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
第 18 章
司隆眼一瞪:“殺千刀的孽畜,害死那麽多人,打你是輕的,爺爺我剮了你。”
公孫雲卿給司隆使了眼色,柔聲對那人道:“你如實招來,我保證他們不再打你。”
那人終于哆哆嗦嗦地開口:“……我們來自另一個世界,是緬電信工程園區的保安,前陣子老中的條子開展反詐特別行動,攻進了我們的公司。大哥帶着我們進倉庫抵抗,後來倉庫被炸了,我們一直逃,穿過一道門以後就稀裏糊塗到了這裏。我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出鎮子的路,被困在這裏了……”
公孫雲卿問:“為什麽殺那麽多人。”
“被困在鎮子裏,憋久了難受,找點事兒解悶嘛……”那人嘟囔。
“解悶?”公孫雲卿撸起袖子,舉起拳頭錘了下去,“你們這群禽獸啊!”
司隆起哄:“公孫老弟,你自己說的,保證不再打他。”
公孫雲卿恨得牙癢癢,只顧着沒頭沒腦地揮拳:“你們不打,我打!”
顧不上看熱鬧,南歌看了幾個小時“手機”,裏面海量的視頻讓她罕見地沉默了。
這群人在他們那個世界就是惡人,坑蒙拐騙什麽都幹,現在他們帶着精妙至極的兵器來到了這個世界,如果不阻止他們,他們什麽都幹得出來,他們必須被消滅。
幸好,他們的兵器需要填充一種叫“彈”的箭支才能使用,而“彈”是有限的。有限的“彈”不用留着做有意義的事,用來欺負百姓?真是群蠢貨。
等公孫雲卿打完人,南歌将他拉到門外,故作輕松地笑道:“那群惡鬼的兵器極厲害,只能智取,我去和他們談談。”
公孫雲卿立刻原地氣炸:“什麽?你去,你一個大姑娘去個屁!你要是被人欺負了,你哥回來能把我拆了。”
南歌一臉無所謂:“那就大家一起沒水沒吃的,困死在礦洞喽。”
“我去!”公孫雲卿道。
Advertisement
南歌雙眼微眯,似笑非笑,意味深長地打量着他:“公孫雲卿,你如此有擔當,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事情解決後,記得你要讓我親一口。”
雪越下越大,南歌脫掉身上的棉襖,只穿了件身單薄的藍色長裙,雙手高高舉過頭頂,慢慢朝鎮上最大的韋家宅子走去。還沒走到地方,就有一只“蝙蝠妖”飛了過來,圍着她不緊不慢地繞圈。
走到韋家宅子大門口,她在原地緩緩轉了一圈,沖裏面喊:“求見異域來的大王,我知道出鎮子的路,我想和大王合作,我身上沒帶武器。”
不一會兒,大門開了,一個抱着鐵疙瘩的短發男子走了出來,沖她一偏頭:“大哥讓你進去。”
南歌舉着雙手,慢慢走了進去。院子來還站着四個抱着鐵疙瘩的短發男人,都饒有興致地打量着南歌。還有幾個當地的姑娘端着酒菜進進出出,低着頭,絲毫不敢往別處瞟。
突然,“啪”的一道聲響從大廳裏傳來,吓得那些端菜的姑娘紛紛跪地,小聲哭起來。
那些短發男人見怪不怪,其中一個踢翻一位姑娘,大聲喝到:“不想死趕緊起來幹活!”
好一個下馬威,可惜南歌最不怕吓,她表情巋然不動,在男子的帶領了走進大廳。
大廳主位上坐着一個腦滿腸肥的中年男人,一身綠色衣衫,手裏拿着把小鐵疙瘩,鐵疙瘩的管子仿佛還往外冒着熱氣。男人腳邊倒着一位只穿了件肚兜的姑娘,姑娘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眉心一個紅彤彤的傷口,手腳還微微的抽搐着。
看見南歌,男子兩眼一亮。
“小美人,你找我?”他笑嘻嘻地問,露出一口黑黃的大牙。
南歌面不改色:“要談正事,大王是不是也該正經些?”
男子擡手就勾動了鐵疙瘩,“彈”擦着南歌的臉頰飛過,留下一股刺鼻的硫磺味。
“別跟老子充大,跪下說話。”男子瞪着眼睛命令。
南歌不為所動,冷冷地說:“實話告訴大王,我一介女流敢進鎮子,就知道出去的路。要是大王與我合作,日後我能幫做大王做皇帝。當然,要是大王不願離開鎮子,那就請大王手別抖,給我個痛快。”
男子打量了她片刻,又嘿嘿地笑了起來:“你是什麽人?”
“漕幫幫主之女,南歌。”信口胡掐是她的拿手好戲。
“你想要什麽?”
“做大王的皇後。”南歌擡手摸了自己的臉,自豪地笑了起來,“我國色天香,聰慧過人,我不想只做江湖草莽,我要做皇後。”
“除了知道出鎮的路,你還有什麽同我合作的資本?”男子又問。
南歌打出了自己的底牌:“我們漕幫有上萬人,我爹只有我一個女兒,誰娶了我,誰就是漕幫未來的主人。大王,你的兵器厲害,可用完這些“彈”,這些兵器就不能使用了吧,您還需要下屬幫您完成江山霸業。”
她話本子沒少看,說起話一套一套的。
男人微眯雙眼:“我兄弟是你們抓的吧?既然誠心合作,為什麽不把我兄弟送回來?”
南歌微微撅唇:“大王,人家是小女子,人家也怕呀。只要大王願意合作,一會兒,小女子便叫手下把大王的兄弟送回來。”
男子用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南歌,陰冷地笑:“這麽無聊的古代,居然有你這麽辣的女人。想要跟我合作,你得表明誠意。你們古代女人最重視貞潔,你既然要做我的皇後,是不是可以先讓我履行皇帝的權利?”
聞言,南歌走上前,跨過躺在地上的姑娘,牽起男子的手,笑盈盈地朝後廳走去。
“大哥,當心有詐。”旁邊的小弟提醒。
男子晃了晃手裏的鐵疙瘩:“就在屏風後面。”
到了大廳後面的小屋,南歌一把摟住男人的脖子,伸出手指按住男人的嘴唇,慢慢往下,幫男人脫去了外衣。
絕美的精致容顏,欲拒還羞的眼神。柔軟的氣息,帶着股馨香,放佛秋日綻放的丹桂。
看着眼前的女人,男人腳發軟,心猿意馬。
忽然,南歌輕笑一聲,看着男人胸口的紋身道:“大王,你居然在胸口紋一只皮皮蝦,好可愛。”
聽到這話,男人頓時惱羞成怒,伸手掐住南歌的喉嚨将她往牆上一推:“什麽皮皮蝦?這是蠍子!”
紋的時候是蠍子,後來人長胖了,自然變成了皮皮蝦。
被人掐得臉發紅,南歌反而笑得更歡。她伸手輕輕一推,男人保持着伸手掐人的姿勢,直直地往後一倒,重重地砸到地上。
南歌跨坐在他身上,取出腰帶裏的小刀。将頭發绾在腦後,用小刀刀鞘簪好,然後用小刀抵住男子胸膛的紋身,像切豆腐一樣切了下去。
嘴裏還喊着:“大王,輕些,你弄疼奴家了。啊,啊,就算您弄疼奴家,奴家也要說實話,您胸口紋的就是皮皮蝦嘛。”
男子眼睛瞪得圓圓的,驚恐地盯着南歌,青白色的光透過窗棂照在他死灰色的臉上,他的嘴唇不停地發抖。手腳不斷抽搐,卻絲毫動彈不得。
忙碌的間隙,南歌彎下腰看着男人,一雙眼睛裏星光四濺,清澈如山間的泉眼:“你想說什麽?讓我給你解毒?對不住,我只會下毒,不會解毒的。”
漕幫裏魚龍混雜,南歌跟着幫中某位退隐的魔教高手,将先前略懂皮毛的施毒術練得爐火純青,楚離輕易不讓她用,說丢人。可現在楚離不在,她自然想用就用。
切,真以為她的手是那麽好牽的?除了楚離、公孫雲卿和寧朵兒,還沒人敢讓她牽手呢。
“我們古代人是愚昧,造不出那些精妙的兵器,但是我們也有些你們不了解的新鮮玩意兒,比如,活剮。”她笑了起來,笑容天真無邪,“我第一次剮人,手上沒輕沒重,你擔待些。”
她直起身,繼續忙碌起來,為了解悶還繼續給男人講解:“此毒名喚勾魂香,既能麻痹你的四肢,又能讓你清晰地享受被剮的感覺,原本是采花大盜用的,你雖然是個男子,也嘗嘗滋味。”
忙了半天,南歌站起身,擡起手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自言自語:“如此禽獸,我還以為你們皮囊裏面包着的是狼心狗肺,原來也是肉體凡胎,奇怪了,那你們怎麽沒長半點人性呢?”
男人翻着白眼,也不知道是痛暈了還是吓暈了。
這時,屏風後傳來小弟的聲音:“大哥,您忙了完了嗎?”
南歌用手指按住喉嚨,發出類似男人的嘶啞聲響:“忙完了,這妞兒是極品,你進來,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