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所謂的初吻
所謂的初吻
杜越冰剛踏進門口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幕,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沈魅歌只圍着浴巾雙臂環住了煦暖溪的脖頸,而煦暖溪則沒有半點的拒絕,甚至伸手抓住了沈魅歌的手腕,兩人似乎在說些什麽,沈魅歌的臉上洋溢着滿滿的幸福。這樣的畫面讓杜越冰的臉冰冷到極點,心裏是酸痛還有無名的醋火。她握緊拳頭站在門口,聲音提高了八度,冷冷的說:‘你們在幹什麽!’
‘哎?面癱你回來了呢?!這麽久沒見應該很想我吧?!’沈魅歌的雙臂仍舊環在煦暖溪的脖頸上,臉上滿是得意。不知道為什麽,她一看見面癱這副誰欠了她幾百吊子的臉就感覺心裏很爽。
‘你回來了?歌今天下午才回來的,要吃東西嗎?我去做些東西給你們吃。’煦暖溪将沈魅歌的手拉了下來,周圍的溫度明顯降低,她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麽。杜越冰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
‘不必了,我從來不吃晚飯。你就做給你、的、歌、吃、吧!’杜越冰咬着牙吐出一句話,拎着提包連高跟鞋都忘記換便直接走進了自己的卧室。她已經被氣飽了,還需要吃晚飯嗎?!杜越冰在心裏暗罵,該死的煦暖溪,你到底把我置于何地?!耍我很好玩嗎?!
杜越冰的表現被沈魅歌看在眼裏,她若有所思的望向杜越冰的房間,然後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似的向煦暖溪撒嬌,說:‘Star,人家好餓了呢!人家要吃提拉米蘇了啦!’
‘嗯。回房穿衣服。’煦暖溪點頭說,走到電視旁邊的時候目光自然的瞟向杜越冰的房間。即使是這樣不經意的舉動,還是被沈魅歌敏銳的捕捉到。沈魅歌的心裏有些忐忑不安,卻笑着拍拍自己的心口,自我安慰:‘Star才不會喜歡那個面癱呢!不但是個面癱!還是個冷淡!這樣的人Star根本就不可能上心嘛!充其量是好朋友而已,嗯嗯,好朋友!’
煦暖溪用了不少時間将提拉米蘇做好,她本來做了兩份,一份是給沈魅歌的,而另一份則是給杜越冰的。但最終,煦暖溪還是選擇把其中一份拿給沈魅歌。房間裏的溫度比剛才還要低,她怕現在過去會被凍成冰塊。
‘給你的,吃完好好睡一覺吧。’煦暖溪說。
‘哇....我就知道Star對我最好了呢!!!最喜歡Star做的提拉米蘇了呢!!!’沈魅歌的聲音很大,大的整個公寓都能聽到她說的話。房間裏的杜越冰很想摔東西,或者她不應該摔東西,她應該去把煦暖溪從房間裏揪出來然後踩着高跟鞋使勁兒的踹上兩腳!沈魅歌小口的吃着煦暖溪做的糕點,只覺得連日來的舟車勞頓都算不了什麽,這塊提拉米蘇讓她的心情變得很好,或者說,更加好。
困倦總是存在的,沈魅歌呆在飛機上的十幾個小時裏始終都保持清醒,所以當她吃過糕點躺在煦暖溪身邊後,沒多久便沉沉的睡了過去。畢竟,她只有呆在煦暖溪身邊的時候才能睡個好覺,也更有安全感。
公寓裏的燈全都熄滅,當所有人都認為她們已經身處夢中的時候,煦暖溪走進廚房端着尚有餘溫的提拉米蘇走進了杜越冰的房間。杜越冰沒有睡,她的氣根本就沒消,所以那些氣壓着她輾轉未眠。煦暖溪的腳步很輕,直到她坐到杜越冰的床邊,杜越冰才突然起身,輕聲說:‘誰!’當然,她其實知道那個人是煦暖溪,否則的話,也不會故意壓低聲音。
‘提拉米蘇,還熱的。’煦暖溪小聲的說,将它端在杜越冰的面前,等着她伸手去接。只是,杜越冰并沒有擡手,反而将頭轉到一邊,冷聲說:‘不必了,還是留着你自己吃吧!或者,給你的助手!歌....!!’
‘你也說她是我的助手,我跟她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煦暖溪将提拉米蘇放到床頭櫃處,這是她第一次跟別人解釋什麽,她從來都不是個習慣解釋的人。信她的人不需要她做任何解釋,不信她的人,就算解釋也只是浪費口水。
‘很多人都會說我和誰誰誰不是你想象的樣子,但說這句話的人百分之九十都在說謊!煦暖溪,你不用跟我說這些話,你怎樣都跟我沒關系。’杜越冰拽了拽被煦暖溪壓住的被子,躺下背朝着她,說:‘很晚了,我要睡覺了,你也去睡吧!’
‘你在生氣。’煦暖溪将手伸進被子裏,身體下傾雙手捧住杜越冰的臉讓她面對自己。漆黑的房間裏看不清彼此的表情,能夠看清的只有兩個人如寶石般潤澤的雙眸,還有近在咫尺的呼吸。有些急促,帶着些許陽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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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別靠我那麽近!’杜越冰的臉頓時像火燒似得,如果現在房間裏開着燈,那麽明顯可以看見她臉上的紅潮。
‘我只知道你在生氣,靠近點兒難道不好嗎?不會覺得冷。’煦暖溪突然甩開半挂在腳尖上的拖鞋,掀開被子身體完全的壓在了杜越冰身上,說:‘這樣子,就更加不會覺得冷了吧。’
‘你.....你快下來!我不冷,我熱!!’杜越冰完全忘記了自己正在生氣,現在的她只想讓煦暖溪立刻從自己身上下來,臉上越來越熱,就連身體也跟着燥熱起來。
半天,杜越冰都沒有聽到煦暖溪說什麽,她能感覺到煦暖溪炙熱的目光正盯着自己,渾身的不自在讓她不禁別扭的動了動,又說:‘你....你再不下來!我就喊了!!!’
‘杜越冰。’煦暖溪突然開口,專注的看着她那雙黑色的眸子,柔聲說:‘有些話,并不是我不願意說出口。我希望有天,你能夠真正的嘗出我的心意。我從來都認為,很多話都不需要說出口,如果兩個人足夠默契,那麽緊緊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你就會明白我的整顆心,所有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心意,都只是因為你。’
‘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麽!’
‘你一直都明白的,相信我好嗎?如果你真的不明白它,那麽,你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情,相信我。’煦暖溪的聲音溫柔而魅惑,她用手指輕輕擡起杜越冰的下巴,目光炙熱如初。
‘我.....’杜越冰剛剛開口,發出的聲音就已經被突然貼上的唇而淹沒。唇瓣接觸間,杜越冰只覺得有細小的電流在身體裏亂竄,她仿佛被陽光包圍,心髒完全失去規律的狂跳。
大腦空白一片,煦暖溪的舌尖趁着對方唇瓣微啓的時候竄了進去,找到了躲在暗處的屬于杜越冰的小舌,費盡心思的勾引,挑逗着。時不時的沿着杜越冰的唇線勾勒着她淡薄的嘴唇,細膩而溫柔。不知道經過了多久,杜越冰最終閉上眼睛接受了她的邀約,舌尖互相糾纏沉醉,忘記呼吸。
黑暗裏,煦暖溪找到了杜越冰不由自主的攀在煦暖溪後背的手,抓住它與其十指相扣。甜蜜的感覺充滿了整顆心髒,杜越冰緊緊的扣住煦暖溪的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如果時間在這一刻停止那該多好,杜越冰的腦子裏突然生出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
許久,兩個人因為快要窒息的關系而不舍的分開。杜越冰慢慢的睜開眼睛,大口的呼吸着帶有陽光氣息的空氣。這是她的初吻啊,即使她這樣年紀的人連初-夜都不可能保留,但她還是完整的保存着屬于自己的全部。因為她本就是個冷情的人,而這樣的人,若非她自願,又有誰可以逼迫她顯出自己寶貴的‘雙初’呢?!
‘你記得我說過的嗎?這是濕吻。’煦暖溪的聲音有些沙啞,身體裏的欲望已經被壓得太久,明明她的腹間已經暖流陣陣,可煦暖溪還是硬逼着自己壓住身體裏的邪火。
‘........’杜越冰不說話,她轉頭将臉埋在枕頭裏,過了好一會兒才悶悶的說:‘那是.....我的初吻。’
‘我知道。’煦暖溪柔從杜越冰的身上下來将她攬進懷裏,柔聲的說:‘杜越冰小姐,不知道今晚可不可以讓我留在這裏借宿一宿呢?’
‘明知故問!’杜越冰嬌嗔的說,拉起被子蓋在兩個人的身上。煦暖溪身上自然的陽光氣息讓她安心,躺在她的懷裏,杜越冰可以清楚的聽見她的心跳,沒一會兒,杜越冰便聽着煦暖溪的心跳沉沉的睡去,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完美的弧度。
黑夜裏,煦暖溪輕輕撥弄着懷裏人的頭發,聽着她微微的鼾聲揚起了嘴角。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滾燙的吻,更加抱緊她,将下巴抵在杜越冰的額頭閉上眼睛安靜的睡去。
杜越冰起來的時候煦暖溪早已經拉着沈魅歌離開了公寓,被子裏還殘留着煦暖溪的氣息,杜越冰在被窩裏多呆了一會兒,穿好衣服揭下了貼在冰箱上的便簽。上面,仍舊是煦暖溪潇灑的字體:提拉米蘇被我倒掉了,給你做了新的早餐,本想學做愛心煎蛋,可惜形狀全散了,而且有些焦糊。記得喝牛奶,對身體好-Star。
焦糊的雞蛋?杜越冰走進廚房拿起盤子裏裝着的有些半黑的雞蛋,她第一次沒有嫌棄的用筷子夾起送入口中。只是,奇怪的是,明明是焦糊的雞蛋,卻讓杜越冰嘗到了甜味,不是淡淡的甜,而是,讓人的心都跟着幸福滿滿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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