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拆家的哈士奇
第16章 不拆家的哈士奇
直到中午的時候,文仲青還一直在想着該如何“教育”游芳。
游芳是他的學生,而且已經成年,在這種情況下,強迫斂嚴屬實屬于犯罪行為,而他手機裏确實有把證據拍下來。可他已經答應不把游芳的事抖出去,這麽做了多少有些難堪。
文仲青這時候忽然想到付臨,掏出手機對他發了個信息。
他的昵稱起得挺随意,叫不拆家的哈士奇。這名字曾經被無數人吐槽過,文仲青覺着無所謂,也沒想着改。
不拆家的哈士奇:在不,有個事想問問你。
付臨似乎有事,大約十分鐘後才回消息。
Chaos(老婆):“什麽事?”
付臨的微信名都一個,這個是他自用的,被文仲青備注了“老婆”,跟他自己用的那個號有所區分。
不拆家的哈士奇:有個視頻我想給你看看。
文仲青沒等他答複,就把在海邊的視頻片段發了過去。這次付臨回複的時間更久,不知道是在忙還是被震驚到了。
Chaos(老婆):你還真是拍到了不得了的東西啊。
付臨除了這一句就沒說別的,漠不關心的态度,也不問問兩人後來怎樣。文仲青一時不能拿捏他到底是什麽态度。
不拆家的哈士奇:游芳是你家誰啊,誰啊?
Chaos(老婆):什麽誰,他不是我家誰?
付臨回答問題很有針對性,也可以說是一句都不多答。
不拆家的哈士奇:你繼母家沒有什麽小孩?
Chaos(老婆):有是有,你覺得是他?別搞笑了吧。
不拆家的哈士奇:什麽搞笑啊,要不他怎麽對你這樣那樣。
Chaos(老婆):哪樣?
文仲青差些說出關心他的私生活的話來。
不拆家的哈士奇:你就不能管管他?
Chaos(老婆):手機在你那,你随意?
不拆家的哈士奇:可能需要你見面說一說。今晚有空回來吃飯嗎?
Chaos(老婆):好啊。
不拆家的哈士奇:…………你裝像點行不行?
Chaos(老婆):大笑.jpg
Chaos(老婆):你不一樣,你是家裏人。
文仲青忽然被他這句給暖到了。他長這麽大以來,除了家裏人從沒有人對他這麽說過話。付臨明明只是個協議對象,他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文仲青默默想着,難道是做多了人會變傻?
不拆家的哈士奇:我想你了。
付臨沒有立即回消息,文仲青忽然又有些忐忑,覺得自己多嘴了。他這麽調戲一下付臨不會當真的吧?
Chaos(老婆):怎麽想的?
…………艹?這讓他怎麽答?付臨這反應會玩啊,既然比他還會聊,又為什麽要他去應付他的小迷弟?
不拆家的哈士奇:上課的時候走神,把唐說成了宋。
Chaos(老婆):挺好的,後來呢?
文仲青皺眉盯着手機,這還有什麽後來?
鑒于他自信的情商,文仲青開始繼續瞎編。
不拆家的哈士奇:後來讓學生笑話了。你就說你能不能早點出來吧?
Chaos(老婆):你來接我。
文仲青手上頓了頓,又敲了幾個字。
不拆家的哈士奇:…………行行行,來接你。
是他有求于人,只得退一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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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仲青在車上無聊地翻手機,等了半小時才等到付臨。付少今天是一身騷氣的黑色休閑裝,收腰的設計,V領顯得脖頸又美又長。
文仲青有男人的通病,他是個視覺動物,可能比一般人還要嚴重些。像付臨這樣的,幾乎一眼能過的,他一點不介意發展成長期的搭夥關系。睡一睡解決兩人的生理需求也極好,只是他讨厭私生活被人盯着,這人還是他的學生。他不能對學生使用暴力,也不能去威脅游芳。這與他平時在外的作風截然不同,處處礙手礙腳。
他看付臨的眼神從脖頸,一直下滑到他的翹臀上,看夠了才按喇叭給了付臨停車位置。
付少找他找得太久,顯然有些不高興。文仲青瞧着他上車,湊過去道:“我等了半小時,怎麽你找這麽會兒就不耐煩?”
付臨一手撐着靠背,一手抓在方向盤上:“我沒有不耐煩。”
文仲青眯起眼想,付臨是有霸總的氣質的,至于霸總只能順着毛寬慰,不能逆了他的意。他這個侵略性的姿勢顯然想占他的便宜。文仲青正好也想,伸出手去掌住了他的後頸,把嘴唇湊了過去。
黏黏糊糊地親了幾輪,口唇敗在舌尖的勾引之下,兩人之間的氣氛越發地窘迫。付臨果然消了氣,規矩地坐回了副駕上。文仲青歪了頭瞧他,越瞧越是心癢,長腿跨過扶手箱,坐到了付臨身上。付臨拉着座椅往後一退,往後倒了四十五度,軟綿綿地問:“做什麽?”
文仲青笑得像個色魔:“說了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付臨顯然覺得他投喂的方式直接又粗暴,當即起了蹂躏貫穿的心思。
兩人只是長腿互相貼着,薄褲下的熱度就已驚人地輻射開,像一座随時噴發的活火山。
文仲青被他拿住要害,反而興奮得發抖:“想不想?”
付臨眼一眯,手掌貼着文仲青的腰滑了下去。文仲青對他的撫摸有了身體記憶,恨不得立刻剝了他。“游芳為什麽要管我和你的事?”
松松垮垮的文仲青有些氣喘,勉強還能把句子說完整。付臨跟他都起了反應,再不問等會兒就沒工夫問了。
付臨揉着送上門的美食,似乎沒興趣去回答他的提問。文仲青沒頂住想他的心思,心不在焉地解了付臨身上的束縛,撐起半身示意他。搖晃的車身在下班高峰期的車庫十分醒目,兩人沒真槍實彈,只是在入口反複。
幸運的是文仲青的車太不打眼,忙碌的下班族根本不屑多看一眼。
付臨被文仲青折騰了半小時終于忍受不了,按着人XXOO(不可描述的事我不能寫)。文仲青眼中的水光逐漸多了,擡起雙臂挽住了付臨的脖頸。
此時他只覺得不能自己。每每與付臨說事,他的身體總是先背叛大腦。一向理智的大腦變得污濁不堪,盡想着那一星半點兒的破事。文仲青壓抑着嘶吼的渴望,細密的汗珠浸透白衣,半透的膚色托起櫻色的果核,傲然挺立在空氣中。
付臨腦中僅有的一根弦也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