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來吧,贏了我就放你走。’煦暖溪這話說的是多麽輕松,仿佛眼前的汪晟不是人,而是一只可以随意戲耍的寵物。她不理會汪晟是否已經靠近自己,看着他略微揚起頭的自信模樣,煦暖溪只覺得他實在夠可憐的,就像當初不知天高地厚的孫猴子揚言一個跟頭就能躍出佛祖的手掌一樣。下一秒,煦暖溪的瞳孔驟然縮緊,汪晟的拳頭如獅子般兇猛襲來,而她只是微微偏頭躲開,連還手的自覺性都沒有。自己的拳頭被輕易避開,汪晟愣了幾秒鐘,随即擡腳踹向煦暖溪。他就不相信踹不到煦暖溪,她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即使再怎麽靈活也比不上他這個身經百戰的‘練家子’。
‘噢!’汪晟沒有想到的是,煦暖溪在他擡腿時就已經一腳踹在了他的兩腿之間,那可是男人的命根子。命根子被踹,他剛才的狠勁兒早就消失殆盡,雙手捂在自己的兩腿之間,汪晟彎着腰朝煦暖溪呲牙叫着:‘草!你玩兒陰的!!!’
‘好吧,我不玩兒陰的。現在開始,玩陽的。’煦暖溪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慢吞吞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給了汪晟足夠的時間直起腰來卻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在汪晟直起腰的同時,煦暖溪的手肘用力撞在了他的下巴上,彎曲右腿用膝蓋直擊他的腰間。如果單單是拳頭或腳的話那力量并不會把皮糙肉厚的汪晟怎樣,但煦暖溪用的是手肘和膝蓋,力量是拳頭的三四倍,撞上去最輕的後果也是讓汪晟的嘴巴滲出血來。
‘呸!沒看出來你還會玩兒幾下!’汪晟把嘴裏的血吐了出來,動了動胳膊擺了個攻擊的姿勢準備一個右鈎拳打上去。他的字典裏沒有憐香惜玉四個字,就算煦暖溪是個極品美女,他也照打不誤,誰讓她傷了自己的命根子。可這拳還沒完全的打上去,汪晟的胳肢窩就被拳頭打的發麻。輪力量煦暖溪是女子自然比不上他,可論速度,煦暖溪完全可以用一陣風來形容。接下來的幾次攻擊,汪晟都被煦暖溪反擊在地,他完全看不清煦暖溪的動作,而每次當他不服輸的從地上爬起來時,煦暖溪一個漂亮的踢腿便将他重新踹倒在地。反複幾次,汪晟終于開竅,在煦暖溪即将出拳的時候捂着頭大喊:‘靠,不打了不打了!你她媽的會的比我多!靠,那些人坑我!!!’
‘不是他們坑你,汪晟先生,以後要記住,除非是自己親身經歷過,否則千萬不要輕易相信呢。’煦暖溪拍了拍手,她從小就被格洛斯秘密送去學各種各樣的防身術,跆拳道也好,泰拳也好她都玩的比自己的老師還要好。她不說,只是想讓自己多一個保命的籌碼而已,而這個籌碼,除了她的爸比知道外,連沈魅歌都不知道。這也就是為什麽當初煦暖溪會放心讓沈魅歌離開她的原因,因為除了子彈,還沒有人可以輕易放倒她。
‘Star,你媳婦還在車裏等着你呢。’格洛斯懶洋洋的走到汪晟面前,拿着槍蹲了下來,指着他的腦袋說:‘親愛的小晟晟,你是要命呢還是要命呢還是要命呢?要命的話就不能要貨了呢。’
‘爸比,這裏交給你吧。玩幾下就回去吧,我先走了。’煦暖溪從手下那裏拿過一支槍別在後腰快步的走出別墅。沒走多遠,就聽見別墅裏傳來汪晟的嚎叫,她摳摳自己的耳朵,嗯,看來她的爸比整人功力見長,以後不用她負責整人了。
坐進杜越冰所在的車,煦暖溪看了眼坐在最左邊的沈魅歌,将仍在昏着的杜越冰抱在懷裏,小聲的說:‘我們回去吧。’
‘Star,這些年來你有喜歡我嗎?哪怕只是一點兒?’沈魅歌突然問道,這是她壓在心裏很長時間都沒辦法問出口的問題,她知道現在的自己不應該問這個問題,但她還是忍不住,她想知道答案,只是知道就好。
‘你明白的,從你加入家族開始,我只是把你當作最好的朋友,最親密的姐妹。我很高興你能和安語在一起,如果你能真正看懂自己的心,你會發現你對我只是一種近似于崇拜的迷戀。歌,我們都有屬于我們的幸福,你仍舊是布普諾家族的一員,仍舊是我最親密的姐妹。我喜歡你,也愛你,但卻是親人之間的愛和喜歡。而冰,我愛她,這種心情讓我無法自拔。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明白這種感覺,我不是個合格的姐妹,女兒,所以我只希望我還能做個合格的愛人。’煦暖溪撥弄着杜越冰額前的發絲,她知道杜越冰醒着,從自己進來的時候就醒着,因為她分明看見了她眼角滑出的淚水,在車內的燈光下晶瑩透亮。這些話是她要對杜越冰說的,也是對自己的心說的。
‘憋了這麽多年的問題,問出來果然舒服好多呢。Star,我想退出家族了呢,想和安語好好的生活。’
‘好,瑞士銀行的賬戶裏有屬于你的全部資産,卡在你那裏,密碼你也知道的。’煦暖溪的笑容溫暖依舊,沈魅歌沖她笑了笑,傾身吻在她的唇邊。和以前的悸動不同,現在,更多的是平靜,曾經的波瀾早已失去。
沈魅歌離開了轎車,走到最後那輛車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招呼司機把車開到杜越冰的公寓樓下,沈魅歌沒有上樓,而是打了電話讓安語下來。等到安語從樓道裏出來,她突然上前抱住了安語,在她身邊溫柔的說:‘安語,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好嗎?用我的錢開一家舞蹈學校,我們輪流教跳舞,連請老師的費用都省了呢。以後,你負責做飯,我負責刷碗。你将是.....我生命的全部。’
‘歌,你知道嗎?我從小便想過一種生活,嫁給自己愛的人,把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全部都交給她,和她過着平淡卻安逸的生活。現在,很多事情在繞過一圈後給了我不同的驚喜,我擁有你,也把自己的身體和全部的心都交給了你。我終于明白為什麽我那麽會做飯了呢,原來是為了抓住你的胃,綁住你的心呵。’安語拭去眼角的淚水,不是苦澀,卻是幸福。
車內的燈光有些昏暗,煦暖溪低下頭吻去了杜越冰臉上未幹的淚水,有些鹹又有些苦澀。她沖司機做了個開車的手勢,就那樣緊緊的抱着杜越冰,将頭貼在她的心口感受着她的心跳。車子在穿過樹林時有些颠簸,杜越冰睜開眼睛輕輕摟住了煦暖溪的脖頸,沒有任何言語,只是那樣的摟着她,保持着有些累人的動作,讓彼此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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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吧,我們到家了。’黑色的轎車停在杜越冰的公寓樓下,家這個詞,給杜越冰溫暖和滿足。她松開了環住煦暖溪脖子的手,卻重新握住了她的手。她害怕失去煦暖溪,就像害怕自己再次變回以前那沒有感情不敢去愛的冷情的人一樣。打開門走進公寓,齊敏如早已經窩在被窩裏睡的正香,早在煦暖溪離開汪晟別墅的時候,格洛斯就已經打電話通知齊敏如讓她不要再等,該睡就睡。于是,很放心的齊敏如聽話的把拖鞋甩在了門口,卷着被子呼呼大睡起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會說些讓煦暖溪差點兒發狂的話。
洗過澡,煦暖溪和杜越冰相擁着躺在被窩裏凝視彼此。看不清彼此的容顏,只有泛着光澤的眸子在訴說着彼此的心情。夜也許不太漫長,所給予兩個人的情卻綿長不絕。被窩裏混雜着屬于兩個人的氣息,呼吸着彼此的味道,這一夜也過得安靜而溫馨。
似乎很多事情都習慣性的遵循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軌跡去發展。于是,當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杜越冰接到了一通電話,是她父親的電話,只是說話的人卻是家裏的傭人。她說:‘小姐,老爺生病了讓您回去看看他,他想您了。’
‘爸爸生病了?怎麽回事?’杜越冰皺起了眉頭,她父親的身體一直很好,怎麽會無緣無故的生病呢?
‘我也不清楚,您還是自己回來看看吧。’傭人說。
‘好,我馬上就回去。’挂斷電話,杜越冰吻了還在睡的煦暖溪,立刻穿起衣服到衛生間快速的洗漱一番。雖然她并不喜歡自己的父親,但他終究是自己的父親,這層血緣關系是割不掉的。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煦暖溪還是沒有醒,杜越冰深深的看了眼還在睡的煦暖溪,穿上外套離開了公寓。她沒有把煦暖溪叫醒告訴她自己的去向,也沒有在便簽上留下只言片語。因為她覺得自己很快就會回來,所以沒必要留言給她。只是,她沒有發現,經過樓下報亭的時候,早間報的頭條新聞又出現了杜越冰的頭版,而且加上了煦暖溪的名字,上面有她們兩個人親密的牽手照。标題醒目而明顯:西點大賽評委杜越冰和參賽西點師煦暖溪親密逛街,是姐妹情還是同性緣?!
我說的快完結- -其實...呃,還有些- -
11神棍節快樂,六一兒童節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