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吃完早飯,兩個人抽空順便領個證。
看着手中的紅色小本本,冉素也沒多大的感觸,感覺就和普通的小本子一樣,沒什麽特別的。
她随手掉到桌上,被周墨言伸手撿回來,拍了拍上面的灰,整齊合上,拿着小本子上樓了。
冉素覺得他太過于一絲不茍,做什麽事情都是簡單利落,從不拖泥帶水的。
就連家裏和辦公室裏也被他收拾的整整齊齊,每個東西都有相對應的位置,都要放到它該放的地方。
冉素平時随意慣了,對待事物也沒有這麽細致。
反觀周墨言,他會把自己的每一樣物品都安放到對應位置,這樣的行為簡直太累了。
再說了,他們結婚也是為了各取所需,雖然她的确存有私心。不過,她的确也是需要他幫忙,要不然也不會和他結婚。
他們只是一個名義上的夫妻而已,現在是因為各取所需以及自己心存不軌的情況下才和睦相處。
說不定過段時間她對他的好感消散,他們忙的互相見不着人或者合約時間到了,他們也就可以分道揚镳了。
到時周墨言可能會被再次催婚,或者接着相親,不過這些都不歸她管了。
而她自己嘛!當然是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潇灑的過完這輩子。
想想還是不錯的,冉素忽然對以後的生活充滿了期待。
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發現周墨言還沒有下來,冉素上樓去找他。
推開書房的門,發現他耳朵上帶了一個黑色耳機,正坐在電腦前開視頻會議。
看了一眼冉素又把房間的門關上了,他真的是太忙了,不管在哪裏好像都在忙着工作。
冉素已經在家裏躺了好幾天了,之前是為了準備結婚,所以推掉了很多工作。現在婚也結了,證也領了,在家裏也躺的差不多了,也可以出去工作了。
陳歡歡給冉素接了一個廣告代言,不過是後天,冉素還得在家裏待上兩天。
閑着沒事冉素拿出買了還沒拆封的瑜伽墊,跟着電視裏的指導做起了瑜伽。
周墨言忙完下樓看到冉素正在擺一個高難度動作。
冉素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練了一個小時,練的汗流浃背。
周墨言見滿是汗的冉素朝自己走來,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
冉素發現這一舉動,有些不滿:“你嫌棄我?”
他眨巴無辜的眼睛,搖頭:“我沒有。”
“那你幹脆躲什麽?”
“你身上都是汗,快去洗個澡,我去做飯。”
冉素噘着嘴拿上換洗衣服,罵罵咧咧走進衛生間。
“就是嫌棄我渾身是汗,還躲我,還不承認。”
洗完澡出來廚房飄來一股濃郁的香味,走近廚房鍋裏正熬着湯。
冉素知道他會做飯,和他交往的時候也吃過他做的飯,只是今天的菜格外的豐盛,也特別的香。
“你在做什麽?”
“冰箱裏只有蘑菇,我準備熬個蘑菇湯。”
冉素不怎麽會做飯,會做的也就那麽幾樣,她打開冰箱發現還有一些雞蛋和紫菜和西紅柿。
“既然你都下廚了,那我也露一手。”
他欣然答應:“好啊!希望我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冉素聽出他話裏對自己帶着不信任的态度,既然如此她更要做道菜向他證明自己,其實自己也是會做飯的,而且毒不死人。
“你明天可能真的見不到太陽了?”
他平靜的說:“新婚第二天就要下毒毒害自己的丈夫,你好狠的心。”
冉素嘆了口氣,她怎麽沒發現他變成怎麽能說的人了?
周墨言再冉素的印象裏一直都是一個溫潤少言的人,大多時候都是靜靜的傾聽自己說話。就算是開口也是很正經,她也幾乎沒怎麽見過他開玩笑的一面。
看來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呢!前提是得在不同的場合和他相處,才能知道。
冉素拿刀切番茄,還得繼續回複她:“你把我想成什麽?惡毒女人?”
他糾正:“是惡毒□□。”
冉素對着鍋翻了個白眼:“我可是大好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是因為明天下雨。我在提醒你雨天路滑,小心滑倒。”
“是這樣,那是我誤會你了。”
他洗幹淨手,擦幹,抓住她披在肩頭上的長發,兩只手笨拙的把頭發扭成一個大丸子,從手腕上扯下一根皮筋固定。
冉素詫異:“你哪裏來的皮筋?”
“昨天晚上給你解開頭發,順手套到手上了。”
“你什麽時候會紮頭發,還是丸子頭?”
“上次看到一個視頻,就動手試了一下,沒想到紮出來的效果還不錯。”
冉素感覺自己的後腦勺一直被人盯着看。
“你是在看自己的作品嘛?快過來幫我。”
周墨言幫冉素打雞蛋,嘴角上揚着止不住的笑意:“第一次給別人紮頭發,還一次就成功了,綁的這麽圓潤,看着很有成就感。”
“你的頭發保養的很好,發質也不錯。”
聽到後面的贊美,冉素自然也高興:“你是在誇我嘛?”
“是啊,但也是事實。”
周墨言嘗到冉素做的西紅柿炒雞蛋後,點了點頭忍不住誇她:“很好吃,你的廚藝很不錯,簡單的食材也煮的很有味道。”
冉素忍住不笑,心裏早就樂開花了。
“一般般啦,随便做的啦。”
他湊近用食指擦去冉素嘴唇上的飯漬,看向她的眸子帶着平靜的溫和,話裏是寵溺的語氣:“嗯嗯,我們家素素最棒!”
冉素的臉刷的一下竄紅了。
這個周墨言平時看着這麽正經,做事也那麽靠譜,怎麽總是時不時的說些暧昧撩她的話啊!
冉素平時臉皮厚,也不在乎什麽調侃,畢竟面對鏡頭經常會有記者媒體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可是周墨言剛才那種語氣讓她一下子招架不住。
老天爺呀,世界上真的會有和你說話溫聲低語,認真傾聽你的任何事情,對你寵溺又耐心的男人嗎?
如果有那一定是周墨言。
周墨言發現異樣:“怎麽了?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鍛煉一冷一熱感冒了?”
冉素連人帶椅子往旁邊挪,拒絕他伸過來試探溫度的手:“我沒事,可能是剛剛喝了杯熱水。”
“你又瞎說什麽胡話?”他拿起桌上的杯子:“這裏面不是我剛剛給你倒的椰汁。”
冉素:........
“剛……剛才吃飯之前喝的。”
冉素覺得自己有必要避免和周墨言談論一個話題太久的毛病。
每次談論一個普通的事情,開始畫風還是好好的,聊着聊着逐漸就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飯後,周墨言準備去公司。
\"我先去公司了,有什麽事情和我打電話。\"
冉素在門口和他揮手道別。
下午冉素買了點東西去醫院看冉金海,冉金海最近氣色好了很多,也能和冉素開開玩笑,說很長時間的話。
每一次面對冉金海,冉素心裏都很難過,明明一切都沒發生,為什麽結局還是不一樣?
看着冉金海日漸消瘦的身體,她都很痛苦,這樣看着親人離去,像是對她的折磨。
等到下午冉金海睡醒之後,冉素一直和冉金海聊天待到晚上八點多才回去。
別墅裏漆黑一片,周墨言還沒有回裏,這麽大一個家也只有冉素一個人。
結婚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就是換了一個地方住,其他的也沒什麽不一樣的。
冉素随便吃了些路上買的炒面,躺在沙發上看手機,過了很久她看時間,發現已經快十點了,周墨言還沒有回來。
周墨言拿着簽好的合同從車上下來,囑咐李宇早點回去。
客廳裏的燈還亮着,推開門看到冉素躺在沙發上睡着了,旁邊的手機還在播放着她看的電視。
這麽晚了怎麽不回房間睡?是在等他嗎?
周墨言放下手裏的文件,伸手把她攬腰抱起。懷裏人半夢半醒,嘴裏嘟囔着什麽:\"#%&*周墨言,你怎麽還不回來?\"
為了聽清她的話,周墨言把耳朵湊過去,只聽見後面幾個字,大抵也猜出她的意思。
他笑的明朗,對着懷裏睡着的人說:\"臨時有點事,回來晚了。以後我盡量早點回來。\"
他抱着人走上樓推開房門,把人放到床上。冉素迷糊睜的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張臉,她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似乎是在責怪他:\"你為什麽這麽晚?新婚第二天就留你老婆獨守空房!\"
周墨言沒想到她還挺記仇。
\"我以後不這麽晚了好不好?\"他擡手覆在她手上,寬大的手掌把她的手全部蓋住,抓住她細嫩的手心往被子裏放:\"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她似乎還是不滿,扭動着身子表示抗議:\"不要回去,今天晚上你陪我一起睡。\"
冉素穿着一條碎花吊帶睡裙,随着她亂動的姿态,本就遮擋不住多少肌膚的睡裙,此刻露出大片肌膚。
周墨言別過眼,扯過旁邊的被子給她蓋住。
“被子蓋好。”
冉素拉住他袖口,不讓他走:“行不行?”
他輕聲咳嗽一聲:“我先去洗澡。”
他沒拒絕,那就是同意了!
冉素往床中間挪了挪:“那我等你。”
不知道是不是太困了,冉素看着牆上的鐘一秒一秒的過去。她覺得好漫長,她快要堅持不住了,她的眼皮在打架,她困得不行。
就在快要睡着的時候,房門被推開,周墨言洗完澡換了一身長袖睡衣進來。
冉素打着哈氣:“周墨言,你在晚點來我就真的要睡着了。”
他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随手關上燈。
“那不正好,我們不就是一起睡覺嗎?時間也不早了,趕緊睡吧。”
周墨言忽然感覺身上有一只罪孽小手再游走,他伸手抓住。
“再不睡覺,要受懲罰了。”
“我要你的手。”
黑暗房間裏,漆黑溫暖被子裏,有兩只手相互牽引着。
“好了,我要睡覺了。”
牽到手的冉素心滿意足。
周墨言醒來不是因為生物鐘,而是因為沒有被子帶來的寒冷。
窗外透進灰亮的光,看來要天亮了,一看時間五點半。
床上的冉素把被子全部裹在自己身上,睡得正香。
現在距離起床也沒幾個小時,睡也睡不着了,他索性起床。給床上的人把漏風的地方都遮蓋住後,周墨言套了件外套,起身走到書房。
現在還沒入夏,清晨和傍晚的溫度還是很冷。
兩個小時過去,天已經完全亮起來,周墨言準備合上電腦去衛生間洗漱,門被推開。
是冉素。
“怎麽起這麽早?”
他走近一看,發現她光着腳站在書房門口,身上還是昨晚的那件碎花吊帶睡裙。
“怎麽鞋子也不穿?”
她睡眼惺忪,忽略他的問題:“你昨晚沒睡嗎?怎麽在書房?”
周墨言伸手把她抱起來:“外面太冷了,我先抱你回去。”
冉素躺進被子裏,周墨言也跟着躺了進去。
“你睡相不好,愛搶被子,我得去定制一張大被子。”
幾秒後,冉素回過神,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自己。
“我搶你被子?”冉素不相信:“我睡相這麽好的人,怎麽可能會搶你被子。”
“怎麽養成不穿鞋的習慣,光着腳走路?”
“家裏走習慣了。”
“現在暖了一點沒?”
腳邊傳來暖意,周墨言把腳伸到冉素腳邊,給冰冷的腳帶去一絲溫度。
半個小時之後,冉素又睡着了,周墨言小心翼翼的起床,給她掖好被子,轉身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