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交流會(4)
交流會(4)
帳內。
在虎杖悠仁和東堂葵的聯手下,詛咒師打頭陣的雜魚們被清理的差不多。
兩人的精神都沒有放松。
因為他們明白,剛剛那些就是過來消耗二人的精力的,後面來的才是今天的重頭戲。
果然。
地面開始震動。
震動從細微漸漸加大。
從細微到幾乎難以察覺,到現在樹上正值壯年的綠葉都被震地落了不少。
震動的來源漸漸靠近。
來了。
巨大的影子漸漸清晰。
樹木拔起的聲音。
樹木被丢出的聲音。
所過之處,樹木蕩然無存。
詛咒師的模樣漸漸清晰,是一個肌肉虬結留着絡腮胡子的中年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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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扛着一片小樹林走到東堂葵與虎杖悠仁跟前,笑着打招呼道:“你就是虎杖悠仁吧?眼下有兩道疤的小子。”
“嗯,是我。”虎杖悠仁沒有否認,他看着眼前扛着比自己大上數倍樹木的健碩男性。“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那個,”壯漢臉上泛起紅暈,但說出的話卻毫不客氣,“我就是想問你借一借你的性命,你願意嗎?”
“你覺得呢?”虎杖悠仁握刀迎戰。
壯漢微微蹙眉,用嬌弱的手勢丢出一棵巨樹朝虎杖悠仁砸去。
“你怎麽這麽不講道理呀,就借來用用而已啦。”
“借來用用?”虎杖悠仁與東堂葵交換了一個眼神,舉刀劈斷了飛過來的樹木,“那你打算這麽還?”
“可是你都死了,然後也沒有什麽後代,”壯漢将樹天女散花一般散出去,“這筆賬當然是一筆勾銷啦,我們這邊都是這樣的。”
“哦,”虎杖悠仁高高躍起,做出劈砍的起手式,“這樣啊。”
壯漢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拎起一株最大的樹幹,往虎杖悠仁處砸去。
他剛剛可不是亂扔,每一根樹幹的方位他都經過精密的計算,就算這把刀很鋒利,但是以常人的反應能力,最多只能砍斷三根。
這個陣砍斷三根可一點用都沒有。
被擠成肉餡的吧,虎杖悠仁。
獎金是他的了。
“太刀-暴風。”虎杖悠仁的聲音穿透密密麻麻的樹幹。
紅黑色的刀刃在空中以極致的速度游動,所有接觸到刀刃的樹幹都在瞬間變成靡粉。細碎的木粉輕輕飄落,在接觸到其他完整的樹幹時,就像是強酸一般将飛在空中的樹幹分裂溶解。
連鎖反應,樹幹構成的天羅地網蕩然無存。
“什麽?”壯漢被這樣的景象震住了。
這麽多年,他的陣向來萬無一失。
從未有這樣的人……
因為帳而暗淡下來的天空并沒有真正地蒙住太陽。
少年那雙冷靜而堅韌的金色眸子閃耀着,在樹木中燃起巨大的火焰,将他的蛛網燃盡。
但他并沒有傻站着。
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在這種狀況下依舊能做出機械性的選擇,他往東堂葵的方向丢出了樹木。
只要他去救人,就會有破綻。
“啪。”東堂葵的掌聲在樹林中響起。
丢向東堂葵的樹木被持刀的虎杖悠仁輕松劈斷。
而——
虎杖悠仁的位子上……
不,那人已經近在眼前。
利用從上而下的動力加上咒力的加持,東堂葵一腳将他踹倒。
“雖然是計劃的一部分,”他坐在壯漢的身上,将他壓制住,“但被當成摯友的弱點還真是不太爽。”
虎杖悠仁收刀走了過來,站在壯漢的跟前。
“誰派你們來的?”虎杖悠仁問道
“不……知道。”
“你們的目标是?”東堂葵問。
“殺了……學生們。虎杖悠仁最優先,最好是所有人。”
“什麽?”虎杖悠仁的表情瞬間難看起來。
如果目标只是他的話,他不會波動,畢竟他作為目标已經不止一次了,但是這些人的目标是所有的學生。
“把他捆起來吧。”東堂葵道,“我們不擅長審訊,也問不出什麽,先去找別人會和。”
“跟你差不多強的有幾個?”東堂葵問。
“五個,還有一個最強的,名字是……。咳!”壯漢咳嗽了一聲,“這……不是……這!不是這樣的!怎麽會!啊!”
那聲咳嗽之後,壯漢不斷地嘔出血來。
“這是?!”虎杖悠仁有些懵。
他們下手一直有控制,剛剛也只是虛弱而已,怎麽會忽然變成這樣?
“這是契約,”東堂葵觀察着壯漢,“契約的另一方給了他強化,他違背了契約,代價就是死亡。”
“看他的表情,估計并不知道成員構成也是契約之一。”
“能救嗎?”虎杖悠仁問。
東堂葵站起,語氣肯定:“沒救了。”
壯漢面色發紫,口中再也嘔不出血來。
他聽到虎杖悠仁的問句,眸中閃過一絲希望的神采,但是之後聽到東堂葵的判定,剛剛升起的生機又熄滅下去,生出無數的怨恨來。
他雙目不甘地睜大,伸出迅速枯萎的手,用最後的力氣拽住虎杖悠仁的褲腳。
“加……澀……”他說不出完整的詞,只能努力說出破碎的音節,“ida……sa……”
他還沒将後面的音節說出,整個人忽然像是被抽了筋一般,軟軟地癱在地上。
一雙眼睛充滿紫紅色的血絲,即使已然斷氣,也不肯閉上。
“Satoru?”東堂葵接道,“五條悟?”
“Ida,Idadori。”他道,“應該是指你,不過也有可能是由兩個單字拼在一起的詞語,到時候上報吧。”
“嗯。”
虎杖悠仁總覺得有些不對,如果是sa開頭,在他看來還有一個人。
“Sakura。”他微不可聞地念道。
“虎杖走吧。”東堂葵道,“分頭找其他人會和,到時候我們都回到這裏。”
“嗯,等一下,”虎杖悠仁蹲下,用手合上了壯漢詛咒師的雙眼,随後站起跟上,“走吧,東堂。”
虎杖悠仁還沒走多遠,伏黑惠的聲音傳入虎杖悠仁的耳朵。
“虎杖小心,他過去了。”
虎杖悠仁立刻領會。
這個“他”指的是詛咒師。
但是沒有人影。
也沒有人的氣息。
不過,他能夠本能地感受到些許的危機感。
“虎杖,他的術式是隐身,包括連氣息都隐藏。”伏黑惠道,“他的速度很快,只有脫兔也能讓他瞬間顯形,但也只是瞬間顯形,脫兔在接觸到他的瞬間就會被殺掉。”
“嗯。”虎杖悠仁聞到一股血腥味,“伏黑,你受傷了。”
“還好,沒有大礙。”伏黑惠道,“只是一點傷,我還能站住。”
“瞬間顯形就夠了,伏黑。”虎杖悠仁握住刀,“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伏黑惠并不知道虎杖悠仁的戰績,也不清楚他現在的實力。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給他的夥伴百分百的信任。
“脫兔!”伏黑惠喝道。
雪白的兔子包裹在二人附近。
出現了。
痕跡。
來了!!
虎杖悠仁揮刀前砍。
同時,伏黑惠解除了脫兔的術式。
在群兔化為暗影的瞬間,紅黑色的刀刃劈中了卑鄙的潛行者。
血液從他的肩膀流出,一聲隐忍的痛呼傳入二人的耳朵。
是男性。
潛行的男人依舊沒有解除術式。
但是解除與否已經不再重要。
血腥的氣味清晰地昭示着他的行徑。
這只暗夜的老鼠因此赤裸裸地曝曬于陽光之下。
不出幾十秒,潛行的詛咒師癱倒在地,身上閃着屬于鵺的紫色雷光,身上數道刀傷,在地上不斷地顫抖。
在他顫抖的時候,虎杖悠仁從口袋裏掏出一塊藍綠色的方巾,吹了一下。
方巾瞬間變大,将詛咒師包裹在裏面。
“不需要審訊嗎?”伏黑惠問道。
“嗯,”虎杖悠仁點頭,“能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而且我們也不是專業的審訊者,也問不出其他了。”
“還有,他身上有契約,如果說出了不能說的,就會即刻死亡。但他自己也不一定清楚什麽是不能說的,我跟東堂制伏的那位已經死了。”
“契約?”伏黑惠反應過來,“能讓這種人心甘情願地立下契約,背後的究竟是什麽人?”
“先不管這些了,”虎杖悠仁問道,“他們的目标最優先級雖然是我,但是他們最終的目标還是所有的學生,先把所有人都聚起來吧,最強者應該不好對付,如果落單的話,會很危險。”
“加茂前輩跟我說了,京都校的刺殺其實是一場戲。”
“我知道啊。”
“你知道?”
“猜出來的,在見到真依前輩的時候猜出來的,她的眼中沒有殺意,甚至連子彈都有點偏。但是怕影響計劃就沒有說出口,他們這麽做一定有他們的理由吧。”
“不,”伏黑惠無奈道,“如果因為五條老師故意傳錯信息,我們現在應該在跟他們一起演戲。”
“但五條老師怎麽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吧。”
“真是,你怎麽也這麽說,”伏黑惠道,“走吧,先去找加茂前輩,他剛剛先去那邊接應西宮前輩了。”
“嗯。”
帳外,五條櫻和五條悟還在解帳。
五條悟負責咒術的部分,而五條櫻負責魔術的部分。
與此同時。
高專校內,其他待命的術師正在執行着例行的巡邏工作。
“這裏應該沒有樹的?”年輕的咒術師疑惑地看着新長出的樹林。
白色的樹枝眼咒靈出現在他的背後。
眼見生出的種子就要觸碰到咒術師的背脊。
卻在瞬間被巨大的狐仙咒靈一扇子揮開。
“什麽?”花禦震驚道,“誰?”
“你好,初次見面,”夏油傑從柱子後面緩步而出,一雙漂亮的狐貍眼彎彎,“本人夏油傑,下面請多多關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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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要殺鳥栖均子,鳥栖均子奮力抵抗,最終将夏油傑制伏,并把他打成腦震蕩。
一邊是突然要殺自己證道的男友,另一邊是來接她回去的老鄉,思來想去,均子把傑套上麻袋帶回了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