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小白兔卷卷心
小白兔卷卷心
聞默循聲看去,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冷冷睨着他。
這人高貴、冰冷。
像是逡巡領地的孤獨猛獸。
饒是在娛樂圈見過不少先天條件優渥的明星……
此刻,聞默還是讓男人身上強大的氣場震懾到,往常在粉絲和媒體面前心直口快的他,這時竟然不敢說話。
難怪連顧大少爺都那麽害怕他。
直到寧骁走過去,将胭胭拉到自己身邊,聞默才堪堪回神。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想在外惹一身腥,尤其碰上寧骁這樣不好對付的上位者。
但……
聞默眉心糾結成一團。
又想到顧關洲答應他的事情,他就很難拒絕。
原本那個高奢品牌的全球代言人是同公司的瑤瑤,但也不知道瑤瑤做了什麽事,惹惱了顧關洲,直接被那位大少爺打入冷宮。
聞默咬牙,攥緊了拳。
這天上掉的金餡餅,他怎麽舍得放手?
女孩細瘦的手腕上傳來陣陣溫熱觸感,男人攥得很緊,将她本就沒什麽的肉都掐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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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胭盯着看了幾秒鐘,才遲鈍地擡起頭。
“太好了,他喜歡的是我。”
她朝寧骁露出一個有點傻氣的笑,巴掌大的小臉在暖光燈下,也能看出有片微醺酡紅。
有點像是腮紅打多了。
男人薄唇緊抿,沉默了片刻,有點咬牙切齒地問:“很希望被他喜歡?”
他察覺到胭胭身上清淡的酒氣,視線落在她帶着醉意的漂亮臉蛋上。
心說剛才她也沒喝多少。
沒想到小兔子如此不勝酒力。
這麽一小會兒就開始上頭了。
胭胭用力搖頭,又點點頭,看上去一團混亂。
她在兔子狀态下,體型就比尋常兔子小上很多,縮起耳朵就是一顆白色湯圓。
眼下喝多,小巧的兔耳朵也不受控地放了出來,雀躍地在小腦袋上晃動着。
一副信號燈失靈的樣子。
最後她說:“寧骁,你的貞潔保住了,聞默他不喜歡你,喜歡我。”
聽上去還怪欣慰的。
寧骁:“。”
難為你為我操心。
男人看了眼聞默,眼神中的嫌棄絲毫也不掩飾,似乎很為胭胭的這個設想感到反胃。
低聲:“別胡說,你喝多了,乖乖跟我走。”
聞默這才鼓起勇氣,出了聲,朝着寧骁的背影喊道:“你明知道她有婚約在身,還糾纏她……!”
“沒想到崖柏ai的總裁是這種橫刀奪愛的人,真讓人瞧不起。”
一想到眼下有顧關洲傍身,聞默也有了幾分底氣,越說越來勁。
“你以為只有你可以糾纏胭胭嗎?寧骁,別太小瞧人了,我和胭胭是一個公司的,我們有的是機會見面。”
“我會一直追求她的!”
寧骁側眸瞧他一眼,語氣輕飄飄的,仿佛随口啐走路邊一只亂吠的狗。
“随意。”
聞默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你果然沒什麽底線,寧骁,糾纏別人的未婚妻究竟對你有什麽好處,你……”
男人扯了下唇,陰沉沉的眼底毫無情緒。
“我和你一樣。”
聞默一頓:“什麽?”
寧骁終于賞臉正眼看了他一下,風輕雲淡地勾唇,卻話裏有話,諷刺十足——
“就喜歡別人家的。”
聞默讓他一句話鎮住。
他先是心虛,再是害怕,最後渾身冷汗,愈發覺得毛骨悚然。
所以,寧骁知道自己是受顧關洲的委托?
他把一切都看在眼裏?
這個人好恐怖。
聞默腦袋不夠用,完全參與不了豪門争鬥,但還是咬着全球代言的大餅不肯松口。
他重整旗鼓,回到餐廳。
寧骁果然帶着胭胭離開,而那個盛初夏也不知道跑到哪裏。
這時候大家已經吃得差不多了,聞默直接去結賬。
縱然他是揮揮手就收入不菲的明星,也還是讓這一頓飯驚到。
有些失态:“為什麽賬單上是三十多萬?我們幾個人不可能吃了那麽多,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侍者彬彬有禮。
“聞先生,寧總離開之前拿了一瓶酒,那瓶酒價值二十九萬,他說你們認識,記在您的賬上。”
二……
二十九萬的一瓶酒!?
聞默兩眼一黑。
譚沛文開車送寧骁回住處。
“寧總,我覺得盛坤宇這件事有些難度,他本人隐居國外聯系不上,唯一能夠聯系上的妹妹,又句句回避要點,今晚這頓飯,什麽信息都沒能得到。”
說着,他有點猶豫。
但跟着寧骁這些年,兩個人還算熟悉。
他知道寧總的性格,陰鸷暴戾,做生意也時常帶着黑市出來的狠勁兒。
照理說對女人的态度應該是很随便的。
生意場上不知道多少實力強悍的女富豪,只需要寧骁肯朝她們笑一笑,就甘願将幾千萬的合同像扔鋼镚似的奉上。
可他沒有。
這方面潔癖到出奇。
即便眼看合作不成,他也從來沒有越過雷池。
譚沛文含糊其辭說:“盛初夏年華正盛,看樣子很想和您……”
“你的意思是,要我配合她?”
果然,身後傳來男人低沉不悅的聲音。
譚沛文立刻收斂神色:“我失言了。”
寧骁蹙着眉,瞥向身旁從上車就昏睡過去的女孩,誰知什麽都沒看見,垂眸一掃。
一團毛絨絨的雪白小兔在座位上呼呼大睡。
一只小兔腳無意識翹起,睡得太酣暢,還哆嗦了幾下。
寧骁嗤笑了聲。
到底還是剛化形不久的獸形人,喝點酒就控制不住身體了。
一會兒人形一會兒兔子的。
男人眸光又漸漸黯淡下去,大手揉搓着她柔軟的肚皮。
暗自想着。
今天那女人都做到這種份上,她怎麽還是無動于衷?
究竟是這兔子太木讷,還是她根本就……
根本就對自己全無興趣。
這個猜想讓寧骁的臉色漸漸沉了下去,原本還在淺酌,這下幹脆連杯子都不用。
等到車子開到樓下,價值不菲的酒已經喝得一滴不剩。
譚沛文見到醉醺醺的小兔和仰頭靠在座位上的寧骁,無比頭疼。
“天……”
“寧總,這酒不是這麽喝的,你不怕進醫院嗎?”
他伸手:“我扶着你。”
一只手拍開了他打算撈起小兔子的手,寧骁眼神有些渙散,看上去還是冷冷的。
“別碰她。”
乍一看比譚沛文這個沒喝酒的都清醒。
譚沛文:“寧總,您喝多了。”
寧骁話音清晰冷淡:“不多。”
然後。
西裝革履的男人側身下車,走出車門的卻是一只體型巨大而矯健的狼。
一雙金黃色的狼瞳,在月色下折射出頂級黃水晶的色澤。
譚沛文不由向後退了退。
害怕的同時,小聲嘀咕:“還說沒喝多……”
只見那頭狼踱步過來,舔了一口東倒西歪的迷糊小兔,犬齒輕輕叼起她的後頸,步伐平穩地離開。
糯米團在狼口之下,體型小得可憐,一晃一晃的被帶走。
胭胭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夢裏寧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而她,不是他的妻子,只是稀裏糊塗住在他家裏的小兔子保姆罷了。
胭胭不知為何穿上了花邊小圍裙,努力的用兔爪整理着洗完的衣服。
然後又辛苦地奔去做飯,小小的兔爪承擔無數重任。
甚至還要照顧他們的狼崽子們!
滿地亂爬的狼崽子叽叽喳喳。
她在寧骁這裏這麽久,從來沒有做過家務,可現在卻在被他們奴役!
還是被他們一家N口狠狠奴役!
沒來由的心酸委屈湧上來。
她想哭,但夢裏哭不出來。
他們竟然敢這樣對待明鏡山兔兔神女,胭胭憤怒,嘤嘤嗚嗚地掙紮起來,想要從夢裏出去。
結果她突然被寧骁摁住,無情大手狠狠抽在小兔子Q彈軟糯可回彈的屁股上。
胭胭無助咬緊自己的兔爪,痛苦搖頭。
“你居然,打我的屁股……!”
“我會打回來的!嗚嗚,寧骁!”
與此同時,寧骁已經跌跌撞撞将胭胭帶回了家。
忘了狼的形态沒辦法按電梯。
他又強撐了幾分神志,變了回去。
房間沒開燈,一片昏暗中,男人想要将小毛團放在沙發上,誰知對方突然掙紮得厲害,像是做了噩夢般嗚咽掙紮着,柔軟的小兔驟然變成渾身滾燙的女人。
寧骁身體一沉,失重地随她倒在沙發上。
黑暗中的感官瞬間無限放大,寧骁感到渴和熱,感到她的體溫和香氣。
包裹在黑色西褲下的長腿,和少女溫軟滑膩、不着布料的腿糾纏在一起,氣息相融。
耳畔又傳來她細碎的哭聲。
男人朦胧地感受到自己的變化,趁着無限漆黑,放縱着那些可恥的反應。
他貪心地想着。
還沒做什麽,胭胭為什麽哭?
寧骁唾棄自己。
唾棄自己想着好好對她,在她面前,永遠當一個高風亮節的大好人,可吻上去時毫不留情,任由沾染酒氣的唇瓣用力厮磨什麽都不懂的她。
他清楚感受到,喝醉的胭胭正在本能地顫抖。
寧骁喜歡她微不足道的反抗,甚至配合地縱容那只小手在他臉頰旁貓撓似的劃過。
“……想打我?”
男人好笑,一只手輕易扣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
另一只手順着随動作撩起的花邊小上衣摸進去,最後一點理智,讓他的手指只在女孩腰線上流連了下。
他不知滿足,先斬後奏到這個程度,還要咬着她的唇瓣問:“怎麽辦,胭胭,我只想要你。”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