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蝙蝠喊我爸

第60章 媽媽的禮物

媽媽的禮物

和蝙蝠俠相處久了，總會産生一種錯覺——蝙蝠無所不能，哪怕現在不能，過一會他也能掏出一打計劃化不可能為可能。

某種程度上算是一種刻板印象，然而印象就是用來被打破的，今天，萬能蝙蝠俠在做出令自己滿意的點心這件事上遭遇了滑鐵盧。

注意，不是做出合格的，也不是美味，甚至不是可以食用，而是被蝙蝠俠自己滿意。如果說前面的标準努力一下還能達到，最後那條堪稱嚴苛。

這可是要給媽媽吃的點心，怎麽能不達到完美？

形狀、氣味、重量、顏色、口感、味道各方面必須都是滿分，做不到六邊形戰士的小餅幹不配出現在蝙蝠俠送給媽媽的禮盒裏！

“夠了，布魯斯，真的夠了。”克拉克再一次被布魯斯要求用超級視力目測餅幹的弧度。在成品臺上已經堆了很多“三邊形”“四邊形”“五邊形”或者“微有瑕疵六邊形戰士”小餅幹，拿去甜品店賣會被當做精品，然而無一例外被超嚴格蝙蝠俠pass。

“還不夠。”餅幹大師布魯斯先生嚴陣以待，掏一把面粉，“再來。”

克拉克嘆氣，克拉克繼續陪。

阿爾弗雷德收集布魯斯老爺做好的餅幹，撿瑕疵最少的給托馬斯，次一等的裝滿盤子準備給在蝙蝠洞嗷嗷待哺的小鳥們。

“手藝不錯。”托馬斯吃一塊所謂的“微瑕六邊形”小餅幹，拿一塊仔細打量，好奇，“我沒看出有哪裏不行，已經很完美。”看看盤子裏剩下的幾塊，幾乎一模一樣，像複制粘貼出來的。

阿爾弗雷德微笑：“布魯斯少爺總能做到他想做到的任何事情。”下廚烤餅幹，失敗幾次後學會，每一次練習都比上一次更好。

“他很棒，我們為他感到驕傲。”托馬斯毫不掩飾自己的誇贊，再吃一塊餅幹，咔嚓咔嚓，“真的夠了，沒有真正的極致完美，只有無限接近。”

阿爾弗雷德回頭，布魯斯正在要求超人用熱射線烤餅幹。

“其實我也是這樣想，不過布魯斯少爺似乎另有一套自己的審核标準。”

“他在緊張。”托馬斯點破布魯斯這種無限追求完美的內在邏輯。

再六邊形戰士的餅幹也只是餅幹，咬碎那一刻就不再六邊形，而且瑪莎并不會在意本身，就像托馬斯說的，只要是布魯斯送的，她都會喜歡。

阿爾弗雷德笑：“托馬斯老爺，有緊張情緒很正常，當初你也是這樣的。”你們大哥別說二哥，都一樣，當爸爸的假裝家庭醫生暗中觀察，當媽的動手起來吓哭哥譚反派，相比之下，兒子只是死磕完美小餅幹已經算是心理調節很好了。

“咳。”托馬斯用咳嗽聲掩飾自己的情緒，端走整個托盤，邊走邊說，“很漂亮的點心，我要拍照送給瑪莎，她會後悔沒有親自來一定要等到晚上這個決定。”

“哈，哈。”阿爾弗雷德搖頭，取笑托馬斯老爺這種說不過就假裝不存在的鴕鳥心理，真是愉快的家庭氣氛，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候了。阿爾弗雷德端起另一盤餅幹，去蝙蝠洞投喂小鳥們。

蝙蝠爸爸親自烤的小餅幹，而且味道很不錯，将會是畢生難忘的體驗。

托馬斯在韋恩莊園挑個好地方給小餅幹們拍照，向瑪莎炫耀：“看。”照片發過去，想想瑪莎罵罵咧咧罵老家夥的樣子，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天降氪星人。

卡爾：“嗨，托馬斯，瑪莎讓我帶走它們。”

正在準備禮物的瑪莎：老家夥，一次兩次嘚瑟上瘾了是吧，拿來，全是我的。

氪星人端走了托馬斯的小餅幹，托馬斯惆悵。散步到廚房門口，布魯斯仍在和面粉死磕，似乎是挑到了一塊符合标準的産品，嚴肅的表情松開，小心翼翼将餅幹放進禮盒裏，露出自己未能察覺的微笑。

蓋上蓋子，招呼超人：“再來，只差兩塊了。”

“拉奧啊。”卡拉克扶額，“我要帶走一些，這也是我的勞動成果。”帶回去分給喬納森和瑪莎，他們會高興我交到能互相交換食物的好朋友。

“随意。”

托馬斯十分滿意布魯斯現在的狀态，熱熱鬧鬧的家人、能邀請過來做客的朋友、健康的身體，是他和瑪莎一直期待的幸福。

等一下，健康的身體……

托馬斯想到之前當家庭醫生時收集的布魯斯體檢報告，昨晚和雇傭兵打架，和騎士起沖突導致的傷口，身體剿滅小醜病毒導致的虧空，怎麽看都不是健康的身體，亞健康也算不上。

“得想個辦法塞他進氪星治療倉。”不治好不給放，說什麽都不放。

小蝙蝠并不知道老蝙蝠在算計他的身體（？），心神沉浸在即将與媽媽見面的期待情緒中，挑選數塊最完美的小餅幹，裝進精致的禮盒，打彩帶寫賀卡，每一件事都自己親自動手。

離落日僅剩半個鐘頭時，拎着剪刀踏進自己遭遇大變後再沒進去過的花園，曾經幼年時代無比熟悉的地方竟然變得有些陌生。

記憶裏，瑪莎對小男孩微笑，牽着他散步，介紹花朵品種，摘有小蟲的葉片吓小孩。

觸景生情，幾乎不會犯錯的蝙蝠俠剪枝時神情恍惚被玫瑰紮了手。

小問題，完全沒事，不影響剪花。

給媽媽的鮮花準備完畢，布魯斯再次去鏡子前檢查自己的着裝，确保身上每一個細節都寫滿精致。

做完這些，坐在挂鐘前，禮物放在面前，以看似平靜實際等信號等得忐忑不安狀态期待瑪莎的聯絡。

天漸漸轉為純黑，星星升起來，還沒有聯絡傳來，期待越發濃厚，忐忑不安快要變成坐立不安。

轟！

韋恩莊園外突然傳來爆炸聲，一個沒睡全在等的蝙蝠家集體沖出來，抄家夥的抄家夥，掏槍的掏槍，誓要将那個打擾韋恩莊園幸福氣氛的家夥送去見上帝。

咻，彈丸飛到韋恩莊園上空，炸出一朵絢麗的煙花。一朵結束還有另一朵，炸響聲不斷，煙花不停歇。

蝙蝠擡頭，小鳥驚訝，哇。

煙花的瞬間光芒照亮庭院裏每一張擡頭張望的臉，今天之前，他們或者嚴肅或是擔憂或是暴躁戾氣，此時此刻，別管生活中那些不開心的事，在韋恩莊園女主人施放的煙花下，快樂笑就完事。

笑容給人帶來好運，笑一笑，蝙蝠，笑一笑，小鳥們。

托馬斯毫無心理壓力笑出聲，對布魯斯說：“我就說會是正常的禮物，布魯斯也許你已經過了見到煙花會高興的年紀，但我很高興，這是瑪莎第一次用她所學放正常的炸物。”

如此美麗和持久的煙花，即使是以小醜的天賦技能，也确實需要一天來準備。

布魯斯眼神閃亮，“dad，你說錯了，我依舊是看見煙花會高興的年紀。”微笑，發自內心的微笑。

咔嚓，蝙蝠在美麗煙花下微笑.jpg

能得到這樣一張照片，異世界之旅不虛此行。

韋恩莊園的煙花足足播放了一個小時，驚動了哥譚電視臺，紛紛過來拍攝直播。倒是沒有人過來采訪，大家一致默認是闊佬錢多了燒着玩，他玩他玩，我們跟着一起欣賞，挺好。

闊佬韋恩并沒有玩，他在非常認真的過家庭聚會。

瑪莎在一次煙花燃放間隙中突然出現在韋恩莊園內（卡爾交通，值得信賴），面色紅潤頭發烏黑，溫柔地淡笑，沒有一點小醜。

布魯斯腦子頓時一片空白，等他再恢複意識，自己站在瑪莎面前，已經不知道看了多久。

事後蝙蝠家吵架時，小鳥們總取笑蝙蝠老爹看見媽媽走不動道，沒見過這麽傻的韋恩少爺。

“布魯斯，喜歡這份禮物嗎？”媽媽的手拂過布魯斯的鬓角、臉龐。明明是極輕微的接觸，卻讓布魯斯心率飙升。

喜悅？激動？滿足？快樂？分不清楚有多少種情緒，只知道現在是正面的積極向上的感覺，夠了，這就夠了。

布魯斯輕輕握住瑪莎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個吻，“mom，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晴朗的夜晚，明亮的星星，美麗的煙花下，韋恩一家在花園露營，爸爸獻出美酒、媽媽逗笑每一個成員，兒子送上自己親手做的點心，孫輩互相打鬧活躍氣氛，盡職盡責的管家在一旁待命，為所有人提供最好的服務。

闊佬韋恩家的煙花party.jpg

畫面定格在照片中，裝裱進精致的相框，管家擦拭的一塵不染放在韋恩全家福旁邊，後退幾步，滿意拍拍手，“老爺，您覺得這樣怎麽樣？”

沒有回應，忘了，布魯斯少爺去托馬斯老爺的世界治療舊傷，順便逗留幾天。在此期間，羅賓們負責哥譚治安，在搞事超反都變成行李箱的腦殼後，治安好了很多，小鳥們輪班制，每人能保持半夜睡眠。

韋恩莊園難得清淨下來，管家阿爾弗雷德心情前所未有的愉快，對全家福裏的韋恩夫婦颔首：“老爺、夫人，不必擔心了，布魯斯少爺現在過得很好，以後會更好。”

是的，生活會變得更好。

阿卡姆老爺有且只精通“媽媽的小餅幹”這一項手藝，在日後可能存在的蝙蝠聚會中憑這一手制霸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