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蝙蝠喊我爸

第52章 稻草卒

稻草卒

稻草人這次的恐懼毒氣是新款，能無視防毒面具，我中毒了，這是蝙蝠俠對目前異狀所下的結論。

疑似自己名字的音節并未讓蝙蝠俠做出失态反應，重點是說出這個名字的聲線，雖然已經很久未聽過，但布魯斯絕對不會忘記，那是他已故父親，托馬斯·韋恩的聲音。

在恐懼毒氣作用下，布魯斯仿佛看見面前的Dark摘下蝙蝠頭盔，露出與照片上托馬斯·韋恩一模一樣的臉。

“哈哈哈哈哈。”小醜幻影趁機冒出來，在布魯斯面前搖頭晃腦，“小蝙蝠，你這次的恐懼真有趣，你爸爸複活了，不去找你，卻打扮成蝙蝠的樣子在哥譚犯罪，他還用槍，手段殘忍，啧啧。

這樣看來，你的daddy issue也很嚴重啊。”

這個也字，信息量就很大，蝙蝠俠知道小醜在誘惑自己，和往常一樣并不理他。掏藥劑給自己紮一針解毒劑，他只是在毒氣範圍外不小心中招了一點，即使是新款毒氣，解毒劑也能頂一頂。

解毒劑有效，托馬斯的外貌消失，回歸那只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的黑漆漆。

Dark喊出來的名字在恐懼毒氣這個背景下很難判斷是真實還是幻象，唯一個判斷的是他一定中了毒氣，那麽，可信度更低了。

“先知，告訴我你看到的畫面。”蝙蝠俠接通通訊，試圖通過第三方視角還原真實世界發生的事情。

通訊裏只有滋滋作響的電流聲，蝙蝠俠沉默，他想起來了，Dark身上有奇怪的信號屏蔽設備，能隔絕一切聯絡信號。

嘆氣，不論接下來要怎麽做，恐懼毒氣的問題要解決，不能讓用槍且深陷幻覺的Dark在身邊晃，那是對自身安全的不負責。

蝙蝠俠确實經常好端端出門，一身傷回家，但那不代表他有受虐傾向，會主動把危險留在身邊。

摸出解毒劑，小心翼翼靠近Dark，謹防他突然暴起傷人。不知道Dark看見了什麽，清空彈夾喊出音節後就站在原地不動，嘴唇緊抿，給人的感覺是神經緊繃，理智懸于一線。

随着蝙蝠俠靠近，Dark察覺到了，扭頭過來，紅色護目鏡看不清情緒。依舊沒什麽反應，蝙蝠俠仔細觀察Dark的裝備，在腰間發現一個隐蔽的注射孔，看來，他也經常被化學攻擊困惱，行動中需要注射針劑。

注射時小醜幻影跑出來幹擾，手放在Dark的頭盔上做勢要摘：“小蝙蝠，你不好奇他的身份嗎，摘下它，摘下它。”見蝙蝠俠不理會，小醜幻影繼續，眼珠子骨碌碌轉，放一個猛料。

“我還記得當初他說他是你爸爸，你揍了他一頓，現在把頭盔摘了，确定不是再揍一頓，多解氣，多有意思。來嘛，多簡單的事。”

聽到爸爸這個單詞，蝙蝠俠手停了一瞬間，然後不動聲色掩蓋過去，針劑注射完畢後沒有第一時間抽出，稍微等一會，反向抽出小半管血。

Dark的血樣，不論口頭上如何瞎扯，dna才是最讓人信服的證據。

退後靜待反應。

小醜幻影見狀，肉眼可見的失落和遺憾，一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樣子煞有其事對蝙蝠俠說教：“小蝙蝠，你會後悔的。”捶胸頓足，“你離真相就差了一步，面對這極佳的掀馬甲時機，你竟然不動手，太讓人失望了，你太無趣了！

我死之後就沒個人逗你快樂一下嗎，我就說那些家夥不行，都是蟲豸，和這些蟲豸在一起，怎麽搞得好哥譚，怎麽能讓小蝙蝠快樂！”

一邊去啊，誰要看你這個搞人心态的家夥。

蝙蝠俠熟練無視小醜，專心觀察Dark的情況，解毒劑不能完全抵消新款毒氣，從病理角度分析，大概是生理上的不适存在，但能掙脫幻象。理論上是這樣，不排除中毒者因為種種誤會，認為自己依舊在幻覺中。

Dark動了，撿起扔在腳下的槍，看向蝙蝠俠。之前那種神經緊繃的氣場一掃而空，他露出一個奇怪的笑，說：“我大概真的該去弄點藥吃了……不過，這個，還不錯。”

蝙蝠俠了然，Dark以為自己看見的仍然是幻想，聽描述是正面情緒，危險度降低。

“我想過這樣的場景。”Dark臉上的笑從奇怪轉為家常，“我們都是蝙蝠，我給你做助手。”

蝙蝠俠悄悄打開錄音筆，記錄Dark所有語音。

“恐懼毒氣，有點意思，具象化我的直覺，變成你的樣子，B，找到稻草人，我做你的助手。”

老實說，蝙蝠俠不相信他，但蝙蝠俠在行動中并不是認準一個死理不變通的刻板人設，能更好更安全的搞定超反，沒什麽不能接受的，而且進行合作還能收集信息。

直覺，具象化的直覺，蝙蝠俠在心裏默念幾遍這個單詞，很快找準自己扮演的人設，轉身換一個方向，動作同時說道：“稻草人應該離開了這裏，我們需要新的線索。”這味就很游戲npc，很工具人。

托馬斯沒有懷疑，自己直覺具象出的人物拟态，确實應該是這樣。變成成年蝙蝠俠的樣子，這毒氣很懂，他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決定對着毒氣效果小小吐露一下心聲。

“B，你應該是這樣的，就該是這樣……”

B安靜聽着，什麽反應都不給，這讓托馬斯感到安心。B停下腳步，對地面上的痕跡進行探查，完事後說：“稻草人受傷了，這是新鮮血跡，他應該在那邊。”勾爪槍追上去。

托馬斯跟上去，兩只黑漆漆像真正的蝙蝠一樣蕩來蕩去。

前方是敵人，身邊是兒子（他認為是自己直覺），父子一起行動執行正義，這讓托馬斯心情更好，“在最開始我就想過這樣的場景，那時我擔憂自己跟不上你的腳步，哈哈，現在看來我做的還不錯。”

是的，我做的還不錯，假裝自己是個工具人的蝙蝠俠想。

小醜幻影坐在前面的滴水獸上扼腕：“聽聽他的語氣，他好像真的把自己當成了爸爸，這能忍，揍他，掀他頭盔，小蝙蝠，別讓我失望。”

蝙蝠俠繼續扮演工具人：“到了，偵探模式告訴我，稻草人在下面。”

Dark俯下//身耳朵貼在地板上聽動靜，起身掏炸//彈炸翻隔板，率先跳下去，“走。”

“太兇殘了。”小醜幻影啧啧感慨。

蝙蝠俠跟着下去，他得攔一攔，不能讓Dark直接打死稻草人。

“蝙蝠俠？”稻草人的驚叫，“你們怎麽過來的，不可能！”

兩個蝙蝠俠找你一個，這都找不到，可以直接找塊豆腐撞死了。

蝙蝠俠落地，正好聽見Dark開心地說：“我的直覺很不錯，找到你了”biubiubiubiu。

“蝙蝠俠救我，他當着你的面殺人，你不管管嗎！”稻草人上蹿下跳，狼狽躲避，這個該死的cos愛好者，明明槍法很準，卻故意打偏像貓逗老鼠一樣逗人。

還有蝙蝠，他是毒氣吸多了嗎，有人當着他的面用槍竟然不管，稻草人罵罵咧咧。

“別想騙我，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biubiubiu。

聽到這話，稻草人有點絕望，罵道：“shit，分不清現實和藥物效果的蠢貨。”這到底是個菜鳥還是老手，連恐懼毒氣都分不清。

蝙蝠俠終于出手了，見稻草人被趕得差不多，上去抓他。Dark看見自己的直覺動手，很自然地調整子彈軌跡，給他打掩護。

中了幾彈但還沒死的稻草人被蝙蝠俠抓獲，雙臂被蝙蝠俠反捆，暫時無法逃跑。

“謝謝。”Dark真誠道謝：“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理，但他跑不了了是事實。”

“等等！”蝙蝠俠意識到不對，出聲阻止，同時帶着稻草人往旁邊撤，晚了。

Dark雙槍齊發，子彈準确命中，兩槍胸口一槍頭，稻草人，卒。

蝙蝠俠：……

他的失誤，應該在一開始就卸到他的槍

“哈哈哈哈哈。”小醜幻影大聲狂笑，“小蝙蝠，你被影響了，你被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緒所影響，你該聽我的，摘掉他的頭盔，看看他到底是誰，他不可能是你爸爸。”

小醜幻影擠眉弄眼：“我們都知道，你父母死在犯罪巷，你看見的只是恐懼毒氣帶來的假象，你在怕什麽呢，哈哈哈。”

蝙蝠俠閉眼又睜開，松開稻草人的屍體，手指在存放那管血液的地方摩挲。

戰鬥結束，Dark過來拍拍蝙蝠俠的肩膀，用告別的語氣說：“我會記住這次合作，永遠記住你。”踢踢稻草人屍體，“雖然不是本意，但謝謝你送的禮物。”說完，退後幾步，從腰帶裏摸針劑。

一針下去，Dark看依舊存在的“直覺”表情越來越疑惑，突然，聲線驟然放高：“你是真的？！”聽得出，他吓得不輕，連連後退左右張望試圖找出路跑路，“從什麽時候開始？”

“從一開始。”蝙蝠俠不會再放過他了，沖上去和他打架。

Dark象征性反抗兩下，從腰帶裏掏出一副手铐給自己拷上一只，然後眼疾手快把另一只拷蝙蝠俠手腕上。

“我投降。這是上次你送的，我一直留着。”

蝙蝠俠：……

我一定好好研究你的dna，搞清楚你的身份，太怪異了，哪哪都透着怪異。

針對那支拷住兩個人的手铐，蝙蝠俠解開圈在自己手腕上那一只，還給Dark，然後掏出新手铐拷上，一個人，挂兩對手铐，這是其他人沒有過的排面。

小醜幻影在一邊鬼叫：“小蝙蝠，你區別對待，你從來不送我禮物。”

真煩，這家夥。

塞進蝙蝠車，這次沒人來救走Dark，一路順利到警察局。

警察看見蝙蝠俠押送另一個蝙蝠過來集體震驚，鬧什麽這是，cosplay？

戈登心裏咯噔一下，走過來：“batman，這是？”

蝙蝠俠簡要講述新人物人設：“他趕走了謎語人，今晚炸了稻草人基地，并殺了稻草人。”

旁聽的警察中有一位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高呼：“還有這種好事？！”

蝙蝠俠和戈登同時看過去，小警察閉嘴轉身，假裝自己不存在。

“吉姆，你親自帶他錄口供，我旁聽。”蝙蝠俠帶人和戈登前往審訊室。

Dark全程安靜，不辯解也不試圖跑路，就像他說的一樣，躺平投降，坐在審訊室椅子上，看看自己手腕挂着的兩對手铐，坦然：“有煙嗎？”

這是個好兆頭，一般來說，嫌疑犯主動要煙，說明他想交代事情。

戈登掏出随身攜帶的煙，點燃一支遞給他。

“謝謝。”Dark深吸一口，“你們想問什麽？”

戈登示意蝙蝠俠，你抓的人，你更了解，你先來。

蝙蝠俠站在角落裏思考問題，他有很多問題想問。這時，一個小警察闖進審訊室，慌慌張張：“警長，小醜，小醜帶着一個人來到警局，說是……”他快速看一眼坐在審訊椅子上的蝙蝠，“說是他的家屬，要來探望。”

咳咳咳！抽煙的Dark被煙霧嗆到，咳得死去活來，“喂，這不符合程序，別讓他們進來。”

“讓他們進來。”蝙蝠俠沉着臉建議。放進來，然後一起抓進阿卡姆。

在超反問題上，戈登會适當聽取蝙蝠俠的意見，示意手下去安排。很快，畫着小醜妝的女士和一名帶紅頭盔的青年走進審訊室。

紅頭盔青年進來後一直在笑，肩膀抖得就沒停過，仿佛中了小醜笑氣。鑒于小醜就在他身邊，嗑了笑氣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努力壓下笑意，對Dark說：“Bat，我和奶奶一起來探望你。”語氣裏透着奇怪的快樂，如果他摘下頭罩以真面目示人，相信在場所有人都能看見一張眉飛色舞的樂子臉。

說完，再也按捺不住心情，轉身錘牆笑個不停。

蝙蝠俠：什麽毛病，這裏有什麽好笑的事情？

爸爸的馬甲算什麽，媽媽的馬甲才是大爆點呢。

托馬斯在發現情況不對後全程摳腳趾，尴尬到不想說話，又怕他發現，又怕他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