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逃出生天保住命
逃出生天保住命
中途那兩只怪物還是追了上來。
路九盛回頭看了一眼，從傅驚璇的口袋裏掏出兩顆雷扔過去。
那兩個畜生并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用自己的鼻子湊上去聞了聞，然後被炸成了碎片。
“博士，作戰服腿部損壞，您的出血量很大，已經快接近極限。”賈維斯的聲音在空洞洞的空間內響起，不涉及機密的事情，他不會避着路九盛。
作戰服和航空服不同，為了輕便利于行動，并沒有治療功能。
路九盛頓了一下，繼續攀爬，因為只有一只胳膊能用，所以速度不是很快。
“路九盛……”傅驚璇的嘴唇發紫，甚至開始輕微顫抖，大量的失血讓他的體溫下降得厲害。
“路九盛……”他又叫了一聲，聲音很虛弱，覺得自己這次可能是栽了，“你為什麽不用你的異能？”
“對不起，如果一次性把能量透支的話，就會有三天不能蓄力。”路九盛解釋道。
“我就知道，不然你肯定一下就把那幾個畜生解決了。”傅驚璇的頭貼在他的背上，有氣無力道，“道什麽歉，又不是你的錯……”
“對不起……”路九盛還是說道。
“我要是死了，你把我帶回飛船，放進醫療艙保存起來，然後讓賈維斯聯系我大哥來接我的屍體……
我已經在賈維斯那留好話了，你如果想……離開地球，就、就跟我哥走，雖然我和他是塑料兄弟情，但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會關照你的。
如果你……還想留在地球，那放下我的屍體就走，賈維斯什麽都不會說的……”
他已經很虛弱了，一段話斷斷續續說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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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你不會死的。”路九盛終于爬進了軌道車，他按下側壁上的啓動按鈕，軌道車吱吱呀呀地動了起來，順着軌道往他們不知道的通往哪裏的出口行駛。
他脫了自己的外套，把貼身穿的T恤撕成長條一圈一圈纏在傅驚璇的小腿上，為他止血。
“你肚子上那個……”傅驚璇費力地睜開眼睛往路九盛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對方肚皮上因為蹭過臺階而造成了寬寬一條青紫，居然咧咧嘴露出個微笑。
“我故意的，讓你嘗嘗我碾過石頭的痛苦。”說完他閉上了眼睛。
路九盛拉過他的手，那只手就像冰塊一樣，冰得厲害，手背和指甲都烏紫了，“傅驚璇，你別睡！”
“我已經感覺不到疼了。”傅驚璇的聲音細如蚊蚋，路九盛必須要貼在他的嘴邊才能聽到他說什麽，“這是失血引起的，我的大腦判斷我已經快死了，所以……”
他終于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傅驚璇！媽的，快啊！”路九盛第一次罵人，他狠狠地砸在地板上，軌道車發出了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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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驚璇沒想到自己還能再次睜開眼睛。
“博士，您醒了，您的心跳停止跳動七分，如果不是路九盛在最後一刻将您放進醫療艙，我就只能執行您的遺囑了。”賈維斯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他聽着對方那熟悉的聲音，思維慢慢回籠，認出自己是在飛船上的醫療艙裏，隔着透明的艙門，他看到了角落裏似乎是睡着了的路九盛。
老子不愧是星聯第一天才，就是命大！
按了旁邊的按鈕，他随着升起的艙門慢慢坐起來。
“怎麽樣？”路九盛聽到動靜就行了，上前問道。
他上半身還是光着的，只不過腹部的淤血已經消失了。
“只要進了這裏面，就跟恢複出廠設置似的，什麽問題都沒有。”傅驚璇站起身，“一身血腥味，熏死我了，你也趕緊去洗澡收拾一下，我們去拿車還有其他東西。”
“你還要去？”路九盛沒想到他剛好就又要出去。
“那當然，我好不容易找到那些需要的東西，怎麽能就這麽放棄。”傅驚璇瞪了他一眼，轉身去了自己的卧室。
他看着自己腿上已經被血浸透，破破爛爛的衣服，似乎還能想起肉被那些畜生咬透時的感覺，“再讓我碰到，一定讓你們化成灰！”
洗了澡，他換了一身衣服出去，路九盛已經在外面等着了，“賈維斯說骨傷愈合較慢，不建議你行走，而且天色已經晚了，外面很危險，我們還是再等一天，明天的話我的能量也恢複了，即便是遇上什麽危險也不用擔心了。”
傅驚璇想了想，他可是很惜命的，沒有必要冒險，況且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那行吧，你把你背包裏那一摞資料給我拿來，我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
說完他在餐桌邊坐下來，那上面放着他豁出命拿到的那本筆記本。
他打開筆記本快速地浏覽，因為超高的智商，他的大腦處理信息的速度很快，幾秒鐘就可以看完一頁。
前面幾乎都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信息，筆記本的主人記錄了自己剛到實驗室時的激動心情，期望為人類謀未來的壯志，一些實驗想法等等，就像是一本日記。
“你先看看，篩選篩選，有什麽覺得有問題的就挑出來給我。”傅驚璇覺得那些紙上大概率沒什麽有用的信息，把路九盛拿過來的資料又重新塞給了他，“你能看懂嗎？”
“能。”路九盛點點頭，活了兩百多年，他無聊得把能學的都學了。
兩個人便面對面開始看各自面前的資料。
“等一下。”半分鐘後，傅驚璇突然在紙上發現了一個微小的東西，一把擋住路九盛的胳膊，伸出手指将那個東西捏起來。
那是一根毛發，一根很粗硬的棕褐色毛發，而且傅驚璇見過，“這是那只猴子的！”
那只猴子居然會在他們之前就進入實驗室，并且接觸了這些資料，它到底想幹什麽，它的智慧是個體發育還是群體進化？
傅驚璇在看到的一瞬間腦子裏就像煙花一樣炸開了許多念頭和想法。
路九盛眉頭皺起，看着那根猴毛沒有說話。
“賈維斯，我采集到的關于那只猴子的樣本，檢測結果出來了嗎？”傅驚璇問。
“還沒有，因為您醒過來以後才說要檢測。”賈維斯說道。
“行吧，盡快。”傅驚璇又重新投入到手中的筆記本。
就這樣過了半個小時，期間還有路九盛不停地拿着紙張問他這個或者那個是不是有用的信息，傅驚璇終于看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名詞，“人類适應力改造計劃。”
似乎是另外一個國家有實驗室向筆記本的主人抛出了橄榄枝，邀請他加入這個實驗計劃，而筆記本的主人還在糾結中。
傅驚璇來了精神，正準備好好看看這個計劃的具體內容，賈維斯帶着猴子生物樣本的檢測結果出來了。
“很奇怪，博士。”也不知道檢測出了什麽東西，連賈維斯都疑惑了。
“什麽奇怪？”
“我并沒有從血肉，毛發這些生物樣本上檢測到任何猴科的相似基因，我對比了現存所有猴科動物的資料，沒有任何發現。”
“這麽可能，你是說它不是靈長類嗎？”傅驚璇蹙眉，他很确定自己看到的那就是一只猴子。
賈維斯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考慮措辭，“要說靈長類的話，這些生物樣本的确屬于靈長類，但它不是猴科，應該是人科，簡而言之，這些樣本應該屬于人類。”
就連路九盛聽到這個結論都擡起了頭，表情複雜，似乎很愕然。
“不可能！人類不可能長出那樣棕褐色的皮毛！”傅驚璇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這個結論，“喂，你在地球這兩百多年，還遇上過其他人類嗎？”
路九盛搖搖頭。
“難道是其他星球的人？可是其他星球的人會用真槍實彈的MP5沖鋒槍嗎？”傅驚璇覺得一腦門子問號，怎麽想都說不通。
“博士，不排除樣本受到污染的可能性。”賈維斯貼心地提出一個思路。
“不可能！”傅驚璇斬釘截鐵地否認了，“我怎麽可能犯污染樣本這種低級錯誤！”
傅驚璇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那你把這根毛發再拿去檢測一次，和之前的樣本對比看看。”
一個小機器人過來，伸出機械臂，拖着那輕飄飄的一根毛發去實驗室了。
傅驚璇繼續看手中的筆記本，猴子那邊的事情先不管，他還要搞清楚這個所謂的“人類适應力改造計劃”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可是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筆記本主人都沒有再提到有關這個計劃的只言片語，眼看那麽厚一個筆記本只剩薄薄一點了，傅驚璇不由得又開始煩躁。
真是沒有一件事情是順利的。
“我餓了，而且我累了，我和你都需要休息。”路九盛放下手中的資料說道，“明天再看也來得及。”
傅驚璇的确是累了，他感覺道自己的大腦活力有所降低，看一頁筆記所花費的時間也比之前多了幾秒，捏捏鼻骨，他合上本子，“那今天就先這樣吧。”
于是兩個人随便吃了點東西，各自回卧室休息了。
夜半時分，地球時間淩晨兩點，黑暗中的傅驚璇倏地睜開了眼睛，“賈維斯，他出去了嗎？”
“是的，博士，路九盛在十分鐘前離開了飛船。”
傅驚璇起身穿好衣服，背上自己心愛的AR-15突擊|步|槍，又在兩胯的槍套裏塞了兩把□□，跟着賈維斯的提示，來到了森林裏。
今晚月光很亮，透過光禿的樹枝落下來，正好讓他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路九盛站在森林裏，他的對面赫然就是昨晚被傅驚璇打傷的那只，他以為絕對死定了的猴子。
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猴子的肢體語言很激動，路九盛似乎也很生氣，在和對方争吵。
他們很專注，或者也壓根沒想到傅驚璇會半夜起來找上門。
就在傅驚璇剛能聽到兩人說話的時候，路九盛突然擡起胳膊一拳将猴子打倒在地，“我只讓你去銷毀資料，沒讓你做多餘的事情，他今天差點就死了！”
那只猴子從地上爬起來，張嘴發出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顯然也很憤怒，“我昨晚也差點死了，再說他死就死了，管我什麽事，他死了不是更好！”
說出口的話帶着些賭氣的成分。
路九盛還要說什麽，卻敏銳地聽到了響動，他轉頭一看，傅驚璇站在樹影下，舉着□□對着他，臉上很少見地露出微笑，“繼續，說你倆的，不用管我。”
“傅驚璇……”路九盛眉頭擰成疙瘩，“你聽我解釋，事情……”
“砰！”傅驚璇沒有絲毫猶豫，一槍打中了路九盛的胳膊，即便是新能源子彈，也在他的胳膊上造成一個利落的貫穿傷，汩汩冒血。
路九盛整個人都向後退了兩步。
“我也不是沒良心的人，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沒有瞄準你的腦袋，要是你說的話讓我不滿意，我可就不會再留情了。”傅驚璇笑着擡高槍口，瞄準了路九盛的頭部。
“反正，我早就想把你切片研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