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慘死兒女人生美滿11
慘死兒女人生美滿11
“這個是我們雲城的特産，咕嚕串肉，是不是超級好吃？”顧明晟手上拿了兩串烤肉，邊吃邊問鐘璃兄妹二人。
兄妹二人還邊吃邊連連點頭，“嗯嗯嗯，超級好吃。”
這幾天顧明晟帶着兄妹二人吃遍了雲城的大街小巷，什麽糊辣湯，酥酪煎餅，香幹子，糯米團子，醉雞，甜油茶等都嘗了個遍，兄妹二人吃得活脫脫胖了一圈。
光吃當然是不夠的，玩得也盡興。
顧明晟帶着二人坐畫舫游湖，荷塘采蓮蓬，樹上掏鳥蛋，山中捉野雞，街頭套圈、投壺，街尾看雜耍武打，還有耍猴，馬跳火圈，豬駝人等，但妨是雲城有的，都帶他們玩了一圈。
“喲，顧少爺，好久沒見您出來了，來來來，咱們怡紅樓新來了許多好姑娘，今天來了無論如何也要進去坐坐，紅娘今天也正好有空，讓她好好陪陪您。”經過怡紅樓時，裏面的鸨母看到顧明晟經過，立即出來拉扯。
顧明晟早已經改邪歸正，這幾天他雖帶着鐘璃兄妹瘋玩，但都是有度的，吃吃玩玩看看，卻沒做出格的事，他時刻記得他爹的棍子和匕首呢，哪敢放肆。
而且鐘家兄妹是李氏的娘家親戚，他要是把人給帶溝裏去了，李氏怨恨他給他姐穿小鞋怎麽辦？
見鸨母來拉他，他避開她的手，沉了臉道：“去去去，小爺沒空。”
顧明晟以前雖然是纨绔，是花間浪子，但架不住是個打架鬥毆的好手，他嘻嘻哈哈的時候大家都不怕他，他要沉了臉那誰惹誰倒黴，鸨母很了解顧明晟的脾氣，所以見顧明晟沉了臉也不敢拉扯了，只讪讪說了句您有空再來玩兒就進了怡紅樓。
“明晟，那是什麽地方？好熱鬧啊。”鐘璃好奇的問。
他是相府公子，相爺又是個清廉的好官，平日對兄妹倆個教導嚴苛，鐘璃雖是男子，常在外走動，卻從未涉足過這種花街柳巷。
平時下人指路那也是避着這種地方走的，開玩笑，要是誰敢把相府公子帶到花街柳巷去，就等着打死發賣吧。
因此，三好公子鐘璃不知怡紅樓是什麽地方，只見着裏面花紅柳綠，男女成群，熱鬧非凡，覺得是個好玩的地兒。
顧明晟道：“不是什麽好地方，你們不要進去，特別是玲小姐，這種地方女子萬不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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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鐘玲點點頭。
顧明晟對這裏最熟，這幾天帶他們玩得可盡興了，他說去不得的地方定然去不得，她現在極信服他。
鐘璃卻是頻頻往怡紅樓裏看，嘴上應着好，心裏不盡然。
三人快速離開怡紅樓所在的街道。
不遠處，王朔色眯眯的盯着鐘玲的身影，朝身邊的小厮道：“王福，去查查那個女子的身份。”
王福立即了然，應下離去了。
不多時，他去而複返，禀道：“少爺，此女是謝家大少奶奶的娘家表妹，人喚玲小姐，是替父母來參加謝家二少爺的婚禮的。”
“除了顧明晟外，還有一個男的是誰？”王朔問。
他長得倒也俊美，一雙狹長丹鳳眼一睜一眯自帶風流，他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妻妾成群的知府公子。
王福回：“是玲小姐的兄長，璃少爺。”
“兄長啊，那真是太好了。”王朔露出笑來，丹鳳眼潋滟着桃色。
将人送到謝家門口，顧明晟道：“明日是我姐出嫁的日子，我會很忙，謝家也會很忙，你們就不要出門了，在謝家待着，等忙完了我再帶你們去玩。”
“好。”鐘璃笑着應下。
顧明晟抱拳一禮，轉身離開，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麽，折身回去，從袖中拿出一個東西遞給鐘玲，“玲小姐，你的發釵修好了，還你。”
“修好了？”鐘玲接過，打開包着的絹帕一看，見發釵真的修好了，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高興不已，“顧少爺，你怎麽修好的？”
這只發釵是她及笄時母親特意為她打制的，她很喜歡，卻在昨日游樂時不小心掉在地上摔壞了，她很難過，顧明晟見了說拿回去幫她修，她也沒報希望，這種釵子做得精致，但一但壞了是極難修好的。
她沒想到顧明晟真的修好了，還修得一點痕跡也看不出來。
顧明晟笑道：“秘密。”說完朝她眨了眨眼，轉身潇灑離去。
鐘玲看着他修長俊秀的身影，莫名的心頭發熱。
“玲兒，你臉好紅。”鐘璃嘩的一聲打開折扇笑着打趣。
鐘玲摸了摸臉，狡辯，“太陽曬的。”
“雲城的太陽溫柔得像燭光似的，可曬不紅你的臉，為兄猜，讓你紅臉的另有其人。”鐘璃道。
鐘玲羞道：“誰能讓我紅臉？”
“顧家少爺顧明晟啊。”
鐘玲臉更紅了，“哥，你別胡說。”
“玲兒，有沒有胡說你心裏清楚，只是哥要提醒你，顧家只是小城鎮的商賈，顧明晟的身份配不上你相府千金的身份，你不要犯傻。”鐘璃收了扇子道。
鐘玲微愣，片刻後道：“什麽配得上配不上，我和他不過是朋友，哥你再胡說我就回去告訴爹。”說完快步跑進了謝家。
鐘璃無奈搖頭，轉頭看向怡紅樓的方向，明天所有人都很忙是嗎？
鐘玲跑回客房，将門關上，坐到梳妝臺前，打開手掌，看着手上的發釵，想到兄長的話，咬了咬唇将發釵收進了首飾匣子裏。
顧明晟回到顧家，見自家父親站在前院，他本能的吓了一跳，但想到這幾天他出去玩是得到父親認可的，又放下心來，嘻笑着走過去，“爹。”
“回來了？”顧景寒淡淡問。
顧明晟點頭，“爹，姐明天出嫁的事可都妥了？有什麽需要我去辦的？”
“沒有需要你辦的事，這幾天也玩累了，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送你姐出嫁。”顧景寒道。
顧明晟笑着應是。
“去看看你姐吧，說說話，明天你姐就要嫁人了，以後就是別人家的媳婦了。”顧景寒說完，負着手離開。
顧明晟看到父親有些佝偻的背，莫名的心裏發酸。
是啊，明天姐就是別人家的媳婦了，家裏就只有他和父親兩個人了呢。
“小姐，這裏好像大了一點，我再改改。”顧明月房裏，繡娘正在給顧明月試嫁衣。
顧明月看了看腰間，道：“再收幾針就行了，我來改吧。”說着就要去屏風後換下嫁衣，這時，顧明晟在外面敲門喊姐姐，她顧不得去換衣服，讓人打開了門。
顧明晟一進屋就見到姐姐身着一襲大紅的嫁衣笑盈盈的站在那，紅衣黑發膚白如脂，美豔動人，他看得有些呆了，半響沒出聲。
“傻愣愣的站着做什麽？進來坐。”顧明月揮退了繡娘，走向前朝弟弟笑道。
顧明晟這才回神，由衷的贊道：“姐，你真美。”
顧明月低頭看了眼嫁衣，眸中全是笑，看盡美人的弟弟都這樣說了，那她定是極美的，如此謝南林必也會喜歡。
“這幾日天天在外面玩樂，還記得來看姐啊？”顧明月看他一眼，帶着責備道。
顧明晟笑道：“我那是按爹的指示辦差，陪着謝家的客人，讓謝家能有時間好好操辦姐的婚事，我也算是間接為姐出力了。”
“你這嘴是越發能說會道了，姐說不過你。”
顧明晟大笑幾聲，握住姐姐的手道：“姐，明天你就要嫁人了，我好舍不得你。”
“你怎麽跟爹一樣？我又不是遠嫁，随時可以回來的啊。”顧明月當然也不舍得，但還是笑着寬慰弟弟。
顧明晟道：“就是舍不得我這麽好的姐姐變成別人的媳婦，姐，你以後是不是就不疼我了？”
“瞎說，我就算嫁了你也仍舊是你的姐姐，怎麽會不疼你？”顧明月說着還真不放心了，“晟哥兒，以後你要好好撐起顧家，別再闖禍了，替姐好好照顧爹。”
顧明晟聽到這更是傷感了，但他又不好當着姐的面表露出來，只得嘴硬道：“姐，你剛剛還說可以随時回來，現在又讓我替你照顧爹，我不幹啊，爹又不是我一個人的，要照顧咱們兩個一起照顧，你別推給我一個人。”
“臭小子，我當然也會照顧爹，但你是顧家的兒子，以後顧家終究得靠你，你不上進顧家就沒有指望，難不成顧家還要靠我這個嫁出去的女兒來幫襯嗎？你不覺得丢人的話那我沒意見，我想你姐夫也不會有意見。”
顧明晟一聽，立即挺起胸膛，“誰說我需要你和姐夫幫襯了，我是你弟弟，要成為你的依靠的，不需要你幫襯，有我在一定好好照顧爹，姐你就放心嫁人吧。”
“這才像話嘛。”顧明月嗔道。
這樣一鬧，離別的愁緒消散許多，姐弟倆又說了一會子話顧明晟才離開。
顧明月改好嫁衣，洗漱好躺在床上，雖然很累卻怎麽也睡不着，她想到明天就要嫁人了，就要離開這個生活了十七年的家去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心情就有些忐忑，但想到那個陌生的地方有愛她他也愛的男人，心中這才安穩下來，慢慢睡了過去。
次日天還沒亮，丫頭就将她叫起來，草草吃了些早飯，全福人來給她梳頭上妝，好姐妹來陪着哭嫁，忙碌了一個早上，天大亮才妝扮好，然後激動的等着謝南林來接她出門子。
外面鞭炮聲伴着喜樂響起，有人喊新郎官到了，她又是欣喜又是緊張，蓋上蓋頭，被弟弟背着出了門。
出嫁的禮節很是繁瑣，好在旁邊有喜婆一一提點，她照着做便是，并沒有出錯。
她爬在弟弟結實的背上，蓋頭飄蕩之下，隐約看着熟悉的家慢慢落在身後，想到以後她就要離開家，離開父親和弟弟，從此生活在另一個家中，她忍不住鼻子發酸，落下淚來。
喜婆在旁邊提醒她，小心哭化了妝，她也不管不顧，一路将淚灑在了出嫁的路上。
出了門子，鞭炮聲聲響起，她被背上花轎，喜婆說了一大通的吉利話，喜樂奏起，欲起轎離開，她忍不住掀了簾子一角看去，見父親和弟弟站在門口，神情不舍，她忍不住喊，“爹，晟哥兒……”
“好好的。”顧景寒朝閨女笑道。
顧明晟握拳按在胸口，示意她別怕，他是她永遠的後盾。
顧明月淚如雨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