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好友依舊攙着總裁往門口走,完全沒理老板的建議,她不可能将總裁放在一個危險的環境裏。
總裁滿臉熱氣蒸騰,看着意識又開始模糊了,他強撐着睜開眼,拽住好友的衣角說:“嚴隋……我要嚴隋,我不要你。”
老板踢開障礙物防止踉跄的兩人絆倒摔跤,也盡量用身體擋住周圍看戲的目光:“堅持一下,快到車子了。”
“谷昊!”師兄走在路上,身旁朋友瞥了酒吧門口一眼八卦地戳了戳他的腰,“你看又有人喝多了,長那麽好看容易被撿屍吧。”
師兄無聊出來喝酒的,聞言支棱起來:“哪?我也去看看。”
“別鬧,”朋友說,“你還喝不喝酒了?”
“卧槽卧槽!”師兄擡眼就看到紅撲撲的總裁和背對着靠很近的老板,他一邊狂飙髒話一邊掏出手機撥號,“嚴隋你他媽趕緊過來,再晚點你老婆被人拐跑了。”
挂掉電話師兄拔腿奔過去,臨近了才發現身體被擋住的好友:“舒惠?”
十分鐘後,大學生驅車趕到了酒吧街。
他連鞋都來不及換,踩着一雙與風雨欲來的臉極不符合的棉拖鞋擠進人群裏。
很好找,總裁那張招人的臉就是标識。
師兄看到他,眼睛瞬間發亮:“快快!一直喊着要找你。”
大學生悶不吭聲脫下薄外套罩住總裁,把人抱起來原路返回:“先走了。”
發現還有人直勾勾盯着總裁的臉看,他輕輕将總裁的臉撥到胸前,冷着臉道:“看什麽?”
周圍聚集的人群立刻作鳥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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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隋?嚴隋、是你嗎?”總裁扒下頭頂的外套,睜着眼往上看見一截利落的下颌線。
大學生打開車門,耐心回道:“是我。”
“你放點信息素出來,”大學生剛坐上駕駛座,總裁就騎到他身上去,單手勾着他的脖子另只手探進他衣服底下,“難受難受,你快給我聞聞。”
大學生捉住總裁作亂的手,喘着氣把他抱到副駕駛按住,系好安全帶說:“先回家。”
回程這十分鐘裏大學生煎熬得不行,他要注意着路面障礙物安全駕駛,也要注意偷偷解開安全帶撲上來偷襲的總裁。
好在酒吧和公寓的距離不遠,他很快開車進到地下車庫,抱起主動黏到他身上來的總裁走進電梯。
大學生勁瘦的腰像是給八爪魚纏住了般,他騰出手托起總裁的臉和他對視,半晌淡淡問道:“為什麽喝那麽多酒?”
“昂,喝了。”總裁語氣十分理直氣壯,“但是、但是還沒找出來。”
總裁睜着無辜的濕漉漉眼睛,嘿咻嘿咻攀上大學生的肩膀,探頭在大學生肩窩拱來拱去,沒一會兒就拱到脖子那裏,他先是用臉磨蹭,注意到凸起的喉結,他直愣愣看了半晌,突然湊上去用嘴唇含住了。
大學生渾身一震,連忙将總裁的頭按下去,低低說道:“安分點。”
等把人放到床上,大學生去拿濕毛巾給總裁擦臉,一回來就被濃郁的酒香撲了滿臉。
總裁不知何時藏起一個玻璃瓶,此時正打開蓋子往自己身上倒,透明的紅色酒液舔過精致鎖骨,像霸道的火圈住易碎的白色紙張。
他微瞌着眼懶洋洋靠在床欄上,曲起手指勾了勾:“過來,我的信息素已經選中你了,你必須聽話。”
大學生閉了閉眼,屏住呼吸忽視暧昧的酒香,踩着沉穩的腳步來到床邊。
總裁衣服扯得七零八落,他渾身發熱透出一層燒紅的粉,理智也沒了,只遵循着自己內心渴望伸長了手緊緊攀住大學生的脖頸。
大學生抱着總裁放平到床上,起身時卻被帶倒了,他垂眸看着,慢慢伸手蹭了蹭總裁紅透的臉:“哥,能看清我是誰嗎?”
“你……是我的。”總裁虛軟地往他懷裏拱,“老公,我有點難受……”
毛巾撚過總裁的脖頸、鎖骨、胸口,相比細白的皮膚,毛巾看起來實在太粗糙了,大學生扔掉毛巾放棄擦拭,他翻身擁着總裁面對面坐在自己大腿上,掌心安撫地貼住總裁滾燙的後背。
大學生說:“等等就好了。”
他卻不知道,因為酒吧是星際主題的,老板真的在某些暧昧信息素名的酒裏放了助興的,總裁瘋狂往他懷裏鑽,嘴裏不時發出幾聲無意識的哼叫。
大學生控制着呼吸,眼睛避開總裁扣子掉落的領口,他伸手握住總裁修長的後頸,溫熱掌心輕輕捋着向下,試圖安撫總裁躁動的情緒。
喝醉的總裁變得好動,他擡起頭,拱到大學生脖頸旁邊嗅聞,又伸手捧住大學生的臉看了半晌,然後搖搖晃晃靠過去和他貼貼,好似這樣能幫助他燥熱的身體降溫。
總裁已經在潛意識裏把自己當成星際人,他現在就是個到了發情期的omega,面前的人就是他選中的alpha伴侶,他需要對方的信息素安撫。
總裁着魔了,像真的有信息素趨使一般,他擡起頭撞上去,用濕軟的嘴唇貼住大學生,然後亂無章法地汲取,小巧的喉結有規律地滾動着。
沒有想象中正式的場合,沒有燈光和鮮花,大學生的初吻就這樣随随便便被不清醒的總裁奪走。
大學生呆在原地幾秒,無奈張開嘴巴任由急切的總裁進去闖蕩。
親吻逐漸過火,大學生在擴散放大的觸感裏顫栗了一下,終于趁理智還沒崩壞之前及時按住總裁的腦袋,兩人唇齒分離,他低低喘息着:“哥,可以了,你冷靜一下。”
總裁已經軟成了一團棉花,他靠在大學生肩膀上,挪着濕潤的嘴唇和鼻子找到大學生的喉結,舔着牙齒去咬,腰肢若有若無地擺動。
大學生閉了閉眼,火熱的手掌按在總裁纖瘦的腰肢上。
“嗯……”總裁手被攥住,不滿意地直哼哼,手穿過寬松T恤鑽進大學生懷裏亂摸,并逐漸往下探索。
大學生悶哼一聲:“別動。”
“我要,你還沒有标記我。”總裁說。
大學生蹙眉,疑惑道:“什麽标記?”
“這裏,”總裁拽着大學生的手指來到自己頸部後面,一寸一寸摸過去,觸及到他滿意的位置時,總裁擡起濕漉漉的眼睛,“你咬一口。”
大學生:“咬一口就算标記了?”
“嗯,”總裁說,“還不算,只是臨時标記。”
說完他瞥了大學生一眼,雖然不清醒卻有理有據:“我看你不樂意完全标記我,就這樣算了。”
“完全标記又是什麽?”大學生說。
總裁突然害羞起來,支支吾吾道:“就是、就是……”就是了半天,他湊近大學生耳邊說了一句話,特風騷那種。
大學生聽完差點嗆到口水,忍無可忍按下總裁的腦袋,垂着眼紅着耳根說:“知道了,我給你臨時标記。”
大學生幹燥的嘴唇貼近總裁溫暖的後頸,眸中情緒翻湧,上颚緩緩用力。
猛一下,牙齒紮進皮膚裏。
“啊,好痛……”總裁蹬着腿嗚嗚叫,“為什麽這麽痛?我不要你标記了。”
大學生松開嘴巴,眸中翻滾的情緒還沒散去,他側頭吻住總裁的唇,等懷裏人被安撫靜下來後,他又折回去親了親咬出紅痕的後頸。
大學生擡起頭,正想出去弄點醒酒湯,發現懷裏人突然就安靜下來了,撥出總裁的臉一看他無奈地笑了,酒醉之後鬧了那麽久,這會兒總裁終于體力不支歪着腦袋睡過去了。
大學生将總裁緊貼着自己腰腹的手抽出,抱着他在床上放平後摸了摸他的臉,蓋好被子關上房門,自己去浴室沖涼水澡冷靜。
第二天起床,總裁總覺得自己脖子有點痛,照着鏡子看不着,便以為是蚊蟲叮咬導致的,他動動脖子感覺也不是太疼,便混不在意地出去了。
但從這天早上開始,總裁覺得大學生變得有些奇怪,比如喝粥的時候,大學生總盯着他嘴唇看,他一問怎麽了,大學生便重新垂下眼眸喝粥,說沒什麽。
又比如在車裏,總裁感覺到有道視線老落到他後頸上,他疑惑望去,大學生便若無其事轉開頭,看着車窗外飛快倒退的風景一動不動。
總裁眨眨眼睛,看着大學生步入校門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最後納悶地擡擡手,讓司機開車送他回公司。
很快天色由晴朗轉向昏暗,牆上挂鐘時針指向7,分針指向12,總裁坐在沙發上有些茫然地看着大學生的側臉發呆,他抿住嘴唇,突然特別抓心撓肺地想知道大學生轉變的原因。
“我來了。”請假一個小時的阿姨推門進來。
總裁看向玄關,和阿姨笑了笑。
“買了很多菜,你們想吃什麽随便點,”阿姨笑呵呵說,“我來做。”
總裁聞言轉頭朝沙發另一角望去,大學生手裏拿了份卷宗,正低着頭在浏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