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年歌從紀承沣那回家後終于有勇氣去刷友的評論。
與最初的牆倒衆人推不同,現在已然有許多人為她辯駁,某些戳心窩的言語看得她眼眶一熱。
她忽然覺得雖然鍵盤俠和噴子永存但總有些柔軟善良又可愛的人會站在正義那方。
年歌微博最近全都在讨論開挂與否,她認為是時候發點別的轉移注意力和固定粉,思前想後最後将她假裝蘿莉花樣殺紀承沣的視頻發布了。
而後她便沒再管登錄游戲去與紀星言彙合了。
和年歌不同紀星言雖然已經和玩味私下簽約但并未公開,他開挂道歉後也就迅速得到了原諒。
紀星言現在最擔心的不是名譽問題而是首秀太菜被嘲笑。
所以他在學姐自證成功後就一直在求抱大腿吃雞。
年歌心存感激這樣的要求自是滿口答應。
不多時,兩人成功在游戲裏碰頭。
“咦?”年歌沒看見紀承沣疑惑詢問,“叔叔今天沒上線嗎?”
紀星言沒太在意邊組隊邊答:“老紀啊?他今天還教育我別沉迷游戲呢。”
紀承沣那刻板嚴肅的表情立刻浮現于年歌腦中她哆嗦一下,說:“哇叔叔如此雙标的嘛他自己總沉迷游戲還教育起你來了?”
“學姐,你不知道,”學弟的言語變得激動,“老紀為了教育我,特意把他卸載游戲的圖片發給了我,你說他過分不過分!”
哈?
紀承沣卸載游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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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歌訝異詢問:“為什麽啊,是學姐我帶不動他躺雞,還是這游戲不夠刺激了?”
紀星言嘆氣:“誰知道呢,不過沒有老紀,咱們二人世界也不錯噻。”
年歌被他逗笑:“去去,信不信我錄音放給叔叔聽。”
“我已經聽見了。”
驀地,頻道響起了第三個人的聲音,吓得他們直哆嗦。
“卧槽?!”紀星言直接爆了粗,“你這樣會吓死人的知道嗎?”
紀承沣淡淡道:“紀星言,在你爸爸面前都髒話連篇,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紀星言:
紀承沣:“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背着說人壞話,就要做好被知道的覺悟。”
年歌撲哧一笑,心想,老師真的很嚴格,教育起弟弟也絲毫不手軟。
紀星言被哥哥氣得跳腳,偏偏又不能戳破他,只好氣咻咻反問:“我的老父親,您不是說卸載游戲了嗎?幹嘛還跑到我們年輕人的裏來?!”
“呵,”紀承沣哼笑,“老年人就是如此善變,我正在重裝,希望你們等會好好努力。”
年歌p;p;p;紀星言:
此刻兩個“年輕人”尚未明白紀承沣話中的深意,直到三個人開始組隊。
第一局,紀星言表示希望活得久點,要求開船去航線之外的n港。
系統給他們刷了個“北極圈”,也就是安全區在離他們最遠的地方。
他們獨自享用n港所有物資,跑毒的時候,還在海上偶遇了游戲裏掉落率最低的空投箱。
“言言,叔叔,你們倆在船上替我看着人,我去舔波空投!”年歌匆匆交代後撲通跳進河裏。
紀星言緊随其後跳了水:“老紀,當好我們的偵查兵,我也想舔空投。”
紀承沣:“年紀輕輕不學好,為什麽一定要說舔?”
正美滋滋舔空投的兩人滿臉懵比:“因為大家都這樣說的啊”
卻聽紀承沣緊張巴巴地說:“糟了,有人開船過來了!”
言畢,他竟開着船先溜了。
嗚得一聲轟鳴,船就被男人開了八丈遠。
泡在水裏的年歌紀星言齊齊嘶吼:“叔叔爸爸你回來啊,有我年年在能打的!”
紀承沣将船開上岸後,蹲在草叢看兩人被敵船追着游泳,悠悠答:“老年人經不住吓,我在岸上幫你們觀察敵隊的動态,你們加油活着回來和我會和。”
最後,年歌和紀星言沒被敵船撞死,但在海裏被毒死了。
第二局,兩個年輕人吸取教訓,遠離大海和河流,專搜房區。
年歌好不容易帶這對菜比兄弟殺入決賽圈,一場手榴彈的對決到來。
她把兩人召集到身邊,問:“言言,叔叔,你們有手雷嗎?都拿給我,我給你們表演炸魚。”
紀星言:“好好好,給你,都給你!”
紀承沣沒說話默默按下數字“5”鍵,手榴彈出現在他掌中,然後鼠标左鍵扔了出去。
叮咚。
游戲中,年歌忽然轉身:“你們聽見什麽聲音”
轟!
手雷爆炸,三個人同時陣亡。
他們的敵人忽然吃雞,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srr!”紀承沣無辜道,“我只是想把它丢出來,結果忘了在b頁面拖動,直接使用了”
年歌p;p;p;紀星言:???
第三局第四局第n局,紀承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裁決了年歌無數次,順帶害死紀星言。
到後面年歌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她苦哈哈地抱怨兼試探:“叔叔,你在哪裏學了這麽多黑科技啊,我和言言死得也太慘了。”
紀承沣充分展示了一名教師的心理素質:“什麽黑科技?年年,你這是在嫌棄叔叔坑嗎?如果我真學到了,怎麽可能在你們面前丢這種臉?!”
說着他故意停頓嘆氣,換了副內疚的口吻:“算了,叔叔還是把游戲卸載了吧。”
年歌:?!
我的天,紀老師演起戲來也太逼真了吧,若不是先前意外被她聽出聲音,恐怕她還真以為這是言言的爸爸呢!
但憑她對紀承沣的了解,若他真認出了自己,肯定會冷血又無情的就地裁決她,而非這樣拐彎抹角的懲罰。
于是,她傻乎乎的相信了:“沒事沒事,新人在所難免嘛。”
紀星言:???
他不滿的抗議:“我也是新人,我怎麽沒殺死過隊友?!”
年歌:“哎呀言言,叔叔年齡大點,反應沒我們年輕人快是正常的嘛。”
紀星言揚唇:“也是,我們善待老年人。”
聞言,紀承沣不禁揚起了唇角。
而後幾天,年歌除了陪紀家兩兄弟玩游戲外,也随時注意着老東家的動向。
終于,在她自證成功三天後,指尖直播在微博發布了一張圖片。
年歌點開,僅僅看完标題的她,心就一寒。
因為,圖片的內容是這樣的
“聲明
接舉報,指尖主播年哥真名年歌近期擅自到玩味直播,現本平臺聲明:
年歌與指尖簽署了3年獨家合作協議,在我平臺完全遵循合同條例并不存在任何違約行為前提下,她到別家平臺直播嚴重損害了指尖的利益,且屬違約行為,故指尖直播已向法院提起訴訟要求年歌賠償1000萬元人民幣。
目前,法院已受理,望平臺各主播引以為戒。”
指尖明知道她一直都很注重保護個人**,直播時無論相貌或聲音都有改變,現在倒好,他們為了阻礙她跳槽,不止将她告上法庭還故意公開了她的真實姓名。
年歌怒火中燒,氣得兩眼都在發暈。
她想過指尖不會輕易放自己跳槽,也想過他們會提出高額的違約金,但她從沒想過對方會做得這樣絕。
再點開評論,心中愈發氣恨難消:
科科,聯系好下家炒作一番又怎麽樣,千萬違約金教你做人
啧啧啧,這是多想紅啊,直播連名字都舍不得改的嗎狗頭
恭喜某主播和某團滅!
所以做人不能太忘本,前車之鑒那麽多都還不知道愛惜羽毛?
諸如此類,竟全部是酸年歌的,顯然指尖已經提前找好水軍來控評。
甚至,她還看見有人在評論區放自己的個人信息。
怒意沖頭,年歌立刻就編輯微博想要反駁。
從楊遠平要求她适當露一點,到平臺安排飯局,噼裏啪啦通通都打了出來。
她心頭意難平,沒有留太多思考的餘地,眼看着就要點“發送”鍵,陳金一個電話打來擾亂她所有步調。
年歌微怔,才想起來她現在也是有夥伴的人了。
她毫不猶豫接聽:“陳經理,你好。”
陳金開門見山問:“看見指尖的最新微博了嗎?”
年歌:“嗯,正準備反駁呢。”
“你先別發言!”陳金語氣陡然轉急,“年歌,如果你信任玩味的話,就讓我們拟稿可以嗎?”
事已至此,年歌已別無選擇,沉吟一瞬她答應了。
那端,陳金揚唇:“年歌,我們來搞個大新聞如何?”
“啊?”年歌滿是疑惑,“什麽大新聞?”
陳金:“我們幫你搞定指尖,你首秀幫玩味弄個噱頭引流。”
年歌了然:“是公司有什麽安排?”
陳金:“對,首秀那天,你能來個十連雞嗎?”