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漫畫
花寶把“保镖日常”講的跌宕起伏, 異常精彩。
團團坐的小姑娘們聽了三個小時,還意猶未盡地求着花寶繼續講下去。
花寶數着自己腦海裏所剩無幾的故事素材,果斷地打了個哈欠, “我困了。”
小姑娘們連忙把自己的要求放置一邊, 體貼道:“你快去睡吧。”
穿着格子睡衣的夏婵收拾好桌子上的零食袋,對着正準備關視頻的花寶突然說道:“大寶貝, 你可以把你編的故事寫成一本書,寫的好了說不定還可以用來拍電視劇。”
花寶:!!!
關了電腦, 花寶委屈巴巴地撲到申莽的背上, “我準備了這麽長時間, 我以為已經足夠完善了,為什麽還是沒有糊弄住她們呢?”
申莽笑着把她抓到他的懷裏,“她們又不是傻子, 你這說的驚險刺激,她們相信了才怪。”
花寶更感到奇怪了:“這些故事都是真的呀,我從大格子那裏聽來的!”
申莽大笑着撸了一把她的馬尾辮,“大格子不是正兒八經的保镖,他是出生入死的雇傭兵, 是最危險的一個行業, 你把他身邊人發生的故事套到保镖身上, 就不合理了。”
“我覺得問題不在這裏, 我編故事的方向偏了, 不應該走保镖打打殺殺的路子,應該走英雄救美這個路子。”花寶越想越覺的在理。
申莽揉揉她天馬行空的小腦瓜, 眼角含笑地看了她片刻,起身給了她去熱牛奶。
花寶一小口一小口喝着老哥的愛心牛奶,美滋滋地送一打的甜言蜜語。
“油嘴滑舌。”申莽笑着給了她一個腦嘣。
花寶認為“保镖日常”的失敗歸結于她思考的不全面,她不再聽保镖們廣告式自戀自誇,從十九個金蛋的用戶體驗上來補充靈感。
這一鬧,十九個金蛋徹底展開了想象的翅膀,針對現實中他們身邊保镖們讓他們頭疼的缺點,聯想到他們理想中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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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喵的充滿粉泡泡的幻想中的,她的保镖能文能武,文能幫她寫作業,武能唱歌逗她笑。
在Eve還沉浸在金剛機械俠的熱血幻想中,他的保镖要能打能扛,不怕死,不怕流血,不怕犧牲……
小喵的保镖感到抱歉,要是文化程度夠,他也不會學拳擊進而來當保镖了,這作業他正弄不來,至于樂器,他只喜歡架子鼓重金屬,小姐喜歡鋼琴和小提琴,這麽精致昂貴的東西,他一個不小心就給拆了。
至于Eve的保镖,他只有一句話:他惜命!
花寶把她的“保镖日常”進行改編,加上她的獨特繪畫技巧,一個完整的連載漫畫完成,名字就15個字——“保镖與雇主那些不得不說的小事兒”
她以小喵和她的保镖為素材完成了一個小故事系列。
當她把這個故事給了照看她大閨女的Lengend大叔看了,他笑了一個下午。然後她又把這個故事系列給Nina老師看了,Nina臉上的面膜都被她笑裂了。
講道理,她以認真嚴謹的态度在畫這個漫畫,走的是真情實感的心靈雞湯暖文,他們都太過分了!
花寶受了打擊,把只整理了一個系列的漫畫故事給鎖到了抽屜裏。她忘記了,這個抽屜是她老哥的。
申莽在找三角板的時候,直接打開了抽屜。他看着被他拉壞的鎖,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翻着抽屜找三角板,三角板沒找到,找到了花寶藏起來的漫畫。
申莽看着漫畫,從頭笑到最後。
花寶被Sally老師拿着教鞭在T臺上走了無數圈,拖着一雙被高跟鞋磨出來水泡的腳,萎靡不振地走回公寓。
她一聲不吭地撲到沙發上,舒服地攤開四肢。
申莽拿着漫畫從書房走出來,卷着畫冊敲打了下花寶的屁股。
花寶被悶的紅撲撲的臉蛋扭過來,粗聲粗氣道:“不要鬧!寶寶累着呢。”
申莽忍笑把她從沙發上拽起來,給他騰出來一個位置。
他一坐下來,花寶又賴在他的身上。
申莽把她塞到懷裏,把漫畫放到她眼前:“很有意思,繼續整理完。”
花寶撇嘴,“模特課特別特別的熬人,我心累又身累,你舍得再增加生活的磨難?”
申莽點點頭:“非常舍得。”
“老哥,按照套路,‘不舍得’是标準答案。”花寶說的語重心長。
申莽笑着給她按摩肩膀,“你現在健康的不得了,沒有什麽舍不得的,再加一兩件事情也不成問題。”
花寶賣可憐,抱起自己的腳丫子,可憐兮兮道:“你看我的腳,重傷!”
申莽按捺住心疼,平淡道:“一點小問題,過會給你挑破了,塗點藥,明天就能好。”
花寶捂住腳,使勁搖頭:“不挑破!挑破了疼。”
申莽笑看着她,眼裏是不容拒絕的強勢。
花寶服軟:“好吧,你輕點。”
申莽打來熱水,蹲下來,給她洗腳。
花寶嘻嘻哈哈地把腳踩在他的手上玩鬧着。
在水涼前,申莽抓住她不安生的腳丫子給按摩了一邊,也許是按摩的緣故,也或許是泡腳的水足夠的溫燙,花寶包裹在毛巾裏的腳丫子紅彤彤的。
顧念着花寶的生理周期,申莽這幾日看管她看管的嚴,不讓她沾一點的涼。
花寶在這一方面很乖,很聽她老哥的話,如果是平時,她早就光着腳丫子在客廳裏撒野了,現在老哥讓她包着腳坐在沙發上,她就乖乖地包着腳坐在沙發上,直勾勾地看着老哥把洗腳盆提到洗漱室,又從卧室拿來藥包。
花寶的痛感神經并不會那麽地發達,只挑破水泡和抹藥的時候稍微疼了一下下,但花寶依然嚎的厲害。
申莽戲谑道:“不疼就省省嗓子,嚎着不累?”
“不累!所謂,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是她在家裏的生存策略,她要是不嚎兩聲,其他人怎麽去心疼她呀,這招對她老媽不管用,但對她老爸特別管用。
申莽淺笑着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花寶對別人的話,都是有選擇地聽一聽,做不做就看她的心情,當然,這也是她總被她老媽思想教育的後遺症。
對老哥的話,她是百分百地執行的,沒有願意不願意之說,只認為老哥說的定是錯不了的,也許她現在還不明白,等以後就明白了。
花寶的腳上擦完藥,她忍着撲到軟綿綿大床上打滾的欲望,乖巧地坐在桌子前,一筆一劃地開始整理漫畫後續故事。
畫完小喵的就畫Eve的,等她畫完Eve就畫Lancy的,就以老紳士管家為藍本。
申莽看花寶這幅認認真真的樣子,心裏軟的一塌糊塗,從書架上翻來一本雜志,坐下來,讓她窩在自己的懷裏。
花寶舒服地用臉蹭了蹭他的脖頸,扭回頭繼續認真地畫着。
申莽看着花寶側臉,一晃神,竟已過去了半個小時。
他心裏對自己嘲笑了一聲,前生對別人的癡情嗤之以鼻,今生卻成為了這樣的一個人。
到底還是心甘情願。
片刻,花寶嗷的一聲炸了毛:“老哥!幹嘛擰我耳朵!”
“看你可愛。”申莽笑。
“漂亮話沒有用!打我六歲起,方女士都不再輕易地擰我耳朵!你知道不?你犯了我的大忌!”花寶氣咻咻地瞪大了眼睛。
申莽淡定自若地笑着,“嗯,知道。”
花寶嘴巴眼睛都寫着“不可置信”。
等着申莽笑出來聲,花寶沖着他的胳膊,埋頭就是一口。
申莽大笑着甩着胳膊,花寶的頭随着胳膊的力道搖來晃去。
花寶閉關,兢兢業業地畫“保镖和雇主那點不得不說的事兒”,看上瘾的Lengend大叔和Nina老師大老遠地來到花寶的書房看她的手稿。
十九個金蛋屢次想闖進書房,被花寶一個眼神,吓的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忍的百爪撓心,還要苦哈哈地繼續上模特課。
時隔一個月,花寶一臉菜色地從書房走出來,語氣輕飄飄地感慨道:“血條清空了,需要大餐來犒勞。”
申莽笑着一只胳膊箍着她的腰把她抱起來,扔到沙發上,“馬上給做大餐。”
“大餐”這個是花寶的敏感詞彙,一聽她就來了精神頭,蹦蹦跳跳地來到臺歷前,用着紅筆在臺歷前勾畫道:“老哥,這一頓是為了犒勞我的,不算你的勞動天數裏。”
當初立下“每人勞動十天”的規矩,也是因為她身上的肥膘以不可控的速度瘋狂增長,她整個人也懶散的穿衣服都嫌累。
此時,他也不計較她的耍賴。
申莽做的飯有他自己的獨特味道,就像花寶做飯也有她的做飯習慣一樣,都是同樣的手法,做出來的飯卻有不一樣的感覺。
花寶每次吃她老哥做的飯,都很給面子,給她準備了多少,她就能吃多少。
花寶喝下最後一口紫菜雞蛋湯,從櫥櫃下翻出“巴赫學院課程考核指南”和中英文詞典。
她無比認真地看着,遇到不确定的詞彙就去翻詞典。
看到第三十八頁,她的眼睛倏地锃亮,把随手扔在沙發上的畫冊小心翼翼地整理好,沖到申莽面前,撲到他的背上,大聲歡笑道:“老哥,你太英明神武了!”
“馬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