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Joker上(加一點細節)
Joker 上(加一點細節)
托馬斯睡了一天一夜,被發現時他已經在大雨中不知道待了多久,身體冰涼,帶到室內後體溫逐漸上升,然後就是綿綿不斷的高熱。
鐵打的人也扛不住受傷後淋雨,托馬斯燒得不省人事。
“去準備退燒藥物,快。”阿福弗雷德和另一個男仆合力将托馬斯扶到浴室,浴缸放水同時剪刀剪開衣服。
衣服亂糟糟的,上面滿是血跡,直接剪掉比脫更快。
托馬斯看望布魯斯前将制服扔進了蝙蝠洞,其實穿上會更好,至少能檔點雨。
扔掉礙事的衣服,軀體暴露在眼前,冷靜如阿爾弗雷德也不由得動作停頓片刻,深吸一口氣,眼中難掩痛心和無奈。
幫忙的男仆就沒有這樣冷靜,驚呼:“上帝啊,老爺去了哪裏,怎麽傷成這樣?”
傷成了什麽樣?
身體上一塊接一塊暗紫色皮下出血鈍傷,大腿靠近動脈地方一道危險割傷,兩個手臂向外面數道刀痕,還有其他零零散散擦傷。與這些比起來,頭發胡子白了小半,半夜淋雨到高燒都不算事了。
除此之外新傷之下隐約能看見舊傷愈合後的淺淺疤痕,仔細看,主要是銳器劃痕和切割痕跡。
阿爾弗雷德沉默,頭痛,新傷明顯是和用冷兵器的敵人火拼過,且敵人數目不止一個。愈合疤痕的總類絕不是一個闊佬離家出走能搞出來的,它們常見于用冷兵器幹活的殺手身上。
現在的慈祥管家阿爾弗雷德,年輕時個人經歷非常豐富,他想到了地下世界比較知名的幾個殺手機構,深深懷疑走不出喪子之痛的托馬斯走極端去請殺手複仇。
真請人複仇也就罷了,怎麽把自己弄一身傷,去了哪裏,經歷了什麽,回來後拖着傷勢倒在兒子墓碑前,怎麽想都想不到好事。
阿爾弗雷德給托馬斯基礎清創完成,苦中作樂想,說不定以後真的要去瘋人院探望韋恩莊園主人了。
“推一個輪椅過來,去醫療室備好縫合療傷用品,剩下的事我來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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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仆疑惑:“阿爾弗雷德先生,不送去醫院嗎,韋恩醫院有醫生值夜。”傷勢這麽嚴重,不送醫院在家裏處理,很容易出事的先生。
“不用。”阿爾弗雷德搖頭,“照我說的做。”不論托馬斯失蹤時做了什麽,都傷成這樣了都不直接回到莊園,而是去兒子墓碑前淋雨,他的第一選擇已經不是求生了。對于這種情況送醫院不是最佳選擇,醒來後看見陌生的天花板只會加重病情,熟悉的卧室有助于心理健康。
至于傷勢,死不了,經驗豐富的阿爾弗雷德專業判斷。
男仆領命走開,和其他仆人一起為韋恩莊園的主人忙碌。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不夜,自托馬斯老爺失蹤,瑪莎夫人也經常不在家後,仆人們已經很久像今天這樣忙碌。
瑪莎夫人今晚也不在韋恩莊園,托馬斯失蹤後她經常早出晚歸,沒人敢問為什麽,在阿爾弗雷德的管教下,也沒人敢說閑話。
另一邊,自韋恩家的瑪莎夫人行跡不明起,哥譚小幫派群體中漸漸流傳起一個恐懼傳說,一個戴小醜面具的幽靈飄蕩在夜空,為每一個幫派成員帶去恐懼和……狂笑。
這個幽靈她喜歡講笑話,又帶着馬戲團小醜面具,于是大家依照特征給新來的幽靈取了個外號叫小醜。
她看上去是沒什麽戰鬥力的女士,但實際上戰鬥力非常高,身手靈活槍法例無虛發,下手必見血。
出場喜歡講笑話,那些笑話聽笑的沒幾個,聽完心防大碎嗷嗷痛哭的倒是不少。
可謂文物雙全有勇有某,還有錢(她使用的裝備質量都非常好)。
如此配置出道,拿去搞小幫派簡直是嘎嘎亂殺。
一時間哥譚的街頭幫派們倒了大黴,損失不全是小醜的原因,主要是稍微有點損失,虎視眈眈的競品幫派就會趁亂來搶地盤火拼。
當然,街頭幫派嘛,實力和道德底線差不多,要是隔壁幫派遭了小醜,離它最近的幫派們會立刻高高興興去搶地盤。
本就競争激烈,更新換代急速的幫派們更新頻率更快了。
有人不相信區區一個人能造成這樣的效果,堅信遭了小醜只是手下廢物不中用給自己找的借口,他要是遇見小醜一定幾槍拿下。
總之不論事情真假,小醜這個外號漸漸在小微型幫派中出道。
也許有一天,它會帶着自己精心策劃充滿儀式感的流程,在全體哥譚市民面前閃亮登場,給哥譚帶去全新的未來生活。
現在,她還未進化完全,只是一個帶着小醜面具的悲傷母親。
瑪莎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間回到韋恩莊園,哼着無名歌曲小調,臉上挂着快樂的笑容。有不知名外來生物在哥譚下水道搞事情,她統領的幫派成員趁亂收了不少地盤,快樂,哈哈哈。
一直忙到現在眼睛都熬紅了男仆禮貌地對瑪莎說:“夫人,托馬斯老爺回來了,傷得很重,現在在卧室,您快去看看吧。”
剛進門就聽見這個消息,瑪莎的笑容凝固,愉快的表情轉為兇狠,快步走向卧室,說:“哦,那個逃跑的老東西回來了,他還回來做什麽,讓我給他收屍嗎!”
說完這句,她像變臉一樣表情再度變化,同時走動過程中嘴角下瞥,擡手揉臉,收手之後熟悉的優雅精致富太太韋恩夫人回到莊園,眼淚蓄滿眼眶。
“快帶我去見他,醫生呢,為什麽不送去醫院,上帝啊,請不要再奪走他。”聲音悲傷中充滿擔憂,符合人們對妻子憂心丈夫時所有的刻板印象。
帶路的仆人暫時無法欣賞變臉這種藝術,強忍不适将瑪莎帶到托馬斯昏睡的房間,開門後後奪路而逃。
仆人在無人處摸摸自己逐漸平緩的心跳,熟練做出祈禱的姿态,請求上帝保佑。瑪莎夫人大概是瘋了,希望托馬斯老爺醒來後能将她送去瘋人院治療。
托馬斯家裏發生的事情,得到良好醫療照顧的身體正在穩固恢複,親自複仇後心理暫時得到安寧,他現在睡得很香,就連夢境都不再是黑白蕭瑟寒風凜冽,而是有布魯斯存在的幸福美滿。
夢中布魯斯在上帝庇佑下大難不死,痊愈出院後一家人如約進行環球旅游。
他們躺在海灘享受椰子海風日光浴,把自己曬成代表健康的小麥色;下海和海豚比賽游泳,好勝心強的小男孩和爸爸比賽憋氣,不論輸贏都樂得哈哈笑;去雨林欣賞毛色炫麗的金剛鹦鹉,感受天然植被的魅力;挑戰異國風情食物,一路吃吃喝喝嘻嘻哈哈;旅行途中每一天都起床早安吻,睡前晚安吻,甜膩得讓阿爾弗雷德嘆氣着提醒有失貴族禮儀。
有什麽問題,我們一家就是這麽幸福快樂。要什麽貴族禮儀,開心就好
在距離布魯斯9歲生日只有一周時,韋恩一家結束全球旅行回到哥譚。托馬斯決定和去年一樣辦一場家庭生日宴會,作為布魯斯新生活的開始。
團圓美滿的一家,以後再也不會有什麽蝙蝠俠了,只有哥譚首富韋恩家族的快樂生活,幸福小男孩平安快樂的一生。
托馬斯和往常一樣對小布魯斯道以晚安吻,腳步輕快回到卧室,躺在溫暖舒适的床鋪上和瑪莎随口讨論幾句家常,話題以笑聲結尾,關燈安然入睡。
整夜甜眠,清晨的陽光照在床鋪上,托馬斯從夢中醒來,瑪莎躺在床鋪另一邊,眼中所見和夢中場景完全一致。
輕輕落下一個早安吻,托馬斯輕手輕腳起床,力求不要吵醒仍在睡眠的瑪莎。
起來時動作牽動傷口,帶來不适的疼痛,托馬斯低頭看見身上的繃帶,疑惑的目光掃過,微微皺眉,很快眉頭舒展像沒事人一樣完全忽略身體上的異樣,自然地為起身為自己更換衣物。
他從鏡子裏看見了更多繃帶,以及繃帶上暈染的血跡,血跡已經幹涸,以托馬斯專業醫生的眼光看,這繃帶要換藥了。
除此之外,鏡子裏的人是一個頭發胡子斑白中年男人,臉上沒有笑容,眼底只有疲憊,與夢中幸福美滿的托馬斯·韋恩完全是兩種樣子。
但是托馬斯忽略了這一切,他看見的是幸福的自己,年輕健康的鏡中人。眼睛看到了真是,大腦卻删除真實,只展示剛剛編織的美夢。
熟練地刮胡子,整理頭發,打領結,搭配合适的衣物,韋恩莊園主人走出浴室,看見瑪莎醒了,對坐在床鋪上的瑪莎微笑着打招呼。
“早安,瑪莎,我答應布魯斯今天讓他睡一個懶覺,我們不要去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