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安語?!心跳?!
安語?!心跳?!
氣氛因為沈魅歌的話而降到了冰點,杜越冰頭也不擡的繼續喝着魚湯完全将沈魅歌當成透明人。而顧城則不斷的朝煦暖溪使着眼神,因為他分明的感覺到自己周圍的氣場越變越冷。煦暖溪無奈的搖了搖頭,抓住沈魅歌的手低聲說:‘沈魅歌!’沒有多餘的話,沈魅歌卻清楚的知道煦暖溪話裏的警告,從小就跟随在她身邊的沈魅歌心裏很明白,當煦暖溪說出她的全名時,就不再是以朋友的身份。而是一種命令,一種必須服從的命令。
‘對不起。’沈魅歌低聲的說,聲音完全沒有了平日裏的妩媚撒嬌,而是嚴肅正經。
‘杜小姐,謝謝你能夠收留我們。’煦暖溪将那盤巧克力慕斯拉到自己的面前,松開了沈魅歌的手,說:‘有得罪到杜小姐的地方還請你原諒,希望以後可以跟你相處愉快。’
‘希望如此。’杜越冰擡起低垂的眼眸掃了眼煦暖溪,說:‘不必喊我杜小姐,直接叫我杜越冰就好。因為我的朋友可能還沒有搬離公寓,所以今晚可能會委屈你們在客廳住一晚。’
‘沒關系,你能收留我們就已經很好了。’煦暖溪沖着杜越冰露出獨有的微笑,讓恰好與她對視的杜越冰不禁晃神,那笑容實在太美,恰似三月裏的陽光明媚照人。煦暖溪還在說些什麽,杜越冰只看見她性感的嘴唇略微張合,卻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仿佛她已經被隔離在另一個世界,所能看到的便只有煦暖溪如沐春風的微笑。
‘越冰?!越冰?!’顧城見杜越冰始終盯着煦暖溪發呆,以為她還在介意剛才沈魅歌的失禮,輕咳了幾聲将她從失神中喚醒,帶着寵溺的笑容,說:‘越冰,吃好了嗎?如果吃好了的話,我開車送你們回公寓吧。’顧城的話說的并不是不合時宜,杜越冰向來吃的少,雖然點了兩樣菜,卻通常只吃得下十分之一。關于這點,他曾經問過杜越冰原因,只是得到的通常是一句冰冷的‘沒胃口’。
‘嗯。’杜越冰點頭,起身跟在顧城的身後走出包廂。經過煦暖溪身邊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自然的陽光的味道,并不屬于任何一種香水味道,而是真真切切的體香。
或許是煦暖溪的話起了作用,沈魅歌這一路都極其安靜的坐在煦暖溪的身邊,面無表情的望着後視鏡裏的煦暖溪,偶爾低頭看一眼戴在手腕上的手表。顧城用了将近半小時的時間将她們送到杜越冰的公寓樓下,幾個人下來後,他仍舊坐在駕駛位,沖她們揮着手,說:‘暖溪,如果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打聲招呼就好。’事實上,顧城對煦暖溪是愧疚的,畢竟煦暖溪之所以會‘無家可歸’全都是因為杜越冰的原因。所以,身為‘未婚夫’的顧城只能盡量彌補煦暖溪。
杜越冰的公寓在十五樓,并不是很奢華的公寓,整體面積只有一百多平方米。牆壁被塗成天藍色,不大不小的地方除了帶浴室的洗手間有門之外,其餘的房間通通都沒有裝門。整個公寓簡單的不能再簡單,書房裏安有一臺電腦,除此之外便是平日工作需要的文件。而兩間沒有裝門的睡房除了床就是壁櫃,再無其他。
‘要喝什麽嗎?’只有一張五人沙發和一臺彩電的客廳裏,杜越冰換下了自己的高跟鞋走到冰箱前拿出了兩瓶飲用水,在分別遞給煦暖溪和沈魅歌後說:‘看樣子我的朋友已經搬出去了。公寓裏只有兩間睡房,那邊的是我的睡房,另外一間你們自己随意。這把鑰匙給你們,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再配一把,房間裏有幹淨的床單和被子枕頭,衣服的話可以放進壁櫃裏。那個房間現在屬于你們,怎麽安排你們大可随意,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就先回房間了,希望我們可以相處愉快。’
‘謝謝。’煦暖溪點頭,拉着沉默的沈魅歌走進屬于她們的房間。沒有房門的房間沒有任何的隐私感存在,煦暖溪将黑色的背包小心放在地上,當着沈魅歌的面脫掉了自己的白色襯衫,只留下一件黑色的緊身背心,說:‘歌,其實你根本不需要跟我來中國,這裏并沒有布普諾家族的敵人,而且沒有任何人可以發現我的身份。’
‘就算沒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就算這裏沒有布普諾家族的敵人。保護你是我的職責,你能夠保證這裏沒有人會傷害你嗎?Star,我根本不可能放任你一個人,你平時連罵人都不會,萬一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怎麽向Boss交代!’沈魅歌認真的說。
‘唉。’煦暖溪嘆了口氣,她背對着門口脫下了黑色的牛仔褲,說:‘真是拿你沒辦法,只是我希望你可以老實點兒,在我面前可以發小孩子脾氣,但是在其他人面前,這是不允許的。好了,我去洗澡,浴巾呢?’
‘這裏。’沈魅歌從黑色的背包裏掏出一條嶄新的灰色浴巾,在煦暖溪接過它時又恢複了往日的撫媚,笑嘻嘻的對煦暖溪說:‘Star,人家好開心呢!你不生人家氣啦呢!你快去洗澡,人家幫你把床單被子都鋪好!’
‘嗯。’煦暖溪點頭,拿着浴巾徑直走進浴室,過了會兒又探出頭朝沈魅歌喊道:‘歌,二十分鐘後把我的換洗衣服放在浴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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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呢好呢!’沈魅歌歡快的說。
在房間裏用筆記本電腦看新聞的杜越冰自然是聽見了她們兩個人的對話,因為房間沒有門的關系,杜越冰的目光自然的掃過正在另一間房間整理床單的沈魅歌。她們給杜越冰的感覺是極其暧昧的,不知怎的,這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回想起煦暖溪那傾國的絕美笑顏,杜越冰索性合上了筆記本電腦閉上眼睛什麽都不做。因為,她現在實在沒有心情做任何事情。
二十分鐘後,将床鋪好的沈魅歌從背包裏掏出屬于煦暖溪的換洗衣物将它們規整的放在門口。幾乎是同一時間,在沈魅歌轉身不久,煦暖溪便将放在門口的換洗衣物拿進了浴室。房間裏,沈魅歌打開了黑色的背包,像百寶袋似的從裏面取出屬于煦暖溪和自己的所有換洗衣服,一臺蘋果牌的黑色筆記本電腦,各種香奈兒牌子的化妝品以及一支全象牙制作的□□。沈魅歌将它別進自己大腿根部的綁帶上,又将筆記本電腦放在右邊的枕頭上,這才開始将衣物整齊的疊放進壁櫃裏。
洗完澡,煦暖溪穿着另一件黑色緊身背心和超短的內褲走了出來。她的頭發上還沾着水,水滴順着發絲落到她性感的鎖骨上,煦暖溪習慣性的用浴巾将它擦掉,将換下來的衣服塞進了洗衣機裏。杜越冰的房間裏衛生間很近,所以當煦暖溪打開門走出來時,杜越冰正好望見已經快要走到門口的煦暖溪的背影。半濕的頭發垂落在她的身後,纖細的腰肢和細長白皙的腿讓杜越冰難為情的将頭轉到一邊。完全忘記女人看女人是處于嫉妒的天性,天經地義。
煦暖溪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鑰匙轉動的聲音,她本能的停住腳步目光鎖定門口。短暫的幾秒鐘過後,公寓的大門被人打開,一個穿着寬松的白色短衫的女人出現在公寓的門口。她梳着一個利索的馬尾,溫和的五官讓人感覺舒服。女人的手裏提着一個紙袋,當她擡頭望見煦暖溪時,手裏的紙袋突然滑落,規律的心跳變得波瀾起伏。煦暖溪并不認識面前的女人,出于禮貌,她朝女人露出了自然的微笑。然而僅僅一個微笑,便讓女人波瀾四起的心變得狂跳不止,她紅着臉直率的盯了煦暖溪好久。直到杜越冰聽到開門聲後出了房間,對着門口的女人,說:‘安語,我還以為你今晚就搬出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