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蝙蝠喊我爸

第50章 體檢

體檢

謎語人倒大黴滾出哥譚的事跡很快傳遍哥譚，普通人為之慶祝，大肆傳播他物理滾出去的視頻，開心得像過節，快樂程度僅次于當初的小醜之死。

為了讓大家相信小醜确實是死了，小醜從火化到撒骨灰過程全程直播，最後蝙蝠俠開車到哥譚轄區外揚骨灰，骨灰被風吹散的畫面使得所有觀看直播的人情緒瞬間達到頂點。

電視收視率飙升。

當天就出現了模仿人士，類似骨灰材質的商品被一搶而空，人群出門在自己能達到的所有地方瘋狂揮灑。街道都被染上一層白，沒人斥責這件事，因為城市保潔人員自己也在灑，還特意挑最髒亂差的地方灑，以示自己對小醜的侮辱。

反正就很開心，很哥譚，很癫狂。

現在這種哥譚式快樂輪到謎語人，“滾出去”視頻傳播之餘，大家猜測是哪位勇士幹出如此壯舉，普通哥譚人第一時間排除蝙蝠俠，他抓壞蛋不是這種風格。

猜來猜去各個人物的支持者誰都無法說服對方，最後勉強達成共識——大概是上帝顯靈。

哥譚超反們對此有不同答案，上帝？笑死，真有上帝哥譚怎麽會是這種鬼樣子。

“一定是蝙蝠俠。”超反們對蝙蝠俠很有信心，哥譚中一切不合理的一定都是他幹的，至于說這次行動不符合他的風格，沒問題，是他想通了，在換行動風格。

蝙蝠俠聽了都要露出不贊同的目光。

蝙蝠俠現在确實在用目光表示自己的不贊同，阿福領着韋恩家新招聘的家庭醫生要給他做一個全套身體檢查。

“布魯斯老爺，請您以身體為重，不要抗拒。”阿爾弗雷德語氣柔和，态度卻是前所未有的強勁。

“我很好，我沒事，我清楚自己的身體。”沒穿蝙蝠裝的布魯斯堅決抗拒在陌生人面前展現身體狀況，以至于都不想裝花花公子了，露出蝙蝠皮。

阿爾弗雷德頭痛，不知該如何向布魯斯編理由才能讓他放下一點疑心，頭痛同時又有點責怪托馬斯，一句話的就能說清楚的事情一定要拐彎抹角，好吧布魯斯少爺也有點這毛病，你們不愧是都姓韋恩。

最後，這尴尬的局面由托馬斯醫生打破。

他說：“合格的家庭醫生不應讓雇主感到難堪，韋恩先生，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只用肉眼記錄身體基本情況。您的基礎情況在哥譚醫院有記錄，但我覺得再搜集一份現在的更準确。”

基礎情況的話，基本上就是量量身高，測測體重，脫掉衣服看有沒有明顯外傷。這些東西布魯斯定期放出去，身上的各種傷痕都以極限運動受傷為理由遮掩，不是秘密。

這樣的話，可以接受。

不等布魯斯點頭同意，托馬斯醫生提出更為妥帖的做法：“我不會靠近您，數據測量就交由潘尼沃斯先生，請允許我在一邊旁觀，親眼所見會讓診療結果更準确。”

話說到這份上，單純以布魯斯·韋恩的身份實在沒有拒絕的道理。

阿爾弗雷德适時掏出身高尺和體重秤，布魯斯收起蝙蝠味，在管家的注視下脫衣服鞋子（保留褲子那種）。

體檢場所不在蝙蝠洞，是韋恩莊園一間醫療室，頭發不算濃密的老管家給家族少爺測量身體，記錄數據，這一幕讓托馬斯想起了過去。

他認識這間醫療室，這是他，或者說托馬斯·韋恩醫生特意在自己家留出來的工作間。

托馬斯很喜歡在這間屋子裏研究醫學，看到興起還會采購試驗品來親自實驗。因此這間屋子留有很多主人的痕跡，書寫着閱讀筆跡的醫學書籍，各種款式的手術刀，材質各異的縫合線等等，房間角落還有一個骷髅模型。

除此之外，這裏還是個韋恩少爺經常做初步體檢的地方。

“爸爸，媽媽，我長高了，比半個月前長高了0.5公分！”被按着測量身高的孩童看到标尺上的數據後興奮地上下跳，“按這個速度，我……嗯……”掰手指，沒算出來，“我很快就能長得和爸爸一樣高。”

瑪莎：“哦，我的布魯斯，小孩子的生長速度不是這樣算的，不過，你永遠是最棒的。”

“布魯斯，等你身高超過爸爸那一天我送你一件禮物，你現在就可以想要什麽了。”

“布魯斯少爺，請您站穩，體重秤的數字正在波動。”阿爾弗雷德輕輕按住激動的小男孩。

“不用測，我一定比之前要強壯！”男孩昂首挺胸，滿臉自信。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人，不同的情緒。

已經長成健碩男人的布魯斯安靜任阿爾弗雷德擺弄，沒有蹦蹦跳跳，沒有歡聲笑語，偶爾瞟過來的目光裏深藏警惕。

托馬斯微微低頭，閉上眼睛擡手按壓眉心，他看見了，他看見八歲的布魯斯好奇繞在長大自己身邊，踮起腳上手摸那些硬邦邦的肌肉，然後小心翼翼碰那上面的傷疤。

“爸爸，我長大後是這個樣子，好厲害！”

“好多傷疤，受傷的時候一定很痛……”

這怎麽能遭得住，這根本遭不住，托馬斯幾乎想要落荒而逃，感謝氪星科技，讓他沒有在布魯斯面前失态。

簡單體檢很快結束，阿爾弗雷德将體檢數據寫在紙上交給托馬斯，“布魯斯老爺的個人醫療方案請您盡快。”

“當然。”薄薄一張紙記錄布魯斯·韋恩這些年對身體的消耗，托馬斯透過氪星眼鏡小心注視一眼正在穿衣服的布魯斯，在他警惕之前迅速收回目光，“我先離開，明天再來。”

落荒而逃，這次是真的落荒而逃。

阿爾弗雷德站在原地注視托馬斯的身影，久久不語。

布魯斯不知什麽時候穿戴整齊站在阿福身邊，說：“阿福，文森特醫生不對勁，他在透過我看什麽人，我能感覺到，他和我父親到底是什麽關系。”

如果真的是好友，為什麽小時候從未聽托馬斯提起過，同名的同僚軍醫，理論上講會有很多共同話題，作為給孩子講故事的素材再好不過，不可能一點只言片語都沒有。

阿爾弗雷德醞釀很久，決定說出部分事實：“他曾經有一個與你同齡的孩子。”

“曾經？”布魯斯準确抓住重點。

“是的，曾經，那孩子發生意外沒能長大，這是他和夫人永遠走不出的噩夢。所以請您原諒他有時候略顯失禮的行為，面對托馬斯的孩子，某些時候他很難控制自己。”

布魯斯久久沉默，最後說：“我理解，我盡量。”理解這份情感，盡量适應他奇怪的目光。

匆匆離開的托馬斯回到住所，喚醒随身攜帶的氪星ai：“喬，布魯斯身體掃描結果如何。”

“情況不太樂觀。”喬·艾爾在屏幕上構建出一個人體模型，放大骨骼部分，“他的骨頭有很多骨折後有愈合的痕跡，右小腿現在還釘着一枚鋼釘；肌肉拉傷、皮下出血，輕度胃潰瘍，其他情況我一一标注出來。

不論以什麽标準，他都算不上健康。”

托馬斯愣住，接着毫無風度的破口大罵，情緒之激動讓人無法分辨他是在罵布魯斯還是罵哥譚。

托馬斯老父親：我年近60歲的身體都比他要好，該死。

他選擇性忽略自己打架傷太狠被卡爾扛回蝙蝠洞，然後強行塞進氪星治療倉的黑歷史。

“喬，關注全市信息，有異常情況立刻通知我。”

“沒問題，你去做什麽？”

“補充彈藥。”

夜晚降臨，哥譚如往常一樣陷入混亂，托馬斯穿成黑漆漆站在樓頂，冷風吹起他的披風，露出雙腿兩側的槍帶，腰間萬能蝙蝠腰帶鼓鼓囊囊，一看就裝滿了蝙蝠系神奇裝備。

“托馬斯，我探查到一個被哥譚人外號稻草人基地的地方，攝像頭顯示他的警衛們抓了一些街頭流浪漢。”

“做什麽？”

“根據他以往的犯罪記錄，恐懼毒氣，他是化學專家。”

托馬斯摸摸嘴角，有輕微的化學試劑ptsd湧上心頭，他嘀咕：“我讨厭化學試劑。”瑪莎總是玩弄這些極端危險的東西，很難說她變得越來越瘋是不是有這些東西的幹擾。

“标明地址，我去找他，化學試劑滾出哥譚！”最後一句聽上去怨氣頗深。

“正在收集稻草人信息記錄，資料生成中……”氪星ai為托馬斯指路，展開披風的黑漆漆快速穿行在樓宇間。

氪星技術讓他免于被攝像頭拍攝蹤跡，但沒有蹤跡本身也是一種信息。

先知的電腦捕捉到這些被異常信號暫時屏蔽功能的攝像頭，計算分析之後生成蹤跡圖。

“B。”先知接通對布魯斯的通訊，“之前那種信號屏蔽出現在哥譚，dark出現了。”

“路線圖給我。”布魯斯蝙蝠俠蓄勢待發。

“已發送，B我們不清楚dark的行事風格，你需要幫手。”羅賓試圖讓蝙蝠俠帶上自己一起行動。

“不。”毫不猶豫拒絕，“他和小醜有聯系，很危險，羅賓，你不能去。”挂斷通訊，獨自出發。

羅賓提姆氣得摔鍵盤：“總是這樣，總是這樣！”

阿爾弗雷德：“提姆少爺，請原諒布魯斯少爺在面對小醜時會過分保護你們。”

提姆悻悻收起脾氣，“我知道，我知道，可我真的能保護好自己……”抱怨聲漸漸消失，沉默一會後，他提起新話題。

“阿福，drak會是什麽風格的人？”

阿爾弗雷德扭頭看看被放在蝙蝠洞拆了一地零件的蝙蝠車，低聲：“希望這次見面他們會有不一樣的進展。”

“阿福，你在說什麽，我沒聽清。”

“沒什麽，我在祈禱老爺行動順利。”

有請下一位倒黴反派出場，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