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鬼嬰咒靈(10)
鬼嬰咒靈(10)
“你們!”漏瑚聽到花禦的處境,一只眼睛瞪得老大,頭上火山頭噴出黑色的煙,“你們把花禦怎麽了?!”
“沒怎麽了吧,”太宰治笑着看着邊上的中原中也,“就是壓扁了抻開,壓扁了再抻開?但是體積沒怎麽縮水,說明您的朋友屬實十分堅強。”
“太宰!!”中原中也怒道,“你在內涵我吧,剛剛。”
“我怎麽會內涵小朋友呢?”太宰治笑眯眯地蹲下與中原中也處在一個水平線,“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太宰在念到“小人”二字的時候還特意重讀了。
“太宰!!!”中原中也一頭紅發幾乎要立起。
“好啦好啦,”太宰治伸出手擋住了漏瑚蓄滿咒力的一拳,“不要冷落在場的另一個老人家,從剛剛開始,這位老人家就很不滿了。”
拳頭上的咒力在接觸太宰治的瞬間消散。
“你到底是誰?”漏瑚絕望地問道,“怎麽會這樣,領域展開對你無效,連咒力都沒法打到你嗎?”
漏瑚在剛剛中也太宰二人鬥嘴的時候,就打算用領域展開偷襲,只要進入他的領域,起碼在最開始,他就占了先機。
按照他的觀察,這兩人并沒有咒力,只要先下手為強應該就能戰勝。
花禦的失敗應該是因為她沒有領域。
但是,
當漏瑚的領域将将碰到太宰治的邊緣時,構築領域的術式消散了。
裂紋從領域的邊緣延伸到漏瑚所在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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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裂。
“你不是人類吧?”漏瑚下了判斷。
“這麽說很讓人傷心诶,”太宰治超大聲地嘆了口氣,“雖然讓您難以置信,但是我的确是人類。”
“這也讓我難以置信。”站在旁邊的中原中也不忘在這個時候踩一句。
“不可能!!!”漏瑚道,“如果有這樣的人,我不可能沒有耳聞。”
“那現在不就耳聞了嗎?”中原中也說着,用重力将漏瑚狠狠地按在地裏。
漏瑚本身實力不俗,本能性地反抗加上中原中也的重力壓制,直接在原地打出一口井來。
“啊,看來是個不肯承認自己是井底之蛙的老爺子,”太宰治看着一半被浸泡在水中的漏瑚,語氣無奈,“我是太宰治,武裝偵探社的社員之一,而我身邊這位是港口黑手黨的幹部中原中也——”
太宰治故意在這個轉折停了一下,随後心滿意足地補上一個詞。
“mini。”
“太宰,想打架嗎?”
“中也~你不覺得如果不這麽說,以後這邊的人聽到港口黑手黨中原中也的名字,想到的就會是你這個小豆丁的形象,這不是對你正常的形象有損嗎?”
“好像也是,”中原中也有點被繞進去了,但是他本人擁有豐富的被青花魚坑的經驗,這些寶貴的經驗讓他很快就掙脫出來了,“也是個鬼,就他媽出來一次,幾個人知道?”
“啊呀,被識破了。”
“打架吧,還是。”
“等一下等一下,這個老爺爺好像有話要講。”
二人即将開始的例行鬥毆被漏瑚的開口打斷。
“沒有聽過這些名字,但是港口,”漏瑚忍着被壓制的痛意緩緩道,“橫濱那邊最近忽然起了一些難以找到原因的異變,是你們吧?”
“诶呀,看起來您也是頗有見地,果然有的時候還是不可貌相,”太宰治道,“的确是我們。”
“你們的目标也是五條櫻吧?”
“五條櫻,不能說是目标吧,”太宰治摸了摸下巴,“準确來說應該是未來的盟友,有些事情必須由她來畫上句號,所以她不能夠死在這裏,也不能在這裏變成咒靈。所以只能委屈您了。”
“什麽事?”漏瑚像是渾不在意地發問,實則想從這個少年嘴裏套出來一點什麽,“一定要她來辦嗎?”
“具體是什麽事,我不是很想跟您聊這個,至于一定還是不一定呢?這個好辦!”太宰治從井口對着漏瑚笑笑,“您要不掰花瓣試試?”
“一定?不一定?一定?不一定?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呢。”
“你……你!”漏瑚被壓得已經奄奄一息,就連怒罵都失了氣勢。
“中也,走吧。”
“這就走嗎?”中原中也加了一把勁直接把漏瑚壓暈在地底,“不殺掉嗎?”
“也殺不掉吧,”太宰治攤手,“我們又沒有咒力。”
“但是可以叫那個小女孩來吧,他們估計還沒走遠,補刀他們應該還是能做到的。”
“不了,”太宰治笑笑,“有些人現在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為什麽?”中原中也問道。
“為什麽,為什麽呢?”太宰治笑着拍手,“說了,中也現在的小腦袋也不會懂的啦。”
“太宰!!”
“好啦,中也小朋友,把樹枝小姐還有旁邊那具還在動的惡心東西跟那個老爺爺放在一起,然後埋上吧。”
“不要叫我小朋友!”中原中也帶着怒氣,但是還是一步一步照做了,将真人花禦和漏瑚埋在一起,然後把那口臨時打出來的井填平了,“所以呢,這一步又是幹什麽,這些家夥都沒死吧?”
“也是秘密。”
“秘密你個青花魚頭!”
二人并肩消失在樹林的濃霧中,而另一側的車站上方,五條櫻灰原七海三人正在衆目睽睽之下轟轟烈烈地降落。
三朵巨大的降落傘在三人的操作下,終于在車站的屋頂上停穩,然後随之而來的并不是預想中五條悟與夏油傑二人的迎接。
有一批人比這兩位先到了。
——常年在命案現場以外的地方瞎晃的日本警察。
“手舉起來,不許動!”為首的警官呵斥道。
咔咔咔。
三人被铐上手铐。
“跟我們走一趟吧。”
再次見到五條悟和夏油傑時,是第二天上午。
警察經過盤問,在五條櫻極致的睜眼說瞎話技能下,确定了三人只是從山頂滑翔下來的極限運動愛好者,主要還都是未成年,也沒有重罰,只是叫了監護人來批評教育。
五條悟與夏油傑二位同志正好過了成年這道坎,于是就頂着這個頭銜前來贖人。
被迫裝了一下午加一晚上普通小孩的三人盯着唇角忍不住上揚的不靠譜二人組,怨念簡直要溢出來。
五個人在警察局聽着警官說教了兩個小時,終于在中午午飯時間出了警察局。
“感覺怎麽樣?牢飯好吃嗎?”五條悟先開口問道。
“你說呢?悟,昨天我們被抓的時候,你跟夏油前輩就在邊上吧。”五條櫻滿臉幽怨。
“啊,好像是有看見,我本來是想把你們帶出來的,但是傑說要遵守規矩。”五條悟一臉我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如果劫你們的話,媽那邊肯定會知道的。”
“好吧。先不說這個了,”五條櫻語氣忽然嚴肅起來,“這次我們遇到的咒靈不是二級。”
“猜到了,”五條悟接道,“是一級吧?那些人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不是,如果是一級我還是能夠應付的,”五條櫻搖頭,“但這次的是特級,還是會說話的特級,所擁有的智慧與人類無異。”
“特級?”
五條悟看向夏油傑,二人眼神交彙。
“那可真是下了血本,”五條悟咬牙,“那群老家夥。”
夏油傑安撫性地摸了摸三人的頭。
“辛苦你們了,幸好都沒出事。櫻又開了領域,回去就直接啓程去英國吧。”
“沒有。”五條櫻企圖掙紮一下。
“沒有嗎?悟跟我說的。”
“好吧。”她躺平了。
“前輩,那些事情,”灰原看向夏油傑,“我們能幫上忙嗎?”
“沒關系,不用管,做前輩總要有做前輩的樣子,”夏油傑與走過來的五條悟擊了個掌,“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我們這些前輩吧。”
在兩個少年特級術師的擊掌聲中,無言的反擊正式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