙手發着亮光，一顆圓形的珠子在那攤血肉裏，那是她的內丹。

顧正原體內靈力亂竄，疼的特別難受。他不顧肮髒，抓着那攤血肉迫不及待地吞了下去。

內丹入體，身體內多餘的靈力有了容器，裹上了那攤血肉中的內丹。他舒服地嘆了口氣。

然而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那內丹就被撐滿了。顧正原又難受起來。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擡起眼看向地上血快流盡的紅娘，再次深情地開口，嗓音破碎暗啞。

“把你的元神也給我好不好？你不是很愛我嗎？我也好愛你！我好愛你！”

嘴上說着無比深情的話，手裏的動作卻不停。舉起右手，用靈力割開了紅娘的額頭，抽出了她的元神，吃了下去。

紅娘徹底死去，頻死前滿是怨恨地給元神灌輸了最後一絲神識。

顧正原吞下了元神。紅娘的元神入體，內丹感受到熟悉的氣息，歡快地迎了上去，慢慢融合。

時間越來越久，顧正原體內幾股力量和他徹底地成為了一體。

沐清月聽完，心情平靜，輕輕地嘆了口氣。

“原來他是這樣的。”

問天齋內。

玄玉難受地握住了沐清月的手，心疼地叫了聲“師尊”。

沐清月表面上和往日一樣平靜，只是手心裏出了汗，有些冰涼。

她不甚在意地擡眼安慰玄玉，接着轉身對首陽說道：“所以我母親是被普存吃了！麒麟城禍事是因為那兩人殺了魅族尊主的妻兒，還讓她們魂飛魄散，不得轉世！”

“普存因為吞了魅族的妖丹無法消化，才用我母親的元神去融合。結果我母親靈力低微，沒能完全化解。所以他才時不時走火入魔，心智全失。”

玄玉接道：“麒麟城被魅族圍殺，未消化的妖丹感應到熟悉的氣息，被激發出最後強大的怨氣，才讓普存再次引發心魔。用子女獻祭。”

玄玉低頭摩挲着沐清月的手背，心裏暗想：“對寵愛的子女小妾都這樣，更逞論沒有母親的顧以沫！”

玄玉擡起頭眼神認真地看着沐清月的側臉，手一直沒有松開。

“後來呢？為什麽咬着我的衣服把我往後門拖？你還聽到了什麽？”

首陽轉過看向床頂的眼神，看着沐清月，眼裏充滿了懊惱和後悔。

“那晚我特別後悔，要是沒有聽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沒有出府，一直在你身邊，你哪能遇到那種破事，你還那麽小。每每想起，我就後悔沒把那人魂魄抽出來！三魂七魄，一縷一縷給他捏碎！讓他散都沒法散！”

首陽的聲音低沉，眼神狠辣，心裏充滿了懊惱與遺恨。

玄玉驚愕不已。

“還有何事？那晚還發生了什麽？首陽你一次性說清楚！”

“那晚一個不入流的下人差點強迫了清月！那下人長的如此不堪，也配！要不是我來的晚了，清月何止于受到驚吓！都怪我沒護好她！”

“那就是沒得手了！”玄玉吃驚的同時又松了口氣。

“我把他殺了！”沐清月平靜地說。

“那可是我第一次殺人啊！”

首陽堅定地說：“你做的對！你就是太心軟了，讓他死的那麽輕松！”

玄玉安慰她：“師尊那時候還小，能殺人已經很厲害了！師尊真棒！”

沐清月苦笑不得：“那有殺人還被誇獎的。不過你說的也對，我也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很厲害。殺了人也沒做過什麽惡夢。”

“那是他該死！他不死，天道也要收了他！”首陽惡狠狠地補充。

“後來呢？你還沒說完吧！”

首陽接着說清後來的事。

“後來，後來我看到那老男人吃了那麽多的內丹還是壓不住亂竄的靈力，。他要來找你，你體內有你母親的內丹，雖然微弱，但對那人而言，聊勝于無。你知道麒麟城沒有多少修行之人。那人邊往晉安院走，邊殺攔路之人。顧府的下人沒有死在魅妖手裏，大都被那人殺了。我先來一步，帶着你逃了出去。本想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沒想到…”

“沒想到，因為那些原因，我們走散了。”沐清月苦笑着補充。

“跟你走散後，我每天擔驚受怕，怕你那麽小，萬一再遇到那晚的事怎麽辦？我一邊找你，一邊躲避玄門的追殺。直到在岐陰山感受到你的氣息。我知道你在離這不遠的一處谷內，但那谷內有玄門高人設的陣法，我無法靠近。”

“我遇到你時，你身上的傷不只是玄門的人弄的吧？你還去闖陣了？那可是兩位渡劫期高手設的！你要是被發現你怎麽能活下去？你傻不傻！”

首陽的嘴角輕輕揚起，清冷的眼角眉梢溢出了點點笑意。

“我知道那陣法的厲害，我很小心。設陣的人修為高深，又是玄門之人，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了奇遇，放下了心。後來我就專注修行，期望能早日解開陣法，與你重聚。沒想到是你先找到我。”

沐清月與首陽相視一笑，玄玉的聲音插了過來。

“你自己修行，就是把自己修長了些？活的比師尊還老，修了那麽多年怎麽才這點本事。怕不是跟那個妖精談情說愛給耽擱了。你別是為了給師尊留個好印象，抛棄了人家？要不要閑雲谷給你準備聘禮？我跟師尊去給你上門提親。對了，要準備幾份聘禮啊？”

首陽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沐清月一眼，然後瞪向玄玉。

“不用你操心我的事。你之前被聽仙樓調教了那麽長時間，怎麽活下來的？該不會是睡了那個下人，茍且偷活了下來。要不要閑雲谷給你準備嫁妝？別為了攀高枝，不要那下人了吧！清月，備好嫁妝，趕緊打法了她，閑雲谷不收忘恩負義之人。”

沐清月站起了身，揉了揉腦袋。随即扔到床上一瓶丹藥，一邊打哈欠一邊說着“好困好困”，沒一會兒屋內就剩下兩個年輕男女，大眼瞪大眼。

玄玉“哼”了一聲，起身離開，也回屋休息了。

首陽慢慢地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想着沐清月喂丹的手指，身體發熱，怎麽也睡不着。

随後把手伸向衣物下，呼吸越來越急促。

月上枝頭，星光灑在床上。

沐清月穿着白色的裏衣，雙手枕在腦後，看着散落的床紗，發起了呆。

第二天。

玄玉端着洗臉水來到了沐清月屋內。她把臉盆放在桌子上，走到床邊，掀起了紗帳。看着沐清月的睡顏，坐在了床邊。

院裏傳來一陣吵鬧聲。首陽敲了敲門，屋內的玄玉走到門口打開了門看着首陽。

“還沒醒？”

“嗯。大概是心神不寧，睡得太晚。有事？”

“瓊花宗跟聽仙樓的來了，要見清月。”

兩人身後傳來沐清月的聲音。

“讓她們先在大廳等着，玄玉你先去招呼着。首陽你吃藥了嗎？”

“吃了！”

“好！”

新的一天開始了！

沐清月洗漱好帶着首陽來到了大廳。玄玉正在跟瓊花宗的人客套。崇蘭尊主看到門口姍姍來遲的人，站起了身。

“清月仙尊安好。”

沐清月連忙接話：“昨日事情繁多，今日起的有些晚了。崇蘭尊主久等，清月在此賠罪了。”

“仙尊客氣，是崇蘭叨擾。今日前來是特地向仙尊道謝。多年前崇蘭受傷頻死，多虧仙尊靈丹。修養多年，近日方好。本想直接去閑雲谷致謝，卻被谷內弟子告知仙尊不在谷內，去參加宣修大會了。昨日人多，未能深交。今日前來，特備謝禮，答謝仙尊救命之恩。夕潤…”

沐清月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江子舒，眉毛一挑，微微一笑。

“還需努力啊！”

沐清月默默給江子舒打氣，在心裏為他加油！

問天齋大堂內。

瓊花宗的弟子門穿着月白色的衣衫，整齊的排成了一列。每個弟子手裏都端着一個玉盤，玉盤裏皆擺着旁人期冀一生都擁有不了的靈寶。

沐清月随意地掃了一眼。繞是見過大世面的她都不得不感嘆崇蘭尊主的大手筆。這裏面的寶物有的她都沒親眼見過，只是在師尊留下的藏書中看過。

沐清月客套一番。

“這禮物有些貴重，清月受之有愧。崇蘭尊主乃是聽仙樓所救，清月不過略盡薄力，這些謝禮愧不敢當。”

崇蘭尊主優雅的擺了擺手。

“仙尊當的，崇蘭昨日得知冰元丹的修煉不已。一次讓仙尊割舍六顆，是乃仙尊心善。若不是那丹藥，崇蘭已身消玉隕。這些謝禮仙尊當的！”

沐清月懵逼地眨了眨眼，看向了玄玉。玄玉回了她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

也是，要是別人知道她煉那冰元丹特別容易，有藥材就行。那豈不是人人都要抱一堆花草來讓她免費煉丹了。每天都待在丹房裏？

沐清月心裏打了個寒顫。想想都特別可怕，還是玄玉貼心啊。她溫柔的望着玄玉，漂亮的杏眸裏滿是溺人的深情。

“崇蘭尊主客氣了，謝禮閑雲谷收下了。”

“清月！”

很大的一聲。沐清月連忙對崇蘭尊主說道：“尊主客氣，日後如有需求，還請不吝賜教。”

“應當的！”

兩人坐下又聊了片刻，瓊花宗的人便告辭回宗了。

江子舒灰溜溜的跟在後邊，颠颠地跑着。

沐清月看着那落敗的身影，默默道了句加油。

瓊花宗前腳剛走，六虛宗的人又來拜訪了。沐清月對這些社交場面不厭其煩，都留給了玄玉，托口給首陽治傷，回屋去了。後來來的其他玄門衆人都沒再見。

月亮昏暈，星光稀疏。首陽在落陽宗後山的樹林裏，望着天際。

身後傳來落地聲。首陽慢慢地回過了頭，看着來人。

“我的種？”

來人疑惑的上下打量着首陽，随後金黃色流光閃現裹住了首陽。

“是我的種？只是怎麽是蛟？不是龍？也不知道是那個女人生的你，龍族留種，極其困難。那女人好生厲害。”

首陽隔了好遠，那雙格外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着來人，片刻後，眼裏閃過一絲失望。

“不要打沐清月的主意，她是我的！”

龍呈雙手一背，姿态随意，眼帶輕蔑。

“你的人？是與你雙修之人？兒子啊，與人相愛費時費力，不要動什麽不靠譜的心思。那女子我看修為不錯，與之雙修可助你早日飛升。你現在這修為可太低了，還沒動她吧？”

“遲早是我的！你要是沒事就趕快回妖族，別再來擾她。”

“回妖族幹嘛？破事一堆，你不想我碰她也行，自己速度加快。趕緊化龍，把妖族這爛攤子接了。每天都是雞毛蒜皮的事，耽誤我飛升。”

“會的！很快！”

第二天。

沐清月與落陽宗掌門長老告辭後，帶着首陽跟玄玉離開。其他宗門也随後辭別。

回閑雲谷的路上被龍呈騷擾了幾次。沐清月和他打得不可開交。還不讓首陽和玄玉幫忙。

雖然龍呈法力高深，但沐清月陣法符咒不要命地往外送，打得龍呈灰頭土臉的跑了。臨走時暗地裏還讓首陽往後餘生多加保重，他要去找別的女子了，這個就讓給他了。還讓首陽趕緊修行，回來接班，他好早日登天。

玄門之人雖然與她們不同路。但她倆鬧騰得太厲害，毀了好幾座山，炸了好多條河。

玄門之人聽說龍呈天尊輸了，都大驚失色。

多虧了龍呈天尊。經此一役，閑雲谷清月仙尊的威名名揚伏神大陸，連着出名的還有沐清月那不似凡人的美貌。

閑雲谷。

距離宣修大會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玄門衆人都陸陸續續的來閑雲谷拜訪過。

其中有三大宗門的人，也有一些沒什麽名氣的小門小派。

不管是大宗門還是小門派，來的時候都帶着禮物，沐清月命玄玉通通收下了。又拿了一些煉制時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丹藥當成回禮。送給了來的各門各派。

拜訪的人來時都是小心翼翼，最後走時都臉上帶笑，極其滿意。閑雲谷的名聲因此也越來越好。

照神山的龍呈天尊也時常偷偷前來。每次都還沒見到沐清月的面就被首陽打發回去了。龍呈天尊每每看到首陽都催他快些修煉，趕緊化龍。他好早把照神山傳給他，安心修煉，早日登天飛升。

閑雲谷的某一天，沒有外人打擾，沒有門派來拜訪。風和日麗，豔陽高照，晴空萬裏，很适合大掃除。

前段時間是陰雨天，空氣潮濕，沐清月本想把清雲樓的藏書給曬一下，奈何夏日的雷雨不斷。今日天氣大好，沐清月動員閑雲谷內所有弟子來清雲樓，開始大掃除，從曬書開始。

說來這沐清月也算個奇人。別的門派的心法都是藏着掖着，想要學要麽交靈石，要麽靠關系。她拿那些珍貴的心法藏書不當回事，誰愛來這清雲樓就來。縱然有咒語限制，可這也太沒心沒肺了。閑雲谷衆人都是這麽想的，包括首陽和玄玉。

話說回來，開始曬書。

清雲樓的藏書真是琳琅滿目，不計其數。有的是書冊，有的是竹簡。

由于書上都設有陣法咒語，不能用靈力搬。于是你就看到了那盛大的場面。

閑雲谷數十弟子都在辛辛苦苦，吭哧吭哧地搬書。書冊竹簡都曬在谷內天然的巨石上。

首陽和玄玉也沒閑着。待弟子們把那書冊搬走，他倆拿着抹布，認認真真地擦着書架。幾遍過後又用幹抹布仔仔細細地擦了幾遍。

沐清月當然也沒閑着，她在幾塊巨石之間來回穿梭着。一會兒停在最東邊，一會兒停在最西邊，看着忙的不得了。

是的，她很忙！

她在看書！她在認真地翻書！

看的入神了會在一塊石頭前待上好大一會兒。神色認真，紅衣輕紗，肌膚勝雪，桃花玉面。路過的弟子時不時看向她，搬書的疲憊都散去了不少。

沐清月一邊翻着還一邊自言自語。

“原來是這樣！”“原來長這樣！”“原來是這麽畫的！”

沐清月在一塊巨石旁斜依着，一大朵漆黑的雲彩慢慢地從遠處飄了過來，越飄越近，越飄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