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無家可歸?!
無家可歸?!
好苦!好難吃!
杜越冰靠近話筒說的話讓全場一片嘩然,閃光燈發瘋似的朝着煦暖溪狂閃,原本猜測煦暖溪是西點大師格羅斯的神秘徒弟的記者将這個想法完全打碎在腦子裏。有記者甚至在記事本上狂寫:史上最失敗女西點師,煦暖溪。甜點不甜反成苦,難吃程度讓美食會長杜越冰無法評點。
毫無疑問的,申俊成了此次‘甜入心間’西點大賽的最終贏家。閃光燈在對着煦暖溪一陣狂閃後,所有的媒體們都一擁而上将申俊包圍其中,說着恭喜之類的話。按說這個時候應該是杜越冰宣布最終結果的時候,只是現在這個情況,似乎不用她開口就已經有了定局。
杜越冰沒有因為自己的失誤而感到歉疚,她摘下耳麥從座位處走了下來,不言語的望着被話筒和閃光燈包圍的申俊。視線不由自主的掃過無人問津的煦暖溪,卻發現她正笑着望向自己,那笑裏沒有嘲諷,沒有不屑,更沒有責怪,比陽光還要溫暖的笑意,如沐春風。然而就是這樣的笑,讓杜越冰覺得莫名的刺眼。
‘Star!那個女人絕對是黑幕!我要去教訓她!’沈魅歌的眼底閃過不忿,在她要走下去找杜越冰算帳的時候突然被煦暖溪抓住手腕,搖着頭說:‘沒關系的,就算是黑幕,她也是無心的。走吧,帶我去看看帝皇安排的別墅。’煦暖溪将視線從杜越冰的臉上移開,拉着沈魅歌悄然離場。然而就是這樣的悄然,卻還是被正在接受采訪的申俊注意到。
當所有人都已經離開比賽會場,申俊脫下比賽時穿的衣服走到了評委席。那裏,煦暖溪的‘失敗作品’還沒有被人當作垃圾清理掉。申俊伸出食指戳向裂開的半圓球,然後送入自己的嘴裏旋轉品嘗。‘很有趣呢!’申俊的眼睛半眯,端起那個‘失敗的作品’将它扣翻在地,拍拍手轉身走出了比賽會場。
比賽已經結束,杜越冰剛回到美食協會的會長辦公室就被手機的震動聲搞的心煩意亂。她拿出手機接起,仰頭坐在寬松的皮椅上,态度恭敬的說:‘爸。’
‘你是怎麽回事!你的耳朵是幹什麽使的!那邊告訴你多少遍申俊守擂失敗!帝皇代表攻擂成功!現在到好!你都做了些什麽!’電話那頭的低沉男聲嚴厲的斥責道。
‘爸,我不知道,但是那甜點真的很苦很難吃,我沒有騙你。’杜越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有些無力。
‘冰兒,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你的味蕾根本就嘗不出任何味道。算了,既然比賽已經結束,再争論誰對誰錯也沒有用。你已經兩個星期沒有去池醫生那裏了,下個星期天別忘了去,我已經替你預約好了。’電話那頭的男人說。
‘知道了。’杜越冰的聲音充滿了冰冷的距離,她自嘲的挂掉電話,從抽屜裏拿出一封法國攝影大師的邀請信,看了幾眼後不舍的放回抽屜,然後鎖上。
雖然煦暖溪成了攻擂失敗的代表,但身為幕後助理的姜夏還是盡責的開着公司的車把煦暖溪和沈魅歌兩個人送到帝皇西點派給她們的別墅附近。沈魅歌這一路都莫名的沉默,直到下了車,姜夏沖她們揮手再見也裝作沒看見踢着腳下的石頭。‘姜小姐,謝謝你送我們。’煦暖溪沖她揮揮手,看着汽車緩緩駛離她們面前,然後拉着沈魅歌朝自己的別墅走去。
‘你總是怎麽小孩子氣。’煦暖溪笑着說。姜夏并沒有将她們送到別墅門口,因為別墅區的路不好退出去,而她這個菜鳥擔心迷路,只好不負責的把她們送到離別墅五分鐘遠的地方,讓她們自己走着回別墅。
‘誰讓那個該死的面癱搞黑幕!你明明可以贏的!你不覺得憋屈,我都替你憋屈!我生氣,我生氣!你不要理我!!!’沈魅歌撅着嘴站在原地,任由煦暖溪怎麽拉也不肯往前走。
‘好好好,你生氣。那不知道我怎麽做才能讓你消氣呢?嗯?’煦暖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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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親我!你親我我就不生氣嘛!’沈魅歌朝她抛着媚眼,和剛才那個鬧脾氣的‘孩子’判若兩人。
‘我說過我不王道。’煦暖溪的聲音帶了些許堅決。
‘人家又沒要你王道嘛!人家求了這麽多年,你親人家一下又不會死!要是不親人家,人家就不走!人家生氣!人家生氣!’沈魅歌又開始鬧着別扭,卻在煦暖溪搖了搖頭走近她時突然像被人點穴似得僵在那裏。性感的沒有塗抹任何唇彩的唇貼向沈魅歌,剛要離開她的唇就被沈魅歌突然抱住她的腰,左手禁锢着煦暖溪的頭不讓她的唇離開。
多少年了,沈魅歌一直都想方設法的想要靠近煦暖溪的唇,她想了十年,做了十年,終于在這刻得到了幻想中飽滿性感的唇,她又怎麽可以讓它輕易的離開。沈魅歌的臉色越發的紅潤,得寸進尺,說的便是沈魅歌。她嘗試着用舌頭啓開對方的貝齒,然而不管怎麽用力,她都沒辦法越過煦暖溪設下的最後的屏障。
突然響起的汽車鳴笛聲讓沈魅歌戀戀不舍的離開了煦暖溪溫和的唇瓣。一輛敞篷寶馬停在兩個人的身邊,申俊探出頭饒有興趣的望着貼在一起的兩個人,帶着紳士的笑,對煦暖溪說:‘真沒想到我不但能再見到煦小姐,還有幸看到這麽驚豔的一幕呢。’
‘哼!怎麽,贏了的人要在這裏炫耀他的榮譽嗎?!’沈魅歌揚起頭不可一世的說,在她的心裏,沒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煦暖溪,不論是家世,樣貌,甚至制作西點的完美程度。她是完美的,就像是奪目的太陽,永遠光耀奪人。
‘又耍小孩子脾性!’煦暖溪輕捏了下沈魅歌的手,走到車門處對申俊說:‘不好意思,她總是像個孩子。請問申俊先生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什麽會輸給我嗎?或者,你不想知道杜評委為什麽要說你的作品很苦很難吃嗎?’申俊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他将胳膊搭在車門,顯的悠閑懶散。
‘如果我想要知道這些,我會親自尋找答案。不勞你費心,我們先回去了。’煦暖溪朝他禮貌的點頭,拉着沈魅歌的手往上走去。煦暖溪很少拉沈魅歌的手,這樣被她拉着,沈魅歌忘記了自己對申俊的氣,像個乖巧的孩子,跟随着煦暖溪的腳步。申俊并沒有因為煦暖溪禮貌而疏遠的話而駕車離開,反而開動引擎慢慢的跟着煦暖溪和沈魅歌,眼裏的笑意更甚,似乎在等待着一場好戲。
帝皇西點派給她們的別墅門口,煦暖溪和沈魅歌看着被人扔在門口的黑色背包沉默不語。這便是帝皇西點的待人方式嗎?沒有價值,就逐出視線之外。沈魅歌對帝皇的做法明顯不滿,她掙脫開煦暖溪的手想要沖進去找他們的負責人‘理論一番’。只是還沒走到門口,就被煦暖溪冰冷的語氣召回,煦暖溪很少用極冷的語氣和她說話。這樣的語氣,說明她是真的生氣了。煦暖溪望着原地不動的沈魅歌一眼,撿起沾上灰塵的黑色背包,拍了拍說:‘走吧。’
‘Star,真的就這麽走了嗎?你難道不想見到她嗎?’沈魅歌指了指別墅門口的巨大宣傳海報,那是帝皇西點的永久代言人,也只有她才可以讓人将海報立在這樣豪華的別墅門口。
‘如果我現在見她,你說那些媒體會怎麽說呢?’煦暖溪微笑,她的手指在空中緩慢的描繪着海報裏的女人的輪廓,說:‘見到她的方法又不止這一種,慢慢來。’
‘那現在怎麽辦,我們又沒有地方去!’沈魅歌撅嘴。
‘煦小姐,有想過去聖府嗎?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引薦。我敢說,現在除了聖府,沒有哪個西點餐所敢聘用你。怎麽樣,來聖府吧,你将得到和我平等的對待。’申俊說的話無疑是極具誘惑的,然而即使他以救世主的形象來說這番話,沈魅歌也不會感謝他,而煦暖溪,更加不會。
‘不好意思,我會慢慢來。如果申俊先生很閑的話,你可以到其他地方打發時間。’煦暖溪說完,将包遞給沈魅歌,帶着她從汽車通行的小路離開。
‘Star,現在怎麽辦?沒地方住了啦!’沈魅歌甩着煦暖溪的手,說:‘我們要不要買一套別墅啊,人家好喜歡那張睡床,好舒服好舒服的。’
‘沒有錢,不然就把你的私房錢拿出來買別墅好了。’煦暖溪開着玩笑。果然,話剛出口,沈魅歌立刻抱緊自己的黑色背包,說:‘不要!那是人家買化妝品的錢。人家還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呢!要是不漂亮,你就不喜歡人家了!’
‘銀行裏的錢不可以動,他只知道我們在中國。如果提款,他立刻會查出我們所在的地方。’
‘那怎麽辦嘛!BOSS好狠,都不給我們離家出走的費用!!!’沈魅歌說。
‘算了,找他吧。如果是他的話,應該會幫忙的。’煦暖溪從兜裏掏出手機,翻出了電話薄裏唯一的存號,撥通,說:‘喂,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