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帶喬若雲離開秦家
第16章 帶喬若雲離開秦家
喬若雲見到錦娘之時愣了愣,“你不該是在春獵圍場那邊嗎?怎得來了侯府?”
喬錦娘道:“我在北山也無認識的人,也不會打獵,終日裏無趣,聽到秦家人來報信,是以就跟着福祿郡主過來了,你怎麽變得這麽瘦弱了?”
一旁的嬷嬷哭着到:“世子夫人這幾日不吃不喝,大夫方才過來說夫人沒有幾日的光景了……”
福祿郡主紅着眼睛道:“世子夫人,那天我就是豬油蒙了心,我原本是想要惡心秦渺渺的,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
福祿郡主看着喬若雲只剩下一張皮包着骨頭,心中愧疚極了。
喬若雲眼神黯淡地說着:“這不能怪郡主,郡主那句話我不知聽了多少遍,郡主不說,也有其他人會說的。”
喬錦娘見着喬若雲憂心忡忡地模樣道:“那些人的話,姐姐何必放在心上,莫非姐姐也嫌棄爹娘的身世不好?
可是爹娘雖然出身不如侯府,卻從小對女兒是疼愛在手中的,我不許任何人看輕他們,尤其是姐姐你……
姐姐若是自己都看清爹娘,爹娘在天有靈該多傷心。”
喬若雲小聲道:“我從沒有看輕他們……”
喬錦娘過去給喬若雲擦着眼淚道:“那不就是好了,他們早就脫了奴籍,也不卑賤,姐姐莫要再将出生放在心上。
你若不吃不喝,糟踐得也是自個兒的身子骨。
到時候,母親會傷心,爹娘在天有靈也會擔憂。”
喬若雲苦澀着說道:“妹妹不曾嫁過人,是不會明白身為別家媳婦的難處的……”
“今日多謝妹妹前來探望,妹妹還是早日回北山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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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錦娘皺眉問道:“可是秦家人欺負姐姐了?”
“姐姐是侯府記在族譜上的嫡長女,也是他們國公府八擡大轎擡進門的世子夫人,若有欺負,侯府定當會為姐姐做主的!”
喬錦娘話音一落,從外邊就進來了一個女子。
“喲,侯府家的真千金真的是好大的口氣吶!”
“當初表哥娶得可是侯府嫡長女,如今,喬若雲又是什麽身份?”
喬錦娘見着這個女子穿着絲綢,戴着金銀釵簪,應當是府中的主子。
喬若雲強撐着起來道:“你來作甚?你什麽身份,也敢過來造次?”
玉墜福身道:“夫人還當自己是那侯門貴女呢?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奴仆之女罷了……”
喬錦娘站起來道:“你是世子房中的妾侍?”
玉墜長得十分的張揚,“奴是世子的通房!”
喬錦娘聽到通房兩字淺笑。
這些年來,并非沒有人勸過喬父納一個妾侍通房生個兒子出來繼承家業的,喬父卻已經沒有納通房妾侍。
說沒必要禍害一個好好的姑娘家。
喬錦娘那時候年紀還小,聽了通房的話,就去問了謝姑娘通房何意?
謝家是江南世家之一,謝姑娘自小學的便是主母的手段。
謝姑娘愛糕點,從不吝啬教導喬錦娘,教了錦娘通房與妾侍的區別。
妾侍多少有了一個名分,而通房便是丫鬟,主子有身契打死也可以。
秦國公府之中,一個小小的通房敢這麽對世子夫人說話,若不是主子看輕,一個丫鬟敢如此嗎?
喬錦娘不好在秦國公府之中動手,她也沒有這個立場動手。
但是若是等兩日讓安遠侯夫人過來,那時怕喬若雲早就被折磨得不成模樣了。
喬錦娘走到福祿郡主耳邊輕聲地說了幾句,“福祿郡主若是幫了此忙,日後知味閣的天字包廂就是郡主的,酒水錢全免。”
福祿郡主想着喬錦娘的手藝,酒樓生意必定極好,況且此事确實也有些她的原因。
“本郡主和世子夫人好久不見了,甚為想念,正好,長公主府中空着,今日請世子夫人前去長公主府中做客!”
喬若雲震驚地望着福祿郡主,喬錦娘對着喬若雲點點頭。
福祿郡主行事素來乖張,又與秦府的三小姐不對付,她做出什麽事情來秦家人都不覺得意外。
世子夫人院子裏的一個小丫鬟,匆匆地跑到了秦家老太君的屋內。
老太君還在喝藥,見到小丫鬟如此匆忙,冷聲道:“一點規矩都沒有,世子夫人如何了?”
好不容易,尋着秦術與安遠侯府都不在長安城中的時候,是最合适讓喬若雲喪命的時候。
一個奴仆人家的血脈,做秦家的世子夫人簡直是丢盡顏面!
小丫鬟磕頭道:“老太君,那福祿郡主要帶世子夫人!”
“福祿?她怎麽來了?她要帶走世子夫人作甚?”
秦老太君目露着兇狠,喬若雲已經是燈枯油盡了,這兩日若是日日讓玉墜去氣她,怕是等不到安遠侯府的人回來。
縱使安遠侯府的人來了,喬若雲是心思重而滴水未進熬死的,與秦國公府也毫無幹系。
即便安遠侯府惱了,也尋不到秦家的錯處。
老太君連連拄着拐杖要去攔着福祿,可福祿動作極其迅速,已經将喬若雲帶上了馬車。
應該說是,直接将馬車使進了世子夫人的院門口。
上了馬車之後,福祿聞着喬錦娘,“還真的把世子夫人接到長公主府之中去?”
喬錦娘道:“自然不妥,她小産進長公主府,怕公主會覺得晦氣,去長公主之中繞一圈之後,讓秦家人以為她在長公主府之後,再回秦家。”
福祿道:“我不會嫌棄晦氣的,我爹娘也不會。”
喬若雲身子骨虛弱地道:“妹妹,為何要讓我離開秦府?”
喬錦娘道:“你還瞧不出來嗎?你滴水未進,通房丫鬟都敢對你說三道四,你身邊的教養嬷嬷毫無威嚴。
這會兒雖說天氣已熱,可是夜裏還是有着涼風的,你方小産,房中的窗門皆未關。
你這幾日不吃不喝又小産,再來個丫鬟日日在你跟前諷刺,你心事重重,縱使鐵打的身子能承受住幾日?
不離開,等到母親回來時,怕是見到的只是一具屍首了。”
福祿郡主詫異道:“這,這……不會吧?”
“你怎麽知道的?”
喬錦娘道:“我雖不是長在豪門大宅之中,但我是開酒樓的,這種事情在江南的大宅院不少見,後宅争鬥,有時不必下藥不必動刀,攻心就能要人性命。
秦家若是真将姐姐當做世子夫人,豈會任由一個通房嚣張?
還有那個秦術,也未必是個良人,如此嬌寵一個通房,男人都是狗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