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伏黑舉個栗子
伏黑舉個栗子
通過容貌很難分辨出對方的年紀,這位巫女小姐的見識也遠超尋常,只是幾句閑聊就讓九黎對她的好感直線上升。
原本九黎還以為這是現在神社的競争手段,結果對方一點提及神社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和她說着些日常的話題。
聊到最後九黎都忍不住主動的和對方交換了聯系方式,約好下次有機會了會來神社參拜再來找她。
從神社裏走出來,九黎若有所思的點頭。
“好人還是多啊。”
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對方是巫女?職業習慣?
就在九黎拎着包繼續走的時候,她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奇怪且熾熱的視線。
順着看過去,九黎發現那是一個……似乎有點眼熟的男人。
對方有着一張很不錯的臉蛋,身上穿着黑色緊身T恤,屬于那種走在路上會很吸引人視線的類型。那人手裏拿着手機,直勾勾的盯着九黎,似乎很意外見到九黎一般。
剛升起的好心情莫名的被這視線給盯的有些不舒服,九黎後退一步,準備換個方向直接離開。
結果她動作剛起,對方也動了起來,手裏的手機往褲兜裏一揣,直接往她這邊走了過來。
“喲,好久不見。”
對方這麽說着,甚至還很自然的接過了九黎手中的背包,九黎發現對方的動作有一瞬間的猶豫,似乎他下意識準備很順手且熟練的打開背包翻看下裏面是否有值錢的東西一樣。
“我叫伏黑甚爾,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總之好久不見,就當作再認識一次吧。”
這麽說着,他伸出了另一只手來,看樣子很是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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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黎的視線在對方的手,臉,以及那發育過于良好的胸肌上移動了一遍,這才伸手握住了那雙帶着薄繭和傷痕的手。
“你好,我是九黎。”
“當然,我很清楚。”男人這麽笑着說道,“十幾年前我可是被你殺死了十幾次,來了一通愛的教育呢。”
九黎的腦袋上莫名的浮現一個問號,很懷疑對方這話的意思,這是來尋仇的?
可那男人還是那帶着些痞氣的笑容,看起來輕松自在,沒有半點怨氣。
殺死十幾次是什麽形容啊!
總覺得不是什麽友好的開場白。
就在九黎思考着的時候,男人很自然的擡腿往前面走去,“你要去哪?不介意的話請我吃飯吧。”
那态度自然的就好像是在說請客的人是他一樣,九黎的腦子回憶了好一會才确定對方說的是讓自己請客,她默默的掏出手機來給不久前交換過電話的伏黑少年打了電話。
姓氏一樣,長相相似,不管怎麽想都有關系的吧。
總之,遇事不決,先打個電話問問。
幾分鐘後,九黎就看到黑發的少年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一把揪住男人的耳朵帶着幾分氣惱的吼道。
“你在做什麽啊!”
“只是和以前認識的人打個招呼啊,怎麽,你也要來蹭飯?”
被對方那理直氣壯的話給噎住的伏黑惠嘴角抽搐了下,直接想要把人給拽走,不過他卻直接一巴掌按在兒子的腦袋上,轉頭看向了九黎。
“走不走?”
視線在對方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又落在對方的笑容上,九黎的眉頭不曾松開,不過對方給她的感覺倒是沒有那種不适感,雖然也同樣的自來熟,可分寸倒是把握的恰當,這種類型認識一下倒是沒什麽。
“好吧,我同意請客,與之相對的,你要告訴我你到底要做什麽。”
聽着九黎的話,對方笑了笑沒有回答。
就在九黎猜測着,對方會不會和她說些什麽,或是抱怨或是嘲笑,為曾經發生過的事情而發聲的時候,那男人一個人炫掉了三人分的食物,還很自然的給自己添菜。
坐在旁邊的伏黑惠臉都要黑下來了,他張嘴想要說點什麽,九黎先開口詢問。
“你找我不會是就為了蹭一頓飯吧。”
“遇到你這種事我也沒想到,只是順便過來打個招呼,順便期待那些心髒不好的老家夥狗急跳牆整出什麽可笑的事情。”
九黎陷入了沉默。
過去的我,你到底做了什麽啊!
“你要是想揍那些老家夥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就當是……你揍醒我的報酬。”
說道這裏,男人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揚,聲音也多了些其他的味道,“當然,如果你有其他的需求,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聲音有些沙啞,帶着些誘人的意味,九黎剛準備問問對方說的其他需求是什麽,畢竟她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地方會有求于對方。
然而聽到了自家父親的話的伏黑惠臉色漲紅,迅速的擡手捂住了男人的嘴,用帶着些許慌亂的神色開口解釋。
“別聽他亂說!咳咳咳,我的意思是,這男人很喜歡騙錢的,不要相信他說的任何東西。”
你為什麽這麽熟練啊!
看着那少年人都泛紅了的耳根,九黎只好點頭,表示自己不會摻合對方的任何事情。
“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麽,現在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高中生而已。”
旁邊聽到這話的伏黑惠剛準備答應下來,并把人拽住,代自己的父親向對方道歉,就聽到了少女那原本清亮柔和的聲音發生了些微的變化。
“當然,如果你們不讓我好過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們後悔。”
說到後面的時候,聲音變得和開始完全不同,帶着一種讓人心寒的威懾力。
坐在餐桌上,伏黑惠愣愣的盯着自己面前那沁出水珠來的冰鎮可樂,有些沒反應過來。
在他的印象裏,那位九黎小姐就是再正常不過的女子高中生,溫柔、可愛,再尋常不過的标簽。
不過再對方臨走前說的那句話之後他突然的回憶起了,在接機的那天五條悟所說過的話。
【那是位老朋友】
“你對九黎小姐怎麽看?”
“是個惡劣的存在。”确定了九黎在走之前把賬給付了的甚爾擡手捏着自己的後脖頸,瞳孔中也帶上了些許的回憶之色。
“我之前說,她曾經殺死了我數次可不是在開玩笑,當年黑暗倒灌,潮水席卷,我至今還記得那象征着虛假的月亮。”
“什麽?”
怎麽突然說這種神神叨叨的話了?
伏黑惠皺眉,感覺眼前的男人突然的有些難懂。
回頭看了眼自家兒子,在自己的記憶中搜索了下甚爾表情複雜的比劃形容着,“我記得當初我們做了一個夢,嗯,姑且算作是夢的東西,除了五條那家夥,我和夏油傑都在裏面看到了許多,經歷了許多。”
有時候,只有死亡才能夠讓人看清一些東西,而他也正是因此而被拯救。
見伏黑惠還無法理解夢是什麽,他只能舉了個例子。
“在那個夢裏,你可以看到愛崗敬業古板認真的五條悟,也能看到大胸蘿莉俏皮天真的禪院直哉。”
見伏黑惠的表情瞬間變綠,甚至隐隐想吐他才點了點頭,“這就是我說她為什麽性格惡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