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心意
心意
行秋正享受地抱着重雲,就感覺自己脖頸一疼,有什麽熱熱的東西流了出來。
重雲的動作趴在他的脖頸上吮吸着,動作越來越粗魯。感受到重雲的情緒,行秋嘆了一口氣,用水元素力來為重雲緩解純陽之體發作時的痛苦。
漸漸地,重雲停止了吮吸的動作,滾燙的雙唇還是貼在行秋脖頸上。感受到脖頸處傳來的滾燙與燥熱,行秋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既然離不開我,為何還要躲着我?”
重雲已經要喪失掉理智,就靠着行秋這個人型的降溫器才留得一點點思緒。
聽見他這樣問,重雲聽也沒聽清楚,洩憤似的啃咬這行秋的脖頸,似乎是這樣還沒有滿足,他伸出舌頭,輕輕地舔舐着。
“我并非躲着你,若是你知道我對你有那般龌龊的想法,一定會對我敬而遠之的。”
他說完,輕輕喘息一聲,接着将頭深深地埋在了行秋脖頸處。行秋本來被他撩撥得就要忍不住吟叫出來,聽見他這話,硬生生地将那聲叫喚給吞了下去,轉而狂喜,就連方才緊緊抱住重雲的胳膊都放了下來,搭到重雲手臂上去用力搖晃着:“你說什麽?你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迷迷糊糊的重雲只感受到行秋用力地搖晃他,并沒有聽見行秋的話語,只覺得自己的擔憂果然是對的,行秋知道了這件事,已經憤怒地搖晃他了。
行秋搖晃着他,卻沒有等來半分回應,再一看重雲,已經要被這池子和他的搖晃背過氣去。若不是這樣,行秋都要以為重雲在胡言亂語了。
他想了想,還是怕重雲在池子裏泡出什麽好歹來,就拖着重雲往岸邊走去。
重雲迷迷糊糊的,只知道自己在移動,行秋拖着他又讓他有些沒有落處一般,心裏不自在得緊,只想要手裏抓着什麽東西才好。
他這樣想着,手上的動作就不是太安分,四處摸找這什麽東西可以讓他支一支身子的東西,就在他摸着行秋屁股的時候,腿上突然撞到個什麽東西。
他拉住行秋,讓行秋停下腳步,自己彎腰在湯池裏面尋找着什麽,行秋看着在自己面前形象全無的重雲,無奈地扶額。
重雲這樣子實在是像極了那些喝醉了的酒蒙子,言語不清,形态潦草,他雖是這般想着,心裏卻還是覺得重雲這樣子還是挺可愛的。與往日的故作老成不同,重雲現下,才像個少年人。
他剛露出個笑,就被一旁的重雲一聲大喝吓了一跳:“這湯池裏,怎麽還有蛇!妖孽!吃我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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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着,便要祭出劍來,想要将拿東西斬殺。行秋有些疑惑,這熱湯裏面怎麽會有長蟲呢?更何況,這蛇一般對硫磺最是避之不及,當下她就拉住重雲的手,不讓他胡鬧,這畢竟還是在人家的湯池裏面,若是重雲喊打喊殺,給人家的池子劈壞了,心海那邊也不好交代不是?
重雲被他拉住,怎麽能善罷甘休,就像一個沒有得到大人信任的小孩兒一般,急于求證自己:“你看,這是不是個蛇頭!你自己摸,我用冰将它暫時封住了,你不信摸摸看!”
他說着,将行秋拉住他的那只手朝自己面前的熱湯裏面伸進去。溫熱的湯池下面,是一塊摸起來涼涼的滑滑的東西,摸起來确實像蛇頭。
那涼涼的的重雲弄上去的一層薄冰,在熱湯裏面已經化了,行秋捏上去的時候,就感覺它暖呼呼的,摸起來倒是有幾分像玉。
他想到這裏,臉騰地一下就紅完了,好在重雲現在處于一個半醉的狀态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不然他還真不好解釋。
他猛地将手伸出水面,連帶着重雲的一起。重雲有些不滿行秋這般動作,嘟囔道:“我都說了有蛇了,你還不信我!”
行秋笑了笑,揉了揉他的頭發,帶着水的手将重雲的頭發揉得很亂,“這池子裏确實有條蛇,不過被我解決了,你放心。”
他說着,腳步未停,帶着重雲出了池子。他将重雲帶到一處有些奇怪的榻前。
之所以說它奇怪,是因為它看起來不倫不類的,只是修築在這湯池子裏,想來也是供客人們使用的,行秋這才将重雲放在了榻上休息。
這榻整體是木質的,只是四周有三面裝了扶手,看樣子有些像璃月的拔步床,只是沒有那麽大,那麽精細。那扶手是玉質的,散發着瑩潤的光。扶手結尾處被打磨成了光滑的橢圓形。
行秋看到這個,不知怎麽地就想到了湯池裏面的那玩意,他默默地撇過頭去,心裏不住地覺得秋山念有些不厚道。
這種湯池,按道理來說是鴛鴦浴的吧!怎麽能安排給他們?他這樣想着,自然沒有注意到重雲的手已經不知何時到了他的跟前。
下一秒,他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緊接着背就靠到了一個堅硬的地方。
還不等他回過神來,就覺得身上一重。
他猛地睜開眼,正正地和重雲放大的臉對着,而重雲眼眶發紅,正一眼不眨地看着他,那樣子像極了狩獵中的野獸。
行秋緊張地閉上眼,腦袋微微地往上擡了擡。下一秒,他肩頸一痛,随即身上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他過了好半晌才睜開眼來,身上的人緊緊抱着他一動不動,呼吸綿長,看樣子是睡着了。
行秋充滿柔情地看着重雲,心裏還有一些些苦澀。怎麽就睡着了呢?他還沒有聽到自己的心裏話呢!
更何況,這榻可不單單只是睡覺的……了解這東西用處的行秋只覺得面前這人有些煞風景,可是那又怎麽樣呢?畢竟重雲還是個不谙世事的小孩。
行秋這樣想着,突然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不過他低頭看了看重雲那樣子,覺得自己知道太多也是好事,畢竟以後要是都靠重雲,他這輩子可能都邁不出去那一步。
行秋笑了笑,一個翻身将重雲壓在身下,伸出手去細細描摹他的眉眼,忍不住情動,又細細密密地在重雲臉上、脖頸上落下很多吻。
重雲睡得安穩,湊近了還能聽到他的小呼嚕聲。行秋滿眼寵溺地看着他,只覺得自己這一生算是值了。
湯池裏面有些熱熱的風,吹着熱氣氤氲。重雲時不時地皺個眉,行秋想了想,将他扶坐起來背在自己背上,随後走了出去。
兩人一身浴袍,若是直接走到大街上,怕是有礙觀瞻。行秋想了想,将重雲放在更衣室的椅子上,自己三下五除二地換好衣服,随後扯下了男客更衣室的遮擋簾子蓋在重雲頭上。
他自然是願意全稻妻的人都知道自己和重雲有哪方面關系,最好全提瓦特的人都知道,只是重雲要是知道這件事,怕是也會落不下面子的吧!
為了不讓自己以後難做,行秋還是決定将重雲蓋住。他做好這些背着重雲走出門去,卻在門口撞見了秋山念。
秋山念正搬了把搖搖椅躺在那裏,看着兩人出來,笑着開口:“怎麽樣?二位這湯池泡得可還滿意?”
行秋不欲與他多說,點了點頭就要離開,卻被起身的秋山念給攔住,他帶着讨好的笑,看着行秋,“若是覺得好,還請多多在八重大人面前美言幾句。”
行秋看着他,覺得有些奇怪,明明介紹他們來的是心海,這人卻想要和八重神子套近乎。
看着行秋探究的眼神,秋山念怕他誤會自己,不幫他這個忙了,于是認命地嘆了一口氣,“不瞞您說,這八重堂裏有個希娜小姐,幾乎是有信必回,知心慧趣。我這麽大年紀了,按道理還說不該奢求什麽,只是卻還想在有生之年,見希娜小姐一面。”
他說到這裏,行秋算是明白了,只是這八重神子要不要讓人見他,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事,他猶豫着點了點頭,忽略背後傳來的秋山念的欣喜若狂的道謝。
行秋沒有帶着重雲回八重堂,而是回了自己的旅館。旅館小二見是他們回來了,見了鬼一般地跑到了樓上去。
行秋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站了一會兒,随即走上臺階,想要傷到二樓去,卻看到旅舍老板迎面從樓梯上走下來,看着那老板行色匆匆的樣子,想要下意識地側過身去要讓路。
就見那老板走到他面前來,扭扭曲曲地做了個揖,看樣子也是與璃月人常來往的,他歉意地看着行秋:“客官實在是不好意思,在下見二位兩日未歸,客房裏又沒有什麽東西,這才以為客官早已離開,收拾了屋子。”
行秋看着他,還沒想好要說些什麽,就聽他接着道:“在下會重新安排一間更大的屋子,請二位入住,還請客官一定要接受!”
行秋點了點頭,“那就麻煩店家了!”
那老板見行秋沒有責問自己,松了一口氣,親自引着行秋上了三樓。他将人帶進一個看起來足有行秋他們之前住的那間兩倍大的一個房間,裏面的陳設也更加精美。
行秋道過謝,将重雲放在床上,一回身就發現那老板還站在那裏笑吟吟地看着他們。
他疑惑地看着老板,老板正要開口,先前那位小二端着個托盤就走了進來。那老板接過托盤,走到先前近前來,就見他手中的托盤上正放着個瑩潤的小兒手臂粗細的玉璧。
“這是我的一番心意,看二位感情甚好,可以加以鞏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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