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富人
富人
“回頭我去山裏看看有沒有什麽野味。你乖乖待在家裏等我回來。”
行秋聽見重雲這樣說,點了點頭,也沒說要跟着重雲一起。外面太冷了,他去重雲還要分心照顧他,不如好好待在家裏。
等紅薯烤熟以後,行秋就拿了一個最大的遞給重雲,“出去一會兒就涼了,上山要注意安全,也不要跟人起沖突。”
他這樣細細囑咐,讓重雲有些恍惚,他忽然就像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父親每次出門的時候母親都會這樣細細叮囑。
只是母親已經去世好多年,重雲垂下眼眸,看着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的行秋,心底升上來一絲暖意,低頭吻了一下行秋的眉心。
若是母親在天有靈的話,一定也會為他開心的吧。
重雲拿着行秋塞給自己的紅薯出了門,果然如行秋所說,那熱乎乎的烤紅薯拿着出了門也沒一會兒就涼掉了。
因為涼掉了,紅薯的皮有些不好剝,重雲懶得去費那個精力,将紅薯随便拍了拍,拍掉紅薯上面的灰,就拿着紅薯邊走邊吃了起來。
尼多城這一陣兒都是低矮的小山丘,又是人群聚居地,野生動物都不敢靠近,而且這冰天雪地的,人都不想出門,更別說動物了。
動物趨吉避兇的能力比人類更強。
重雲混着人群出了城,尼多城只管進不管出,這也方便了重雲,只是兩人的臨時通行證還在萊昂斯利身上,還得抽個空去萊昂斯利的住所将東西拿回來。
出城以後重雲看着四散開去的人們有些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走了,看着遠處的地形,重雲想了想,還是朝着西邊遠處有高山的地方走去。
山高,人少,動物才多。
一路往西的人并不多,重雲看着四周無人,拿出了思君。至冬地廣人稀,若是只依靠人力,重雲走不了多遠。
距離他不遠處的高樓裏,一個穿着華麗戴着金絲叆叇的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遠視鏡,輕笑一聲,招來了一個侍從低語了兩句,随後那侍從就退了下去。
璃月人,呵,真有趣。
要不是前兩天大雪阻礙了他的進程,他也不會在尼多城見到多年沒有見到的璃月人,是那個人的子民啊……
尼多城往西北走就是至冬城,西面是廣袤的極北雪原,而重雲要去的就是極北雪原。
至冬常年大雪,雲層厚重,重雲禦劍飛行也不怕旁人看見,反正厚厚的雲層上面,有些什麽常人也不知道。
越往西走,地勢起伏就越大,重雲看着朦胧中險惡的地勢,在心裏暗自贊嘆自己禦劍這個決定的明智,若是按着路程走,他來不及回去,行秋會擔心的。
等深入雪原,重雲就下降了些許,在雲層下方來看着林子裏的情況。
林子裏雪深厚,潔白無瑕,看起來是沒有什麽人來過這邊的,只是這也不清楚是不是新下的,保險起見重雲還是将思君收了起來。
剛一下地,踩到雪上面的時候,重雲就往地下陷了一截,也不是很深,就是到小腿肚的高度,四野無人,山間只有呼嘯的風。
重雲搓了搓手,有些想回去找行秋了。
只是現在兩人這情況,不能拿錢換吃的,若是他不找點吃的回去,兩人就沒得吃了。
至于萊昂斯利,到目前看來也不知道是好人還是壞人,重雲沒想依賴他。在重雲心裏,他現在不僅要照顧自己,還要照顧好行秋。
重雲這麽些年在野外生存也不是白長年歲的,他沒走兩步就看見了被冰凍住的小溪旁邊的野生動物的糞便,只是分辨不出來這到底是什麽動物的糞便,看樣子應該是中小型動物的。
重雲想了想還是想順着這個方向去看看,如果能确定有一群野生動物在這邊定居,下次他就直接在這邊來。
重雲艱難地順着這個小溪一遍一遍地拔出自己的腿,終于在一處山坳那裏停了下來。
一大片冰鹿遍布在他眼前的低谷上,為雪白的山谷增添了其他的顏色,他們低着頭,或覓食或嬉戲,山谷最下面還有一片湖,不少的冰鹿正站在水邊喝水。
重雲悄悄走到水邊,趁那些冰鹿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三枚冰棱子就射入了離重雲最近的那個冰鹿的脖子裏。
那冰鹿叫都沒來得及叫就被重雲一冰棱子将喉骨砭斷,撲通一下将湖面砸了一個大坑出來,碎冰之間還有不少的活魚争先恐後地跳起來呼吸新鮮的空氣。
重雲也沒有客氣,送上門來的食物,不收白不收,這些魚看起來就很新鮮,拿回去給行秋煲湯喝。
将魚放在一邊被凍起來的湖面上,重雲将思君拿出來,手起劍落,幾個回合下來,那些魚就被開膛破肚,整整齊齊地碼在地上。
趁着還沒被凍起來,重雲砍了一棵小樹,将那些魚都串起來立在一百年,接下來處理那只冰鹿。
早在那只冰鹿将湖面上砸了一個大坑的時候,另外的冰鹿就聞到了危險的氣息,一個個的四散開去了。
重雲也不管他們,弄多了自己帶不回去,還會引人注意。
他将冰鹿的皮剝了下來,簡單地處理了一下,然後将冰鹿整個剖開,取出內髒,冰鹿的身體早已經冰涼,但是內髒那一塊兒還是熱乎的。
重雲嫌內髒打理起來有些麻煩,就将內髒扔了,将凍得硬挺的冰鹿拆分了一下,然後全部都塞進了儲物袋。
這一趟下來,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重雲沒有多耽擱,将串好的魚抗起來就往回走。
回去的時候重雲也是讓思君帶着走了一段路,要到城門口的時候才收起來。
等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城門口的崗哨将火把點燃。
這個時間段只有重雲一個人進城門,那崗哨罵罵咧咧地起身做登記,看着重雲扛着的那一杆子魚,有些眼饞。
重雲卻好像根本不懂得上道一樣,站在那裏也沒什麽表示,那崗哨也不好離開口讨要,恢複了公事公辦的态度,甚至還有些不耐煩。
“通行證拿出來。”
他不耐煩地敲着登記臺,重雲看着他,“通行證沒帶,通融一下。”
他說着,從身上掏出來一小塊玉石,那玉石就指甲蓋大小,那崗哨看着那塊玉石嗤之以鼻,“不行,沒有通行證不讓過!”
他都已經在心裏做好盤算,若是重雲用魚換,他得要一半。
卻沒想到重雲轉身就朝着來時的方向走,壓根不和他多費口舌。那看守又氣又惱,這到嘴裏的魚肉就這樣跑了。
說起來尼多城身居內陸,鮮魚可是少見的,達官貴人倒是什麽都不稀奇,對于他們這些官不大,錢也不多的人來說卻是難得的美味。
就在這時,城牆上一道冰冷的女聲開口,“放他進來。”
她說話的聲音足夠大,能讓重雲聽見,重雲轉過身來看着她,卻什麽也沒看到。
開口那人穿着一個鬥篷,将全身籠罩得嚴嚴實實,半點也看不出來她原來的身形。
重雲本想就這樣往外走,到了晚上再偷偷潛進去,線下這樣也只能看着女子是是什麽意思了。
下面的崗哨聽了她的話,不情不願地将門打開,看着重雲走進去。
等重雲走到城門力度時候,方才在城牆上開口的那個人已經走了下來,站在重雲面前,“來自璃月的貴客,我已在此恭候多時了,我家老爺想見見你。”
重雲後退了一步,戒備地看着她,自己和行秋這一趟什麽也沒做吧?怎麽還是引起這些人的注意了?
那位老爺又究竟是什麽人?
見重雲躊躇,那女子也沒有絲毫不耐煩,只是‘好心’提醒道,“您的同伴,現如今已經在老爺的府邸裏喝上熱茶了,您現在過去還能和那位客人一起回來。”
他說着朝着身後一揮手,方才對着重雲還趾高氣昂的崗哨就恭恭敬敬地走到兩人面前,“使者,您有什麽吩咐?”
那女子看了重雲一眼,“客人将身上的魚都交給他把,我會讓他将東西原封不動地帶回你們住的地方。”
那崗哨聽到女子的話語,苦笑着點了點頭,他現在哪有那個膽子去觊觎這個魚啊!也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什麽來頭,竟然讓使者來特許進門。
要知道尼羅城可是至冬幾大城池裏面對于人員出入管理最嚴格的一座城了,只是很多事不該他知道的他也不敢去問。丢了工作事小,丢了命可就不劃算了。
她這樣确定重雲一定會去的态度讓重雲有些難受,然而她想得對,行秋既然已經去了,他肯定是會跟着去的。
重雲不情不願地将魚都遞給了那個崗哨,這才跟着那個女子往城裏走。
那女子并沒有走到那片低矮的住宅區,而是往人煙稀少的與住宅區方向相反的方向走。沒走多遠,重雲就看到了一座府邸。
府邸裏面燈火通明,還有不少人在其中忙碌,重雲看着這府邸,恍然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璃月一般。
這府邸,就是按着璃月的風格修築。
兩人穿過兩重長廊,經過身邊不少人的身邊,他們都行色匆匆地準備着什麽。
“為了迎接兩位貴客,老爺可是作了不少準備。”
見重雲在打量這些人,那女子突然開口道。
重雲摸不清這女子口中的老爺到底是個什麽意思,連帶着也沒有回答這個女子。
她将重雲帶到了一處花園前,花園裏群芳争豔,熱鬧非凡。很難想象,這些東西在至冬居然存在。
“我以同鄉的身份,歡迎你來到至冬,天衡宗的傳人。”
富人:挖牆腳.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