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
那身上的紋路不知道該說是什麽才好,像是真實的擁有生命的蜘蛛一般,在瘋狂的轉動着,眼珠中滿是惡意與瘋狂,讓看到的人對上那視線都會背脊發涼。
如果是意志不堅定的普通人更有可能會直接發狂,原地暴斃。
指腹在那蜘蛛的紋理上掃過,鼬就像是完全沒有看到蜘蛛的眼睛在滾動一般,徑直走到花灑前面,打開開關,熱的有些發燙的水傾灑而下,讓那蒼白的肌膚染上了紅色。
還站在走廊上的佐助滿臉的不解,回頭看了看自己哥哥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父親那突然用力關上的門,一時間搞不懂究竟發生了什麽。
父親好像有點生氣?可是為什麽呢?
想不明白的佐助只能暫且把這個問題放在心底,搖晃着腦袋去繼續今天的訓練。
夜晚很快就過去了,原本還想趁着夜色出門增加些夜生活的九黎在看到周圍那似乎變得更嚴密的守衛只能先等待着了。
帶着四只貓離開,止水家還是重點觀察區,不僅是所謂暗部和根部還有宇智波族人都會若有若無的探查,要是有哪個憨批跑過來轉悠一圈那她就要編一堆胡話解釋了。
指尖戳着活力過剩的小果凍,九黎在月色下打量着周圍。
夜晚的宇智波一族街道上還是有行色匆匆的人群的,她看到了一個眼角有着顆小痣的女孩子跟在那宇智波鼬的身側,似乎很擔心對方一般追趕着詢問着些什麽,又将手裏的一個布包遞了過去。
“诶,正常來說這個時間走在外面的都該是小情侶,可不管怎麽看這都是虐戀情深啊。”九黎搖搖頭,感慨了一句。
聽到她聲音的止水也探頭看了過來,眉頭一點的的皺了起來,“鼬這個時候出去做什麽?”
他也是暗部的,清楚記得鼬的排班已經結束了。
“夜黑風高當然是要去做壞事啦。”九黎說的理所當然,可這話落在止水的耳中卻很不是滋味。
他是信任鼬的,作為族長的兒子他也沒有太多的私心,比起族人他更在意整個村子的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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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止水那帶着點擔憂的解釋,九黎的表情變得複雜,“他沒有站在族人這一邊,那會不會站在村子那一邊變得更加極端?”
雖然九黎并沒有太接觸過對方,可那瘋狂的潛質已經展露無疑,而且不知道為什麽,九黎總覺得對方有一股子大義滅親的狠勁。
這種事情在任何年代裏都有發生,甚至一度還別吹捧和贊揚過,可說到底,那也不過是一種自私的象征罷了。
人有大義,也會有小愛,如果連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人都能夠輕松放棄那說到底也只是只愛自己罷了,固然能成大事,可內心的涼薄卻顯露無疑。
若說單純是那樣還好,偏偏不少大義滅親的人還要鼓吹自己對于親情愛情有多麽的向往珍視。
如果真的那麽在乎的話,從一開始就該做出行動。
枭雄可以利用所有人,哪怕是至親,他們涼薄又有絕對的實力,以單純的人格魅力來讓人臣服。
偏執自私的混賬才會将錯誤歸咎他人,自己只揮舞下那最後的一劍,沉溺于自己編織的虛假夢境。
聽了九黎的話,止水咽了下口水不知該如何辯駁,“鼬他才十多歲,還是個孩子,沒有見過太多的事學到更多的知識,一時間鑽牛角尖罷了,我會去和他說說的。”
雖說是個孩子這話聽起來很可笑,可事情也的确如此,在這個扭曲的世界裏,他們都不過是勉強識字就要上戰場殺人的工具罷了。
別說是政治課了,連語文課、歷史課他們可能都沒有上過幾節。
特別是宇智波鼬這樣只花了一年的時間就從學校畢業的‘天才’了。
對于這種說法,在場的一人四貓都沒有任何評價。
只是柱間和斑彼此對視了一眼,回想起自己十歲的時候相識打水漂的日子。
孩子……嗎?
一個對他們來說奢侈的詞彙。
目送着對方離開,九黎看向了還在房間裏拿着紙筆寫寫畫畫,看起來很是苦惱的止水。
“你今晚沒有什麽安排嗎?”
“如果九黎小姐你想出去的話我可以打掩飾。”止水看向那渾身上下都寫着想要出去康康的九黎,這麽提議道。
然而九黎指了下在地上打滾打架的兩只貓,“我确實不介意,可你确定自己能夠搞定?”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樣的身份加成,讓這位宇智波少年對于四只貓的态度都好的不得了,別說抓着後脖頸阻止他們打架了,九黎懷疑止水都不會反抗這四只貓所做的任何事情。
被貓咪玩壞的宇智波什麽的聽起來就很糟糕。
并不知道九黎腦補了什麽奇怪東西的止水反思了一秒就反應過來,這根本不需要什麽反思啊!
那可是火影大人和斑大人!
話說回來,那另外的玄貓又是誰啊?
苦思冥想并沒有得到答案的止水只能暫且放過這個念頭,并準備抽空去貓之村轉悠一圈,先契約一只有翻譯官才能的貓,好解決溝通的難題。
時間過的很快,九黎也沒有犧牲睡覺時間搞事,如果不考慮那些忍者的制度問題,這裏其實總體來說還算不錯。
那三間店鋪的裝修也沒有耗費太長的時間,她也順便的在距離村子不遠的地方弄了幾塊地。
雖說那并不是木葉村的範圍,不過平常巡邏之類的視察還是會從附近走過,九黎只花了很少的假期就得到了可以使用那片土地的權利。
木葉下忍接取的一些任務裏,居然還有除草這類選項,九黎在看到的時候就覺得很可笑,這能夠鍛煉什麽呢?
這點生活小常識還不如讓他們直接野外生存幾天來的有效。
再說了,五谷不分的下忍在拔除的時候把糧食也混淆了呢?那不是平白的花錢讓産量降低嗎?
這裏的工業發展偏畸形,雖然科技點有點出來,可點的都奇奇怪怪的。
九黎詢問了止水一些問題,最後也沒有搞明白他們這邊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也就不打算究竟了,直接把有關農業的基礎框架先搭設起來。
像是拖拉機、挖掘機以及螺旋槳飛機之類科技含量不算高的東西可以直接整,完全不需要顧及什麽。
一方面買了成品直接用,另一方面招聘國都那邊的技術人員形成一套生産線。
戰争結束了沒有多久,木葉村不過是能夠恰好做到自給自足,其他地方還有不少掙紮在貧困線上的。
順便,再把路給鋪了。
九黎在發現這裏是有點水泥技術點之後就很納悶,你們會這東西為什麽不把路修的四通八達一點?
完全不是沒有錢只能顧着村子裏,而是這些人完全沒有這種概念。
“可能是因為,忍者趕路大多是在樹上?”在被九黎問及這個問題的時候,想了好一會的止水不确定的回答道。
“所以你們是不會正常走路嗎?”想到她剛來的時候用白襪子在黃土路上走了好幾個小時她就生氣,為什麽不能把汽車給整出來!
你們的科技點到底是歪到了什麽奇怪的地方啊!
有電燈有冰箱,甚至還有類似電話的東西,卻通訊大多靠吼,或者忍鷹。
扉間和泉奈倒是對于九黎整的東西很有意思,連想要趴到她肩膀上的柱間都嘗試了多次被趕了下去。
只能委屈的呆在家裏看孩子。
斑撇了一眼腦袋上頂着一只活力十足,還想要咬柱間耳朵的小貓一眼,搖晃了下尾巴拍打着對方以做安慰。
以貓的視角來看整個村子确實很有意思,他也在最初的不适應之後習慣了現在的身體,特別,這裏是未來。
是他和柱間努力之後真實做到了的未來。
雖然看起來不夠好,可正因為如此,他可以知道自己要做怎麽樣的改變才能夠讓這個不夠好的未來變得更好。
第一點,先考慮下不建村,改建國好了。
按照他的猜測,最開始應該是他與柱間是和火之國合作的,因為糧草之類的問題彼此間各取所需。
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關系急轉直下變成了附庸、從屬。
‘你是怎麽做事的,都是火影了還把事情給弄成這個樣子,而且二代居然還是扉間。’
想到這個斑就忍不住嘲諷,就算他承認千手扉間的腦子,那他也是和泉奈一樣更适合輔助,最恰當的位置該是秘書或者研究員。
柱間也頂着斑苦思冥想,‘是哦,就算我是初代目,那二代目也該是斑你才對。’
作為一個領導者,斑可能會有些太過攝人,可強大的實力足以彌補這一切。
實力為尊,火影又不是一個要看他人臉色的職位,至于其他事物的協調想來泉奈可以做好一切。
他只需要和現在一樣,做一個讓人崇拜又畏懼的族長就足夠了。
聊到了這裏,貓貓臉對視,兩人都有點想要去調查下到底發生了什麽。
跟着九黎一起去過圖書館的柱間知道,那裏的書都是經過删改的,想要得到更為詳細的資料可能要換其他的地方。
于是……他們盯上了止水。
被兩只貓纏上的止水滿臉懵逼,又有那麽點小忐忑,只能先從其他契約了忍貓的族人那裏借了一只過來充當翻譯。
好不容易弄明白了這倆人的意思,止水有些啞然,想了想他開口說道,“根據我爺爺的說法,似乎是斑大人在建村後不久就叛逃了?之後帶着九尾襲村,被初代目……斬殺。”
雖然是宇智波一族高層人盡皆知的事情,可說出來這話的止水又覺得不太對。
就他目前看到的,兩人之間的關系特別的好,哪怕成天貓貓打架那最多也就是損友,完全不可能是傳聞中那樣分崩離析,最後還手刃友人的樣子。
‘斑!我絕對不會殺你的!我發誓!’
‘呵呵’
聽到了忍貓翻譯的止水覺得頭皮發麻,想了想,又開口,“那個,如果兩位想要知道具體情況的話……我可以去問問。”
聽到止水這麽說,兩只貓咪都很自覺的一只一個肩膀的趴在了止水身上,無聲催促着他快點。
感覺到了肩膀上的重量,止水順便低聲解釋了一句,“剎那長老應該知道一些事情,據說他是繼承了斑大人意志的人,在二代統治期間掀起了一場奪取主權的争鬥,最後被二代目鎮壓關進了監獄。”
不過對方犯的事畢竟只是在兩族之間,把失敗者關起來一陣子等風波過去,加上二代目戰死,宇智波剎那很自然的就從監獄裏出來了。
畢竟,那監獄本來就是木葉警務部,也就是宇智波族人管轄的地方。
現在宇智波剎那也是族內長老中的一員,目前要整第二次奪取主權的大戰。
聽完了止水的介紹,兩只貓都表現的很安靜。
止水這個時候也走到了宇智波剎那的門前,屈指敲門。
模樣刻薄的老人聽說宇智波止水來拜訪他時還沒反應過來,這個偏向于火影一派的小子來找他有什麽事?
略微思考了下,剎那也好奇對方的來意,“讓他進來吧。”
恭敬行禮,止水看着那哪怕年老,目光依舊如鷹般犀利的老者,“見過剎那大人。”
“你找老夫做什麽?是想要說服老夫和你一般成為日斬那小子的狗嗎?”
“不是的,剎那大人,我只是想要請教您一些問題。”
老者的視線在止水的身上掃過,目光停留在對方肩頭的貓咪上。
“什麽事。”
“您,您能給我講一講建村時期的事情嗎?我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戰死了,我很好奇有關那個時候的事情,也很好奇那位傳奇的斑大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物。”
聽到了久違的名字,剎那的目光變得渾濁了些,看向止水的犀利視線也變得柔和了些許。
“是啊,你是鏡的孫子,雖然我不滿于他當了二代的弟子,可他卻是是個不錯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