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慘死兒女人生美滿5
慘死兒女人生美滿5
“爹，你是怎麽知道那小哥要買馬桶的？”顧明晟問父親。
顧景寒道：“瞎猜的。”
顧明晟：“……”
“雖然他一進來就往擺放馬桶的位置看了一眼。”顧景寒再道。
顧明晟哦了一聲，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顧景寒接着道：“但是他就算不是來買馬桶的，我也照樣有法子讓他買走咱們的馬桶，你瞧見了，其它的東西他也買了不少。”
顧明晟直點頭，星星眼的看着父親，想要取經。
顧景寒道：“你只要記住一點，所有的顧客都想買到物美價廉的貨物就行了，從這裏突破出去，生意就能做起來。”
“可要是咱們的東西物不美價不廉呢？”顧明晟仍是擔憂那小哥會回來找麻煩。
顧景寒給他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做生意的質量肯定是要有保證，如果質量不好，就算再便宜也沒有回頭客，咱們顧家在雲城這老字號招牌你以為都是忽悠得來的嗎？”
“難道不是嗎？”顧明晟撓撓頭低聲問。
顧景寒也不想和他計較，自顧自道：“貨物的質量是生存之根本，我們顧家商鋪的貨物每一件的質量都是杠杠的，價格也比別的商鋪要便宜，所以生意才會那麽好。”
“價格便宜嗎？”顧明晟又表示懷疑，今天就賣得挺貴的。
顧景寒想伸手給他的豬腦子一下，“你蠢啊，只要讓顧客覺得便宜不就得了。”
顧明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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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啊。
“行了，做生意大有玄機，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摸清的，像你這種蠢的一年兩年也未必能摸清其中竅門，我有心理準備。”顧景寒一臉淡然。
顧明晟：“……”
他蠢嗎？
他真的有這麽蠢？
是的，他是蠢的。
好蠢哦。
顧景寒道：“你過來，我交待你去辦件事。”
顧明晟不情不願的走過去，他這麽蠢成辦好什麽事？
聽老父在耳邊嘀咕了幾句，他瞪眼，“爹，這事能讓長康去辦嗎？”
“不能，必須你去辦。”顧景寒伸出一根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顧明晟不敢忤逆父親，聳拉着腦袋走了，顧景寒不放心還是讓長康暗中跟了上去。
“這個月的賬本我看看。”顧景寒對回來的夥計道。
夥計忙恭敬将賬本遞了過去。
顧景寒一一看過，而後道：“把這個月盈利三分之二的銀子拿出來，分成一兩銀子一份，送到城裏那些窮苦人家家中，以少爺的名義。”
剩下的三分之一留着用于進貨。
“老爺這是要做善事嗎？要公開嗎？”夥計問。
以前老爺也偶爾會做善事，所以他并不稀奇。
顧景寒搖頭，“不必，也囑咐那些窮苦人家不要聲張。”
“是，老爺。”夥計應下。
顧明晟坐着馬車出了城，然後打發了車夫，一個人爬啊爬爬上了荒山，來到了抛屍的亂葬崗，只見此處蚊蟲衆多，腐臭味彌漫，屍體橫七賢八，場面不堪入目。
他捂着口鼻，視線尋找着父親所說的那個人。
那人也好找，今日方被丢到此處，屍體應是新鮮的，他很快就找着了，只是她的屍體旁正有一只野狗在啃食，他驚得也顧不得臭和髒，忙跑了過去，“走開，走開，畜牲！”
要是被野狗吃了，他還怎麽辦父親交待的任務？
野狗生性就野，此處又是它的‘地盤’，哪會怕？
它嘶牙咧嘴，發出駭人的響聲來恐吓對方。
顧明晟當然也不怕一只野狗，他以前的營生就是鬥雞溜狗，區區野狗不在話下。
他找了一根棍子，就朝野狗走去，看我不打死你個畜牲。
頗有幾分老父親揍兒子的影子。
只是他低估了野狗兒子的野性，那野狗兒子見他靠近，不但不走反而朝他仆了過來，顧明晟沒料到野狗兒子會反抗，生生被撲倒在地。
他懵了，老子打兒子，兒子還敢反抗的嗎？他爹打他的時候他可從未反抗過的。
不對，野狗不是他兒子，要是野狗是他兒子，那他不也成了狗嗎？
顧明晟想通這事後，就不再留情了，握緊手中的棍子就朝野狗敲了過去，下手那個狠，隐在暗處看着這一幕吓得魂都要出竅的長康都被震懾住了。
野狗重重挨了一棍子，嗷嗷叫着放開了顧明晟，待痛意退下，它嘶牙咧嘴，瞪着眼睛再次朝他生撲過來。
顧明晟正要起身，沒料到他還會二撲，又被撲在了地上。
暗處的長康，少爺喲，你咋這麽蠢，一個地方摔兩次？
生怕自家少爺被野狗給咬死，他忍不住就要上前，只是步子剛擡出去，那野狗就飛了出去，他根本沒看清那野狗是如何被自家少爺弄飛的。
他止了步子，又退了回去。
野狗飛進了灌木叢，連打了幾個滾，嗷嗷叫着爬了起來，這次他眼神透出了懼意，夾着尾巴，驚恐的看了顧明晟一眼，逃之夭夭。
顧明晟從地上起來，将棍子一扔，帥氣極了。
長康臉上浮現了崇拜。
明天府中的新聞又有了，少爺帥氣勇戰野狗。
顧明晟身上也被野狗抓出了幾道傷，在滲血，他顧不得去管，走過去看那屍體，果然如父親所言，那屍體沒有一塊好皮肉，全是血，他想到姐姐，心中悶痛，也顧不得髒臭，抱起屍體就要走。
“少爺，您這是做什麽呢？”長康忍不住走出來問。
顧明晟看到長康，忍不住罵，“眼瞎啊，沒看到我要讓她入土為安，既然來了怎麽不過來幫忙，你小子是不是想死？上次捆我的賬還沒跟你算，如今又偷偷躲着不幫小爺，等我回去你看我不……”
“少爺，你抱錯了，那不是指死周才之人的妹妹。”長康實在忍不住打斷他的絮叨。
顧明晟：“……”
草啊，我豁出命去跟野狗搏鬥，好不容易從野狗口中搶回的屍體，你現在告訴我不是我要找的屍體，你幹脆殺了我得了。
長康看傻子一樣看他一眼，走到另一具用草席裹着的屍體前，“少爺，這具才是。”
“你他娘的不早說？”顧明晟将那屍體往地上一扔，插着腰大罵。
長康委屈極了，“老爺只是讓小的暗中跟着你，沒讓小的幫忙，小的是違背老爺的命令出來幫您的，你還怪我？”
“不怪你怪誰？”顧明晟氣炸了，“怪小爺？”
長康低下頭，“小的不敢。”
顧明晟恨不得打他一頓，但天色不早了，他得趕緊完成父親交待的任務，早些下山，誰知道這裏有沒有鬼，他最怕鬼了。
顧不得找長康算賬，他走到那屍體旁邊，将草席一并抱起，往另一處山頭走去，走了幾步，他道：“把剛剛我救下那屍體也帶上。”
“做、做何？”長康不解問。
顧明晟道：“既然誤打誤撞救下了也算有緣，就一并葬了吧。”
長康暗嘆，自家少爺雖然傻了點，但心地還是良善的，他連忙應下，抱上那屍體跟上了顧明晟。
主仆二人刨了坑，将兩具屍體葬下，顧明晟想着也該給些陪葬品，不然她們做了鬼也是個窮鬼，也會讓鬼看不起，于是解下身上的玉佩和玉板指以及銀子等放到了她們的屍體邊，這才埋上土。
一抷抷土掩埋住屍體，壘起兩個小小的墳包。
顧明晟蹲在地上，對那個指死周才之人的妹妹道：“你是替我姐受過，如今我讓你入土為安，也算是彌補一些虧欠，你投胎去吧，投個好人家，最好是投生成一個男兒，莫要再做女子。”
說着，他轉向旁邊那個小墳包，“你也是。”
“少爺，回吧，天要黑了。”長康看了看天色，提醒道。
顧明晟點點頭，再朝二人道：“我走了，你們就相依相伴吧，不必記着我。”我怕鬼。
回到顧家天已經黑透了，顧明月提着盞燈籠在門口着急的張望，顧明晟見姐姐站在風中，忙快步跑向前，“姐，你怎麽在這等，回屋裏等就行了。”
“我不放心你，晟哥兒，你又受傷了？你又跟人打架去了？”顧明月不知道弟弟去做什麽，見他一身是傷，衣上全是污穢的回來，便以為他是出去與人打架了。
顧明晟也沒解釋，朝姐姐道：“對不起姐，又讓你擔心了，我沒事的，你別緊張。”
“快回屋，姐給你上藥。”顧明月拉着弟弟着急回了府。
姐姐的手柔軟溫熱，讓顧明晟心中舒坦起來，他一步步跟着姐姐走着，就像小時候姐姐拉着他走遍大街小巷一樣，小時候的過往歷歷在目，仿佛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和姐姐都長大了。
可前面的十五年都是姐姐在護着他。
顧明晟緊了緊姐姐的手，道：“姐，以後讓弟弟來護着你。”
“好。”顧明月聽到弟弟的話，轉頭笑了。
她長得甚美，這一笑明眸皓齒，如冬雪初晴，動人萬分。
顧明晟想到了娘。
他沒見過娘，但莫名的，他在姐姐身上看到了娘親的影子。
娘生他而死，他不能相護，往後，他一定要護住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