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觀賽(上)
觀賽(上)
少年們抵達神奈川的第三天正好趕上關東地區青訓的成果展示,因為是半公開的比賽,因此對外出售的門票不多,倒是冰帝和六角都給立海大順了幾張門票過來,足夠讓他們一群正選過去觀摩一下官方整出來的訓練成果了。
這一年的對手是關西的網球名門們。
毛利在聽說四天寶寺也有幾位選手過來比賽的時候眼神短暫地閃爍了一瞬,緊接着就又恢複了頹靡的模樣,他們這才剛剛做完一組訓練項目,一個個跟逃難來的一樣,躺的躺趴的趴,就差拿着一個破破的缽沿街讨飯了。
柳倒是挺感興趣的,問幸村:“精市,關西那邊有明确哪些出場的人員嗎?”
幸村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官方并沒有具體出賽的人員名單,只顯示了他們所屬的學校,不知道到時候的出場人員是不是同關東網協一樣,在上場前才定下人員。”
幸村可還記得上輩子關東網協的騷操作,因為在最後一輪比賽時赤也受傷了就臨時換了原本不該上場的越前頂替他跟已經進行了好幾盤比賽的凱賓打,最後要是還不贏下來就怪了。
這嘴臉,跟對方的那個渾身銅臭味的家夥比也不差了。
他本來就對關東網協沒什麽好感,結果還給他們來了這麽一手,更是讓立海大衆人對關東網協的好感度降到了标準以下,他們對比嘉中的好感度都比這丫的高。
因為立海大常年占據關東霸主的頭銜,将不少關東優質的學校都壓在底下,要說這些學校的人沒怨氣是不可能的,關東網協也是這個狀态,要是立海大單單連任幾屆的關東冠軍也就算了,他們還能捏着鼻子忍忍過去,可立海大已經順利地占據“關東第一”這個頭銜十幾年了,在這期間不是沒有像樣的學校崛起,也不是沒有其他出色的網球手,可他們紛紛被立海大斬落下馬,皆出師未捷。
這是上頭不願意看到的一幕,他們需要的是百花齊放百家争鳴的盛景,跟隔壁關西一樣,而不是現在立海大這一枝獨秀的模樣,這樣子像話嗎?怎麽體現出他們因材施教的心理?何況立海大還不是他們東京本地的學校,這讓其他地區看了會怎麽想關東網協?
你們自诩正統結果自家卻出不了一個兩個優秀的學校,還被一所神奈川的學校踩在腳底下。
這種明嘲暗諷他們見過很多次了,也是關東網協近些年來舉辦青訓的原因之一。
東京作為東京都市圈的核心怎麽可以讓其他地區出盡了風頭呢?為了扶持東京本地的一些學校,本來網協還特地黑幕給了他們多一些的名額,誰知得到了立海大全員拒絕參加的消息,說實在他們心裏是松了一口氣的,這樣他們就能更好地培訓這些東京的小崽子了。
立海大拒絕的理由很簡單:為了備戰全國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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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原話在他們看來要更加的目無尊長一些。
為了備戰全國大賽所以不會來花時間參加這種對我們立海大而言并不會起到什麽作用的訓練營。
明裏暗裏都在諷刺他們青訓的訓練力度甚至還不如立海大平日的訓練強度。
但這口惡氣他們也只能忍下來,誰讓他們沒有立場指責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呢?只能期盼着這群小家夥在全國大賽上觸黴頭,最好折戟在第一輪。
當然明面上還是保持着看上去關系很好的模樣,讓混演藝圈的秋生直嘆塑料的不得了。
這也是為什麽在兩年後看到青學有機會挑戰立海大“霸權”的時候他們做出的偏向青學的種種舉動。
為什麽在全國大賽總決賽上青學的一年級沒有來比賽還能進行下去?就是因為關東上頭有人在從中暗箱操作。明明那個扮演他的一年級演技拙劣到四天寶寺看了也不會笑的地步卻還能讓他們有比賽資格,不是內定是什麽?
不過在青學還未短暫崛起的現在,關東網協的目光還是放在最有可能挑戰立海大的冰帝上,這是他們近年來最大的希望了。自去年越知月光帶領冰帝上一屆打進全國八強第一次給他們東京本部長臉後就讓他們滋生出了一些想法來,尤其是在看到這一屆的冰帝的領導者跡部有着比越知月光更大的野心後,更是讓他們把賭注壓在了冰帝身上,就盼着冰帝什麽時候将立海大拉下王座呢。
當然俗話說的好,花無百日紅,就算是夫妻大難臨頭都要各自飛呢,更何況是這種追着利益不放的家夥?在得知青學加入了越前南次郎的兒子并成功地打敗了冰帝後他們立馬抛棄了原本看好的冰帝,轉頭将希望壓在了人員配置更優的青學身上。
不然怎麽叫資本家呢?
一旦有利用價值更高的東西,就會毫不留情地抛棄手中現有的一切,永遠渴望着更快更輕松的賺錢途徑。
這群人的嘴臉跡部也不是看不出來,出生于資産階級貴族,從小接受的教育讓他比任何人都懂其中的利益,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跳了進來,只能說他對網球的熱愛蓋過了一切,他的人情味也是他收獲了不少好感的要素之一。
但幸村跟這群人話不投機半句多,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和他們聊上幾句話已經是極限了,作為長大後當過乙方的人,幸村深知這種憋屈的感覺,他表示還是很珍惜現在無理取鬧的甲方時光的。
到了同關西代表隊對賽的這一天,幸村早早地帶着立海大正選們到了東京比賽場地,秋生因為落下了一堆工作不得不被經紀人小姐姐奪命連環call過去趕通告。
觀衆席上坐了一些參賽人員的親友,還有一些花了大價錢搶了票來的觀衆。
比如鈴木園子。
雖然今天比賽的雙方并沒有她最愛的立海大,但也有不少帥氣優質的小哥哥,作為顏狗,哪怕僅僅是看上幾眼,也是值的!
走親民路線的鈴木家二小姐并沒有和某人一樣搞大排場,只是拉上了自己的好閨蜜一起過來欣賞賽場上的熱血少年們。
脫下了立海大标志性的黃色隊服,穿着常服的衆人秉着看熱鬧的心态如同水滴一樣混入了幾百人的大海當中,幸村牽着纏着他要來看比賽的妹妹的手到了兩位女生身邊,毛利蘭在鈴木園子尖叫的前一刻捂住了她的嘴。
什麽叫熟悉的令人心疼,大抵不過如此了吧。
兩位小姐姐都十分喜歡長相可愛精致小嘴還甜的幸村禾子,一個個愛不釋手(?)地拉着她。
得不到哥哥我還得不到妹妹嗎——鈴木園子語(大霧)。
在成功達成了和小妹妹貼貼的成就後比賽也就差不多開始了。
首先上場的是雙打二,關東方代表隊派出的是山吹的一對能夠同調的雙打,打算直接一鼓作氣拿下第一局,不讓自己在主場丢了面子。
關西方派出的是四天寶寺的一對活寶搞笑雙打,充分地展現了四天寶寺的無厘頭沙雕風格,雖然在某些方面不如金色和一氏在雙打上的成就,但本身實力也擺在那裏,單論個人實力是絕對完勝山吹那兩個雙打選手的。幸村對他們有點印象,上輩子國一時他們就和四天寶寺對上過,其中就有這兩位前輩的身影,同樣的,在後來的U17訓練營中,前幾個球場中也見過這二位。
在觀衆席某處的毛利突然看見自己的前部長朝他的藏身的地方比了個手勢,他默默地站起身,往前排挪動。那是他還在四天寶寺時隊友們的暗號,意思是讓所有人集合,在大庭廣衆下做這個動作當然不是閑得無聊,既然發現了他又做出了這個動作,那自然是想讓他過去聊聊的。
果不其然,在他過去之後,前部長一把摟過他的肩膀吐槽:“喲,毛利你吃什麽了?才一年不見就竄這麽快?”
另一個前輩順勢把他的腦袋往下壓,揉了揉他的腦袋:“對嘛對嘛,你說說你這一年幹了什麽長這麽高?”
“啊——”兩個前輩同時感嘆了一聲。
“不會是吃了激素吧!”
兩個人将毛利從頭到尾擺弄了一遍,大型等人身高的娃娃毛利一臉冷漠。
哈,果然,我就不能念着之前的隊友情過來湊熱鬧。
這時第一局比賽已經結束了,結果是關東方派出的那對雙打以微弱的優勢獲勝,當然明眼人能看出來四天寶寺這兩個國三生根本沒有盡全力,全程把對面跟溜寵物一樣溜着,一場比賽比完都沒怎麽喘氣,而對面兩個拼死拼活拿到勝利的兩個人已經汗流浃背癱在椅子上了。
熟知四天寶寺風格的關西隊的其他人一個個都扭頭不看這邊的鬧劇,只有一個白頭發的少年站在旁邊,毛利注意到了這個孩子,不僅是因為他過人的長相,更是因為他手臂上纏着一截白色的繃帶。
一位前輩指着小孩跟他介紹,“嘿,壽三郎,這是我們四天寶寺新任的部長白石藏之介,怎麽樣,是不是特有牌面?”
“啊?長相嗎?的确可以當四天寶寺的頭牌。”毛利成功地憋出了一句冷笑話,只見三個四天寶寺的家夥突然不是仰天大笑就是捂着肚子狂笑,就連那個新任部長白石都笑得見牙不見眼。
啊?什麽情況?在他不在四天寶寺的這段時間他們的笑點又低了嗎?
毛利看向白石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同情,可憐的孩子啊,剛進四天寶寺就攤上了這麽一堆不省心的學長,真是辛苦了。
另一邊立海大幾人也注意到了毛利和他的老隊友們會合的場景,真田一句“太松懈了”被仁王用從丸井那邊偷的泡芙堵住了嘴。
“你要是想讓人把注意力移到你這邊就說吧。”反正我會幻影,實在不行還能把自己變成其他人。
真田臉漲得黑裏透紅,坐他旁邊的柳點了點頭,“毛利前輩正好去和四天寶寺的人交流感情了,等會兒可以從他那兒問點情報出來,這對我們立海大是件有利無弊的事,弦一郎你也忍忍不要生氣。”
兩人三言兩語就阻止了真田的爆發。
而還遠在夏威夷的工藤新一收到了幸村發給他的郵件——
“在觀衆席遇到了小蘭姐和園子姐。”
配圖是幸村兄妹同二人的合影。
工藤新一:我絕對沒有吃醋!絕對沒有恰檸檬!絕對!
好吧,他的确流下了酸澀的眼淚,為什麽只有他一個人在外面辛苦流浪啊?!
與此同時,一位劃着木筏抵達了夏威夷的金發男子撓了撓腦袋,一臉大爺模樣拽得不行,揪住了在體驗荒島求生的工藤新一。
“喂,小子,這裏是哪裏?”
“哈?”
看着面前一幅黑老大模樣的男子,工藤新一像個鹌鹑一樣一動不敢動。
平等院:說,小子,這裏是哪裏?
新一:夏、夏威夷啊。
平等院(眼睛一眯):你小子說實話!
新一:真的是夏威夷啊QWQ老大我哪敢騙你……
感動嗎?
新一:不敢動,不敢動。
明天考試了要,今晚要通宵複習的作者先比個心心給小天使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